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明觀察著霍廷琛的表情,心裡也忍不住啐了那什麼高響唱片一口。
買獎就算了,竟然買到了他霍總現在放在心尖尖上的前準姨太身上,簡直是作死。
不過還有更作死的,那就是霍總明明見到得獎人是那個白什麼鶯之後就直接走了,結果在新聞稿裡被含糊其詞,仿佛是特意去給她祝賀,讓外界揣測霍廷琛是否和那個歌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親密關系。
這下好了吧,跟你們有不可告人親密關系的霍家少東,直接向報社提供你們行賄買獎的證據,多麼的親密啊。
霍氏少東特意去祝賀你得獎?
你算那顆蔥?配嗎?
特意去檢舉你行賄買獎還差不多。
陳家明帶著證據去警察局了。
辦公室裡,霍廷琛長出了口氣。
他這兩天一直忍著沒有跟顧栀聯系,是想等他把事情查清後,讓該受到懲罰的人受到懲罰後,再名正言順地跟她見面。
這下應該能哄好了。霍廷琛忍不住苦笑。想到那通自己被顧栀狠狠兇了的電話。
他笑完後又嘆了口氣,然後喝了口桌上的咖啡,又拿起報架上今天的報紙翻了翻。
在看到標題之後,愣住了。
“快樂無邊,上海市神秘富婆怒訓五嫩男!”
作者有話要說: 霍狗官方年齡二十七。
第47章 第四十七天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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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是以前,霍廷琛看到這種新聞標題,隻會皺著眉嫌棄現在的報紙越來越沒有下限,為了吸引眼球搏銷量什麼東西都寫的出來,但是現在,男人的心境有本質上的不同。
因為他知道,那個“上海市神秘富婆”,是顧栀,而那個五嫩男,是顧栀買下的華英公司旗下的男明星,同樣,也是顧栀新養的,他由於忌憚著某個女人的情緒,還沒有來得及下毒手的小情夫。
男人臉黑了。咖啡喝不下去了。
氣得一巴掌把報紙拍在辦公桌上。
……
歐雅麗光,顧栀掛掉跟古裕凡的電話,知道標題倒數第二個字是鮮嫩可口的“嫩”字,徹底哭喪起臉,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絕望。
怒訓五男就算了,還他娘的是怒訓五嫩男,這是報社裡那些名校高材生記者們寫出來的話嗎!
快樂,快樂個錘子啊她快樂,如果是之前,顧栀不得不承認,她面對五個帥氣年輕的小情夫時是挺快樂的,但是現在,被曝光後,她一點都不快樂!
顧栀回憶起昨天,自己最大的失誤,就是沒有帶上反偵查能力一級棒的謝餘,她和那個保鏢都自以為自己甩掉了記者,結果呢?
那些記者怎麼跟蒼蠅似的盯上你了,無孔不入。
顧栀想她風光偉正,善良美麗又慷慨的上海市神秘富婆形象可算是徹底毀了,現在再被人談起來,就不止那個一擲千金捐三十萬蓋學校的富婆了。
還是一個快樂無邊,養了整整五個年輕帥氣小嫩男的富婆。
顧栀想到這裡,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她是不是應該慶幸,隻給她曝光了五個,沒有全部給她曝光完,畢竟她之前還養了一個,英俊老狗男。
顧栀忘不了剛才跟古裕凡打電話問“嫩”字時,那男人一驚一乍的驚呼,然後無比幸好古裕凡還不知道她就是神秘富婆,又慶幸記者偷拍時隔得遠,照片中看不清那五個嫩男,就是她華英公司籤下的五個男明星。
古裕凡剛才在電話裡代表廣大上海市民,表露了對富婆的最真實看法。
“我滴乖乖,這個富婆厲害了,五個小伙子,看富婆年紀也不大的樣子,她應付得過來嗎?還是說富婆的胃口一般都比較大,如狼似虎,越多越快樂。”
顧栀聽到“如狼似虎”四個字後太陽穴一抽一抽地跳,忍不住出聲:“萬一人家隻是上司和下屬的關系呢,還是不要胡亂揣度吧。”
古裕凡:“即使是上司,你看那五個小年輕跟五顆小白菜似的,哪個上司不饞。肯那麼低眉順眼地站著被訓話,沒有不可告人的關系,誰信吶。”
第46節
“這得比你還有錢吧,富婆這是有錢到連人都不想嫁了?不過像她這種,我看也沒有必要嫁男人,嫁男人哪有養情夫快樂,你說是吧。”
她沒有回古裕凡的話,隻是癟著嘴,覺得自己現在有理也無處說。
她胃口一點也不大,之前一個英俊老狗男就把她折騰得夠嗆,想著自己要現在專注於事業,不能沉迷於男色,所以根本還沒來得及跟帥氣五嫩男發生那種快樂的事情。
她是不怎麼想嫁人,可是她不想嫁人的原因是不想多個男人來分她財產,而不是因為嫁人會耽誤養嫩男。
顧栀揉了把頭發,嘆了口氣,發愁。
好在神秘富婆隻是第二重身份,她以後小心一點不要暴露就是了,如今最關鍵的,則是怎麼把這次的富婆同款推銷出去。
《今日名媛》會繼續探秘她的同款嗎?這種新聞被爆出來,萬一大家以後都不肯買她的同款了怎麼辦。
難道以後隻能以歌星顧栀的身份帶貨了。
虧她昨天還打電話讓織陽成衣的店長做好準備,說是要爆單。
顧栀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兒愁,一看表,時間已經不早了。
她趕緊坐上她的大汽車去《明月贊歌》片場拍戲。
顧栀飾演的女主角明月作為音樂系的學生,酷愛唱歌,在片中有大量唱歌的戲份。顧栀拍攝唱歌的戲份時最如魚得水,即使是主角一段隨意哼唱的戲份,拍攝現場的人也聽得如痴如醉。
然後又憤恨友聲獎不做人,竟然把最佳歌星給了那什麼白鶯。
好在第二天,喜訊就傳來了。
《申報》揭露今年友聲獎最大黑幕,高響唱片賄賂組委會,為旗下歌星白鶯買下最佳歌星獎。
行賄證據確鑿,設計行賄和收受賄賂的人已經交移警察局處理。
報紙上還特意注明了,為警察提供證據的,是霍氏的霍廷琛先生。
“活該!惡心!”楊澤看到新聞後比顧栀還激動,“行賄買獎,太不要臉了!”
然後眾人在看到那個提供證據的竟然是霍廷琛先生時,震驚之餘又覺得無比諷刺。
竟然還說霍廷琛去祝賀你得獎,含糊其辭不承認也不否認,好像跟人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似的,現在被人家親自打臉,簡直太痛快了。
顧栀看到這則新聞,沒想到自己的一口惡氣竟然這麼快就出了,虧她還等著後面把貨賣出去後親自去算賬。
隻是霍廷琛……
顧栀想了想,覺得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他應該也沒有她想象的那麼水性楊花。如果他真的跟那個什麼白鶯有一腿,跑去給人家送花籃,也不至於轉身就把人家公司給舉報了。
可是那又怎樣呢,顧栀決定不管他。
顧栀收工後去了趟織陽成衣,本以為這次的帶貨算是失敗,結果店長激動地來跟她說又爆單了,尤其是她的手包,訂單最多。
爆單了?
顧栀有些不可置信,店長立馬把最新一期的《今日名媛》拿給她看。
上面寫著幾個大字:
拎了這款手包,少男為你折腰。
顧栀:“………………”
怪不得會爆單。
這年頭有哪個女人不愛少男呢。
第48章 第四十八天踹了
顧栀決定這次還是採取上次的飢餓營銷策略,看到店裡已經接單了不少,於是決定從現在開始截單,並且在每個賣出去的手包上,都繡上她的栀子花標志。
店長已經十分能理解顧栀的營銷策略,點了點頭:“好的老板。”
顧栀抬頭,滿意地打量了一下她的店。
她正準備離開,店裡又進來一位女客。
織陽成衣價格高昂,有勇氣踏入店裡的人都非富即貴,女客看起來四十來歲左右,體型微胖,戴祖母綠的翡翠手镯,身後還跟著一個隨從。
店裡的店員立馬上去接待,兩人似乎說了什麼,顧栀聽到女客失望的聲音:“啊?怎麼又又訂不到了?”
“上次旗袍我就沒有訂到,手包怎麼也訂完了,我加錢,加錢行不?”
店員恭敬地表示東西都是限量版,加錢也不行。
女客失望得叉腰,又在店裡掃了兩圈,突然看到在那邊立著顧栀。
她顯示打量了顧栀一番,然後一臉興奮地走過來:“你,你是那個歌星顧栀吧!”
顧栀沒想到在這裡也會被認出來,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是我。”
女客十分自來熟,上來抓住顧栀的手,言語十分激動:“哎呀我可太喜歡聽你的唱片了,總算讓我見到活人了!哎呀你本人比畫報上還要漂亮!”
顧栀頭一次碰到這麼熱情的歌迷,幹笑著說:“謝謝。”
女客好奇道:“诶,你怎麼也在這裡,你也是來定手包嗎?哎呀我就晚來一步沒訂到,你訂到了嗎?”
顧栀沒說自己是這裡的老板,見女客是她的歌迷,人又熱情,於是笑了笑說:“我剛剛定了兩個,您要是要的話我可以一個給你。”
女客一聽驚喜不已:“真,真的?啊喲那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多少錢,要不我付雙倍給你吧。”
“不用了,您就收下吧。”顧栀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給了店長一個眼神,示意再去加個單。
店長立馬心領神會地帶女客的隨從去登記加單了。
顧栀對女客笑了笑,正想說聲告辭,女客訂到手包後高興極了,非得請顧栀去吃飯。
女客實在熱情得有些過分,顧栀推辭不得,被強行拉到了和平飯店。
鮑魚燕窩魚翅什麼的點了一桌子。
“唉喲顧小姐我可真是太喜歡你的歌了,今天能碰到你真是激動,”女客一邊笑一邊不停往顧栀碗裡夾菜,“這頓我請,來吃吃吃。”
顧栀默默看了看女客手腕上的手镯還有脖子上戴的翡翠。
她跟了霍廷琛三年薅了那麼多首飾,現在又開了永美珠寶,所以也能識點貨,對珠寶首飾還算有研究,對面這位女客身上戴的手镯和項鏈,都是價值不菲的珍品。
不過這倒沒什麼大不了,上海並不缺有錢的富太太,隻是像這樣熱情的,實在是不多見。
雖然現在歌星的地位不像之前,但是顧栀相信在大部分名媛太太眼裡,歌星就是賣唱的,她們的人際圈子嚴苛到刻薄,能與之交往的都必須是同等身份的太太小姐,就好比如霍廷琛的母親,她跟了霍廷琛三年,已經是她兒子的準姨太了,霍廷琛的母親卻連面也不想跟她見,無視的很徹底。
顧栀笑了笑:“還沒請教太太您怎麼稱呼?”
女客:“我丈夫姓何,你叫我一聲何太太就可以了。”
顧栀於是問道:“何太太不是本地人吧。”
“你看出來了?”何太太樂了,“我們家在山西開有幾家煤礦,今年才搬到上海來住。”
顧栀點點頭。家裡開煤礦的,煤老板,又是新來上海,怪不得跟上海本地的太太們不太一樣。
何太太十分健談,談到興起,還即興唱了一段顧栀的《茉莉之夜》,然後問:“顧小姐,我唱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