因為身體素質過於強悍,我成為軍校唯一的 omega。
在一群虎視眈眈的 alpha 中,我奉行爹地的話,「強者在上,弱者躺下」。
立志於要找個 alpha 男友,並且上位。
軍校聯誼賽上,與竹馬傅嶼摔跤。
結果被他摔上床。
我剛要反客為主,這廝釋放信息素刺激得我兩腿一軟。
他趁虛而入。
……等等!
這怎麼跟我爹教的不一樣?!
1
我跟傅嶼是竹馬。
從小他到處沾花惹草,靠著出色的皮囊和油嘴滑舌俘獲一眾 omega 的芳心。
等人家害羞遞情書,他又把我推出來。
「不好意思我喜歡這樣的,柔柔弱弱的 omega 不能跟我一起打拳,沒有共同話題。」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當著 其他 omega 的面暴揍傅嶼一頓。
於是乎,那群 omega 沒來得及暗自神傷,便發現我的魅力,轉頭把情書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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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繃著臉拒絕:「對不起,OO 戀沒有結果。」
2
報考大學,我第一志願填的第一軍校。
傅嶼屁顛屁顛報了同一所。
第一軍校隔壁。
報道那天。
我到附近超市採購生活用品,隔老遠便瞧見傅嶼被一個漂亮的 omega 女生堵在門口,似乎是在要傅嶼的聯系方式。
傅嶼吊兒郎當地笑,伸手攬過旁邊 alpha 男生的肩膀。
「對不起,我有男朋友。」
一邊眼神瘋狂暗示。
男生:「啊對對對,我是他大爹兼男朋友。」
被傅嶼扇一巴掌後腦勺。
女生震驚,說話都結結巴巴。
「可,可他是 alpha,你也是 alpha……」
傅嶼捂住心口,痛心疾首:「我知道,這個社會對 AA 戀有偏見,但是聽見你這麼說我還是好難過……」
女生擺擺手,驚慌失措地往外走。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歧視 AA 戀,祝你們早生貴子……呸呸呸,百年好合!」
我從他們身邊繞過,傅嶼還在和男生說笑打鬧。
我冷不丁來了句:「幾天不見,開始 AA 戀了?」
3
說完,我隱身人群中進了超市。
一副「就知道是你」的表情。
剛才身旁的男生不在,估計回校了。
傅嶼朝我招招手,英挺的眉眼在樹蔭的光斑間格外舒朗,手裡的透明塑料袋裡裝著我愛吃的糯米團子。
我剛抬腳走過去,不料一個 omega 男生搶先一步擠到傅嶼身邊,紅著臉跟他說話。
omega 小心抬眼瞧他,問:「同學,能冒昧問一下你的擇偶標準嗎?」
我「嘖」一聲,立在原地給他們騰空間。
明明應該習以為常傅嶼的受歡迎程度。
可依舊非常不爽。
傅嶼「哎呀」一聲,抬手指向我。
「擇偶標準?我喜歡這樣的,他可是第一軍校的哦,能徒手打死一頭熊的 omega。」
那個男生顯得有些失落,但他強打起精神,再次試探道:
「你們不是戀人關系吧?我可以練強壯,能給個機會嗎?」
傅嶼後退半步,張開五指擋在身前。
「不行,我和他穿開襠褲就認識,已經談了十多年了。」
「是吧……男朋友?」
傅嶼挑眉朝我拋個媚眼,表情在說,休想看戲置身事外。
嘶,我磨磨後槽牙。
拳頭硬了。
4
傅嶼打發完追求者後,同我一起往學校走。
他分享著自己這兩天的所見所聞,一件小事都能被他發現有趣的點,沒把我逗笑自己先笑出聲。
到十字路口,我和他學校各在兩邊。
正要分別,角落突然沖過來一個黑影。
他想上來抓我,我側身避開,那人踉蹌著差點摔倒。
我垂眼睨他。
是莫古。
隔壁第三軍校軍藝舞蹈系的學生。
前不久見過一面,當時便攔住我表白,說對我一見鐘情。
我當場拒絕。
沒想到這麼快又遇見。
我長嘆一聲,「你還來找我幹什麼?我說了,OO 戀沒有結果。」
莫古委屈地癟癟嘴,低頭看腳尖,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
「我,我願意為愛當 1 的。」
我:?
「莫古,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莫古鼓起勇氣抬頭與我對視,抽抽鼻子道:「我想清楚了,愛可抵萬難。
「我願意為愛當 1,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5
我簡直氣笑了。
「別人都是為愛做 0,到你這是為愛當 1?你覺得我像在下的人嗎?
「我說了,OO 戀沒結果。」
要談就談 OA 戀。
莫古著急地朝前走一步,抓住我的手腕,「可我真的很喜歡你的顏!求你再考慮考慮吧。」
我掙開他的桎梏,退遠拉開距離。
「你不是我的菜……」
我絞盡腦汁地想拒絕的話,餘光掃過不遠處看好戲的傅嶼。
他知道我不會答應,便擺出吃瓜的樣子,眼神新奇地在我和莫古間來回打轉,手裡似乎缺把瓜子。
我氣不打一處來,順手指向他,道:
「我喜歡 alpha,就那個樣子的,看到沒?你死心吧,我倆性取向不一樣。」
莫古一跺腳,有些氣惱道:「我才不是喜歡 omega 才喜歡你的,我中意你的臉!」
「你等我,我們會再見的!」
說完,便轉身跑開。
傅嶼湊過來,語氣賤兮兮的。
「聽說某人喜歡我這樣的?」
我不客氣回懟:「某人還說自己 AA 戀呢。」
傅嶼悠悠嘆口氣,「哎,這熟悉的場景,雖然過程不同,但是結果出奇的一致。
「要不我倆湊合談個戀愛得了。」
他偷偷瞧我,又馬上移開目光,自戀道:
「你說我倆長得這麼好看,多招人稀罕啊。
「這美麗的負擔,隻要我倆在一起就解決了,多劃算。」
什麼叫為了解決麻煩,就湊合在一起?
我轉頭瞥他一眼,視線下移落到他刷得白凈的球鞋,狠狠踩上去,留下一個黑印子。
「你在想屁吃。」
抬腳大步離開。
傅嶼在原地抱腳嚎叫,「哎呦……腿斷了,剛刷的鞋,你得補償我……」
見我不搭理他,又立馬不裝了,招招手喊我:「好歹把糯米團子帶走啊,我不吃這麼甜的玩意!」
我轉身折返,奪過他手裡的塑料袋,順便在他另一隻鞋也踩上黑印子。
「哎呦,不行不行,這回兩隻腿都斷了……罪魁禍首你得背我回去!」
我嗤笑一聲,裝作沒看見沒聽見。
走出段距離,我悄悄往後瞧,傅嶼居然沒跟上。
我撇撇嘴踹一腳身邊的石墩子,皺眉嘟囔。
「傻子,要我背也不跟上來。」
6
軍訓一周。
班上的基本混熟了。
休息時間,教官說晚上跟隔壁學校聯誼,玩些小遊戲。
教官正色道:「說什麼小遊戲,就是比賽。友誼可以沒有,臉不能丟,你們可不能輸給第三軍校那群兔崽子。」
坐在旁邊的室友捅捅我胳膊。
「白賜星,這裡就你最矮,要不你裝 O 勾引一下隔壁的傅嶼,一手美人計,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我一掌薅在他的後腦門,咬牙切齒。
「你幾個意思?老子就是 O!」
那人瞪大眼,似是恍然大悟,訕訕道:「昨天看你一個人幹倒隔壁班三個大壯,忘了你的第二性別……」
我捏緊拳頭,手臂環住他的脖子鎖喉。
旁邊的人趕緊圓場。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咱們現在首要目標是把第三軍校打下來!」
於是班上的人立馬討論戰術。
什麼鐵樹開花,瞞天過海,田忌賽馬……
各個化身軍事家,出謀劃策口若懸河。
可他們再沒提一句美人計。
眼見討論得差不多,依舊沒提。
我問:「其他都好說,那美人計呢?」
同學投來異樣的陽光。
剛剛被我鎖喉的人拍拍我的肩膀,道:「別惦記這個了,在座各位全是帥 A,哪來的 O 實施?」
「我啊。」
「你?」
「除了身高和臉具有欺騙性,其他……難搞。」
我拉長臉,「你什麼意思?」
旁邊有人附和。
「對啊對啊,你什麼意思?」
見有人幫腔,我自信地抬起下巴,以為他會說出我的優點進行反駁。
結果。
「萬一人家就好這口呢?說不定傅嶼內心裝了顆少女心,需要強 O 給安全感和男友力,說出那句【你好 man 哦~】。」
我表情僵住。
在一片哄笑聲中,我將兩人一左一右夾在腋下鎖喉。
7
半夜翻來覆去睡不著。
為什麼班上的狗賊們總把我剔出 omega 的範圍?
傅嶼會不會也把我當個 alpha?
雖然他好像不介意 AA 戀。
想了許久,得出個結論。
我至少得展現一下自身魅力。
對傅嶼。
於是找人取經,又研究半天,決定送傅嶼手工餅幹。
起個大早到蛋糕店做曲奇。
剛把胚子放進烤箱軍訓早課就要開始了。
我火急火燎往回趕,中午再來時蛋糕店的小姐姐一頓猛誇。
「哎呀,你這黑巧曲奇做得真好,這顏色正宗。」
我:?
不是牛奶曲奇嗎?
可看見打包好的黑色不明塊狀物時,我沉默。
給他打電話他不接,發消息不回。
等得快到午休時間,我心裡惋惜這小子沒福氣。
剛要走,我眼尖看見上次跟傅嶼一起在超市門口裝 AA 戀的男生。
他和幾個人結伴往學校裡走。
我攔住他,拜託把曲奇送到傅嶼手裡。
他大手一揮便帶走了。
8
下午聯誼賽前,有第三軍校的 omega 來我們學校布置場地。
教官讓我們班幫忙。
全班 alpha 跟開屏孔雀似的,到處不經意展現肱二頭肌腹肌,渾身使不完的牛勁。
我的視線一隻落到某個漂亮 omega 打開的包裡——一包未開封的黑巧曲奇。
我確信是我做的。
沒人能復刻這黑色不明物。
我慢慢湊到她身邊幫忙,故作漫不經心地問。
「同學,你這個曲奇看著好好吃的樣子,在哪買的?」
她笑容嬌羞道:「不是買的,是別人送的。」
「哦……別人送的啊,是傅嶼嗎?」
「對啊。」
我陰惻惻地勾唇微笑,舉手向教官打報告要上廁所。
電話打了兩三個才接通。
我咆哮:「傅嶼,你丫的在哪?」
「賜星,我在寢室洗澡吶,什麼事這麼著急啊?」
對面嘩啦啦的水聲幾乎蓋過人聲。
我冷笑一聲掛斷電話。
十分鐘不到人已經閃現到傅嶼宿舍樓下。
噔噔噔爬上六樓,拐腳進了 601,陽臺的獨立衛浴裡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傅嶼似乎心情不錯,哼著小曲,聽見腳步聲還喊一句,「喲,哪個回來了?剛好,給我遞一下沐浴露。」
我默默走過去,嘴角掛著冷笑。
浴室門開了一道縫,從裡面伸出一隻精悍的手臂,曬黑的皮膚上氤氳霧氣,微微泛著薄紅。
手臂左摸右摸,沒等來他的沐浴露。
傅嶼嘿了一聲,道:「不樂意幫忙我自己出來。」
正當他要收回手時我猛地攥住,咆哮道:「傅嶼,你丫的是不是把我做的曲奇餅幹拿去泡妞了?」
說著,我推門要與他對簿公堂。
傅嶼死死抵著門,手臂往回抽,語氣慌張。
「賜星,什麼曲奇餅幹,什麼泡妞?哎等等……我在洗澡,你先等我穿個衣服再聽我解釋行不行?」
「不行,你哪兒我沒看過?現在立刻馬上解釋清楚!」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AO 有別!」
「你有的我沒有?我掏出來比你都大,給我開門,別逼我把門給你卸了!」
8
我和傅嶼僵持半響。
直到教官叫班長打電話喊我回去。
「白賜星,你掉哪個茅坑了?我們翻了整個學校都沒找到你!聯誼快開始了,各班都在清點人數,快點回來。」
我率先松手,一拳砸在旁邊的木板門上,繃著下頜肌肉硬邦邦道:
「傅嶼,聯誼上出來單挑!我第一次做點心,受不了這鳥氣。
「要麼你解釋清楚,要麼我把你打成木乃伊躺板板!」
傅嶼兵荒馬亂套衣服,挽留道:
「賜星,你等我穿條褲子就出來,咱當面說……
「哎別走,別走!聽我解釋……」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歸隊後被罰繞操場走幾圈鴨子步,腿上的酸勁讓我想揍人的心情達到峰值。
所以,第三軍校的教官把新生方陣領到會場後第一場切磋,我按住前面躍躍欲試的人,站起身。
我佇立在沙坑裡,眼神挑釁掃過對面眾人,最終鎖定在傅嶼身上。
他與我目光對上,不自覺瑟縮一下,但還是舉手打報告,站到我對面。
趁雙方教練調侃較勁,傅嶼輕聲道:
「賜星,我仔細想了想,真沒收到你說的曲奇餅幹……」
「準備——開始!」
9
教官一聲令下,我如獵豹躥了出去,手臂纏上傅嶼的脖子,內扣收緊預備鎖喉。
傅嶼連忙抬手格擋。
我提膝往他腹部撞去,他生生受了一下,立馬躬身如蝦米。
「我去,賜星,你玩真的?」
我冷笑,「都上場了誰跟你鬧著玩?」
「我讓上次那個 alpha 帶給你,就算你沒收到,為什麼曲奇會跑到 omega 女生 包裡?她說是你送的!」
我扭住傅嶼的手腕想要過肩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