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倖存者偏差》, 本章共3610字, 更新于: 2024-11-06 11:05:26

  安無咎此刻沉浸在查看吳悠到的碎片這件事上。


  他和南杉找到的有一塊,是[burned]。


  安無咎快就將shall和burned結合起來,因為是被動語態,能是[……應當被燒死]。


  “放在你裡吧。”吳悠直接遞給他,臉上是絕對的信任。


  南杉籠著打量身旁的他,心裡老神在在想著,沒想到這個撲克臉小男孩還是個小忠犬,怎麼在他的面前就會冷漠吐槽。


  看來眼前這位長發帥哥是靠住,長就善良的樣。


  可善良的家伙,在這種吃人的地方,是怎麼生存下來的呢?


  安無咎同意了吳悠的提議。


  迎面,他一抬頭看到了從轉角處過來的另外三人,楊爾慈、鍾益柔和喬希。正要詢問鍾益柔傳聲器的問題,沒想到對方一見到自就跟見了鬼一樣,躲到了楊爾慈的身後。


  “你們小心!這個安無咎有可能是假的!”


  安無咎有些莫名,側過臉和身邊的沈惕對視了一下,然後又看向鍾益柔。


  沈惕直接說,“你搞錯了吧?”


  “難道還有一個我嗎?”


  大家都有些莫名,原本平靜的氣氛中生出一絲詭異。


  鍾益柔從楊爾慈身後站了出來,試探性地詢問安無咎:“上一場遊戲裡……我第二天穿了什麼顏色的衣服?”


  沈惕和吳悠聽到這個問題都不約而同地翻了個白眼。

Advertisement


  “這誰記住啊。”


  “你都把這個遊戲玩成變裝遊戲了。”


  安無咎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沈惕的臉。


  “和他的眼睛顏色有點像,算是……薄荷色吧。”


  居然真的記。


  真是一點不直男啊。


  鍾益柔的臉上露出些許驚訝,然後又咳嗽兩聲,“我問你,地堡裡沈惕睡了你……”


  “銬。”安無咎幾乎是第一時間打斷了她,“你別問了我都記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從儲物阈裡給你拿出來看。”


  他的聲音莫名其妙地小了下來,說話快連斷句都沒了,像是心虛似的。


  “哦!”南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原來無咎生和綠眼睛生是這種關系啊。”


  吳悠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沒有替他們否認。


  無人在意安無咎的獨自否定。鍾益柔為自找到了真的他而高興,楊爾慈松了口氣,喬希耳朵紅,看著其他人露出腼腆的笑,而南杉隔著安無咎跟沈惕用表和眼神溝通他們二人的關系。


  聚之後,大家惴惴不安的心都放下許多,盡管誰不說。


  “我們上去吧。”安無咎沒了辦法,“上去第二層之後,要交換一下在第一層獲的信息,因為如果我沒猜錯,我們是被一些幻覺強開了。”


  於是大家一同進這扇大門,登上階梯,旋轉樓梯靠牆一冊掛了許許多多的照片,全是小孩的笑臉,每一張都可愛。


  可越是可愛,越是令安無咎感到心寒。


  第二層的大門同樣是一扇精致的浮雕大門。推開之前,安無咎想著或許和一樓是類似的,沒想到真的打開之後,看到的卻是色彩繽紛的景象,粉色的地板,藍色的天花板,牆壁上各式各樣的兒童繪圖,畫著各個童話故事的角。


  除此之外,充滿童真童趣的廊之中,還有一個蹦蹦跳跳的小熊,似乎是個機器人。他會向前和向後,並且能跳躍,無法和說話。


  當大家都進入第二層後,扇通往一層的大門轟然關閉。


  和第一層的幹淨、空蕩不同,這一層從門口的指示牌就充滿了童話色彩,一個向左的指示牌,上面寫著[彩虹寶貝],指向右側的指示牌則寫著[雙倍天使]。兩個牌上都鑲嵌了一圈寶石一樣的迷你彩燈,吸人眼球。


  “我們整一下信息。”楊爾慈開口,語氣冷靜,“而且不要開。我懷疑要我們開,這裡就會裂出空間,我們無知無覺地進去,就找不到其他人。”


  鍾益柔點點頭,“我之前就是落單了,而且遇到了一個長和無咎一模一樣的家伙。”


  安無咎的眼睛睜大了些,表露驚訝的方式內斂。


  “所以你切斷了我的訊號。”


  “是不小心弄斷的,我當時不知道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所以就向站在我面前的安無咎套話。”


  鍾益柔雙叉腰,“可他連自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之前有慌張地對著他喊無咎,他好像沒注意到,後來我叫他吳悠,他沒反駁,個時候我就知道他是假的了。”


  安無咎不解:“是npc嗎?可如果偽裝身份是聖壇給出的任務,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被偽裝者的身份信息。”


  “所有我才覺奇怪。”鍾益柔提醒其他人,“不知道之後會不會有別的玩家的□□,大家千萬要小心。要不是爾慈救了我,我恐怕就要被假無咎掐死了。”


  對鍾益柔自來熟的稱呼,楊爾慈抿了抿嘴唇。


  而安無咎卻產生了另一個疑問,“你是怎麼找到她的?”


  就像楊爾慈之前猜想的樣,的確,安無咎與沈惕無論在角回廊徘徊多久,都找不到其他任何玩家,鍾益柔遇到了假的自。


  “我是和喬希一起的,因為意外我的傳聲器連上鍾益柔,我就聽到她有危險,我們找不到她。”


  喬希補充道:“最可怕的是我們在監控室裡看其他的房間和廊,一個人沒有。後來我們一起出去,了幾圈,看見地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特別詭異的九宮格。”


  沈惕道:“我們看到了。”


  “諸位,是我弄的。”南杉開口,向其他人解釋自和吳悠遇到的事,包括他用九宮八卦與奇門遁法解開鬼打牆的經過。


  “可能就像楊小姐說的,這裡不是一般的地方,或許會因為我們做出的不同選擇,類出不同的平空間,在這些空間裡,我們看不到其他人。哪怕她就站在我們的眼前做下一個記號,因為空間錯位,我們看不到。”


  沈惕點點頭,“所以是因為你的九宮八卦,這些平的空間才有了交點。”


  “沒錯。大家有都經過九宮陣,才能相遇,進入同一個空間。這場開放裂的幻局才能閉合。”


  安無咎沉思片刻,將自到的碎片信息給其他人看。大家交換了一下彼此從不同空間找到的線索。再已經知焚燒爐一事後,再聽到鍾益柔說起個吊詭的睡眠屋,就不足為奇了。


  吳悠聽完,點了點頭,“原來你身上的白大褂不代表醫生,不代表研究員……是守著太平間的人啊。”


  “最讓我覺細思極恐的是什麼你們知道嗎?”鍾益柔順的從楊爾慈的白大褂口袋裡拿出一個硬盤。


  “這是爾慈找到的,用我的指紋權限才能打開,裡面是我的工作日志,可之前個假無咎就是用這個信息騙的我。他告訴我他找到了我的工作日志,要我跟他一起過去。”


  安無咎立刻反應過來什麼,“所以,這個假的我,知道更多有關這所收容中心的事。”


  “沒錯。”楊爾慈推測,“他不僅知道,而且非常熟悉。能直接把鍾益柔帶到指定的房間兇,說明他清楚哪個房間有他需要的皮鞭。”


  “工作日志裡寫了什麼?”沈惕問。


  “是多小孩的信息,上面有錄入的時間和原因。時間應該就是死亡時間,原因用羅馬數字的一二三來代替了,並沒有明確的,除了一種特殊的,是直接寫明的。”


  安無咎皺了皺眉,“是什麼?”


  “異化。”鍾益柔道。


  南杉復了一下這兩個字,“我的工作日志裡有這個詞。”


  “這裡的異化肯定不是社會學和哲學的概念,雖然我們都在不斷地被科技異化。”楊爾慈意味深長地說。


  “我想這裡應當跟某種神秘的西方宗教有關。”南杉解釋說,“這種異化是從人到非人的過程,比如說,變成怪物。”


  安無咎的眼前忽然閃過個粘液球怪。


  “你的意思是,有的孩發生了‘異化’現象,所以被銷毀了。”沈惕說完,又以一種不太解的語氣問道:“為什麼不是人就要被銷毀呢?”


  “大概要歸咎於人類天然的排異心了。”南杉笑眯眯又補了一句,“當然了,我們道教追求的可是建立大同世界,張齊物平等,不齊而齊……”


  “你是來傳教的嗎?”吳悠冷不丁說了句。


  南杉平和地笑了笑,“當然不是。我們道教從不求普世,求內心自在,天人合一。”


  見他老神在在說了一通,吳悠不好反駁,當他孔雀又開屏了。


  他們討論完第一層的信息,於是集合了目前從e層獲的全部碎片,大概率是個密鑰的信息。


  可鍾益柔打開日志後獲了一片,印著[hell],意為地獄。


  目前的碎片組成不了什麼,他們好把目光放在目前身處的、收容中心的第二層。


  個小熊機器人已經轉了一圈,又一次蹦跶到他們的眼前,再甩開他們。


  就在眾人討論完畢後,沉默的幾秒,這瑰麗的童話回廊裡出現一個聲音,合成的痕跡明顯。


  [我在。]


  安無咎皺了皺眉。其他人疑惑,面面相覷。


  [我在。]


  個聲音再次復。


  [需要什麼幫助嗎?請您吩咐。]


  喬希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他摸了摸自的臂,小聲地說:“你們覺,這個……像不像種家用的人工智能系統啊。”


  “可是根本沒有人喊他啊。”鍾益柔臉都皺了起來。


  就在他們竊竊私語的時候,個聲音再次出現。


  或者說,是某種回應。


  [沒問題,即將為您播放歌曲。]


  忽然間,回廊中再一次播放出清脆甜美的童謠,是許多孩合唱的一首經典英文兒歌,旋律悅耳。


  [倫敦大橋倒下來,倒下來,倒下來……]


  眾人都抬頭循著聲音望向畫滿了星星與湖泊的天花板。


  可安無咎感到有什麼一閃而過,側過頭。


  他看見一個長出兩頭的小男孩,就站在[彩虹寶貝]一端的廊上。他的兩個頭朝不同方向歪了歪,對他微笑。


  下一秒,消失不見了。


  [……倫敦大橋倒下來,我美麗的淑女。]


第34章 彩虹藥水 歡迎奇奇怪怪的小朋友


  安無咎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攥住了似的。


  但很快, 這種感覺消失了,因為沈惕的手突然間大大咧咧地搭到他肩膀上,指尖很輕快地點了點。安無咎側目盯了盯那隻被皮手套覆蓋的手, 又扭頭去看沈惕的臉。


  沈惕沒看他,抬頭看那兩塊指示牌, “我怎麼覺得, 名字起得越是好聽,就越有可能是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呢。”


  安無咎放棄將他的手拿了,因為以沈惕的脾氣, 他隻會再放上來。


  “說不定的是呢。”鍾益柔說。


  在他們討論歌曲的時候,安無咎的視線打量著四周, 最終落回到自己斜對面、屬於[彩虹寶貝]的綠色牆壁上。


  那上面精心繪制了一副卡通壁畫,一個穿著農夫裝的大人身後跟著一群樣著裝的孩, 他們的手裡拿著噴灑除草劑的裝置, 大家辛勤地勞著,天空中有一片雲朵, 雲朵上寫有一行字。


  [牧場工行]

潛力新作

  • 詞不達意

    我在小時候意外成了啞巴。發小為了能和我無障礙交流,學了手語,成為了我的專屬翻譯官。我拜託他幫我,對我喜歡的女生轉達我的愛慕。 可他卻忽然斂起了笑意,對她冷聲道:「他說他討厭你,你可以離他遠一點嗎?」

    沒有說出口的愛

    高考結束後廻學校收拾東西,我的桌子上有一本日記。 不是我的卻寫著我的名字,厚厚一本是藏著的青春,是一個男生暗戀我三年的日記。 在我明媚張揚的十七歲,在我自認為灰頭土臉的青春裡,原來也有人如此喜歡我。

    夜月長思

    我死後第七年,權相大人來給我上墳。 他往我墳頭灑下了一壺酒。 那酒有問題。 身為一個鬼,我喝完後,竟然對著他臉紅心跳,有了詐屍的前兆……

  • 這校園惡毒女配我不當了

    我是校園文女二,覺醒在對男主校草告白的那一刻。為了逃避劇情,我一把拽過校霸的衣領,強吻了下去。「姐剛才就是開了個玩笑。」 立刻我就上了表白牆。宇宙第一猛女,表白校草後又強吻校霸。我以為會被罵,評論區全在扣9,因為6翻了。讓我教教她們怎麼拿捏住兩個最帥的男人。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廻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麪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喫你非要喫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照芙蓉

    我陪殿下流亡三千裡,他復位後卻嫌我低賤惡心。 後來金鑾殿上論功行賞,我衹求他一件事。 殿下以為我會要個名分。 殿下目眥欲裂,這才明白—— 我一拜到底,輕聲而堅定:「願殿下為臣女和沈將軍賜婚。」 三千裡流放路,從始至終,我愛的都不是他。

    室友他一直把我當老婆養

    室友很雙標。 不準別人坐他的床,卻允許我睡在他的床上。 不接別人遞的水,卻搶我喝過的水。 我以為城裡的好朋友都這樣。 直到有人傳我倆在談戀愛。 我開始躲著他,卻被他抵在牆上。他咬破我的嘴唇,惡狠狠地說:「許實,你再躲我試試看。」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