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沙雕渣攻今天又渣了我》, 本章共2814字, 更新于: 2024-11-05 09:42:58

那為什麼賀洲出現的時候,整個遊戲都為他運行?


賀州一個NPC,在玩家缺失的狀態下,遊戲為什麼還要為他構建整個世界模型?


當時,賀洲一步一步朝著邱言至走來,世界一點一點在他腳下形成的那一刻。


恍恍惚惚中,邱言至簡直要產生一種錯覺來。


——好像賀州不是遊戲的NPC,而是遊戲的主人似的。


.


就在這時賀洲忽然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


邱言至慌忙緊張地跟上他的步子:“你要去哪兒?”


賀洲轉頭,有些忍無可忍了:“你為什麼總是跟著我?”


邱言至有些委屈地後退了一步:“我怕你丟下我。”


賀洲沉黑著臉問他:“你是未成年嗎?你是殘疾嗎?你不能獨立生活嗎?”


“我不能。”邱言至低著頭,小聲說,“我隻能和你在一起。”


賀洲覺得自己已經和邱言至無話可說,就不再理他。


賀洲本來是打算離開家裡去另一個公寓的。


可邱言至一直跟著他,他從這個家換到另一個家,也沒有什麼意義,便直接在這裡休息了。


賀洲越來越覺得邱言至是有什麼毛病了。

Advertisement


賀洲隻要一走動,邱言至就滿臉緊張,問他要去哪兒。


賀洲面無表情表情地說:“去洗澡。”


邱言至不知廉恥地說:“我可以和你一起洗嗎?”


賀洲拒絕了他,邱言至竟然還一臉失落,然後飛快的去隔壁的小浴室洗完了澡,就又蹲到了賀洲的浴室門口,等賀洲出來。


賀洲洗完澡出來,邱言至抬頭,說:“賀洲,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我的屋裡。”


賀洲本來想拒絕的,看見邱言至的眼睛,不知怎麼就答應了,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邱言至的房間離浴室和賀洲的屋子都很遠,賀洲如果不過來,邱言至甚至都看不見自己的屋子。


賀洲過來後,從自己的屋裡拿了些衣服,拿了手機,然後他果真在抽屜裡找到了記憶裡的那個水果糖。


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樣的水果糖,不過有兩顆。


一個是草莓,一個是西柚。


邱言至小心翼翼地把那顆草莓糖剝開,然後放到嘴裡。


和他在那空白而迷茫的兩天裡,一點一點構造出,想象出的味道,一模一樣。


前調是甜,餘味是酸。


邱言至忽然就感覺鼻子也酸了起來。


邱言至把剩下那顆西柚糖攥在手裡。


賀洲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你讓我來這裡做什麼?”


邱言至有些不舍地把那個西柚糖遞給他:“要不要吃水果糖,這個很好吃。”


賀洲皺著眉頭說:“不要。”


“好吧。”邱言至認真地把糖收了起來,然後抱起床上的衣服被褥,對賀洲說,“走吧。”


賀洲:“去哪裡?”


邱言至:“去你房間裡睡覺。”


賀洲:“……邱言至,你是有什麼毛病嗎?”


邱言至又抱起了旁邊的被子:“我可以睡地上。”


.


邱言至最後還是睡在了床上。


他似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睡過一場很好的覺了。


眼睛下都映著一圈淡淡的烏青,他看起來相當不安的樣子,整個人蜷成很小的一團,嘴唇輕輕地顫抖著。


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噩夢,邱言至整個人都打了個寒顫,然後忽然就伸手抓住了賀洲的手腕。


抓住手腕後,他整個人都變得安寧了起來。


他朝著賀洲湊得更近了些,把賀洲的整個手臂都抱在了懷裡。


終於沉沉睡過去了。


.


賀洲盯著邱言至看了一會兒。


然後拿出平板,調出通訊軟件,和一個認識的精神科醫生進行了對話。


他和醫生大致說明了邱言至承認自己有雙重人格的事情。


想要和醫生預約一下時間,下次帶邱言至一起去看。


賀洲猶豫一下,在對話框補充了一句。


“雙重人格的事情,不排除他說謊的可能性,不過除此之外,我懷疑他還受了什麼刺激,還有一些創傷後遺症,看起來總是很不安。”


醫生說:“我給你郵箱裡發了一個文件,你可以根據文件和你伴侶的行為,自行判斷一下雙重人格的事情他有沒有說謊,然後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再仔細診斷。”


賀洲關掉通訊窗口,正準備點開郵件,平板卻啪了一下沒電,自動關機了。


賀洲本來準備起身去拿充電器,卻又看見想起自己的手臂,被人死死的抱在懷裡。


他猶豫了一下,把平板放下,然後拿起了手機。


他手機裡沒有下載很多軟件,於是便習慣性地打開了瀏覽器,想要從瀏覽器裡登錄自己的遊戲。


但當他打開瀏覽器,正準備在搜索欄輸入郵箱時,看見自動彈出的歷史搜索記錄,賀洲忽然發現……他似乎拿錯了手機。


這不是他的手機,是邱言至的。


而且,歷史記錄的最近兩條分別是。


“DID患者的日常表現。”


已及。


“如何假裝DID。”


賀洲幾乎能聽到自己的磨牙聲,他正準備把手機扔開,卻又看見了最底端,最遙遠的一條搜索記錄。


“如何委婉地告訴對方,他技術真的很差。”


賀洲這回才是真真切切地,聽見了自己的磨牙聲。


.


賀洲感覺他的心境似乎變了。


原來發現邱言至欺騙他的時候,他簡直恨不得把邱言至生吞活剝。


現在。


他腦海中竟然會有一個克制而又冷靜的聲音說。


嗯,他果然又是在騙我 。


賀洲看著在他身邊抱著他胳膊,酣睡的邱言至。


賀洲毫不留情的抽出了手臂,然後晃醒了他。


邱言至明顯睡得還有些迷糊,睡眼惺忪的看著他:“……怎麼了?”


賀洲突然問:“你現在是邱言至還是夏遠?”


邱言至愣了一下,然後忽然就打起了精神,他眼睛亮晶晶地對賀洲說:“我是邱言至,你別擔心,我現在精神好,夏遠就不會出來。”


賀洲點了點頭,拿起了旁邊自己的手機,點開一個記錄界面。


畫了第1個叉。


很好。


請繼續表演下去。


然後賀洲又問道:“那你想和我離婚嗎?”


邱言至已經徹底清醒了,他堅定地搖了搖頭:“不想!”


“很好。”


賀洲放下自己的手機,看著邱言至。


目光深深沉沉。


“那麼,我要行使我作為丈夫的權利。”


“什麼權……”


邱言至突然明白了過來,聲音戛然而止,臉上盡失血色。


第21章


這是一場靈魂與肉.體的較量。


是一場生命與忍耐的選擇。


到底是同意還是拒絕, 到底是負重前行還是破釜沉舟,到底是自暴自棄還是自生自滅。


這並不是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


邱言至閉上眼睛,仰著頭, 莊嚴地,慎重地親吻上了賀洲。


邱言至的吻很有技巧。


於是賀洲感覺有些生氣。


邱言至攀著賀洲的脖子,越親越有感覺, 越親越覺得賀洲也不錯,起碼皮囊,很符合他的口味,如果不是上次的記憶太過於慘烈……


但邱言至很快便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他親了親賀洲的眉心,耐心地誘哄:“賀洲,讓我來好不好……”


他被拒絕了。


他被惡狠狠地拒絕了。


他被惡狠狠地拒絕之後,還被惡狠狠地報復了。


因為賀洲懷疑,那句話有明諷他的嫌疑。


天地可鑑,那句話分明隻是暗諫。


.


第二天早上的邱言至已經不是昨天的邱言至了。


他是生無可戀·死魚·邱言至。


偏偏身旁那人還毫無自知之明地湊上來, 裝作不經意地詢問, 語氣還帶著一點小驕傲, 像是一個自以為要得滿分的小學生,去詢問老師的成績。


邱言至慘淡地笑了笑:“比上次好多了。”


也不算假話吧……


至少這次,沒流血不是?


雖然沒聽到想聽的答案,但至少算是個進步獎, 賀洲終於感覺心裡稍稍滿足了些。


頓時隻覺得身心舒暢, 豁然開朗, 轉頭看向邱言至,臉上都帶了些濃情蜜意的笑容來:“這種事情多練練,自然會有所提高。”


……多練練?


賀洲看見邱言至身子僵了一下,然後朝著他露出了一個腼腆的,毫無靈魂的笑。


很好。


賀洲心滿意足地把邱言至摟進懷裡,把下巴抵在他柔軟的黑發上,笑著說:“再睡一會兒吧。”


邱言至確實是疲憊地不像話,剛鑽到賀洲的懷裡,就困乏地打了個哈欠,嘟囔了一聲,你起床的時候叫我,就沉沉睡過去了。


.


邱言至睡醒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


他伸了個懶腰,緩緩睜開了眼睛,然後愣住。


他依舊處在一片永無止境的白色之中。

潛力新作

  • 金絲雀隻想搞錢

    我是職業金絲雀,專門撈錢,金主的白月光回國就果斷跑路的那種。 最近詐騙到的金主太多,被狗仔拍到頻繁乘坐各式豪車,光榮登上熱搜。 微信被消息轟炸時,我還渾然不知,乖巧地坐在其中一個金主的腿上撒嬌。

    神奇當鋪

    我無意間進了個當鋪直播間。 裡面的主播又拽又毒舌。 「主播,我想用我 20 斤肥肉換盛世美顏!」 「我是當鋪,不是肉鋪。」 「主播,我想用畢生八卦能力,換賺錢能力。」 「年紀不大,想得挺美。」 我想到了網上的梗,也興衝衝地評論,「主播,我願意用生育能力換兩個億!」 他瞥了眼屏幕,「對不起,本當鋪不做賠本的買賣。」 我:? 啥意思,說我子孫後代加起來都賺不到兩個億唄!

    樓蘭月影

    我是侯府童養媳。處處賠著小心,處處討人嫌。小侯爺自有心上人。 甚至不惜推我出去替他的心上人頂罪,害得我聲名狼藉。 名聲壞透了的我,徹底擺脫道德枷鎖,放飛自我。 可小侯爺卻哭著求我回頭。

    山河不夜天

    穿越到古代,唐慎本想做點小生意,當個安安樂樂的富家翁。然而無衣蔽體的難民、虛偽自私的皇帝、留給自己無限遺憾的恩師,讓他看清了這個荒唐落後的世界。我有屠龍計,願使四海平。進入官場,謹言慎行,唐慎與王溱一起步步驚心。要想富,先修路,我願讓這山河不夜天!

  • 我的男友是恐怖遊戲boss

    我的男朋友說他是來自恐怖遊戲的怪物。 我不信。 哪有怪物每天給我洗衣服做飯,還撒嬌要親親? 後來。 我被選中進入恐怖遊戲。 恐怖又變態的大 boss 將我壓在身下。 黑色觸手不斷挑逗著我的身體。 他笑著吻我: 「現在信了嗎?」

    太後有喜記

    我是給老皇帝沖喜的宮妃。可沒想到我人剛進宮,老皇帝就駕崩了,皇後靜妃直接一碗藥隨著老皇帝去了。 所以我十六歲跨過爭風喫醋,互擊小腹,直接無痛當了太後。 新帝江承桉瞧著剛到他胸口的我,忍不住問我這沖的什麼喜? 我弱弱開口:「大概沖的是陛下的喜吧。」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褪丹青

    蕭景策這人,是京中出了名的病秧子。 傳聞他三歲讀書識字,五歲學武藝騎術,本該有一番大作為,然而十二歲那年身中奇毒,纏綿病榻。 婚期定下後不久,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姚清婉,特意遞給我一衹白瓷藥瓶。 「姐姐喫了吧,你既然天生神力,也該生得一副五大三粗的身軀匹配才是。」 我心知肚明,這藥喫下去,八成我會日益發胖,斷然不肯接。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