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成陰鷙反派的聯姻對象》, 本章共3967字, 更新于: 2024-11-07 11:12:14

《商界風雲》講述了司家如何在爾虞我詐中稱霸商界。為了扳倒最大的死敵陸煥,司家假意聯姻,塞了個家族裡最聽話的“小廢物”當棄子。


在作者的刻意降智下,龐大的陸家就因為這麼個“小廢物”被徹底擊垮。


陸煥車禍臨死前驀地意識覺醒,不甘的怨念讓他重生回到了聯姻前。


這一次,陸煥盯著聯姻函陰鸷一笑:好。


*


鬱白含一不小心穿成了司家的“小廢物”。


新婚當夜,他第一次見到自己名義上的丈夫——不論身材長相,竟然都完美戳中他的點。


鬱白含安詳躺平:愛了,快來疼我。


下一刻,陸煥就掐著他的下巴語調緩緩:“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少……”


鬱白含換了個姿勢:“朕不知道的小驚喜?”


陸煥:“……”


鬱白含懂了,原來他老攻喜歡這種情趣。


*


陸煥第一次打破劇情,報復了司家。


司家江山倒了大半,家族內鬥,子嗣爭權,一片腥風血雨,愁雲慘淡。陸煥卸下了面具,兩家徹底撕破了臉皮。


陸家大宅中。

Advertisement


陸煥坐在臥室的靠椅上,半張臉藏在陰影裡,看戲般地望向鬱白含:“有什麼感想?”


鬱白含海豹鼓掌:“好!你若盛開,蝴蝶自來;你若精彩,天自安排!”


陸煥:“……”


————


後來,劇情的確被打破了,像一匹脫韁的野狗,一去不回。


人人都在等著司家的棄子被日益強盛的陸家丟出來,就連陸氏的下屬都在數著日子,準備給那個“廢物”卷鋪蓋。


直到下屬看見陸煥親自夾著鋪蓋卷走進主臥。


鋪蓋卷裡還裹著鬱白含,後者眼含期待:“再強勢一點,陸煥!你是不是沒吃飯!”


“……”


臥室門“砰”地關上!


下屬:???


第1章 塑料聯姻


身下的床太軟。


鬱白含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被一句毫無起伏的聲音叫醒。


“誰讓你上床的。”


他一下從半夢半醒間睜開了眼。


豪華寬敞的臥室內,頭頂燈光映亮了奢侈精致的裝潢,也映亮了臥室中央那張藏藍色大床邊的兩個人。


鬱白含視線聚焦,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立在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燈光的映照下,面前的男人冷白如玉,更顯得眉目深濃,薄唇殷紅,有種如水墨畫般的美感。配上一身清冷的氣質和上位者的壓迫感,相當攝人。


鬱白含剛睜眼就被成功蠱了一秒。


不愧是紙片人的世界,真帥。


沒錯,他現在正身處於一本小說的世界,通俗來說就是他穿書了——


這是一篇叫做《商界風雲》的商戰文,講述了司家如何在爾虞我詐中稱霸商界。全文以司家為主線,除此之外戲份最多的就是司家的死對頭,陸家。


為了扳倒最大的死敵陸煥,司家假意聯姻,塞了個家族中最聽話的“小廢物”司白含過去當棄子。


一面降低陸煥的戒心,一面操控司白含偷文件,泄露假消息,再搞點挑撥離間……


在作者的刻意降智下,龐大的陸家竟然真的因為這麼一個“小廢物”節節敗退,分崩離析。


陸家破產後,陸煥很快出車禍領了便當;


而作為棄子的司白含也早在計劃敗露時被折了四肢、灌泥沉海。


五個字總結:全員墊腳石。


……


鬱白含是在幾個小時之前穿過來的,弄清狀況後,他當即陷入了沉默。


草,冤種竟是他自己。


他穿成了炮灰“棄子”司白含。而現在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就是另一個冤種,陸煥。


大概是冤冤相抱,就連他穿過來的時間點都很微妙:今天正是他們結婚的日子——也就是墊腳石故事的開始。連退婚跑路的可能性都直接掐滅。


他是真的會謝。


鬱白含窒息了幾秒,又看向面前的人。


他盡量自我安慰:還好還好,至少他的“冤種老攻”相貌氣質絕佳,處處戳在他的審美點上。


白得個帥哥也算是賺了。


正看著,陸煥便對上了他的目光。陸煥眼角的弧度狹長,垂眼時透出幾分涼薄。


“說話。”


喔,大冤種的聲音也挺好聽的。


鬱白含聞言從床上坐起身來,纖瘦的手腕撐在藏藍色床被上,白得晃眼。他的身體被這個世界設定調整了,變得更符合原主人設。


即纖白,單薄。


他客氣地回答,“我們不是沒舉辦婚禮、司家直接把我打包過來的嗎?來的時候你不在,管家讓我在房間等你。”


“打包”這個詞用得相當靈性。


不僅顯現了他在司家的地位、兩人的婚姻關系,還極富畫面感。


他說完就看陸煥眉峰一跳。


向他投來的目光頓時深了幾分。


鬱白含倒是沒什麼特殊感觸——畢竟原文裡作者就是這麼寫的。大概是覺得在一篇商戰文裡為一個小炮灰寫婚禮太浪費筆墨,還顯得掉價,就大筆一揮省去了。


所以他今天是被直接送過來的。


甚至是在司家吃了晚飯才走,隨意得像是約著要去朋友家裡打遊戲順帶住一晚。


“所以你就睡下了?”陸煥開口,“在我床上。”


鬱白含羞赧,“抱歉,床太軟。”


他來了之後等得太久,在床上坐著坐著就睡著了。


“是嗎。”陸煥漆黑的眼緊盯著他,不像是調情,反而像是心知肚明的警告或試探,“還以為你是在期待發生什麼。”


發生什麼。


鬱白含被這聊天的尺度shock了一下!


他視線掃過陸煥的寬肩窄腰大長腿,“這是可以發生的嗎?”


陸煥的目光還沒從他臉上挪開,聞言皺了皺眉,“什麼。”


鬱白含抿唇,“不會被屏蔽吧?”


這可是綠色小說啊。


陸煥,“……”


·


兩人相對的方寸空間內陷入了靜默。


鬱白含正想說點什麼打破這份沉寂,就看陸煥一條腿突然抵上了床沿。


距離拉近,深灰色的西裝褲立馬繃緊,隱隱透出下方大腿緊實的肌肉輪廓。鬱白含盯著那條入侵的大腿,心頭一跳,“你不會是來真的……”


“你是誰。”


冷銳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嗯?”鬱白含抬頭就撞入一雙漆黑的眼,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將人看穿。


他愣了愣,第一反應是自己崩人設了,被對方察覺到不是“司白含”本人,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他們都是書裡的人,今天又是第一次見,有什麼崩不崩人設的。


鬱白含有恃無恐,“司白含。”


陸煥卻還盯著他。


不是要他回答這個?


鬱白含思索了一下,隨即恍然:喔,難不成是那句天雷臺詞……


不愧是小說裡的人,整這麼尬的東西。


那他隻能配合了。


鬱白含重新開口,“我是陸先生的人。”


小說裡的經典情節,初來乍到表忠心的。


面前靜了會兒,忽然落下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我的人?”


鬱白含,“嗯。”


陸煥閉了閉眼,好一個他的人。


前世的一幕幕像是記憶碎片劃過腦海,親友背叛、合作取締、集團潰敗……最後定格在車禍那一瞬破碎的擋風玻璃和飛濺的大片鮮紅。


剎車聲劃破耳膜,連神經都被刺痛。


他曾一直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裡不夠好,直到臨死前他才知道:這都是所謂的“命運”——不管他多努力,注定成為司家的墊腳石。


這讓他怎麼甘心!


陸煥閉著眼,扣至喉結的領口緊勒著他的脖頸,勒得一片泛紅,像是禁錮著戾氣。


再睜眼時,入目就是鬱白含的一截脖頸。敞開的衣領上方,那截脖頸又細又白。大概是常年不曬太陽,白得有些病態,頸側皮膚下透出了清晰的青色血管。


脆弱又不設防,引項受戮一般。


陸煥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開口似是玩味,“喔,你要怎麼證明?”


鬱白含還不知道自己的脖子有一瞬被惦記了,他順著陸煥的話往下想。


怎麼證明。


難不成真要他身體力行?


他視線掃過陸煥這張俊美無儔的臉,又瞥了眼對方肩寬腰窄的身形,以及繃緊的西裝褲下尚在蟄伏的兇獸。


啊靠。


也不是不行。


在長達兩秒的思想鬥爭後,鬱白含往後一仰,“噗通”栽回綿軟的被子裡,朝著上方還沒反應過來的男人張開雙臂。


還沒從戾氣中回過神的陸煥:?


鬱白含就放浪又羞澀地招了招手,“來吧。”他投去寵溺一瞥,“真拿你沒辦法。”


“………”


寬大的床上陷入了今天的第三次沉默。


鬱白含躺在藏藍色的床被裡,本就涔白的臉顯得更白,淡粉的唇彎起,露出兩顆小虎牙。一雙眼烏黑透亮,目光流轉間像是黑寶石。


明明發出邀請時是如此放浪,這會兒臉頰上卻透出一抹薄紅,看著鮮活又純情。


不管是和傳聞中還是記憶裡的“司白含”都截然不同。


陸煥盯著他,眼底暗潮湧動。


鬱白含在床上安詳地躺了會兒,見上方的男人一動不動,正想再說點什麼,一隻手就掐住了他的下巴。


陸煥俯身下來,語調緩緩,“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少……”


啪嗒。


鬱白含在他身下一個鹹魚翻身,換了個更綽約的姿勢,“朕不知道的小驚喜?”


陸煥,“……”


捏在他下巴上的手沒有松開,拇指指腹擦著光潔的下巴。四目相對,鬱白含感覺到那指腹似乎微不可察地一動。


他若有所思:原來他“冤種老攻”喜歡角色play這種情趣。


巧了,他也挺喜歡的。


僵持五六秒之後。


鬱白含輕輕催促,“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鉗住他下巴的手卻松開了。


陸煥直起身來,大掌撐在額頭揉了揉太陽穴,深呼吸幾口氣,“你——算了,出去。”


鬱白含又“啪嗒”翻回來,方便和他對話,“不用證明了嗎?”


語氣加重,“不用。”


搞什麼,剛才不還好好的。


鬱白含遲疑,“……你是不是不會?”


小說裡陸煥沒有感情線。他在和“司白含”聯姻後就把人安置在了客房,此後專心搞事業,對人再無過問。也正是因為這份疏漏,讓司白含鑽了空子在背後搞各種小動作。


就強行寡王咯。


“司白含。”陸煥的聲音明顯帶了怒意。


鬱白含:果然不會,惱羞成怒了。


他趕緊給人順毛,“我也不會,這沒什麼。”


陸煥閉了閉眼,完全不想在這種事上和人共沉淪。


鬱白含從床上起身,越過陸煥往門口走,“既然你沒準備好,那我也不強求了,我去哪裡睡?”他這話說得成熟又體貼,活像個體恤良家婦女的好男人。


還有點茶裡茶氣。


陸煥額角青筋一跳,沒忍住開口,“回來。”


鬱白含就停了下來。


陸煥側身看著他,笑意涼嗖嗖的,“我沒準備好?”不等鬱白含張口,他又接著說,“好,今晚你就睡這兒。”


差點忘了,還不到和司家撕破臉皮的時候。


陸煥在心底輕笑一聲:畢竟是“新婚之夜”……夫夫理應同房。既然司家要和他裝,他這次就奉陪到底好了。


鬱白含立馬從善如流地蹦回床上,在柔軟的床被上滿意地彈了彈。這床睡著好舒服,如果可以,他當然不想挪窩。


他在床上彈來彈去,問陸煥道,“那你呢?”


陸煥殷紅的唇牽了牽,十分蠱人,“我也睡這兒。”他說著走向床頭,修長的手指按在開關上,“啪嗒”頭頂大燈滅了,隻剩下床頭那盞鈴蘭燈。


幽微的光斜照在陸煥身上。


陸煥抬手松開領口,將西裝外套脫下搭在衣架上。


鬱白含才發現陸煥隻是看著瘦,其實襯衫底下是有肌肉的。


白襯衫覆在他隆起的後背,光影在他敞開的領口和腰腹之間晃動,竟顯得侵略性十足。陸煥轉過頭看向床上的鬱白含,暖橙色的燈光穿過細碎的額發染上他冷峻的眉骨。


鬱白含喉頭一動,咕咚。


“呵…”一聲冷笑落下,像在回應他剛才的挑釁。陸煥一字一句道,“我們一起睡,你別緊張得睡不著。”

潛力新作

  • 選擇我

    家族有個規定,族中女子要嫁給自己培養的獸人。 可我的狐貍獸人恨極了我。 因為他一眼看中的是我姐姐,他認為是我拆散了他們。 他一直用狐媚之術操控我,助姐姐坐上家主之位。 最後,我被姐姐的獸人無情撕碎。 再睜眼,我重生到選擇獸人那天。

    小祖宗

    半夜蹦迪回家被哥哥逮個正著,口袋還不小心掉出一個小盒子。 我慌張解釋:「口香糖。」 他臉色陰得要殺人: 「什麼口香糖是 XL 碼的?」 「吃挺好啊?」 我心虛跟他頂嘴: 「不用你管!我都成年了!」

    漂亮大嫂,和平香江

    星際上將蘇琳琅一覺醒來,回到了八零年。 好消息,她成了香江首富賀家的兒媳婦,開局就是當大嫂。 壞消息,結婚當天丈夫被綁公公遇刺,紅事變白事。 更壞的消息,八十年代的香江今天首富明天首負,大佬排隊跳天臺,賀家馬上變首負。

    贈你怦然心動

    失業在家,給我媽朋友的兒子當家教。 第一次見面,我撞見他換衣服,被他堵在門口。 「喜歡年輕的啊,阿姨。」 「..」 看在錢的份上,我忍了。 任他如何毒舌叛逆,我都一臉慈祥。 高考前我麻溜跑了。 兩個月後,我正在酒吧撩小帥哥,他忽然出現,把我拽到牆角。 「我比他年輕,姐姐。」 「所以呢?」 「選我。」

  • 你好,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程式設計師陶知越穿成了一篇狗血總裁文裡的炮灰,他是書中導致主角攻霍燃殘疾又心碎的初戀,最後被主角夫夫報復致死,格外悽慘。   陶知越毫不猶豫,當場跑路。"

    我的姐妹小狐狸

    皇帝下毒害死我後,與新寵妃在我的靈堂上勾勾搭搭。可他不知道,這寵妃是一隻五尾紅狐。我把玩著她的大尾巴,怎麼也摸不夠。狐妃惱了:「皇後娘娘,龍榻之上,咱倆這樣不合適吧。」我點頭:「有道理,那就先讓狗皇帝消失吧。」

    結婚加急

    我是全網黑的糊咖,爲了蓡加夫妻档綜藝,找了個月薪七千的素人假扮我老公。 開播那天,我站在影帝與豪門中間瑟瑟發抖,臨時老公開著賓利來了。 「我讓你整躰麪點,沒叫你借賓利啊?」 老公淡淡道:「公司前兩天上市了,你現在身家 400 億,說話可以硬氣點。」

    玫瑰送你才浪漫

    裴徹得了癌癥,做手術需要剃光頭髮。 他很害怕。 為了鼓勵他,我哭著剪掉長髮。 我頂著光頭去學校時,裴徹笑得直不起腰。 「小傻子,就這麼喜歡我啊。」 周圍揶揄戲弄的目光讓我茫然局促。 原來裴徹沒生病。 他和別人打了賭。 賭我會為他奉獻到哪一步。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