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夫君天下第一甜》, 本章共3166字, 更新于: 2024-11-06 10:10:15

他靜默地看她片刻,忽然說。


“蟲子?”


戚寸心吃了一驚,可她怎麼細看也無法透過鈴鐺的縫隙看到裡面的情形。


“它們生來就是嗜睡的,兩隻離得近了,身軀就會在鈴鐺裡縮小,所以鈴鐺才能發出聲音,要是離得遠了,它們的身軀就會變大,鈴鐺就不會響了。”


“好神奇啊……那它們不用吃東西嗎?”


“你常用的香膏,偶爾往縫隙裡塗一些就好。”


“吃香膏的蟲子,我還從來沒聽過呢。”戚寸心不由抬起手腕,在燈下細看那顆小鈴鐺。


“可是為什麼還要纏紅絲?”


她好奇地問。


“這樣你才輕易摘不下來。”


少年垂眸,瞳『色』不清,聲音溫和又平靜。


她以為綁在她手腕的,隻是一顆小小的鈴鐺。


卻不知道,


那本該是一道鎖住她的枷鎖。


第12章 郡王妃後日成親,你願意嗎?


衍嘉發大水淹了大片良田,北魏丞相烏落宗德幾經上書才撥下的賑災銀子不翼而飛,在塗州的巡撫昆先死了,葛影虹趕回東陵府尊府裡之後,在府尊葛照榮的書房待了一天也不見出來。

Advertisement


戚寸心一大早在廚房忙的時候,便聽莫氏她們幾個廚娘談論著說衍嘉和塗州那邊湧來一批難民,全被葛府尊攔在東陵城門之外了。


聽說難民鬧起來,守城門的官差還打死了一些帶頭的。


她還沒聽幾個廚娘往後再說,便聽一個幫廚的丫頭在外頭喚她:“寸心,你姑母叫你去呢。”


戚寸心出了廚房,便見青灰暗淡的天『色』下,戚氏孤零零地站在那兒,她身後也沒跟著丫鬟。


她走過去喚了一聲姑母,戚氏天生嚴肅的面容『露』出些許笑意,拉著她的手到了拱月橋邊坐著。


戚氏用帕子擦了擦戚寸心的臉,才說,“在廚房裡頭,少不得你忙的,我早前就說過不讓你進府裡來,你這丫頭倒好,瞞著我自己籤了活契。”


她說著搖了搖頭,笑容裡有幾分無奈,“你啊,到底是咱們戚家的人,都是一樣的倔。”


戚寸心總覺得今天的姑母好像有些奇怪,但她還沒開口,便聽戚氏又道,“你十六了,如今也是個大姑娘了,該有自己的日子過了,你身上的契,姨娘那兒已經替你劃了,往後啊,你就不用待在府裡了。”


“姑母,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戚寸心一瞬抬眼。


——


清晨的陽光不夠熾盛,散在枝葉裡投下來散碎的浮金碎片,隻穿了一身單袍的少年睡眼惺忪,仿佛是才從睡夢中醒來。


身邊人展開一幅畫像,那畫中人的眉眼與他極為相似,而他隻瞥了一眼,便側過臉去看院子裡正被繩索困住的青年,他似乎頗覺有趣,“是南黎的人送到昆先手裡的?”


那人一雙眼睛直視著廊上的少年,繃著一張臉,似乎已經做好了打算不開口。


“小郡王,金鱗衛都嘴硬得很,臣這一路都沒撬開他的嘴。”


一旁抱著一柄劍,扎了滿頭小辮子,又綴了不少紫繩銀飾的青年踢了那人一腳,說道。


“是嗎?”


少年彎唇,一手撐著廊椅站起身來,寬大的衣袖隨之散下來,他步下階梯時,晨風吹著他的衣袂,猶如層雲一般。


“六年不在南黎,卻有人記得我的樣貌。”


他的語氣輕緩散漫,走近那被按著跪在地上的金鱗衛時,他順手便抽了身邊人的長劍,冰涼的劍刃輕輕拍了一下那名金鱗衛的脖頸,“月童城裡,到底有多少人怕我回去?”


那名金鱗衛脖頸間青筋微鼓,即便冰冷的刀刃緊貼著他的皮肉,他也仍抿緊嘴唇,一言不發。


少年眼底笑意收斂,似乎轉瞬間失了興致,手中的劍柄陡然重擊那名金鱗衛的側臉,金鱗衛一時下颌脫臼,牙齒混著滿口的鮮血淌出。


下一瞬,他的胸口就被尖銳的劍鋒刺穿。


少年手上滿是血,可他卻輕瞥一眼金鱗衛被刺穿的傷口,雙眸微彎,語氣遺憾,“好像偏了點,恐怕不能如你所願,死個痛快。”


扎了滿頭辮子的青年似乎已對這樣的情形見怪不怪,他忙遞上幹淨的錦帕。


少年松開仍在那名金鱗衛身上的劍柄,接過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又兀自打量著他的狼狽模樣,隨即將帕子扔給身邊人,又喚一聲,“程寺雲。”


程寺雲立在一旁許久,他身在南黎,這六年都不曾見過這位小郡王,如今見他這般行事,他一時有些驚詫。


乍聽謝緲喚他,他當即回過神,拱手行禮,“郡王。”


“把你那貪食血肉的蠱蟲拿來,”


謝緲揚起眉眼,回頭看他,“他既想做個啞巴,那就成全他。”


他輕描淡寫,卻聽得人心下駭然。


便是那金鱗衛聽了,也不由睜大雙眼,滿臉驚懼,更不等程寺雲真的拿出什麼蠱蟲,他便自己奮力往地上一撲,劍柄觸地的剎那,劍刃幾乎在他血肉裡轉了一圈,隨即當場氣絕。


謝緲似乎並不意外,他反而輕笑一聲,適時那扎著小辮兒的青年送上來一盞茶,他接來慢飲一口,目光落在青年身上,“丹玉,葛影虹回東陵了?”


“是,如郡王所料,葛家父子和昆先已經早有了嫌隙,此次賑災銀不翼而飛,他們又懷意思是對方私吞,臣便在中間使了些手段,順水推舟讓葛影虹殺了昆先,想來那把鑰匙,應該已經被他帶回東陵。”


丹玉一垂首,發間的銀飾便碰撞出清晰的響聲。


“那你就去取鑰匙吧。”


謝緲清泠的嗓音透著些許輕快。


“是!”


丹玉一笑,『露』出一口整齊雪白的牙齒。


程寺雲在一旁靜默地聽了一會兒,到此刻他才恍然發覺,為何丹玉收到書信卻遲遲不來東陵,為何這位星危郡王要冒著風險滯留東陵。


是為一把鑰匙,也是為一道門,還有鎖在門內的秘密。


而那也是他們滌神鄉的任務。


思及此,程寺雲不由抬首去看那衣袖如雲的少年,也不知為何,他握著刀柄的手已滿是汗意。


明明是仙姿佚貌,看似不染纖塵,卻實則手段極狠,心計極深。


“程鄉使,郡王妃來了!”


忽的,一直隱在檐上觀察外面動靜的一名歸鄉人說道。


“郡王妃?”


丹玉乍一聽這三字,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地上的血跡收拾幹淨,你們趕緊走。”


謝緲晃了一下手腕上的鈴鐺,果然響了,他看也不看院子裡的一眾人,隻隨口一句。


“是。”


程寺雲當即喚人來料理地上的血跡,並將那金鱗衛的屍體帶著掠上房檐,其他人也緊跟著飛身上去。


丹玉還一頭霧水,“小郡王……”


“你也走。”


謝緲抬眼輕睨他。


“……是。”


丹玉一個激靈,頓時什麼也不敢問了,眨眼消失在這間窄小的院落裡。


院內寂靜之下,外頭鈴鐺清脆的聲音便要顯得清晰一些,謝緲立在原地靜靜地聽著那聲音越來越近,他轉身走進屋子裡,躺上床,沒理會趴在裡側的小黑貓,兀自扯過被子蓋在身上。


小黑貓歪著腦袋看了他一會兒,喵喵叫了兩聲,一下跑到他的身上。


謝緲眉頭微皺,而小貓一雙圓圓的眼睛和他對視,坐在他身上,『毛』茸茸的尾巴搖來搖去。


戚寸心才敲了一下門,門就很輕松地開了,她進門時正好看見這一人一貓對視的一幕。


小貓或許是見她抱著好幾個包袱,便一瞬跳下來,圍著她腳邊打轉,喵喵叫個不停。


謝緲坐起來,薄被滑落下去,堆疊在他纖細的腰間,他的眼睛裡似乎仍有些未消的睡意,有點霧蒙蒙的。


他也看見她抱在懷裡的幾個包袱,便問了聲,“那些是什麼?”


戚寸心卻抱著包袱走到他的床前,她面上又是『迷』茫又是落寞,“緲緲,我姑母要走了。”


謝緲一怔,隨即道,“走?她要去哪兒?”


“姨娘忽然要回柏城娘家去,我看姑母的意思,好像姨娘要在柏城長住了,我姑母是她身邊的人,也要跟著她走。”


戚寸心垂下腦袋,有點壓不住眼淚,“我原以為,我可以給姑母養老的。”


多年前,在她還很小的時候,在爺爺出事之後,姑母先離開了南黎,而她和母親是在父親死後才去的北魏。


六年前母親在衍嘉病死,姑母又忽然出現,帶著她來到了東陵。


迫於生計,姑母將自己賣入府尊府裡做奴婢,而姑母並不同意她入府尊府做工,是她自己一年前偷偷籤了活契進府。


“我努力存錢,並不隻是因為我想回南黎,我姑母一生沒有成親,也沒有子女,她隻有我,我想就算她一輩子都不能離開府尊府,我也想給她養老。”


回南黎,並不是不回來。


她隻是想帶母親的骨灰回去同父親葬在一起,她知道她終究還是要回東陵。


戚寸心抹了一下眼睛,“可是她不讓我跟著去柏城。”


謝緲乍聽蘇姨娘忽然要離開柏城的消息便斂下眸子,又聽戚寸心說戚明貞這一生都沒成過親,他面上不動聲『色』,卻敏銳地覺察出了些什麼。


“不要哭了。”


他將她手裡的包袱都拿過來放下,隨即用一雙澄澈的眼瞳看著她,“隻是去柏城,又不是千裡萬裡那麼遠,她可以再回來,你也可以去看她。”


戚寸心也知道,隻是這麼多年沒跟姑母分開,她心裡還是有些難受,她捂著臉緩了一會兒,鼻子也沒有那麼酸了,她才抬頭,“可姑母要我們馬上成親。”

潛力新作

  • 被高冷竹馬撞破秘密後

    我是一個男生,卻意外得了種羞恥的怪病。為了不被人當成怪物,我小心隱瞞。可某天卻被那位高冷舍友撞了個正好。他盯著我濕漉漉的胸膛。「你又把牛奶灑上去了?」

    什麼年代了還在當傳統女配?

    "我綁定了缺德系統。 我必須對著男主缺德,讓男主恨我,然後讓小白花救贖他。 小白花指著我,不可置信:「你!你一直在利用哥哥!」 男主壓下她的手: 「她隻是犯了每個小女孩都會犯的錯誤!」 小白花對我大吼:「你憑什麼這樣玩弄哥哥的感情!」 男主伸出兩根手指,呈「OK」狀捏住她的嘴: 「辱罵暫停,聽我說,她玩玩我怎麼了?又玩不壞!」 ? 似乎有哪裡不太對。"

    他超愛的

    "看見哥哥被男人壓在角落強吻。 我震驚但偷拍。 誰知哥哥不願為愛做0,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 後來那個男人用錢羞辱我,買哥哥的行蹤。 我不為所動。 他告訴我卡裡有五千萬,我直接抱大腿:「嫂子!你就是我親嫂子!」 可我美滋滋逛街時,卻接到哥哥的電話。 氣息不穩,咬牙切齒… 我和哥哥出生在同一天。 生日宴切蛋糕時,我去找哥哥。 經過一處陰暗處,突兀地聽到幾聲嗚咽。 似貓叫。"

    國王長著驢耳朵

    "每次做轉體運動都要偷看原也時,春早開始意識到大事不妙, 更大事不妙的是,忽然有一天,男生就站在那裡,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笑。 ——喜歡你這件事,是國王欲蓋彌彰的驢耳朵,風會知道,樹會知道,終有一天,你也會知道。"

  • 這個殺手有點窮

    "我是個殺手,一心隻想賺錢。 一開始我替攝政王賣命,他說給我漲工錢。 後來他說給他做夫人,他的錢就是我的錢。 ?我好像被PUA了。"

    愛情未暖

    我跟許爍同居2年了,這天我怕被大數據殺熟,就準備用他的手機逛一下某寶 對比價格。誰知道我剛抬手,他一把就把手機搶了過去,隔著兩個人的距離我都能感受到他 的緊張。我假裝沒發現不對勁兒,轉而去抓了他手機旁邊的遙控器,他卻下意識從沙發上 站起來。我呆住了,他看著我拿著遙控器的手也僵住了。

    囂張女配覺醒後

    我是有錢但囂張的惡毒女配。 開學那天,拿錢使喚被我資助的男主幫我搬行李。 卻被女主義正詞嚴地指責: 「同學,尊嚴比錢更重要,你怎麼能這樣羞辱人呢?」 我覺醒後,看了眼滿臉厭惡的男主。 轉頭對吃瓜的學長道:「給你兩千,幫我搬下行李。」 女主憤慨,攔住學長:「不要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學長扒拉開她:「姐,你去旁邊發癲吧,別耽誤我賺錢。」

    團寵江盼寶

    我閨蜜是流量小花,我在她身邊當個小助理混飯吃。 沒想到她還沒火,我就先爆上熱搜了。 照片上我鬼鬼祟祟去找頂流,抱著他的大腿哭。 深夜又上了豪門貴公子的車,坐在他的懷裡笑。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