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燕生跟榮遠恆打架的時候,我恰好看到全過程。你說,要是關老爺子知道關燕生跟你姐貌合神離,關燕生出軌鄭培寧,他會怎麼樣?”
“先殺你滅口。”
關愛童猛然沉下臉。
李稚似笑非笑的睨著她,半點兒不擔心關老爺子知道關燕生和鄭培寧的事兒。
說實話,這事兒遲早要說出來。隻是不該由關愛童來說。
不過她也知道,依照關老爺子的性格,估計不會同意關燕生和李東薔離婚,也不會讓懷有他孫子的鄭培寧離開。
應該會讓關燕生在外頭養著。
老頭子上個世紀走過來的,骨子裡自信強勢又瞧不起女人。
雖說被他知道了也無妨,隻是比先斬後奏要麻煩許多。
“上次音客周年慶直播事故中,有你的手筆吧。”
“什麼事故?我都不知道。”
“雖然找不到證據,但我要想對付你,也不是件難事。關愛童,你應該知道我的底線,也知道我的能力。別激怒我。”
關愛童向後退一步,直起腰瞪著李稚,面無表情。
她的確忌憚李稚。
李稚雖總是懶散的模樣,卻不是好對付的。一旦激怒她,孟懷呦就是前車之鑑。
關愛童:“我開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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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分清楚玩笑的界限。”李稚敲了敲桌面:“如果今天發生的事情走漏一丁半點的風聲,我都算在你頭上了。”
“你!”
“對了,”李稚打斷她的話:“你來看婚紗?”
“對。我要結婚了,跟梁子齊。”
“一個人來?”
關愛童:“李稚,如果我把主意打到梁墨身上,你會怎麼樣?”
“嗯?”
“如果,梁墨跟自己的侄媳婦搞上,會怎麼樣?”
“哦,我想你在有這個想法前,梁墨會先把槍口對準你的腦門。”李稚向後仰,偏頭,目光落在關愛童身後:“對吧,梁先生。”
關愛童猛然回頭,看到站在她身後的梁墨。
“我不是……”
梁墨直接從她身側走過,半個眼神沒施舍給她。
握住李稚伸過來的手,梁墨吻了吻她的手:“穿著婚紗的你真漂亮。”
“平時就不漂亮?”
“不是。”梁墨搖頭,傾身附在她耳側:“不穿更漂亮。”
李稚瞪著梁墨一本正經、嚴肅清冷的臉,深深感嘆他可真是人面獸心。
“怎麼過來了?”
“大姐發信息給我,說你在試婚紗。讓我務必空出時間陪你。”
李稚輕笑:“大姐一定強調‘務必’兩個字。”
“幸好大姐提醒,不然我今天就見不到穿著婚紗的你了。”
“這套婚紗我買下了。”
“所以?”
“新娘裝的,我還沒試過。”
梁墨挑眉,看向會玩的妻子。眸裡清冷逐漸被一片火熱吞噬:“你別又到一半就後悔。”
“ojbk!”
李稚越過梁墨,發現關愛童走了。
“嚯,親愛的梁先生,你剛才聽到關小姐的豪言壯語了嗎?”
“你這麼漂亮,我怎麼可能還看得見別人、聽得見別人說話?”
此時,關燕生正巧走過來拉著鄭培寧的手,聽到這句話,眼神兒都呆滯了。
兄弟是個人才。
簡直是送分答案,一般人想不到。
關燕生直接走過來跟梁墨自我介紹,完畢後還互換聯系方式,方便以後交流。
“交流什麼?”
關燕生感嘆:“以後遇見送命題,能找梁先生幫忙。”
李稚:“……”
鄭培寧頗感丟臉,拉走關燕生。
李稚斜著眼瞥梁墨,梁墨無辜的聳肩。
“哎,你有沒有幾個人,武力值高點兒?”
“你想幹嘛?”
“蓋人麻袋。”
“你看我行嗎?”
“可以。人能多點嗎?”
“你想打成什麼程度?”
“廢了就行。”
“五個人。”
李稚摸了摸鼻子:“咳,我說得誇張了點。教訓一頓就行……你不問原因?”
“我老婆做事不需要原因。”
換句話說,都是對的。
“你……刷了多少送命題?”
梁墨咬了一口李稚嘴巴,輕笑:“我心裡想著你能開心就好,自然而然什麼好聽話都說出來。”
“嚴肅點。”李稚推了推梁墨肩膀:“幫我不留痕跡的教訓榮遠恆。”
“榮遠恆?”
李稚笑眯眯:“對啊。第一次看見我姐哭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找出那個狗男人,好好教訓一頓。”
時隔五年,為時不晚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大姐跟榮遠恆是一對,之前就說過要撒狗血。不過他們具體故事會放在番外講,不喜歡的話可以不用看。現在寫到主要是劇情鋪墊。
本來不想提前劇透什麼的,不過擔心你們看了心情不好。所以就提前說,榮遠恆沒像大姐以為的那麼渣,跟她在一起後其實身邊也沒其他女人。
隻是兩個人都驕傲,誰都不肯先認輸。雙方都想先馴服對方,結果就是現在這局面了。
第55章
藍河酒吧後巷。
一對男女拉拉扯扯行進,男的將女人壓在牆角,大手順著女人大腿滑到裙底下。毫無顧忌的親熱。
陡然,一道光亮閃過,伴隨光亮還有清晰的‘咔擦’聲。
有人偷拍!
女人猛地推開男人,追了出來。路燈照亮她的相貌,赫然是關愛童。
馬路上人來人往,根本找不到可疑的人。
關愛童臉色鐵青,手指掐進掌心肉最多的地方,刺痛卻讓她更為興奮。
身後跟她親熱的男人走上前,拉住她還想扯回去。
關愛童一把將他甩開,憤怒的低吼:“滾!”
那男人愣了一下,隨即惱怒不已。抬起手就想扇過去,結果一觸及關愛童的眼睛,心裡一凜,竟感到害怕。
那雙眼睛,像瘋了一樣。
那男人訕訕放下手,罵罵咧咧的回酒吧。
關愛童轉身就對著牆角泄憤,右腳不聽的踢著牆角。動作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還有些機械神經質。
十分鍾後,關愛童才停下踢牆的動作,垂著頭盯著牆面。然後轉身抬頭,臉上掛著興奮開懷的笑,重新進入酒吧裡。
不遠處有輛車,車裡是李稚和梁墨。
剛才偷拍的人正是梁墨。
說來也是巧合,他們不過是開車經過,恰巧見到關愛童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進入後巷。原本以為她是喝醉了,被人欺負。
李稚就讓停車,雖然她不喜歡關愛童,也不至於見死不救。
梁墨擔心她去有危險,於是停下車,讓她在車裡等,自己走進後巷。
他倒是比李稚多幾分冷靜,很快就發現關愛童並非不情願。這時候上前,反而算是打擾了兩人的好事。
可關愛童跟梁子齊婚事在即,她卻在外面跟別的男人打得火熱。
梁墨也有些不懂關愛童的心思,拍下照後快速回到車裡。
兩人就在車裡,隔著車玻璃看完關愛童踢牆全過程。
李稚擰開瓶蓋,喝了口水,頓了會兒說道:“我現在原諒梁子齊了。”
梁墨偏頭:“嗯?”
“他綠了我一次,自己卻被綠了兩次。”
偏偏兩個女人都是從別的女人手裡把他搶走,搞得好像他有多搶手,別人多喜歡他似的。孟懷呦和關愛童之前不就是擺出了一副非梁子齊不可的態度?
機關算盡,從另一個女人手裡搶奪走。
奪到手,卻又好像變得廉價。
一個兩個,在婚期將近和別人曖昧。
孟懷呦還好,不過是鬧點曖昧。關愛童嘛,看她熟練程度不知道給梁子齊戴了多少頂綠帽。
“我覺得吧,男人做到這程度,也不容易。”
“願打願挨,自作自受。”
梁墨倒是半點不同情。
管好自己下半身,什麼事都沒有。
李稚笑了一下,然後撲到梁墨身上:“所以還是我眼光好。”
“對。”
梁墨這句應得挺快,且鏗鏘有力。
李稚被逗笑:“我怎麼覺得咱倆像一對琢磨怎麼害人順道落井下石的狗男女?”
梁墨摩挲著李稚柔軟的頭發:“我們隻是琢磨將真相公之於眾而已。說害人就嚴重了。”
害人的前提是嫁禍。
無論是孟懷呦還是關愛童,所有事情都是她們自己先做下的。別人不過是將她們曾經做過的事情放到明面上,讓人知道而已。
李稚拿過剛才拍的照片看,光線有些暗,正臉是拍著了。
拿出去給人看,誰都不會懷疑。
實在是太過明顯,連舌頭都伸出來了。
“我以為關愛童有多愛梁子齊。”
以前跟她在一塊兒就想搶,後來又從孟懷呦手中搶。
“現在想想,大概是得不到在作祟。”李稚將手機還給梁墨,說道:“反正我是不能理解關愛童愛搶別人東西的習慣。”
仿佛搶來的東西,就是比主動送到手上的東西更有吸引力。
到手了,又不屑。
“正常人都不能懂。”
李稚挑眉:“話裡有話。”
梁墨不會隨便罵人,通常說出口的話都有一定道理。
“關愛童精神有問題。”
李稚神情一怔,“怎麼?”
“正常人會對著牆角木訥的踢了十幾分鍾?盛怒中的人會來回走,踢倒眼睛能夠看見的任何障礙物。以此來發泄怒氣。而且,你認為一個被偷拍到和其他男人親吻照的時候,應該是心虛多點還是憤怒多點?”
心虛。
“……但關愛童明顯是憤怒多點。”
如同被冒犯一般,發泄憤怒的情緒也更像是發瘋。
這樣看來,確實奇怪。
“也許她喝醉了。”
梁墨指了指窗外,“看。”
李稚看過去,外面有個醉漢,走路歪歪扭扭,嘴裡罵罵咧咧。見到酒瓶就踢酒瓶,看到垃圾桶也上前踹了兩腳。
“我知道了。”
仔細想想,關愛童某方面的行為確實不太像正常人。
“那就好對付了。”
關愛童想對付孟懷呦,卻拿她當筏子,結果害梁墨受傷。這筆賬,她暫且不算,可不是真的忘記。
“上次的事情,你找到證據了嗎?”
梁墨:“關愛童跟那個意圖傷害你的狂熱粉有過交流,她很謹慎。從未與那個狂熱粉見過面,都是在網上交談。之前派人偷了她的手機,發現聊天記錄都刪了。”
“這麼狡猾?”
“不過我找到人將刪除掉的聊天記錄恢復過來了。”
李稚點頭,拍手贊嘆:“找的你們警局技術人員?”
“榮氏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