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多謝不娶之恩》, 本章共3623字, 更新于: 2024-11-04 16:58:54

梁文安:你先嫁弟弟後嫁哥哥要不要臉?


梁文安:我們梁家的東西和你有一毛錢關系?我媽憑什麼這麼偏心你?我不服,我不服!


梁文安:媽,你出來@梁瓊淑,你跟我去做親子鑒定,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兒子?


往後看,差不多都是這類的抱怨,無非是不堪入目和更不堪入目的區別。


我目光漸冷,又覺得好笑。


梁文安似乎真的從未調查過我,至少在昨天之前,我還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堂堂梁家子,竟然這點警覺都沒有,也不怕我真是豺狼虎豹,討好了梁姨,引狼入室。


也正是因為他沒調查,所以不知道,我媽媽是梁姨從小玩到大的好閨蜜,當年我媽跟我爸結婚的時候,梁姨老大不樂意,一心想帶著我媽回港城,讓我媽和她一起管理梁家。


後來我媽婉拒,梁姨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從小到大,我都很奇怪,為什麼我爸媽都是普通職員,但家裏卻有錢供我學習鋼琴和藝術,精心培養我的禮儀和談吐,就連學校也是一路上的貴族私立。


直到見到梁姨,我才明白,一直以來我都作為梁家的繼承人被培養。


隻等我長大後從兩位梁家子中挑選一位作為丈夫,從而名正言順管理梁家。


先前顧慮年紀,梁姨為我選了梁文安,如今看來他還真是不堪託付,不僅是我,還有梁家。


聊天記錄不長,我很快就看完。


這些人都是人精,沒有一個去接梁文安的茬,甚至其中一位小梁文安 5 歲的小表妹都知道插科打諢把消息刷上去,以免讓梁姨面上掛不住。


想到這,我嘆了口氣,正要給梁姨打電話,就見梁頌年走了出來。


他穿了一件真絲的黑色家居服,緊緊貼著身上的肌肉,勾勒出一種堪稱鋒利的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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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做出一個吞咽的動作,回過神,紅著耳朵暗罵美色惑人。


「睡得還好嗎?餓不餓?」


梁頌年嘴上還在問,手裏卻已經忙活上了。


他輕輕松松掂了兩下鍋,一枚完美的溏心荷包蛋就出現在盤子裏,還有兩片烤得焦脆的吐司和一杯加了糖的牛奶。


「謝謝。」


我接過餐具擺在桌子上,以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臉後坐在他對面。


「你今天……」我試探開口,「看微信了嗎?」


梁頌年抬眸:「如果你指的是不成器的家弟,我代他向你道歉,他被我慣壞了。」


確實有所耳聞。


梁姨早年忙生意,梁文安幾乎是梁頌年帶大的。


本來我還以為梁頌年是故意把這個弟弟養廢,可和他接觸過後我覺得他不是這種人,梁頌年確實是個君子,大抵是真心疼愛這個弟弟,才會驕縱他許多。


又或許,也存了幾分替梁姨補償梁文安的心思。


「你不可能替他道歉一輩子,他總要自己長大。」


梁頌年沉默半晌,點點頭。


等我咽下最後一口牛奶,梁姨的電話也打了進來。


5.


我開了免提,放在我和梁頌年中間。


「卿卿啊,群裏的事你不用管,我會讓這個不孝子給你個交代。」


「沒事的梁姨,我沒生氣。」


這是實話,要是為了這點事就生氣,我遲早被活活氣死。


梁姨贊賞地嗯了聲。


「確實不需要為這種小事生氣,你和老大相處得怎麼樣?」


我眼睛不眨地撒謊:「很好,我們準備一會出門逛街。」


逛街買床,當然了,這個不能讓梁姨知道。


梁姨語氣高興很多,連說三個好就掛斷了電話,幾乎同一時間,梁頌年收到了一筆高達 7 位數的轉賬。


他無奈地笑笑:「母親多慮了,你想要的,我都能買得起。」


我也看著他笑:「那存起來,留著以後投資。」


收拾了一番,我們直奔商業中心,那裏的東西貴但值得。


沒有多逛,我就選好了一張柔軟度適中的床以及一張寬敞的大沙發。


梁頌年簽單的時候說:「要是母親知道,瑞士設計師訂制來的沙發輸在不夠大,恐怕會笑上好一陣。」


我倚在邊上隨口接茬:「不會,梁姨知道的。」


話一出口,梁頌年輕飄飄看了我一眼。


起初我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直到他說:「嗯,你之前說過,選我就是因為你喜……」


「停!」


我對他比畫了個封口的手勢。


「非禮勿言,簽單,然後回家。」


透過金絲邊眼鏡,梁頌年眼底的笑意藏也藏不住,褪去了些許清冷,看著更溫柔儒雅起來。


突然,他伸手拽了我一把,我腳下一絆,踉蹌著撞進他的懷裏,沒等我反應過來,身後傳來一陣善意的哄笑。


扭頭看去,一個漂亮姐姐舉著話筒,身後是扛著攝像機的壯漢。


「您好。」


漂亮姐姐沖我揚起一個大方的微笑。


「請問,你們是情侶嗎?」


我迅速站穩和梁頌年對了個眼神,他率先點點頭。


「太好了,」漂亮姐姐歡呼道,「我們是戀戀心動節目組的,可以簡單地採訪你們一下嗎?後期會放到我們節目的片尾裏作為彩蛋。」


這個節目我也看過,是個戀愛網綜,每一期結尾都會放一兩對隨機採訪的素人情侶作為彩蛋,別說,都還挺好磕且顏值很高。


我本意是不想露臉的,但是看見漂亮姐姐滿頭汗水,顯然是找了一圈都沒合適的,想著 girls 就得幫助 girls,我一咬牙,同意了。


答應完才發現我忘了徵求梁頌年的意見。


他說:「你做決定就好,我聽你的。」


漂亮姐姐姨母笑鼓掌:「您男朋友對您真好,咱們去那邊的咖啡廳拍可以嗎?」


「好的。」


我跟在團隊後面走,梁頌年又叮囑了送床去家裏的時間才邁步跟上。


採訪真的很簡單,問題也沒什麼難的,無非就是問問在一起多久了,怎麼認識的,和對方的喜好,我跟梁頌年默契地選擇睜眼說瞎話。


畢竟……


總不能說在一起兩天吧?


可最後一個要求把我噎住了。


「好了,採訪差不多就到這了,最後請兩位給我們節目留下一個甜蜜的 kiss 可以嗎?」


6.


可以嗎?當然不可以!


我的初吻還在呢!


於是我趕緊給梁頌年遞了個眼神,卻見他愣住三秒,眉毛也微微皺起,良久,他優雅克制地微微傾身,撩開我的碎發,在我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乾燥溫涼,輕如羽翼。


奇怪的是,我沒有任何不適,甚至感覺……還不錯?


節目組拿到了想要的素材倒是沒強求非要親嘴,遞給我一份小禮物後便離開了。


而我和梁頌年卻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吻,陷入無言之中。


回家,放床,做飯,吃飯,一切都有條不紊又別別扭扭。


真正打破尷尬的是梁姨的視頻。


不是打給我的,而是打給梁頌年的,他躲進了書房接通,我路過時聽見了梁姨嚴厲地呵斥道:「為什麼會分床睡?」


「老大,我對你隻有一個期望,那就是留住卿卿的心,這很難做到嗎?」


「你太讓我失望了!」


破天荒地,我覺得梁姨對自己的兒子有些不太公平。


梁頌年的個人能力很強,我看過他處理的公司項目,非常乾脆漂亮,他能做的遠不止在家相妻教子,更應該在商業領域發光發亮。


於是我索性推門而入,從他手裏接過手機。


「梁姨。」


「卿卿?吵到你了?沒什麼事,我就是叮囑叮囑老大,讓他多關心關心你。」


我眉眼彎彎:「知道啦梁姨,不過您這麼說他,我會心疼的,他嘴笨不會解釋,我們買床不是為了分開睡,是因為原來的床不太舒服。」


果然,聽見這話,梁姨眉開眼笑,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哎呀,原來是這樣,老大你怎麼也不跟我說呢,行,挺好,這床買得對,就是得睡得舒服才好。」


我又跟她聊了兩句公司上的事,這才掛斷。


梁頌年先是說了句謝謝,又看著我:「其實不用替我遮掩的。」


「然後呢,就讓梁姨把你罵個狗血淋頭?梁頌年,我發現你雖然比我年長一些,但身上總有種未經世事打磨的尖銳,你該學學如何變通,而不是像個鋸了嘴的葫蘆,逆來順受。」


可能是受了他父親的學術薰陶,梁頌年身上有種清澈的愚蠢。


就很呆。


他愣在原地許久,嘴巴張張合合,好半天憋出來一句:「你在生氣嗎?」


「沒有。」


我錯開眼,也不知道該從何解釋心裏這股無名怒火。


梁頌年蜷了蜷手指:「今天那個吻,如果讓你覺得冒犯,我向你道歉。」


怎麼又扯到這個事上了?


我發現男人心真是海底針,我完全跟不上他的腦回路,又一次陷入沉默,我的煩躁達到了頂點,就在這時,梁文安給我打來一個電話。


很好,泄火的來了。


點擊接通,他大著舌頭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了出來,梁頌年眸光一秒變冷。


「沈念卿,過來接我,快點!」


「喂?喂?你聽見我說話了沒有?快點過來接我!」


「你在哪?」我問。


「酒、酒吧,1998 酒吧,快點,別磨嘰。」


我有點好笑:「知道了,但是我為什麼要去接你?」


對面沒聲音了一會,又說:「就憑我是你未婚夫,出嫁從夫你不知道嗎?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傻 B。


我心裏罵了一句,看向梁頌年。


他從我手裏抽過手機掛斷,邊往外走邊說:「我過去看看,你早點休息。」


我跟在他身後:


「一起吧。」


他腳步一頓,但沒拒絕,隻叮囑我晚上風大多穿點。


7.


我跟梁頌年到那家什麼 1998 酒吧的時候,遍地狼藉。


梁文安叉著腿半坐半躺在中央的沙發卡座上,周圍一地碎酒瓶子,我抬腿剛邁進門,一個酒瓶子就朝我飛過來,還是梁頌年曲臂替我擋了一下。


「你有沒有事?」


「沒事。」


他周遭氣勢冷了下來,板著臉上前提起梁文安的衣領。


「這樣很好看?」


梁文安瞇著眼睛打量了兩下,笑著呵出一口酒氣:「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搶了弟媳的好大哥啊,怎麼?上趕著來我這秀恩愛是嗎?」


我怕梁頌年說不過他,也上前兩步,冷冷道:「別忘了是你打電話把我們叫過來的,丟人現眼的東西。」


這話刺激到了梁文安的神經,他一個暴怒揮著拳頭想要往我臉上掄,卻被梁頌年輕松攔住並將人狠狠掄回了沙發。


忽然,我眼前一花,還沒看清就聽一聲死了爹似的哭喊。


「文安,你有沒有事啊文安?」


江爾馨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撲在梁文安的身上,哭得梨花帶雨,可另一隻手卻摸向了梁頌年的衣角狠狠攥住。


「大哥,我知道文安不爭氣,給你們惹麻煩了,但是他真的隻想要你們多關心他一點,真的……」


我皺眉,上前將她的手指一根根從梁頌年的衣服上掰開,心裏不痛快得很。


「這件衣服要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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