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哄他》, 本章共4018字, 更新于: 2024-11-06 17:31:56

一直到他送我回去酒店。


 


洗漱完他將我從浴室抱回床上後。


 


我才突然明白他之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隻是當時,我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沈良州..」


 


我忍不住瞪他,可眼底蒙了一層水汽,看起來更招人了。


 


喊他名字的聲音卻又仿佛含著嬌嗔,怎麼都不像真生氣的樣子。


 


沈良州低了頭輕輕吻我:「兮兮,你舒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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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不肯回答他。


 


他也不惱,隻是反反復複輕柔地吻著我。


 


我被磨得受不住,生理性的淚都從眼尾洇出來:「沈良州….」


 


指甲劃在他的後腰上,聲音裏已經帶了難捱的哭腔。


 


「兮兮,現在告訴我,舒不舒服?」


 


沈良州亦是隱忍得紅了眼,臂上肌肉緊繃,額上的汗一顆一顆往下砸。我終是被折磨得小聲哭了出來:「舒服,舒服的…


最後的意識抽離時,沈良州在我耳邊很低地說了一句,


 


「兮兮,舒服了..就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10


 


周子生日那晚,我在港城買的禮物也託朋友送到了他手裏。


 


傅寒聲坐在沙發上抽煙,面前的酒已經空了大半。


 


給周子買的禮物,是沈良州和我一起選的。


 


他很喜歡的一個高定品牌的古董袖扣。


 


「這袖扣挺精緻的。」


 


周子笑得有點生硬,覷著傅寒聲的臉色沒敢多說,忙讓他女朋友收了起來。


 


「拿過來。」


 


傅寒聲卻忽然開了口。


 


周子一愣,卻沒敢多說,趕緊把盒子遞了過去。


 


傅寒聲望著那一對袖扣。


 


品牌的LOGO很低調,並不顯眼,但傅寒聲卻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收起來吧。」他將盒子蓋上,推到一邊。


 


周子大松了一口氣,連忙伸手去拿,


 


傅寒聲卻忽然抄起面前的空酒瓶,狠狠摔在了茶幾上。


 


碎玻璃四濺,他的手背上騰時劃出了長長一道血痕。


 


包廂裏立刻就亂了。


 


「這又怎麼了,怎麼突然就發火了啊寒聲?」


 


「傷的不輕,這血流的止不住,還是趕緊去醫院……!


 


傅寒聲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臉色陰沉而又戾氣十足。


 


「陳兮從沒買過這個牌子的東西。」


 


他的聲音很低,卻又嘶啞沉鬱。


 


周子忙笑著道:「這有什麼,兮兮可能也就是隨便挑的。」


 


「畢竟不像你過生日,兮兮提前半年都在想著送你什麼了。」


 


「是啊寒聲,你在她心裏的位置,我們哥幾個加起來都不到十分之一,誰不知道陳兮有多在意你,多稀罕你。」


 


傅寒聲聞言卻冷笑了一聲:「在意我?」


 


喧鬧的人群,莫名地一點一點安靜了下來。


 


「寒聲..要不,我給兮兮打個電話吧?」


 


「還是先去處理一下傷..


 


周子忽然大著膽子拿起手機,對著傅寒聲皮開肉綻的手背拍了一張照片。


 


然後直接微信發給了陳兮。


 


傅寒聲沒阻攔,也許是因為周子動作太快,他還沒來得及阻攔。


 


 


包廂裏突然就靜了下來,


 


差不多十幾秒後,周子的手機忽然響了。


 


「害,我就說兮兮不知道多愛你多在乎你,寒聲你看,兮兮的電話!」


 


周子喜不自禁地說著。


 


而眾人也發現,傅寒聲原本滿是戾氣的那張臉,好似神色舒緩了些許。


 


「寒聲你接?」


 


周子將手機遞過去,傅寒聲卻看也不看別過了臉。


 


周子就樂顛顛道:「我接我接,嘿嘿。」


 


他特意開了免提,陳兮的聲音響起時,


 


傅寒聲的唇角瞬間就繃緊了。


 


「周子,怎麼搞的,你受傷了嗎?」


 


「害,不是我,是寒聲的手,你都不知道傷的有多重,多嚇人,血流的止都止不住….」


 


周子絮絮叨叨說了半天,電話那邊卻一片安靜。


 


「兮兮,你在聽嗎?要不..要不你還是回來吧,寒聲不肯去醫院,這一直流血也不行啊。」


 


 


「周子。」陳兮的聲音依舊那樣溫柔動聽。


 


「哎,哎,你說兮兮,我聽著呢。」


 


周子一邊應著,一邊對傅寒聲擠眉弄眼。


 


「以後他的事就不要告訴我了。」


 


周子臉上的笑,瞬間就掛不住了:「兮兮?」


 


「還有,祝你生日快樂啊周子。」


 


「那個,兮兮.…你,哎別掛啊兮兮……」


 


可電話掛斷的聲音,已經無比清晰地響起。


 


周子整個人都蒙了,拿著手機像捧著燙手山芋一般。


 


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抽暈過去,


 


這平白無故的,他多管什麼閒事,惹的都是什麼事兒啊。


 


包廂裏鴉雀無聲。


 


傅寒聲卻面色平靜地看了看眾人,笑了笑:「都啞巴了?」


 


眾人都不敢吭聲。


 


傅寒聲又笑:「怎麼都他媽不說話了?」


 


 


「寒聲..!


 


「別動氣別動氣,這血流的又多了!」


 


「寒聲,兮兮的脾氣你最清楚的。」


 


一直坐在角落裏安安靜靜的薛菀,忽然開了口:


 


「其實,我很早就想說了,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太傷人了。」


 


「兮兮是個姑娘家,姑娘家臉皮最薄,你就算不喜歡她了,也該好聚好散..


 


「誰說我要和她好聚好散了!」


 


傅寒聲笑得譏誚又森冷:「她跟了我七年,老子就算養條狗也養熟了!」


 


薛菀笑得很輕很輕:「那你想過沒有,一個女孩子又有幾個七年?」


 


「如果兮兮真的永遠都不回來了呢?」


 


「不可能。」誰都沒注意到,傅寒聲的尾音裏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慄。


 


「這世上又有什麼事永遠不可能?心傷透了,涼透了,再想暖熱又有多難?」


 


「寒聲,別做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了。」


 


薛菀說完,沒有再多逗留,她拿了包起身向外走。


 


坐在不遠處的周容深,目光晦暗不明地望著她,自己結婚兩年的妻子。


 


 


她是在心疼陳兮,幫陳兮打抱不平。


 


還是在觸景傷懷,指責他周容深對她這個太太不好?


 


「容深,你不去送送嫂子?」


 


周容深勾了勾唇,點了支煙:「誰是你嫂子,你嫂子這會兒正拍戲呢,下個月才出劇組。」


 


「你就作吧。」朋友無奈搖頭。


 


周容深不置可否。


 


薛菀和陳兮可不一樣。


 


陳兮沒有原生家庭拖累,自己也能掙錢。


 


真分了不過就是生活品質下降一些而已。


 


但薛菀背後有個無底洞的薛家,還有個癱床上的大哥。


 


她不敢離開他。


 


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12


 


我剛掛斷電話,沈良州就從後抱住了我。


 


他將下頜抵在我頸側輕蹭,卻沒有說話。


 


我不由笑了:「怎麼了?」「兮兮,你會回去嗎?」


「回哪兒?」


 


「回北京。」


 


「暫時沒回去的打算,但以後說不定。」


 


「畢竟我也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憑什麼不能回去,我家還在那兒呢。」


 


沈良州又不說話了。


 


我這才琢磨出來他的話外音,「你是不是想問我,會不會和傅寒聲複合?」


 


「你會嗎?」


 


「我說絕對不會,你信不信?」


 


沈良州垂了眼眸,高挺的鼻樑輕蹭著我的側臉:「我想相信。」


 


「沈良州,我也有臉,也有自尊。」


 


「那你心裏還有他嗎?」


 


我認真想了想:「如果我說一點都沒了,也不現實,畢竟這麼多年了。」


 


沈良州忽然輕咬了我一口:「別說了兮兮。」


 


「你聽我說完。」


 


「但要說這種感覺是不舍或者不甘心,卻也不是。」


 


我輕摸了摸沈良州的臉:「和他分開,我並沒有多痛苦難受,所以,也許我早就不愛他了。」


 


「也許,從他對這段感情開始心不在焉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分手的準備。」


 


「我不會的。」


 


「嗯?」


 


「不會心不在焉,不會三心二意,不會讓你哭讓你難過…」


 


沈良州抱我抱得越來越緊,到最後,他又吻住我:「兮兮,跟我在一起吧。」


 


13


 


可我沒有迎合他的親吻,


 


甚至到最後,我輕輕將他推開了。


 


「沈良州,對不起。」


 


「為什麼說對不起?」


 


他低頭看著我,眼底有些微紅。


 


 


「是我自己的問題。」


 


我避開他的視線:「我不想再談感情了。」


 


「那這些天,我們之間算什麼?」


 


沈良州握住我的肩,聲音都在顫:「陳兮,你把我當什麼?」


 


我緊緊攥著手心,深吸了一口氣:「就當我們各取所需….


 


「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繼續保持這樣的關係。」


 


「如果你遇到喜歡的人,隨時都可以結束。」


 


「什麼樣的關係?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


 


「你也可以這樣認為。」我不肯抬頭看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掉眼淚。


 


「沈良州,我很抱歉……如果這樣相處讓你不舒服了,我馬上就離開香港,我發誓永遠都不會再打擾你.」


 


「陳兮。」


 


沈良州眼底一片赤紅,他鬆開手,緩緩向後退了一步,


 


他似在笑,可那笑卻又是破碎的:「陳兮,你不能這樣對我。」


 


「沈良州..」


 


他轉過身,拿了大衣向外走。


 


我下意識地追了一步,卻又停住了。


 


沈良州一直走到門邊,手握住扶手那一刻,他忽然又回頭看向我。


 


甚至還安撫一般對我笑了笑:「抱歉,我隻是想暫時一個人靜一靜。」


 


我點頭:「好,我不打擾你。」


 


「陳兮,你給我點時間,等我答復。」


 


沈良州離開了,


 


我卻全身脫力了一般,緩緩坐在了沙發上。


 


心裏說不上來的難受。


 


但卻更清醒的知道,自己現在沒有辦法。


 


再那樣投入,心無旁騖地去愛一個人。


 


去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我真的怕了,我怕到最後又是相看兩相厭。


 


我怕那個人看著我的眼神,從一開始的炙熱到淡漠再到冰冷嫌惡。


 


我不想,重蹈覆轍了。


 


隻是,我不該去招惹沈良州。


 


如果,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喜歡我。


 


那麼那天晚上,我一定不會讓他送我回酒店。


 


14


 


已經是淩晨三點,沈良州驅車回到陳兮所住的酒店樓下。


 


他下了車,卻沒有進去,而是靠在車身上,點了一支煙。


 


無數的窗口亮著燈,他找不到哪一盞是陳兮的。


 


但知道她在,知道她就在香港,和他在同一座城市。


 


知道隻要他走進去,十分鐘後,他就能看到她。


 


好像就是歡愉的,滿足的。


 


其實他隻用了不到兩天就想明白了。


 


很輕易的,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陳兮剛結束這樣一段感情,她不想再談戀愛,很正常。


 


她對男人,對戀愛,甚至對婚姻,都失望抗拒,更是再正常不過。


 


也許是他太急切了,不該那樣逼她。


 


如果她覺得暫時保持這樣的關係,會讓她輕鬆,舒服。


 


他其實也並不介意,自己沒有名分。


 


還有什麼比愛而不得更痛苦的?


 


如果若說有,那應該是一年半前吧。


 


得知陳兮和傅寒聲開始同居的時候。


 


那時候也是真的決定放下了。


 


所以才會試著去相親,去接觸新的人,想要走出來。


 


但是他嘗試過,發現不行,就果斷地結束了。


 


後來不管家人怎樣催,他都再沒動過這樣的念頭。


 


如果陳兮沒有分手來香港。


 


如果那天晚上她沒有開口讓他上去。


 


也許他這輩子都會孤身一個人。


 


沈良州掐了煙,眸光漸漸平靜堅定。


 


但陳兮偏偏來了香港。


 


偏偏那晚她開了口。


 


如果心愛的女孩子到了自己身邊,卻仍被他弄丟的話。


 


那沈良州,你也就沒資格擁有想要的幸福。


 


15


 


準備離開香港的前夜,我約了閨蜜喝酒。


 


「和沈良州進展如何了?」


 


蜜上下下打量我;「嘖嘖嘖,看你滿臉春色,皮膚嫩的能掐出水就知道,沈良州把你滋潤的不錯。」


 


「我還是別耽誤人家了,我不想戀愛,也不想結婚。」


 


「兮兮,你為什麼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更何況,這對沈良州也不公平。」


 


「都說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這道理我贊同,但沒道理前任造孽現任遭殃吧。」


 


「那傅寒聲不是個東西,但沈良州卻是個值得託付的好男人。」


 


「你為什麼要因為傅寒聲,對沈良州心存偏見?」


 


「我不是對他有偏見,我是自己還沒過去這個坎。」


 


「你不是還沒過去那個坎,你就是被傅寒聲這狗男人PUA了七年,你覺得自己不配擁有真愛和幸福了。」


 


我聞言,不由怔住。


 


是這樣嗎?


 


因為患得患失分分合合帶來的痛苦糾結。因為極度缺乏安全感,從而草木皆兵。


所以我潛意識的懷疑所有人懷疑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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