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春夜困渡》, 本章共3194字, 更新于: 2024-11-05 19:24:33

  作者有話說:


  評論繼續發紅包。


第3章


  ◎聊得來的年輕小姑娘。◎


  聞宴祁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老宅。


  梅清在慢條斯理地吃著燕窩,餐桌上隻有他們倆人,聞宴祁坐在對面,飯隻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


  梅清瞥了他一眼,“早點回來也用不著吃剩菜。”


  “在高架上堵了快一小時。”聞宴祁淡聲應了句。


  “你今天不是去瑞思了嗎,回來要過高架嗎?”梅清挑眉看他,“雨下那麼大,繞路送你們公司哪位女員工回家了吧?”


  聞宴祁抬眼,“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經是結過婚的人了。”


  梅清愣了一下,登時做出慚愧的表情,“我這後媽當得不合格啊,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兒忘了。”


  見聞宴祁不理,她又說,“那怎麼著,明天你去看老太太,不把我那素未謀面的兒媳婦帶去,閃亮登場?”


  聞宴祁向來跟她聊不到一起去,當下就起身了,剛拉開椅子,擱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


  梅清八卦地湊過去,隻看了一眼,沒有備注的號碼,內容沒看清。


  聞宴祁拿起手機,不輕不重地瞥她一眼,“你平時也是這樣偷看你老公手機的?”


  梅清撇嘴,“你爸的手機從來都不會放在餐桌上。”

Advertisement


  沒接這話,聞宴祁低頭解鎖屏幕,看了眼那條簡短的信息後,也沒回復,拿著手機就離開了餐桌。


  “再不濟帶來見見我也行呀,就算是醜媳婦,早晚也要見公婆的啊!”梅清喊著喊著,聲音突然小了許多,“到底長什麼樣,不會真的很醜吧......”


  聞宴祁邁著步子往臺階上走,語氣有些懶散,“問你老公,當初是他定的親。”


  -


  回到二樓的聞宴祁進了浴室,洗了二十分鍾的澡出來,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電話。


  他穿著灰白色浴泡,胸襟微微敞著,頭發上的水珠順著脖頸滴落,劃過紋理幹淨,肌肉走向明朗的腹肌,而他恍然未覺似的,拿著毛巾隨手擦了擦頭,走過去拿起了手機。


  是秘書李泉。


  “聞總,麗晶集團的代表臨時更改了行程,航班改成了明天中午。”說到這裡,他聲音有些歉意,“Frank的助理今天下午給我發了郵件,說明天下午三點去公司,抱歉,我剛剛才看到。”


  聞宴祁將毛巾隨手丟到床尾的沙發靠背上,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知道了。”


  “那您明天去榮港探望老夫人......”


  “我會在三點之前趕回來。”聞宴祁說完,頓了兩秒,“別有下一次。”


  “我明白了聞總。”


  “你婚禮是什麼時候?”


  李泉壓根沒想過自家老板會記得這事兒,猶疑地答,“兩周之後,到時候您要過去觀禮嗎?”


  聞宴祁若有若無地扯了下嘴角,“怎麼,讓我去參加婚禮,你好提前拿年終獎?”


  李泉忙說,“哪能呢,您要是包紅包,那我還不讓您去呢。”


  聞宴祁邁步走上露臺,“這半年在巴黎辛苦了,後天你就開始休假吧,好好操辦婚禮。”


  李泉喜出望外,“真的嗎?”


  “怎麼,不願意?”


  “願意願意!”李泉生怕他反悔,“謝謝聞總,那聞總您早點休息。”


  掛上電話,聞宴祁剛想鎖屏,無意瞥見了屏幕上的短信,蘇晚青稱呼他一直是“您”,說話也是很嚴肅沉穩的語氣,明明沒有一張飽經滄桑的臉,整個人看起來卻總是老氣橫秋。


  更深露重,聞宴祁收起思緒,李泉又發了一條微信過來:【聞總,方總監剛剛打電話問我,能不能不開除章薈,改成降職或者調崗。】


  聞宴祁:【不能。】


  打完這兩個字,他抬腿往房間走,肩膀微微塌陷幾分,整個人懶散且隨意的,又按下了語音鍵:“你可以轉告方禮苒,她要是舍不得這個得力下屬,可以跟著一起走。”


  -


  翌日,蘇晚青起了個大早,洗漱完才看到手機上的短信。


  聞宴祁:【不用還了。】


  她這才想起還在洗衣機裡的外套,打開蓋子一看,西裝在滾筒裡窩了一夜,用衣架撐開以後依然有些皺皺巴巴。


  ......


  幸好不用還了。


  簡單做了頓午飯過後,蘇晚青又坐到電腦前開始投簡歷。


  她的學歷一般,隻是個普通一本,雖然在上家公司工作的履歷還算不錯,但這圈子就那麼大,她最後離職是被軒美開除的這件事,任何一家公司的hr隻要稍作打聽便能一清二楚。


  也是經歷了昨天瑞思的事兒以後,她才意識到,或許她下一份工作能選擇的空間真的不大。


  在招聘網站斷斷續續和幾家公司的HR交談過以後,蘇晚青有些灰心,看了眼時間,索性關了電腦,拎著包出門了。


  她打車去了瑞思,下車後憑著記憶走到了停車的地方,看到車還泡在水裡。


  暴雨雖然停了,地勢低窪處依然有很多積水。


  嘆了口氣,她決定暫時放棄,離奧思下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她給Doris發了條微信過後,就走進了寫字樓旁邊的一家咖啡店。


  正值傍晚時分,咖啡店客人不多,櫃臺也隻有一位中年婦女在點單。


  蘇晚青收起手機走過去排隊,正巧聽到那位阿姨在問店員,“這個杏仁蛋糕真的是低脂的嗎?”


  這話聽著耳熟,蘇晚青想起三天兩頭就喊著要減肥的楊沅沅,下意識打量了一樣正前方的人。


  年紀不算太大,四五十歲的樣子,留著很利落的短發,衣服也是簡單的暗色開衫,看模樣就是一位很精神的阿姨。


  店員笑著點頭,“對的。”


  “那我就要一塊蛋糕,一杯拿鐵,還有一杯溫水。”阿姨說完就站到了一旁,把位置讓給了身後的蘇晚青。


  側身的瞬間倆人四目相對,她友好地笑了一下,蘇晚青也禮貌性地勾了勾唇角。


  蘇晚青隻點了一杯冰美式,因此倆人幾乎是同時出餐的。


  她端著咖啡往後走,隨意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剛坐下,餘光中就看見剛剛那位阿姨在她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了,還把蛋糕和白開水推到了對面。


  她隨意瞥了一眼,這才注意到,原來位置上還有一位老太太。


  七月的天氣戴著一頂黑色的漁夫帽,穿著白T,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扶著老花鏡,背微微佝偻著,五子棋的遊戲音效傳出來,讓蘇晚青不由失笑。


  還挺潮。


  蘇晚青收回視線,打開了手機上的招聘軟件,翻閱著有沒有新的面試邀請。


  旁邊不時有談話聲傳來,她有一下沒一下地聽著,看著空蕩蕩的消息列表,心下有些黯然。


  突然,旁邊阿姨的手機響了,接通後說幾句話就小跑著離開了,蘇晚青見狀,也收起了手機。


  她託腮凝視著窗外,果不其然,幾秒後便在玻璃倒影上看見了一副畫面。旁邊座位上的老太太,回頭看了幾眼店門口,確認沒人盯著自己了,伸出幹瘦的手,做賊似的伸向了對面的拿鐵。


  她剛要往嘴邊送,蘇晚青無聲無息地站到了她面前。


  老太太看著憑空冒出來的人,一時有些無措,咖啡還沒放下去,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鏡,表情疑惑,“你是......?”


  蘇晚青蹲了下來,幾乎和她平視,語氣有些好笑似的,“奶奶,剛剛那位阿姨臨走前不是說了,不讓您亂吃東西的嗎?”


  老太太愣了一下,隨即面上浮現出羞赧的神色,放下手中的咖啡,“哎呀你這丫頭,怎麼還偷聽別人說話?”


  “我無意間聽到的。”蘇晚青唇角一彎,討乖地笑著,“您要是偷喝咖啡的話,等阿姨回來,我可是要跟她告狀的哦。”


  ......


  不到十分鍾娟姨就回來了,剛進門就看到老太太面前坐著一個年輕姑娘,倆人各捧著一部手機,遊戲音效不時傳出,顯然正在進行五子棋的對戰。


  她走過去,客氣地開口,“這位姑娘是......?”


  蘇晚青聞聲抬頭,一雙好看的桃花眼聚了神,隨後漾起隨和的笑意,指了指隔壁桌,“我剛剛坐那兒的。”


  “這小姑娘替你監督我呢。”


  老太太看起來身體不太好,但說話卻爽朗亮堂,中氣十足,將剛剛的事情敘述了一遍,娟姨聽後也有些好笑,“都跟您說了不能喝,下次我可不信您了。”


  然後,她偏頭看向蘇晚青,“謝謝你了啊,姑娘。”


  蘇晚青勾起唇角,“小事情,您客氣了。”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對面的娟姨拿起了包,出聲提醒,“小祁忙完了,讓我們現在去公司樓下等著呢。”


  “這麼快,我還以為要等到天黑呢,看來他工作起來也沒有多認真。”老太太嘀咕了一句。


  “您是老祖宗,他哪兒敢讓您等啊。”


  見倆人準備離開,蘇晚青也作勢起身了,隻不過她剛站起來,擱在桌面上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很巧,Doris也給她發微信說下班了。


  三人一並走出咖啡店。


  站在門口,蘇晚青和老太太告別,“奶奶,我朋友還在等我,那我先走了。”


  老太太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眼尾的溝壑拉得細長,笑容和善,“去吧去吧。”


  年紀大的人,掌心都布滿繭子,這粗粝的觸感讓蘇晚青想起了自己兩年前過世的姥姥,病重的那段時間,飲食方面也是頗多顧忌,一雙手瘦得像枯柴。正因如此,她剛剛才多管了一回闲事。


  蘇晚青心中不忍,唇角勾起笑,“奶奶,別忘了咱倆加好友了,下次您要想下棋就拍拍我的頭像,隻要有時間我就陪您下。”


  “好好好,好丫頭。”


  -

潛力新作

  • 煙煙拂遠林

    煙煙拂遠林

    蘇遠林,蘇大醫生,N 大校草,我的前男友,外加曾經求而不得的初戀。 現在拉著我四歲的女兒站在家門口。 我看著那人冷笑,然後抱著女兒叮囑她:「寶寶,別什麼垃圾都撿回家!」 寶寶急了,揮著小圓手對我道:「不是垃圾,是爸爸!」 我捂住她的小嘴巴:「你瞎了,這貨也是你爸爸?」 帥哥看見我的第一秒就愣在門口,然後有點不可置信地叫我:「煙煙?」 我沒理他。

    一夢初醒

    一夢初醒

    "我是侯府老夫人,唯一的兒子於三月前成婚,我隻等著頤養天年便好。 但今晨,兒媳跑來,說她昨日做了一個夢,夢到對我兒愛而不得的郡主嫁給了老侯爺,擔著長輩的名頭日日叫她立規矩。 之後更是連生三兒二女,逼得侯爺與世子離心,剛出生的世孫更是被她生下的孩子綁進麻袋中摔死,而他們夫妻二人被圈禁數年,折磨致死。 我聽後覺得荒謬,我還在這,是皇上親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侯爺怎會另娶。 但兒媳紅了眼睛,告訴我,明日我便會死。"

    還我媽生女友

    還我媽生女友

    臨睡前,給網戀男友發了條消息: 【寶寶,如果有人加你好友,你就說是我哥哥,好不好?】 我睡了,他瘋了。 一點:【我是三還是四?】 二點:【不會是五吧?你以前明明從來不會讓我做小的。】 三點:【我們分手吧,除非你讓我做二......至少也得是三,不能再低了。】 四點:【嗚嗚嗚嗚不分不分,我隻是想排前面一點,其實做五也很好。五福臨門,五谷豐登,五彩繽紛..寶寶,你理理我,好不好?】 凌晨五點,頂流發博維權沖上了熱搜。

    炮灰覺醒,撩上糙漢反派

    炮灰覺醒,撩上糙漢反派

    遲家找回了抱錯的真少爺。意味著我聯姻對象變成了個糙漢 修車工。遲家人適時開口:「你要是嫌棄他就.....」我淺笑 著搖搖頭。嫌棄?要是嫌棄,就不會剛從他的床上下來了。

  • 雲章

    雲章

    "狀元郎與我定親當日,一女子當街攔住了我的馬車。 她自稱是狀元郎的未婚妻,向我哭訴這些年扶助的恩義。 我不忍宋知砚為難,同意允她為平妻。 可她卻在我成親當日,憤恨自缢。 留下一封痛斥我以勢逼人的遺書。 多年後,狀元郎成為天子重臣,得公主親眼。 反手就汙蔑我與他人私通,栽贓我的家族謀反。 祠堂前宋知砚死死掐住我的脖子,神色猙獰。"

    我同閨蜜嫁一夫

    我同閨蜜嫁一夫

    "我和閨蜜穿書嫁給了同一個男人。 她是當家主母,我是不受寵的侍妾。 我欣喜萬分與她相認,換來的卻是折辱打罵,被賣去青樓。 她高高在上,視我如蝼蟻。 “你以為我是真心實意和你做閨蜜的嗎?”"

    天降在上,竹馬在下

    天降在上,竹馬在下

    意識到自己隻是小說中女主的竹馬男二時,我正要和小青梅訂婚。 訂婚儀式上,青梅為了男主讓我顏面盡失。 我轉頭強吻了寬肩窄腰的男主。 「那啥,我也喜歡這男人,要不我們公平競爭一下?」

    大寶劍

    大寶劍

    我是仙試大會上最有天賦的弟子。按照 常理,我會拜入沈渡座下,成為他唯一 的女弟子。可我在天機鏡中看到了我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