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網紅女裝大佬。
為了視頻素材,我纏著哥哥帶我參加京圈佛子的接風宴。
卻看到京圈佛子頭上進度條:【渴求度:200%】。
可是,我這破金手指隻能看到別人對我的好感度!
渴求度這東西,它超綱了!
1
我是真不敢信,連忙揉了揉眼睛。
再看時,京圈佛子頭上的進度條已經變了模樣:【好感度:???】
看到這三個問號,我確定了,多半是金手指老年癡呆了。
剛才還懸著的心此刻終於落地。
我就說嘛,素未謀面的京圈佛子怎麼可能對我有那種想法。
我長舒口氣,就聽到哥哥的聲音:「遐文,過來。」
循著哥哥的聲音,我走到他和京圈佛子身邊,不著痕跡地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他唇色淺淡,指尖正撥弄著一串檀木珠,腕骨處紅痣惹眼,再加上一張禁欲俊臉。
還真是京圈佛子,就是不知道標配的嬌軟旗袍美人在不在。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圈周圍,換來哥哥的一記暴慄:「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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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又指了指京圈佛子:「我朋友巫斯硯,這是我弟弟,陸遐文,」
我露出個熱切的笑:「斯硯哥好!」
巫斯硯淡淡地應了聲好,就不再說話。
喲,還個性冷淡,真是標準的京圈佛子。
我更來勁了,一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睛緊緊盯著巫斯硯。
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看著,巫斯硯耳朵尖紅透了,手背上的青筋也鼓起了。
我抬頭,撞進一雙欲色翻滾的眸子。
再定睛一看,進度條又變了:【渴求度:300%】。
好消息,金手指沒有老年癡呆,壞消息,巫斯硯的確對我心懷不軌。
我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逃跑,身體卻誠實地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為別的,就為了我這看破文的好奇心和找素材的決心。
反正都是追求刺激,那我就貫徹到底咯。
實在不行還有我哥呢,總不至於發生意外吧。
2
可是我錯了,意外真的來了。
一個頭頂著好感度-100 的嬌軟旗袍美人闖進宴會廳,直直奔著巫斯硯去了。
按照我在某乎一天十本的京圈佛子讀書記錄,下一秒應該是,禁欲佛子紅眼掐腰寵美人的畫面了。
確實這事兒發生了,就是這被掐腰寵的美人,是我。
巫斯硯側身躲開了旗袍女,旗袍女卻不小心撞到我,我一個沒站穩便跌入巫斯硯懷抱。
在旗袍女怨氣的眼神下我心裡咯噔一聲。
壞了,素材沒錄上,還成了人家 play 的一環。
巫斯硯的滾燙的手握住我側腰,一陣陣酥麻蔓延開來。
他微微低頭,在我耳邊輕聲道:「小心。」
說話間帶起的吐息讓我忍不住瑟縮一瞬,原來書裡說的突然腰軟沒在騙人的。
可我哪敢多待啊,巫斯硯頭上的進度條都 400%了。
我手忙腳亂地掙脫起來,抬手卻摸到硬梆梆的。
渾身僵硬地低頭,還好,我的手在巫斯硯腹部,應該是腹肌吧。
有點不確定,再摸一把。
巫斯硯問我:「還滿意嗎?」
我在心底數了數,足足八塊,下意識地點點頭。
直到對上那雙滿是笑意的眸子,終於回過神,急忙推開巫斯硯:
「那什麼,你們慢慢敘舊,我去吃點東西。」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奔向餐臺。
4
身後傳來嬌嗲的撒嬌聲:「斯硯哥哥,你回來怎麼不告訴我啊?」
我一邊啃著小蛋糕,一邊小心翼翼地用餘光往後瞟,豎起耳朵準備聽後續。
就看到巫斯硯連連退後幾步,甚至將我哥擋在身前:「不熟,勿 cue。」
還挺守男德的,勉強給個一百婚。
可旗袍女怎麼受得了這個委屈,不依不饒地就要往他懷裡撲。
我哥站在兩人中間,活像秦王繞柱的那個柱,至於旗袍女和巫斯硯,兩個人正二人轉呢。
我直接掏出手機,開始錄制,卻不經意間撞上巫斯硯的視線。
好兇,像要把我吃掉。
但是這麼好的素材在眼前,我怎麼可能放棄,我隻是犯了全天下博主都會犯的錯。
果斷瞪回去後,我冷哼一聲後收起手機。
就聽到巫斯硯揚聲道:「保安,送趙小姐離開。」
不是,這人玩真的?
這麼冷酷無情,下一個應該是輪到我了。
嘿,我偏不給他機會,我自己走。
隔著兩米遠,我給哥哥打了個手勢轉身就要跑,就聽到身後傳來聲音:
「遐文,你去哪兒?」
我沒敢回頭:「衛生間!」
誰知道巫斯硯走到我身旁:「一起啊。」
不是,他有病吧?
5
我木然地跟著指示牌走向衛生間,身後還緊緊跟著個巫斯硯。
走到一半,我忽然愣住了。
是誰給我的勇氣,讓我跟一個對我渴求度 400%的男人進半私密空間。
可現在進退兩難了,我不由得在衛生間門口停下腳步。
巫斯硯自然沒有放過我的膽怯,他轉身看著我,眸若寒星:「怎麼了?」
如果不是看到他頭頂逐漸攀升的數值和額角的細汗,也許我真的會無事發生地跟著進去。
可我能看到!我是真的慌了。
假笑著後退兩步,抬手對著脖子扇了兩下:「怎麼突然這麼熱啊,要不我還是回會場吹會兒空調。」
巫斯硯卻指著天花板:「有空調。」
我的笑僵在臉上,五星級酒店的衛生間的確有安裝空調,甚至還有特調香氛隨著空調換清新空氣。
但是這衛生間的門我是真進不了,也不想進。
我毫不猶豫,轉身就想逃跑。
下一秒卻莫名腿軟向下倒去,先前的燥熱愈演愈烈,呼吸亂得像在做什麼壞事,身體的反應也越發奇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隻是還不等我深想,巫斯硯已經上前一步攬住我的腰,輕松控制我不斷下滑的身體。
我應該感謝他沒讓我摔地上,可是,有東西變得硬了。
腦海中警鈴爆鳴,全身細胞都在戰慄中臣服於巫斯硯的荷爾蒙,可偏偏理智告訴我,快跑。
但是現在跑,來不及了。
我費力地抬頭,眼前人展露於人前的禁欲面具碎了個徹底,眼底對我的貪婪更是呼之欲出。
可巫斯硯沒有多餘的動作,他隻是選擇小心避開我腰間裸露在外的肌膚。
純情哥?我有點蒙了。
可惜現在的狀況沒有給我思考的餘地,隻猶豫片刻,我便氣喘籲籲地伸出手臂攀上巫斯硯肩膀:
「去樓上 1520,是我的長期固定房間。」
巫斯硯點頭的瞬間,難耐的汗珠終於落在我的鎖骨,隨後一路朝下,隱去蹤跡。
我能明顯感覺到腰間力度加大,他的呼吸也在加重,可終究,巫斯硯隻是緊繃著臉挪開視線。
我們剛走出兩步,就聽到一道熟悉的女聲,是那個旗袍女趙小姐:
「給我找!我就不信了,我在全場所有食物和酒水裡頭都放了春天的藥,他絕對跑不了!」
正在心裡感嘆著,就發現自己忽然被攔腰抱起。
反應過來時,巫斯硯已經帶著我躲進了廁所隔間。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可我控制不了自己逐漸加重的呼吸。
早知道不吃那麼多小蛋糕了,我在心裡懊惱。
我不能讓巫斯硯被連累,更不想讓禁欲佛子破身。
眼前逐漸被水幕模糊,我不知道是因為著急還是因為藥物。
一片朦朧中,我看到巫斯硯骨節分明的手掌覆在我口鼻之上。
耳邊回響著他隱忍的嘆息:「遐文,拉長呼吸,放心。」
6
一次次延長的呼吸循環之外是旗袍女逼近的腳步聲。
可比這更吸引我注意力的,是巫斯硯近在眼前的長睫。
我曾經疑惑過,真的會有人愛數男人的睫毛嗎,現在我好像得到了一點模糊的答案。
突然,大力敲擊聲在耳邊響起,門外是旗袍女陰惻惻的聲音:「就剩這沒找了。」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全身緊繃,汗毛豎起。
下一瞬間,有人驚呼:「我靠!你個女的怎麼進男廁所啊!死變態,我報警啦!」
一陣吵吵嚷嚷後終於歸於平靜,神經放松的瞬間我陡然脫力,巫斯硯來不及護住我,隻好比我先一步蹲下,讓我得以坐在他腿上不至於跌落在地。
我想跟他說話,可我發出的聲音都變成了喘息。
我隻來得及握住巫斯硯的手,就像菟絲花纏住它的宿主,極致地渴求從尾骨綻放。
巫斯硯沒有推開我,他真的太過分了。
沒錯,是他自找的。
眨巴兩下眼睛,淚珠沒入他的掌心,一個無法形容的決定在此刻成形。
我主動貼近,吻過掌心水痕,是鹹的。
巫斯硯呼吸停住了。
我不合時宜地想,他不會窒息嗎?還是說開發了新的特異功能?
巫斯硯給了我回答,他的呼吸越發急促,隔間門被大力推開,他一把撈起我往外走。
1520 室,到了。
房間內來不及開空調,冰冷的空氣刺得我一愣。
走失的理智終於短暫回到我身邊。
我剛才都幹了什麼?!救了個大命,現在從這裡跳下去來得及嗎?
好像來不及了。
我僵硬地抬起頭,巫斯硯頭頂的進度條已經到 1000%了。
7
「斯硯哥,謝謝你救了我。」
巫斯硯沒說話,自顧自地扯開領口,露出一片緊實的皮肉。
他不會要來真的吧。
我緊張地吞咽口水,手不自覺摳死掌心。
可他沒有,巫斯硯將我推進浴室關上門:
「你先解決一下,我通知他們送藥上來。」
門外的低聲嘆息撥弄著我理智的弦。
浴室門被我打開一半,我伸出細白的手指勾住他後腰的皮帶:
「斯硯哥,幫幫我吧。」
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臉上滿是錯愕:
我點頭的弧度很小,巫斯硯捕捉到的瞬間就沖進了浴室。
最後的記憶停在巫斯硯手腕上的綠檀木串珠沾了水,散了滿地都是。
8
第二天一大早,趁著巫斯硯沒醒,我撐著發軟的身體溜回了家。
不幸的是,剛到家就被哥哥逮了個正著,他臉色難看:
「你昨晚跑哪兒去了,宴會廳都鬧翻了,好多人中藥了,有些……總之最後都被人家舉報銀趴了。」
我目瞪口呆,沒想到竟然是這個走向。
趙小姐,你可真是嬌軟旗袍美人的戰力天花板啊。
幸好昨天我跑了,幸好有巫斯硯。
我毫不猶豫解釋:「昨晚我早就溜了,你放心。」
哥哥滿臉狐疑:「你不是和巫斯硯一起出去的嗎?」
我連忙搖頭:「上完廁所我就走了。」
哥哥面色凝重:「你不知道巫斯硯他……總之他不是什麼正經佛子,你不準招惹他。」
他不正經這件事我知道得太晚了,時間已經沒法倒流了,而且更讓我難受的是,我先主動的。
哥哥見我不說話又補充一句:「他裝成佛子是為了一個女孩子,我們圈裡都知道。」
到嘴邊的話被我生生咽回去,心底那點泛著甜意的期待被打回原形。
我垂下長睫遮住眼底情緒:「哥你放心,真的沒什麼。」
確實也沒什麼,男人之間互幫互助不是很正常嗎?我聽朋友說他和大學室友也這樣呢。
哥哥總算緩和下表情,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擔心我像高中時代那樣被人騙。
畢竟我這個女裝愛好,一般人都接受不了,接受不了的結果就是拋棄我。
我在心底深深嘆息,下一秒,巫斯硯的電話打到了哥哥手中。
他開了擴音器:「溫年,下午我上門拜訪,昨天多謝遐文,要不是他支開趙蕊,我就出事了。」
原本平靜的心又一點點翻騰,我竟然會為了他的到來而感到開心。
陸遐文你給我冷靜一點啊!
我垮著個小貓批臉,不再理會哥哥,徑直走回樓上房間。
心底默默立誓,要是再跟巫斯硯說一句話,我就是狗。
9
好在昨晚巫斯硯清洗得很幹凈,我可以鉆入被窩呼呼大睡。
我迅速下樓覓食,卻在客廳看到坐姿筆挺的巫斯硯,頭上頂著的數值意外地正常:【好感度:???】
他還真的來了,但是不想搭理他的心並沒有動搖。
我站在樓梯口微微揚起下巴重重咳嗽一聲,巫斯硯快步走到我面前,抬起的手下意識想要牽我,卻又極克制地放回身側。
一轉頭卻看到纏在他手腕的綠檀木串珠,已然恢復原樣,再想到昨晚它做的好事,臉上不爭氣地爬滿紅暈,狠狠瞪了巫斯硯一眼,擠開他就要走。
巫斯硯沒攔我!更生氣了,氣得我狂炫一盤草莓。
可這盤裡的草莓越吃越多,餘光一掃,昨天還在我身上肆意遊走的手此刻正認真清洗草莓。
這草莓,不吃也罷。
我放下盤子轉身要走,卻聽到身後傳來巫斯硯略帶笑意的聲音:
「遐文,春風閣這個月多出一個定制名額,不知你是否願意幫我分擔?」
向前走的步子停住了,春風閣是國風高定店鋪,之前我曾嘗試預約定制漢服,卻被拒絕。
巫斯硯真就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汪嗚……」
10
到春風閣的時候,專業又熱情的導購替我們遞上男款設計圖。
巫斯硯將手機放在一旁主動替我介紹起這些設計圖採用的面料各自的優缺點,我正聽得入迷,卻看到巫斯硯手機屏幕一亮。
屏保圖是個腰肢纖細的旗袍美人。
我隻感覺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淋了個透心涼。
我看著他面色如常的俊臉,輕聲道:「我不看男裝,換女裝的來。」
反正沒可能,那我更沒必要遮遮掩掩。
我在心裡自嘲一笑,說不定一會兒巫斯硯發現我是個喜歡穿女裝的變態會被直接嚇跑,就像……
不過這樣也好,直接讓我死心。
巫斯硯面不改色地讓導購換了女裝設計圖。
我避開他的視線,指著一款旗袍設計圖:「就這個。」
導購適時回復:「好的先生,請您提供下穿著這件旗袍的女士的三圍數據。」
我耷拉著眼皮從沙發上站起:「是我穿,你幫我量就好。」
不得不說導購也是相當專業,嘴角笑容不減,帶著我去測量數據。
我脫下厚重的外套後,卻在鏡中看見站在身後拿著卷尺的人換成了巫斯硯:「斯硯哥?」
他低著頭,將卷尺繞過我的腰間:「導購畢竟是女孩子,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