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穿成陰鷙反派的聯姻對象》, 本章共4085字, 更新于: 2024-11-07 11:12:14

他朝陸煥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陸煥朝他走來了。陸煥走到他跟前停下,垂眼將他看了兩秒,然後朝他伸出手。


鬱白含後背瞬間門都燥了起來,他看著陸煥朝他伸來的掌心,心頭滋生出絲絲驚喜的甜意。


他紅著臉,眸光亮亮地抬起眼睫:好哇,居然又偷襲白含~


下方,眾人回過神後頓時激烈起哄:“陸哥,這麼迫不及待啊!”


“陸哥好樣的,真男人就得這麼主動!”


一片哄聲中,霍鳴也走了過來,樂不可遏地看了陸煥一眼,“果然是一刻都離不得人啊,小陸。”


陸煥頰畔起了點熱意,沒說話。


喬芸咯咯一笑,牽起鬱白含的手放到了陸煥的掌心,“交給你了。”


鬱白含的手被一瞬握緊。


陸煥朝喬芸和霍鳴點了點頭,然後牽著鬱白含一同走向前方的水臺。


鬱白含在鼓噪的心跳中偷偷瞥向陸煥的耳根,趁著周圍哄聲很大,和人小聲逼逼道,“你還能憋得住嗎?”


陸煥抿了下唇,手心越來越熱。


鬱白含:好吧,不能。


明知道婚禮流程這麼長,在臺上又憋不住耳朵紅,還要給他搞這麼臉紅心跳的一出……


他沒忍住捏了捏陸煥的手:真是越來越狂野了,小麋陸~


兩人在水臺上站定,旁邊的樊霖開始致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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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剛才陸煥的偷襲,鬱白含緊張的心情都消散了大半。他這會兒心思完全不在樊霖的致辭上,而是一直盯著陸煥的耳朵看。


陸煥被他灼灼的目光盯著,沒忍住轉頭,“你在看什麼?”


鬱白含看他繃著一副沉穩的模樣,湊過去小聲嘀咕,“是不是覺得樊霖的致辭很漫長?”


“……”


陸煥垂眼沉聲,“我讓他充分準備,沒想到他準備得這麼充分。”


在兩人嘀嘀咕咕間門,那頭樊霖終於致辭結束,準備進入下一個環節。他一轉頭,就看見了在臺上公然闲聊的兩人,“……”


這咋還嘮上了??


樊霖立馬清清嗓子,“下面有請夫夫交換戒指!”


話落,鬱白含和陸煥的注意力被順利拉回。


一道託盤很快被人端了上來,上方盛著一束捧花,一隻戒指盒。浪漫的捧花和戒指旁邊還團了三隻毛茸茸,三隻毛茸茸動了動接著站起來——赫然是三隻戴著胸花的倉鼠。


賓客席中瞬間門一片沸騰!


許忻言喜歡得不行,好奇又激動地轉頭問,“這三隻是幹嘛來的?”


齊玦正要和人解釋是“花童”。


旁邊聞婁已經春風得意地飛快開口,“喔,這是陸哥的舅子們。”


“……?”


賓客們不由朝臺上投去了驚異的眼神!


臺上,幾隻倉鼠拎著爪子立了起來,瞪著烏溜溜的眼睛齊齊看向鬱白含和陸煥,仿佛在嘰嘰催促。


鬱白含沒忍住笑了一下。


陸煥在幾隻倉鼠的簇擁中伸手將戒指盒拿出來,打開了盒蓋。裡面是一對重新訂制的婚戒,在陽光的映照下,銀白的光暈靜靜流轉。


他從中拿出一枚,牽過鬱白含的手。


身後的樊霖適時地開口,“陸煥先生,你是否願意和鬱白含先生結為夫……”


話到一半,陸煥轉過頭看向他,“已經結了。”


樊霖哽了一下。


鬱白含從陸煥跟前探出身,給出寫作建議,“這段快進吧。你就直接問我們是否願意繼續過著現在這種衣食無憂、健康富足、平安順遂、幸福美滿的生活。”


樊霖,“………”


他在陸煥的注視下,硬著頭皮機械式重復,“請問,你們是否願意繼續過著現在這種衣食無憂、健康富足、平安順遂、幸福美滿的生活?”


陸煥點頭,“我願意。”


鬱白含欣然,“我也願意。”


臺下眾賓客大為震撼:這特麼誰不願意啊!



宣誓結束,陸煥抬起鬱白含的手。


他目光落在鬱白含瑩白如玉的手指上,眼底熱意蘊藏。隨後他微吸一口氣,將那枚戒指緩緩套在了鬱白含的無名指上。


鬱白含看陸煥垂下的睫毛在眼睑處落了一圈細碎的影子。他唇角一翹問道,“這裡面是刻了洋氣白含的名字嗎?”


陸煥替他戴好戒指,捏著他的指根抬眼,“刻的是土味陸煥的名字。”


“你的名字,刻在我的戒指裡面。”


鬱白含一愣,心頭驀地被撞了一下。


“喔…”他抿著柔軟的唇,拿起另一枚戒指,熱著臉替陸煥戴上。


銀白的金屬環套上了對方修長的手指。


刻著他名字的內側,此刻正緊緊貼在了陸煥的無名指根。


一想到這一點,鬱白含就感覺指間門戴著的戒指都在發燙。燙得他心口一陣熱流湧動,對方的名字仿佛是烙印在了他的心上。


他抬眼朝陸煥看去。


陸煥也正深深地朝他望過來。


戒指交換完畢,下方又是一陣響亮的起哄:“是不是該接吻了呀?”


“陸哥,親深一點!你們不是喜歡野的嗎?”


鬱白含紅撲撲地望進陸煥眼底。


大庭廣眾的,陸煥要很深地親他嗎?


在他期盼又緊髒的注視下,陸煥拿起了那束捧花交到他手上。兩人在對望間門,鬱白含看見陸煥憋了半天的耳根終於不易察覺地開始變紅。


陸煥隻頓了一秒,隨後伸手捧住了他的臉。


在四周熱烈的哄聲中,俯身垂眼——呼……溫熱的呼吸纏在了一起。


在兩人唇瓣相碰的前一刻,鬱白含忽然抬起手中的捧花擋在兩人臉側,仰頭迎了上去。


柔軟而灼熱的唇瓣親密相貼。


鼻尖縈繞著芬芳馥鬱的花香,陸煥的舌頭探了進來,在一簇捧花的掩映下,纏綿而熱烈地親吻著他。


“唉唉唉,怎麼擋住了?”


“別擋了,讓我們也康康!”


“噢噢噢噢看起來親得很深——!”


四周喧鬧的聲響仿佛都成了氣氛的陪襯。


鬱白含腰身被陸煥握住,帶著往人懷裡擁去。他鼻腔發出一絲悶哼,一手撐在了陸煥胸前。


他在仰頭間門閉著眼,隻能感覺到從頭頂落下的日光穿過了層層疊疊的花瓣,在他眼睑上晃出一片片如夢似幻的光影來。


一吻畢。


鬱白含睜開眼,看向近在咫尺的陸煥。


兩人對視一眼,鬱白含笑了一下,小聲說,“你臉好紅啊……”


陸煥喉結動了動,隨即帶著未散的紅潮將捧花放了下來。


蔓延的紅暈遮掩不住。


臺下瞅得稀奇又起勁,尤其五朵金花,都快竄到了司儀臺上來觀賞他們冷淡陸哥難得一見的情動。


喧鬧躁動的席間門,隻有許忻言還在竭力維護,清亮的聲音如異軍突起,“我懂,是光線問題!”


“……”


·


婚禮流程到此就全部結束。


因為宴請的都是熟人,接下來的場面便相當隨意了起來。


眾人吃席的吃席,道喜的道喜。鬱白含和陸煥則相攜走到席間門,依次招呼。


兩人正招呼著,忽然在一派喜氣中對上了一張謹慎而凝重的臉——鍾秉棲坐在座位上,帶著滿身的風塵僕僕,狐疑地朝他們看過來。


鬱白含:……


陸煥:……


鬱白含定了定神,十分自然地上前招呼,“鍾哥。”


鍾秉棲深吸了一口氣,禮貌詢問,“我真的是作為特邀嘉賓來度假的?”


陸煥的聲線淡然而篤定,“當然是。”


鍾秉棲目光在兩人臉上落了幾秒,隨即呼出口氣,姑且像是信了,“百年好合。”


“謝謝。”


面不改色地招呼完鍾秉棲,他們又轉頭到了親信那一桌。


陸煥作為僱主,他一走過去眾兄弟便全體起立。樊霖率先站出來,手裡還拿了個小紅包,裡面薄薄的一層像是裝了張卡。


鬱白含好奇探頭,“這是什麼?”


“份子錢。”樊霖看陸煥似乎想要開口,緊接著說道,“先生就不要拒絕了,都是兄弟們的一份心意。”


他頓了頓,又在身後兄弟們同樣微妙而感慨的目光中說,“而且,這本來就是給白含少爺準備的。”


隻不過從“愛心籌”搖身一變,變成了“份子錢”。


鬱白含不明覺厲地接過來,贊嘆感激,“你們這麼早就準備好參加婚禮了?謝謝啊。”


眾兄弟,“……不客氣。”



午宴在一片合樂中結束。


搭的場臺也讓人撤掉了,留下更寬闊的海灘供眾人玩樂。


距離海岸線不遠的沙灘上,搭了幾張巨大的遮陽傘和一排躺椅,冷飲攤和流動吧臺也跟著推了出來。


海岸邊,何越、許忻言、五金批發er們已經在水裡鬧了起來,歡鬧的笑聲混著晶瑩的水花“哗啦”四濺。


鬱白含和陸煥待在遮陽傘這邊乘涼。


他靠在躺椅上,看前面一群憨批在浪花裡掀來翻去,沒忍住發出一串“咯咯咯”的笑聲。


過了會兒,在浪花裡翻騰的幾人像是想起了他們,四下望了一眼,然後朝鬱白含這邊招了招手,大聲召喚:


“白含,陸哥,一起來玩啊!”


鬱白含被說得心痒,扭頭朝陸煥看了一眼。


陸煥朝他抬抬下巴說,“你去吧。”


鬱白含問,“你不去?”


陸煥雙手一揣兜,依舊端著當年那副“想要再格格不入一點”的架子,他看著水裡隱隱有開花跡象的五金批發er,“不了。”


鬱白含洞悉,“行叭。”


給他們陸學長保留一點僅存的高冷顏面。


他起身朝酒店裡跑去,“我先回去換身衣服!”



很快,鬱白含就換了身T恤短褲跑回來。嚴謹的正裝褪下,他禁錮的靈魂仿佛都被解放了出來,撒著歡就衝了過去。


“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


水聲哗啦一響!蘿卜進入戰場。


幾人片刻就在水裡鬧成一團,陽光底下瑩瑩發亮的水花中又多混入了一道“咯咯咯”的笑聲。


陸煥站在陽傘下,揣著兜朝那頭看去。


他漆黑的眼底蘊著柔和的光,唇角很輕地揚了揚。


隔了不遠,樊霖正掛了電話。


他看了眼手機,又看了眼陸煥那頭。身邊幾個兄弟見狀問,“怎麼了樊哥,工作電話,不跟先生說啊?”


樊霖拿不準主意,“這時候說工作,不太好吧……”


秦倫一把拍在他的肩上,慫恿道,“反正先生這會兒還闲著,去說說唄,萬一大生意給耽誤沒了呢。”


“再說了,你不是還有免死金牌。”


“……”?


樊霖糾結了片刻,還是轉頭,“行。”


他幾步走到陸煥那頭,叫了聲,“先生,這邊HT集團董事想談個合作。”


陸煥轉頭,目光落了下來。


樊霖莫名有點發虛,“呃,要……”


“以後再說。”陸煥淡淡道,“這幾天什麼工作都不談。”


樊霖趕緊應下,“是,先生。”


他汗涔涔地退開前,又帶了點驚異和感嘆地朝陸煥看了一眼:難以想象,這真的是他們以往一心隻撲在工作上的先生……


待那道恍惚的背影離開。


陸煥又將視線轉回了鬱白含那頭,深邃的眼底沉著光。他不是沒有瞥見樊霖剛才表露出的意外。


但他這個決定做得很自然。早在那天早上陸氏的電梯間門裡,鬱白含問他回不回家時,他的心中就隱隱扎入了更重要的東西。


前方的海岸邊,海浪拍擊著湿潤的沙灘。


鬱白含還在浪裡歡快地海獺拍水,身上已經全部打湿了。


白色的T恤緊貼在他身上,隱約露出下方柔韌而流暢的弧線。烏黑的額發下,一張臉湿潤明亮,笑得唇角彎彎。


陸煥朝人看過去,遠處近處的聲音都混著鹹湿的海風混著吹來——


五金批發在“嘎嘎”討論著水上芭蕾,何越跟許忻言在聊著下次的弓箭聯賽。


隔了不遠,馮叔穿著沙灘褲沐浴在日光下愜意地聽書。


聽書的內容已經換成了甜甜的豪門婚戀。


……


他站了幾秒,然後從遮陽傘下走出去,叫了一聲,“鬱白含。”


前方的人一下轉過頭。


那雙湿漉漉的眼睛一亮,鬱白含幾步就從海浪間門朝陸煥跑了過來,“陸煥——”


他身後是一片璨然的大海和廣闊的藍天。


白色的身影仿佛融入了海天的交界。


陸煥伸手,牽住了飛撲到跟前的鬱白含。兩人交握的指間門,緊貼著兩枚銀色的婚戒。


鬱白含仰頭,“你在看什麼?”


陸煥朝前方望了一眼,“大海。”


鬱白含便也順著他的視線轉頭看去。


頭頂明媚的日光穿透了海面,落入了不見光的海底,粼粼的波光泛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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