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活色生香》, 本章共3388字, 更新于: 2024-11-07 15:18:20

我是楚國唯一手握重兵的女將軍。


但皇帝忌憚我,要收我兵權,還把我賜婚給他兒子。


我決定摧殘蹂躪他乖兒子。


日日聲色犬馬、夜夜吃喝嫖賭、納一百個美人,一百個通房,讓他腎虛體弱野崽子一窩!


再鬥?我就造反!


1


今天是我大婚。


喜娘給我一杯酒,我一口悶了,才想起來應該和賢王碰個杯的。


於是我換成了大碗公,和賢王一起悶!


賢王稚嫩的臉原本黑沉沉的,瞬間變成紅通通,還怪可愛。


我一邊脫衣服,一邊催他快些,春宵一刻值千金!


賢王紅著臉,頭都不敢回的跑走了。


“真清純。”我嘖了一聲。


我知道賢王有小青梅,戶部尚書的女兒程悅。


不過這和我沒什麼關系,因為我和皇帝,也就是賢王他爹簽了合約,做他一年兒媳。


期滿後,他就讓我重回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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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同意,他就讓我嫁給太子,但是簽十年!


一年和十年,問我怎麼選?


我當然選一年啊。


合該賢王倒楣。不過他要恨也恨不到我,找他老爹去。


我讓廚房送了兩份肘子,賢王居然又回來了,他惡狠狠的看著我。


“來點?”我給他倒了杯酒,畢竟我和他也要聊一聊,關於今晚睡覺的問題。


我承認,他粉嫩嫩的,看上去很可口。


2.


賢王目光在我油膩膩的手上轉了一圈,臉上的嫌棄二字,就跟充軍罪犯刻的字一樣。


“聽說,父皇問你選擇嫁給誰的時候,你選的我?”賢王很古怪地看著我。


我架著腿,戲謔地道:“娶我你委屈?還是打算給我磕頭感謝?”


賢王氣呼呼喝了酒,然後開始脫衣服。


別說,他身材真不錯,寬肩窄腰屁股翹。


我吹口哨的時候,他滿臉通紅地怒道:“看夠了沒有?!”


摸不到他,我就戳同樣彈性十足的肘子。


賢王臉更紅了,氣呼呼地去沐浴。


沐浴好的賢王,濕漉漉的有著橘子香,他看我居然還在戳肘子,又氣呼呼地瞪了我一眼。


年輕就是好,眼睛會說話。


我推了推賢王:“睡裏面去點。”


“鄭殊!”賢王打滾卷被子,露出一雙霧濛濛的大眼,控訴地看著我,“我不想和你一起睡。”


我看著這雙眼睛,好像和我記憶中某個畫面重合了。


但是畫面一閃而過,我懶得抓。


我摸了他的小臉,好彈:“小乖乖,你隻有兩個選擇,被我睡或者你睡地鋪。”


“你!”賢王像隻河豚,我沒忍住,戳了他的臉。


河豚直接炸成了刺身。


我舒服躺在沾染了陌生氣息的被子裏,連睡著前,覺得賢王也怪可憐的。


喜歡程悅五年了,本以為終於要抱得美人歸的時候,我橫插了一腳。


不過,我是不會安慰他,我自己還不痛快呢。


第二天我神清氣爽,賢王卻頂著兩個黑眼圈,陪我進宮認親去了。


皇帝老兒今年也才四十,他四年前和我一起上過戰場,出生入死,我還救過他。


年輕氣盛的我,甚至還當他是兄弟。


可沒有想到,我當他是兄弟,他卻想當我爹。


我爹死了六年了,他或許也想試試。


我敷衍地行了禮。然後木然地坐著聽太後和皇後打機鋒。


可他們話題,忽然轉到我們身上,太後問我:“鄭將……賢王妃年長賢王幾歲?”


“臣今年二十二,年長賢王三歲。”


皇後立刻接著話:“女大三抱金磚。”


太後嫌棄地道:“又不是老百姓家,抱什麼金磚,俗氣。”


我懶得管她們說什麼,早晚讓她們都變成鋸嘴葫蘆!


我撚了個慄子糕吃。


要說宮裏的東西雖精巧,但一咬卻簌簌落粉渣。


賢王體貼地擦了我嘴角的粉末,很自然地放自己嘴裏。


我看著他,然後笑了。


當著他爹娘的面,捏著他的臉,把剩下的塞他嘴裏。


“好吃嗎?”我挑眉。


賢王的臉害羞地紅了,也有可能是噎的。


“瑜兒和殊兒真是鶼鰈情深啊。”皇後笑得那叫一個開心滿意。


我懷疑皇後眼神不好,看不到我欺負她兒子?


皇帝也是,非常慈愛地看著我:“朕就知道,你和瑜兒合適。”


好夫妻,一起瞎。


太後看著我們,臉色陰沉沉地說她累了要去休息了。


“那我們告辭吧。”我握住了賢王的手,笑語盈盈,“妾身也累了呢。”


順道給他拋了個媚眼。


賢王低頭看我們交握的手,又羞紅了臉。


不過,也有可能是疼的。


3.


從死去的父親手裏接手四十萬軍權開始,整整六年,我都沒休息過。


正好婚假,我休了個夠。


賢王沖進門來,瞪著我指著後院:“鄭殊,後院那些女人,怎麼回事?”


他怒氣沖沖,卷著濃烈的脂粉香。


“本將軍送的,二十六個,不夠還是不喜歡?”我打了個哈欠,側躺著支著面頰看著他,“不該啊,環肥燕瘦類型齊全。”


“莫非你喜歡男人?行,是我考慮不周,明兒再給你弄些別的物種。”


賢王真容易害羞。


“我都不喜歡,你立刻將她們趕走!”


我起身:“罷了,我在家也玩得膩歪了,今兒帶你去吃野食。”


我褪了衣衫,套了件新做的長衫,系帶子的時候,發現賢王正盯著我看,鼻子下兩條血線。


我看看自己胸口,又看看他。


“這也能激動?”我呵地一笑,“小童子雞,有意思了。



我體貼地牽著賢王的手,在燭光搖曳的夜裏,踏進了紙醉金迷的天香樓。


我一進去,裏面的人都安靜下來,視線驚恐地在我和賢王身上掃來掃去。


“花魁呢?”我懶得理這些人,直接問老鴇,“本將軍記得,今天是她首夜叫賣的?”


“是、是!不過將軍您來遲了,牡丹被國舅拍走了。”


我一蹙眉,老鴇頓時嚇得跪下來:“要、要不將軍您、您再挑一個,後院還有好幾個養著的雛兒。”


我用眼神問賢王。


賢王神色僵硬,站在我身後,像個受驚的鵪鶉。


真可愛!


這麼可愛的孩子,我怎麼捨得他吃虧。


“就要牡丹了!”我一腳踹開房門。


房門裏淫靡香艷,一個男人正光著膀子拱著抖動,女子嫵媚地勾著他脖子。


聽到動靜,男子正要開口罵人,一看是我頓時屁滾尿流地滾下床:“鄭、鄭將軍,你、你什麼吩咐?”


“牡丹歸我們了,你滾!”我不耐煩地道。


“是。”國舅也就是賢王的舅舅,很羨慕地看了眼賢王,低聲道,“舅舅替你高興,這就有靠山了,不但護著你,還幫你找花魁。”


國舅心情復雜地走了。


“王爺盡興,賬記在我身上。”我拍了拍賢王肩膀,悠悠然往外走,但手卻被賢王抓住。


我挑眉看著他。


他雙眸赤紅,悶聲問道:“你羞辱我?”


“怎麼會?我們是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沒再看賢王的表情,拂開袖子出門,房門在我身後,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房裏有合歡香,我進門時就知道了。


這一夜,賢王就該知道,什麼才是肉香了。


做童子雞有什麼意思!


“叫牡丹給人留口氣。”


老鴇跟在我後面應著,又道:“您的院子給您備著的。



“送些烈酒來!”


京城的酒太軟了,哪有西北的燒刀子好喝。


京城的男人也太嫩了,比不上我四十萬男兒!


西風烈烈,戰鼓擂動……


唉,我想我的男兒們了。


我又開了一壇酒,掐了一把秋雨的小臉:“快到你哥忌日了吧?”


秋雨給我捶著腿,笑著道:“是明日。將軍別記這些小事,奴記得就好了。”


“忘不了。”


那些保家衛國的男兒們,他們粗糲的雙手連死前也握著故土。


我怎麼能忘!


我摸著酒壇子,卻摸到了一隻細嫩滾燙的手,我順著往上摸,卻被反扣住。


“你剛才說什麼,夫妻一體?”一道嘶啞的聲音質問我。


“嗯?”我有些醉了,瞇眼看著對方,“是賢王啊。這麼快就繳械了?”


賢王卻忽然欺身壓住我,灼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他咬牙切齒地道:“鄭殊,你不是天下第一,你是孬種!”


我翻身將他壓住,瞇著眼睛冷笑:“小瑜兒膽子不小啊!我現在殺了你,你爹明天就會將瑞王送我房裏,你信不信?!”


“瑞王可比你還嫩,今年十六還是十七?”


賢王死死抓著我的手腕,一雙眼霧氣濛濛地看著我,清澈又倔強。


“啊、乖了,不睡就不睡,哭什麼。”


我還是心軟了,拍了拍他的頭,今天放過他。


可賢王卻蹬鼻子上臉,從後面抱住我的腰,貼著我的脖頸,委屈地道:“可我中了合歡香,我、我難受。”


“嗯?”我頓了頓,忽略他灼熱撩人的微微癢的氣息。


他將臉埋在我脖頸裏,蹭著:“鄭殊,難受!”


4.


“鄭殊,我難受。”


“鄭殊,你親親我。”


嘖!就知道我吃這套?


我看著賢王氤氳著霧氣水靈靈的眸子,還真的被拿捏了。


我冷笑道:“小瑜兒,這可你送上門的。”


他抓著我的手,呢喃著:“那鄭殊、你別弄疼我。”


我將他壓在身下,他的唇極軟,情動時眼睛如小鹿的眼,仿若漫天的星子,都落在這裏。


我第一次知道,我的名字居然可以變成撩人的調子。


一聲呢喃聲傳來,我睜開了眼。


湛藍的帳子,軟香的被褥。


居然是個夢。


我想起來晚上賢王鬧著我,被我丟冷水桶裏泡著降溫了。


其後讓人送他回家,我自己卻是喝醉了。


但那雙眼睛一直在我面前晃,讓人煩躁,我起身喝水,忽然看到賢王睡在床邊的榻上,正用那雙眼靜靜看著我。


“你怎麼在這裏?”我一向警覺,居然沒有發現房中有人。


喝酒真是誤事。


“我冷。”賢王擁著被子,臉比中了合歡香還紅。


我摸他的額頭,頓時被燙著指尖。


“泡個冷水澡就發燒了?”


“嗯。”他點頭,將我的手放在他的額頭,蹭著,“鄭殊再摸摸,舒服。”


我心尖顫了顫,吻住他的唇。


他的唇比夢中的還要軟,吻也極青澀。


他也沒有反抗,主動抱住我的腰。


我卻忽然清醒了,推開他:“我吩咐人來照顧你。”


說著,便開門出去。


我沒看賢王的表情,也不想看。


稍後大夫進去,下人來回,他喝藥睡了。


我卻睡不著,靠在亭子裏吹著夜風,可卻越吹越燥熱。


“將軍。”青鶴問道,“要不給您取酒來?”


我擺手:“準備桶涼水,我去沐浴。”


青鶴素來最懂我,他低聲道:“您吩咐找的少年都進府了,要不要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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