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想觸碰唐幼的時候,利克爾不知道從哪裡出來摟住唐幼,“等了你好久,怎麼還不來啊?”他自然而然地摟住人,還在唐幼額頭上吻了一下表明所屬權。
唐幼早就料到他不會乖乖聽話,現在也不是多意外,因此默許了他的行為,而利克爾也心情正好,同時催促著唐幼去換衣服,自己一個人留下面對柯林斯。
柯林斯的眼神無比憤恨,看著利克爾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可利克爾根本不在意,隻要唐幼愛的是他,他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勇氣,根本不畏懼什麼柯林斯來年搶人。
他第一次真正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位‘前任’,他的眼眸微沉,像是大型猛獸盯住了弱小的哺乳動物,柯林斯被迫和這樣的猛獸對視,隻覺得脊背發涼。
但想到尤麗斯,這位一無是處的花|花|公|子難得的沒有退縮,如果是在平時,利克爾說不定會欣賞他的勇氣,可現在這人是和自己搶老婆,他當然不會有什麼欣賞。
“肖恩少爺。”他平靜地喝了一口酒,盯著柯林斯發出了愉悅的笑聲,“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你的不懂得珍惜,你知道在我眼裡,你是個什麼樣的蠢貨嗎?”
他一邊說還一邊舉例,“從我第一次見到幼幼我就喜歡她,當知道她有未婚夫的時候,我差點掀翻門去找你決鬥,但我知道自己隻是個奴隸,根本不配和她站在一起。”
他回想著當初的自己,隻能沒用地去摘院子裡的白色月季作為禮物送給幼幼,他也想送給對方一個體面的禮物,但是事實上他身無分文。
他固執地想要把自己的花留在唐幼房間裡,仿佛這樣自己就能獲得什麼一樣。
他曾經也以為自己是沒機會的,可天不負有心人,他知道了柯林斯對幼幼不好。
多好的一件事啊!他卑劣地想。
他承認自己的心是如此的骯髒,正是因為柯林斯對幼幼不好,自己才有了趁虛而入的機會,但心裡有無數次譴責自己怎麼可以這樣壞。
他曾經一晚不睡默默看了唐幼一整晚,隻覺得怎麼會有人可以這麼好看的,好看的長在了他的心尖上,對方漂亮的眼睛微微閉上,能借著月光看到她濃長的睫毛,嘴巴微微張開,吐出一陣呼吸聲。
隻是聽到唐幼的呼吸聲,他的心口都是灼熱的。
“隻是要多謝你,如果你對幼幼好的話,我根本找不到機會出手,畢竟我當時隻是個奴隸。”
他舉起杯子,似乎是要和柯林斯隔空舉杯,但又想起偷渡進來的柯林斯手上沒有酒,隻能遺憾地表示不能和他喝一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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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過於幸福的姿態刺痛了柯林斯,他紅著眼睛詛咒道,“你就不怕尤麗斯知道你的卑劣心思!”
“她永遠不會知道。”利克爾盯著柯林斯,想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他的眼神很平靜,目光裡沒有任何柯林斯的身影,讓人覺得似乎除了唐幼之外,其他人在他面前都是死人。
剛想叫人把柯林斯帶走,唐幼便從走廊裡出來了,“利克爾,後背的綁帶太不好解了,你快進來幫幫我。”
她的聲音又軟又嬌,還透著些害羞,叫利克爾立刻忘了還要處置柯林斯,直接跟著唐幼走了。
果不其然這綁帶很難解開,兩人磨磨唧唧地磨蹭了一個多小時才解開,期間利克爾還各種試探唐幼,確保唐幼沒有聽見他和柯林斯的對話才放心。
唐幼沒有聽見嗎?當然不,他聽得清清楚楚,甚至於是感受到了利克爾對柯林斯的殺意才出來阻攔的。
倒不是她關心柯林斯,主要是柯林斯雖然現在取消了男主身份,可依舊是世界意識重點保護人群之一,在他沒有被世界意識完全放棄之前,他不能讓利克爾動他。
畢竟觸怒世界意識的後果是不可預料的,她可不想守活寡。
等到柯林斯完全失去男主身份,那自然不用利克爾動手。
至於利克爾的那些陰暗面,她仔細想了想,原本沒有見過池墨淵和元季有這樣一面,不過前兩個世界她也沒有喜歡上別人,所以不能確定利克爾是不是因為這個才發瘋的。
隻是發瘋也沒關系,依舊是她最愛的小狗。
晚上她勾住小狗的脖子,撩撥一樣把白皙柔嫩的手指放在利克爾的衣服領子上,她挑逗一樣撥開一個紐扣,然後看著利克爾滾動的喉結不再動作,果不其然在外面做小瘋狗的利克爾迫不及待地撲上了他的主人。
小狗很喜歡主人的手,他喜歡主人摩挲自己頭的溫馨感,同時也喜歡主人獎勵自己。
今天的小狗學會了自己主動要獎勵了,他趴在主人身上磨蹭個不停,小狗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用鼻子各種嗅聞主人的味道,甚至還要用嘴巴去磨主人的鎖骨。
主人被小狗逼得眼眶紅紅,似乎受不了這樣磨人的小狗,可是小瘋狗還是小瘋狗,他不僅不放松,還會惡狠狠地像叼住屬於自己的那根骨頭一樣守著主人不放,害得主人隻能說好話討好他。
滿足了的小狗吸吸舔舔主人,又恢復了平時的模範小狗狗模樣,一點都不瘋,被主人打了也會乖乖親親主人的手心,還會問主人疼不疼。
隻是唐幼不會再信他這幅可憐樣子,直接毫不留情地把人推開,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
她和利克爾從翡冷翠辦完婚禮後就去了佛羅,令人意外的是凱倫公爵夫婦竟然有人決定前往佛羅國。
不過到底是還對利克爾不放心,凱倫大公並沒有放棄在翡冷翠的一切,隻是交給人暫時管理,表示還會回來。
出乎所有人預料,到後面凱倫夫婦從來沒有再回過翡冷翠,而傳說中兇狠殘暴的利克爾國王自從娶了王妃後整一個大變樣。
事實上本來利克爾也不是什麼殘暴的君王,他所行所做全是正確的,隻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似乎懶得對自己的形象進行管理,也無懼於別人罵他殘暴。
可現在有了王妃的利克爾國王還有一個嶽父在虎視眈眈,他生怕嶽父嶽母信了自己的某些傳聞,所以開始澄清自己的‘墨汁’形象。
隻能說利克爾確實是位幹實事的君王,不然也不會這麼快的洗白,而見證了他是如何對待幼幼之後,凱倫大公和唐雅自然也沒有什麼不放心了。
他們曾經對這個女兒有著無盡的愧疚,不然也不會默許原主的諸多任性做法,現在看女兒有了自己的歸宿,他們也是時候拋下一切四處去走走看看了,後來更是隻會在逢年過節的時候回來團聚。
他們缺席了幼幼之前的每個特殊時刻,現在一個也不想錯過了。
與此同時,柯林斯加入了軍隊,這也是唐幼之後才知道的,或許是劇情還有一些作用,男主竟然按照劇情內容加入了軍隊。
唐幼並不在意,因為事實上失去了男主光環的柯林斯參軍隻有死路一條。
事實也如他所料,柯林斯是個花|花|公|子,即便是作為貴族精通騎馬和劍術,可他終歸是花架子。
得到對方死訊的時候唐幼在畫畫,她已經學了很長時間的油畫,現在倒是頗有些進步了,一旁的女主維娜不住地稱贊她,她打量著維娜,感嘆著對方的女主光環也是越發暗淡了。
現在作為王後身邊貼身侍女的維娜竟然開始關注慈善事業,她用自己在皇宮的薪水養活了不少孤兒,這倒是一件好事。
許多年後,唐幼閉上眼睛,看著躺在她身邊的利克爾想,希望下個世界還能遇見你。
作者有話說:
第46章 聽說死者不可超越?
唐幼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又換了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的自己似乎正在浴室裡洗完澡。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確定面貌沒有差別,眨眨眼, 鏡子裡的女孩也跟著眨動漂亮的眼睛。
隻是現在似乎沒有替換的衣服?她巡視一圈, 隻看見了旁邊櫃子上似乎有一片衣服。
沒錯,是片。
如果說這件衣服隻是一些清涼吊帶的話, 唐幼還不至於用這樣的詞來形容它, 隻是這衣服布料少的同時又做到了絲毫遮擋意義都沒有。
沒錯, 這是一件情|趣|內|衣!
穿越第四次,唐幼遇到了最尷尬的情況, 而最令她著急的是, 浴室的門被敲響了。
“我能進來了嗎?”
說話的人聲音很冷,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唐幼覺得對方還有些不耐煩,對方轉動把手的同時, 她迅速穿好衣服,拎起短得要命的毛巾往最清涼的地方一蓋,剛蓋完門外的人就進來了。
出於不知道對方和她現在是什麼關系, 唐幼選擇不說話,而來人也沒有往她這邊看的意思, 直奔洗手池去了。
對方穿著一身睡衣, 是明顯的家居服, 而衣服上有幾處褶皺,可見這衣服穿了很久, 不像是新買的, 而且對方的神態很自然, 沒有這是陌生地點的窘迫感。
很明顯, 這極有可能是對方家裡。
這男人面目冷峻,一看就是不好接近之人,身高修長步伐有力,有一股身居高位的氣勢。
他目不斜視,似乎對唐幼在幹什麼不感興趣,來也隻是拿走了洗手臺上的袖扣。
珍視地擦了擦袖扣上面濺到的水,他皺皺眉,瞥了鏡子裡唐幼一眼,無動於衷地走了出來。
【宿主,他竟然沒有反應!】還沒接收劇情的系統有些詫異,宿主現在這幅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樣子,怕是沒有人會不心動,它一個統都喜歡,這男人是怎麼回事?
唐幼懶得理系統,隻催促對方快點接收劇情,她和這個男人的關系太過不清不楚了,這讓她有點緊張。
這個浴室裡面有不少男性生活用品,比如刮胡刀、男士洗面奶、男士香水,而且還有不少女性使用痕跡,比如護膚水、面霜、面膜,還有女性身體乳。
過多的生活痕跡表明,兩人在一起生活的時間怕是不短,她心裡咯噔一下,現在不能確定這男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如果不是的話,她該怎麼提分手呢?
大概五分鍾後,系統把資料傳了過來,唐幼也獲得了原主的記憶。
原主唐幼是在一所孤兒院長大的,這所孤兒院的老師品德還行,隻是實在太窮,根本供不起這麼多的孩子,勉強讓小孩上完九年義務教育已經是盡力了。
而原主成績優異且熱愛學習,她深知這是讀書是唯一能夠改變自己命運的方式,隻是可惜,到底到了初三那一年,原主就要被迫退學了。
拿到重點高中錄取通知單的原主沒有一點興奮,她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再讀下去了。
她藏起錄取通知書,把自己的大學夢藏在枕頭底下,告訴自己從今天起不要再想了,帶著對大學的憧憬和明天就要想辦法出門打工的不安,原主入睡了。
夢裡都是些光怪陸離,她夢見了自己夢想的大學,想象著自己能夠在大學校園裡讀書,她還記得之前的榮譽校友回來過,他們說隻要考上好的高中就能去大學,大學是美好的……
隻是自己沒有這種機會,第二天本想和孤兒院阿姨提起自己要出門打工的原主沒想到事情有了轉機。
一位姓席的好心人捐助了他們孤兒院,孤兒院的阿姨激動地告訴她,她不用撤學了,孤兒院現在有錢供她讀書。
那一次是原主第一次哭,再難再累她也沒有打倒,當光照到她身上的時候,她才不可置信地哭出聲。
她翻出枕頭下的錄取通知書,抱著那張薄紙像是抱住了希望。
同時她也對阿姨口中的席先生產生了好奇,也是當她上大學才知道,這位席先生正是席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