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的孩子不可能考2分》, 本章共3024字, 更新于: 2024-11-05 11:18:13

他憑什麼騙她,說那個琴盒是網球拍套?


雖然她把兒時的約定忘得一幹二淨,高一那年狠狠地拒絕過他,也明確地表達過不喜歡小提琴了,但是,退一萬步,他池瀟就沒有錯嗎?


兒時的約定本來就是他一直記得,也是他心心念念要做一把小提琴給她,那天她好不容易記起一點印象,鼓起勇氣問他,這不是遂了他的願嗎?他竟然不懂得就坡卸驢,反而要撒謊,把過去的一切掩蓋掉。


天底下!


怎麼會有!


他這麼沉悶壓抑的人!


明燦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血氣上湧,臉頰發燙,她用力地呼吸著,順著這個思路,又想通了很多事。


她以後確實不打算繼續拉琴了。


但是,這不代表從前的約定,還有池瀟這些年做的一切就沒有意義了。


她需不需要小提琴,和想不想要小提琴,是兩回事。


此時此刻,明燦認真地理清了自己的想法——


她好像,還挺想收到高一那年不要的那份禮物的。


至於八百萬……


她可能一口氣拿不出那麼多現金,先開個賬戶攢著吧。她明燦說到做到,錢這方面,肯定不會少他的。


明燦從床上爬下來,來到衛生間,用涼水沾毛巾擦了擦臉。


鏡子裡,她臉頰泛著一層淺粉色,嘴唇豔紅,像化了妝似的,眼角還帶著一絲她自己看不出來的媚意。

Advertisement


明燦趿著拖鞋,慢吞吞地走到門口,開門溜了出去。


來到過道上,她眼睛盯著斜前方的次臥,房門緊閉著,裡面沒有一絲聲音。


池瀟應該午睡了吧。


明燦現在還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裝作沒見過樂汀老師,對他那些沉重又落寞的往事表示不知情,應該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可是,這樣一來,她又要怎麼從他那兒收到想要的小提琴呢?


唉。


他就不能大方一點,主動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送給她嗎?


明燦躡手躡腳走進淼淼房間,望見床上小人人可愛的睡顏,她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松了許多。


明燦快步走到床邊,掀起被子爬到淼淼床上,輕輕抱住他,低聲說:“寶寶陪媽媽睡午覺吧。”


淼淼沒醒,但是鼻子聞到了媽媽香香的味道,下意識張嘴喃了聲“媽木”。


“哎。”明燦湊過去蹭了蹭他的臉,軟聲抱怨了句,“你睡著了都知道應媽媽一聲,你爸那個悶葫蘆,我主動和他說話他都不帶接腔的,悶死了,簡直就是個壓抑狂。”


淼淼睡覺向來很熟,不容易被弄醒,明燦這會兒在他耳邊嗡嗡地說話,他好像睡得更香了,小嘴吧唧吧唧,像在夢裡回應明燦。


明燦權當寶寶在附和她,她輕輕踢一下被子,罵得更起勁:“壓抑狂滾出宇宙!”


“咳。”


安靜的房間裡突然傳來一陣低斂的咳嗽聲。


……


明燦眼皮一跳,嚯地從床上坐起來。


“誰?”


“還能有誰?”小書房方向傳來男人的輕笑聲,“壓抑狂。”


第55章 追求


淼淼的兒童房是個套間, 自帶衛生間和書房,明燦剛才開門進來就直奔臥房走去,完全沒注意其他地方。


她深吸一口氣, 從床頭爬到床尾, 這個角度可以看見書房裡的光景。


池瀟坐在淼淼的小書桌前, 穿著黑色無帽衛衣, 襯得膚色白皙,琥珀色眼珠子像水晶似的透徹。


瞅見她的腦袋從床上探出來,整個人像隻幹了壞事被發現的貓兒似的, 他挑了挑眉, 好整以暇道:“午安, 淼淼媽。”


空氣徹底凝滯。


明燦低頭瞄了眼身上,米色條紋居家服,慵懶又隨便,好在長袖長褲規規整整,一點也不暴露。


她忙不迭從床上爬下來, 踩著拖鞋走到書房門口,手指攥著袖口, 強作平靜道:“你怎麼在這裡?”


池瀟坐在淼淼的小椅子上,一雙大長腿委屈地折著,身子懶洋洋地向後仰了仰,淡聲說:“睡不著, 過來看看淼淼的數學作業, 計劃一下接下來怎麼教。”


桌上攤著好幾本數學練習冊,男人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點在上面, 舉手投足間,仿佛在說——


他來這兒是幹正事的。


而她。


偷感十足地溜進兒子房間, 在睡著了的兒子耳邊說他這個親爹的壞話,這是人幹事兒?


明燦倚著門框,明知理虧,依然頂著倨傲的面皮,堂而皇之地批評他:“你小點聲,沒看到淼淼在睡覺嗎?”


池瀟點了點頭:“我錯了。”


嘴上歉道得飛快,臉上哪有半分歉意的樣子。


他手支著桌,緩緩站起來,海拔一下子拔高,目光居高臨下,仿佛還帶著點冷淡的囂張。


明燦背後說人壞話被正主撞破,氣焰很自然地矮下來,沒有抬頭看他,輕聲嘀咕:“出去說吧,別吵到淼淼了。”


淼淼的房間面積並不小,明燦這會兒卻覺得有些逼仄,隻想快點走出去,不要三個人都擠在同一個空間裡。


離開淼淼的房間,明燦輕輕關上房門,側眸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他單手抄兜,站在她身邊,距離不近也不遠。


但是存在感很強,悠悠地垂眼看著她,好像僅憑視線,就能將她釘住,籠罩在他的氣場裡。


明燦不由得又想起池瀟頭幾次來她家的時候,像個再禮貌不過的客人,言行極其克制、收斂,眼睛從不會亂瞄一下,和她也始終保持著非常得體的社交距離。


當然,他現在靠得也沒有很近。


但是氣息顯然不一樣了。


隨著相處日久,他好像越來越不克制,漸漸放任自己佔領她的空間,也放肆地讓視線,像現在這樣,長久地停留在她身上。


時至今日,明燦依然覺得池瀟本質上,是一個很禮貌規矩的男生。


之所以漸漸感受到了他的侵略性。


好像,也是出自於她的放任。


她確實是,不討厭他這樣做。


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一個成年異性的靠近、逐漸融入她的個人生活,是可以接受的。她身上那層堅硬的盔甲,好像很自然地,會在他面前軟化。


總之,明燦不排斥他待在她家裡,也不排斥他盯著她看,但是,他現在這副一邊瞅著她一邊抿著唇笑的樣子,是不是有點太放肆了?


“要說什麼?”池瀟漫不經心地問,“在這兒說嗎?”


明燦忍不住又瞄了眼自己的衣服。


居家服果然還是太不正經了。


頭發也都散了下來,很隨意地披在肩上,也不知道亂不亂。


她這會兒再跑回臥室換一套正經點的衣服出來,好像顯得特別在意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似的。


算了,就這樣吧。


明燦考慮了一會兒池瀟的問題,抬起眼睛,平靜地直視他:“去琴房說吧。”


她確實有點話想和他說,試一試能不能哄他把琴送出來,所以在琴房聊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那兒還放著她不常拉的兩把琴,算是一種暗示。


琴房在起居區的最末端,有一扇朝東的窗戶,將近三十平的空間,挺寬敞,半邊用作琴房,半邊用作健身室。


明燦走進去,一眼就看見原先孤零零的跑步機旁邊多了好幾樣陌生的健身器械。


她抬頭望著一個高高的,幾乎頂到天花板的器械,好奇問:“這是什麼?”


“高位下拉器。”池瀟淡聲說,“練肩和背的。”


明燦受教地點了點頭,下意識瞥了眼池瀟的肩背。


即便套著寬松的衛衣,還是能窺見到寬闊勁瘦的體格和輪廓。


之前在雪場的別墅裡隻看到腹肌,背面還沒有……


打住。


明燦睫毛像被火花燙了一下,倏地收回目光。


心下腹誹著:他還真把這兒當家了?也不知道能住多久,就買這麼多貴重物品塞進來。


池瀟並未注意她的小動作。


他目光掃過存放在玻璃壁櫃中的小提琴,緩慢地眨了眨眼,然後轉眸看著明燦,示意她有什麼事兒可以開始說了。


明燦醞釀了一下,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快過年了,在我們家,過年都是要互送禮物的。”


池瀟怔了怔。


沒想到,像明家這樣內亂不斷、爾虞我詐的豪門家族,還有這麼溫馨的習俗。


“怎麼個互送法?”他問。


直接規定他必須送禮物給她的話,顯得太刻意,明燦決定利用一下淼淼,正好也可以把這個活動變成一項親子互動遊戲,讓淼淼開心開心。


明燦:“我們三個人玩的話,規則就定成這樣好了:在盒子裡放三個紙條,上面寫著我們的名字,誰抽到了誰的名字,就要送誰一份純手工制作的禮物。”


淼淼這麼小,哪裡會自己買禮物,純手工制作禮物最適合他這種小朋友了,還能增進親子關系,明燦覺得她這個點子出得簡直不要太合理。


頓了頓,她問池瀟:“你有什麼意見嗎?”


池瀟:“沒有。”


他隻是有些恍惚。


沒想到明燦會找他說這個。


可能是他的經歷太貧瘠了,從來沒有玩過這麼可愛的遊戲,一時間有些不可思議。


明燦點了點頭,像在下一個正兒八經的任務:“那等淼淼醒了,我們就抽籤。”


她抽籤的手氣向來非常好,要什麼來什麼。

潛力新作

  • 金絲雀隻想搞錢

    我是職業金絲雀,專門撈錢,金主的白月光回國就果斷跑路的那種。 最近詐騙到的金主太多,被狗仔拍到頻繁乘坐各式豪車,光榮登上熱搜。 微信被消息轟炸時,我還渾然不知,乖巧地坐在其中一個金主的腿上撒嬌。

    神奇當鋪

    我無意間進了個當鋪直播間。 裡面的主播又拽又毒舌。 「主播,我想用我 20 斤肥肉換盛世美顏!」 「我是當鋪,不是肉鋪。」 「主播,我想用畢生八卦能力,換賺錢能力。」 「年紀不大,想得挺美。」 我想到了網上的梗,也興衝衝地評論,「主播,我願意用生育能力換兩個億!」 他瞥了眼屏幕,「對不起,本當鋪不做賠本的買賣。」 我:? 啥意思,說我子孫後代加起來都賺不到兩個億唄!

    樓蘭月影

    我是侯府童養媳。處處賠著小心,處處討人嫌。小侯爺自有心上人。 甚至不惜推我出去替他的心上人頂罪,害得我聲名狼藉。 名聲壞透了的我,徹底擺脫道德枷鎖,放飛自我。 可小侯爺卻哭著求我回頭。

    山河不夜天

    穿越到古代,唐慎本想做點小生意,當個安安樂樂的富家翁。然而無衣蔽體的難民、虛偽自私的皇帝、留給自己無限遺憾的恩師,讓他看清了這個荒唐落後的世界。我有屠龍計,願使四海平。進入官場,謹言慎行,唐慎與王溱一起步步驚心。要想富,先修路,我願讓這山河不夜天!

  • 我的男友是恐怖遊戲boss

    我的男朋友說他是來自恐怖遊戲的怪物。 我不信。 哪有怪物每天給我洗衣服做飯,還撒嬌要親親? 後來。 我被選中進入恐怖遊戲。 恐怖又變態的大 boss 將我壓在身下。 黑色觸手不斷挑逗著我的身體。 他笑著吻我: 「現在信了嗎?」

    太後有喜記

    我是給老皇帝沖喜的宮妃。可沒想到我人剛進宮,老皇帝就駕崩了,皇後靜妃直接一碗藥隨著老皇帝去了。 所以我十六歲跨過爭風喫醋,互擊小腹,直接無痛當了太後。 新帝江承桉瞧著剛到他胸口的我,忍不住問我這沖的什麼喜? 我弱弱開口:「大概沖的是陛下的喜吧。」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褪丹青

    蕭景策這人,是京中出了名的病秧子。 傳聞他三歲讀書識字,五歲學武藝騎術,本該有一番大作為,然而十二歲那年身中奇毒,纏綿病榻。 婚期定下後不久,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姚清婉,特意遞給我一衹白瓷藥瓶。 「姐姐喫了吧,你既然天生神力,也該生得一副五大三粗的身軀匹配才是。」 我心知肚明,這藥喫下去,八成我會日益發胖,斷然不肯接。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