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掙來的第一桶金買的。
顧澤沒有說話,直到人走了還站在墓前。
天上下起了雨,顧澤想,他爺爺似乎有用唐幼試探他是否聽話的打算,但也有對這一段過往的遺憾吧。
最終他的結局也相同,如果有不同的話,大概是唐幼可能恨他。
但恨也好,他咽下一口酒,隻覺得無比酸澀,嗓子裡都是苦的。
恨也好,記得住才好,總好過一輩子記不起他。
他倒在破舊的出租屋內打了一個電話,第二天唐安山就被賭場的人找到帶走了。
事情有了一個結果,他來到最初的小山村裡,在之前的顧家老宅裡住了下來。
一邊找尋過去的痕跡,一邊收集他們的過往。
這些記憶就像是醇香的酒,細細品來才散開酒香。
他苦笑著點燃草垛,任由火舌吞噬著一切。
在火光裡他似乎看見了唐幼在對他笑,他伸出手,準確地握住幼幼的手,感受著大火焚燒的灼痛感。
真疼啊,他想。
作者有話說:
監獄裡學到的手藝,印刷試卷和縫纫機嘛嚶嚶嚶
第23章 囂張跋扈的福星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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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個世界唐幼隻待了三十年就和系統離開了, 雖然池墨淵很好,但她不想在一個世界待太長時間,因為那會消磨她的鬥志。
她走得很突然, 也沒有關心世界後續發展的打算, 直接進入了下個世界。
再一睜眼,她在一座宮殿內, 還沒接收到劇情, 唐幼沒有輕舉妄動, 隻略略打量了一番。
這宮殿華麗奢靡,絕不是普通人家所有, 看來這一次她又身處皇家了。
她靠在柔軟的狐狸皮上, 身上穿的衣服有些類似現代的紗質衣服, 不過以古代的財力物力如果你做出這樣的衣服,怕是要花費不少時日。
夏季炎熱,屋裡擺放了不少冰盆, 身邊還有兩位侍女在轉動手搖風扇。
旁邊還站著兩個男子,一跪一站,跪著的手裡託著玉盤, 玉盤裡是紅綠相宜的一顆顆荔枝。
站著的男子手拿荔枝,一點點剝開晶瑩的果肉, 遞到唐幼嘴邊。
唐幼蹙眉, 沒打算去吃, 她沒興趣吃陌生人遞來的東西。
視線下移,塌前跪著的是一位高大威猛的男子。
這男子皮膚顏色略深, 眉眼深邃, 墨質化的瞳仁裡沒有順從, 全是不屈和狼性, 野性十足,他身姿挺拔,即便是跪著也不屈不饒,沒有絲毫頹唐之態。
隻是穿的似乎是下人的服飾?
【宿主,這是本世界男主元季,現在他是你府上的馬奴。】系統適時出聲。
【那我的身份呢?】唐幼臉色不變。
【你是囂張跋扈的炮灰公主,因為……】它還沒說完,就直接被唐幼屏蔽了。
唐幼挑挑眉,囂張跋扈啊,她最喜歡了。
她換了個姿勢,從塌上坐起來,笑睨著元季。
元季隻覺得心髒一跳,以為這位跋扈公主又要出什麼主意折磨人了。
“跪在本公主面前做什麼?”她語氣不鹹不淡,似乎並未生氣。
“珍珠死了並非我所為,還請公主贖罪。”
珍珠是長公主的愛馬,平日裡這位長公主十分喜歡騎著它去獵場,它是由公主親自飼養的,連皇子皇孫都動不得。
元季的眼神有些陰鬱,難以啟齒一般,他咬牙切齒地說完了後面的話,“雖是我之過,但奴不願入府,還請公主體諒。”
這位受盡寵愛的長公主平日裡除了賽馬之外,最愛的就是收集美男,她的宮裡可是百花齊放,不拘什麼類型都有。
而時下以清俊為美,元季這樣的類型自然不受喜歡,但原主算是慧眼識珠,一下子就看中了男主。
默默讀著劇情的唐幼無語了一下,沒想到這公主還挺享受的,而且竟然弄了這麼多面首還受盡寵愛,不知道是被利用還是真的受寵了。
不過現在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她放下劇情,專心解決眼下的事。
沒等她發話,在旁站著的侍女便出聲了,這侍女腰身纖細,骨肉雲亭,一看就是上等的美人胚子。
說起話也悅耳動聽,恍若仙音,讓人情不自禁聆聽。
“公主莫氣,我看這元僕役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主子您宮裡什麼樣的美人沒有,還需這樣要人嗎?我看元僕役是誤會了。”
她表面上說是誤會,實際上每句話都在誤導是唐幼故意強取豪奪。
唐幼注意到,這侍女在說話的時候,就連一跪一站的兩位男子也在注視他,而看向自己的時候,便是把厭惡壓在心裡的不情願模樣。
唐幼輕笑了一下,看來能在原主面前說上話,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宮女了,但是卻話裡話外胳膊肘往外拐,甚至還覬覦主子的人。
“來人,把她拖下去。”
唐幼沒給她這個臉,直接叫人把她拖下去打了,“就打嘴板二十個吧,讓她知道知道,主子沒問,下人沒有說話的機會。”
這話一出,名叫玉鶯的侍女臉立即白了,她不可置信地睜開眼,“公主!我……”
“誰讓你在我面前自稱我的?”唐幼蹙眉,她生的嬌豔無雙,便是蹙眉也是好看得要緊,“還不拖下去!”
“主子,繞過玉鶯姑娘這一次吧。”身旁跪著的少年多半是年齡小,竟大著膽子求起了情。
“這個也拖下去一起打了。”
唐幼看都沒看她,直接吩咐道。
知道求情沒用,玉鶯隻能抿住嘴巴,被人連同拿少年一起拖了下去。
沒去管他們,聽著外面噼裡啪啦的巴掌聲,唐幼感嘆還是有權有勢好,上個世界開始作為小可憐實在是太憋屈了。
“你叫元季?”唐幼朝下首的人問道。
“是。”元季態度不卑不亢。
唐幼抬起他的下巴,略長的染著豆蔻色的指甲落在池墨淵臉上,白皙的手指上端有些粉,在元季古銅色的皮膚上仿若泛著光。
“你是願意繼續當奴僕,還是願意當本宮的人,機會可隻有一次。”
她松開元季,倚靠在貴妃塌上,示意站著的男子把荔枝拿給她。
站著的男子想要為他剝荔枝,卻被唐幼弗開。
白皙的手指輕輕剝開果殼,這帶有粗刺的果殼似乎也太過尖銳,竟把嬌嫩的掌心蹭紅了。
有些粉的指腹把果肉擠出來,唐幼把荔枝塞進嘴裡,瞥了一眼站著的美男,那男子立即會議,立刻把手掌攤開放在她嘴邊。
唐幼吐出果核,圓潤在果核在男子手心滾了滾才停下。
她看也不看,直接又剝了一個,玉白的手指手裡捏著瑩潤的果肉,她低下頭塞到元季嘴巴邊,讓元季張開嘴巴。
元季本來以為自己會抗拒,可結果卻是他看著唐幼,自然地張開嘴,吞下了那顆晶瑩剔透的果肉。
“元季,你可想好了?”
元季似才回過神,他方才好像魔障了,竟然會想要答應。
這公主雖然生得好看,但實在是囂張跋扈,他自然是不願意的,“奴不願意。”
唐幼對他的回答也沒有意外,她笑了笑,“那就沒辦法了,拿我的鞭子來。”
原主有一條火紅色的鞭子,長約三尺半,抽在人身上力氣大些能皮開肉綻,傷痕經久不消,實在是一道利器。
她站起身,揮舞鞭子往回抽,直接打在元季背上,鞭子落下的地方衣服破裂,直接打出一道血痕。
膽小的侍女已經不敢再看,隻能閉上眼聽著鞭子輪起來的破空聲。
接連被打了四五下,元季哼也沒哼一聲,甚至還用狼一樣的眼神牢牢盯著唐幼不放,他沉默地一言不發,似乎這鞭子都沒有落在他身上一樣。
這無所謂的態度似乎激怒了唐幼,越發用力鞭打起來,鞭子經過的地方已經滴下血來。
旁人都以為元季這是恨毒了長公主,就連玉鶯也這麼以為。
她剛剛受完刑,二十嘴板可不是說的那麼輕松,要取兩尺寬,一寸厚的木板狠狠責打,到現在她沒破相還是因為她曾經是長公主面前的紅人,執刑的人才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