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忽然撕裂雨夜。
程菲驚呆了,下意識飛快衝到窗邊往外看,隻見她左側第三個窗戶裡扔出來一把椅子,打碎了玻璃,下一瞬,一道肥碩人影竟然縱身從窗戶裡跳了出去,跟不要命似的,前後落在擋雨棚上,最後重重摔向地面。
可那胖子卻像感覺不到疼,爬起來就跑,他像是摔傷了腿,一瘸一拐走得異常吃力。
“站住!”一聲暴喝響起。
眨眼光景,路邊一輛桑塔納裡忽然跳出來一道高大的男人,拔腿就朝胖子急追過去。
“操|你媽的!死條子!”跳窗而逃的亡命之徒惡狠狠地啐了口,跛著腳就往旁邊追。
“跳窗了!走!”年輕警察驚呼了一聲,和中年警察一道飛快轉身衝出了程菲所在的屋子,趕去支援。
程菲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怎麼都沒料到自己來邊境第一天,就能遇上這種隻在電視裡看過的警匪劇情。
暴雨中,男人的身形極其矯捷,胖子腿又受了傷,沒多久便被追上。他眸色極冷也極狠,抓住胖子的胳膊往後一擰,一陣骨肉裂開的聲音,胖子頓時痛得鬼叫一聲跪倒在地。
忽然,程菲看見夜色暴雨中閃過一絲金屬利器的冷光。她錯愕,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大喊:“小心啊!”
男人眯眼,膝蓋骨壓在胖子的手腕上狠狠一擰,胖子痛哼,哐一聲,一把黑色手|槍脫了手,掉落到一旁。
他給胖子戴上了手銬。
見狀,程菲這才長松一口氣。
就在這時,男人似乎想起了什麼,抬起頭,朝酒店三樓窗口的方向看了過去。夜色雨幕中,一個俏生生的年輕姑娘趴在窗戶邊上,似乎才洗完澡,她一頭長發湿漉漉地披在肩頭,自上而下望著他,眸子亮晶晶的。
隻一眼,餘烈瞳孔猛地收縮,整個人一震。
窗口的程菲也完全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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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光驚跳,腦子裡浮現出許久之前的那個廢舊體育場,和那個她坐在機車後座,疾馳過整座城的午夜生日。
【今天是你的生日。過生日的姑娘,要快樂。】
……
“……”程菲怔怔的,呢喃出聲:“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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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都是糖。
另外,我突然想起自己忘記寫喂雞夫婦家小雞仔的番外了,emmm……我看是明天寫還是最後寫吧,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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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黑板畫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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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故事
番外故事 番外(五)
雨勢忽然小了些, 但風仍獵獵吹著。程菲的世界有一瞬安靜,她定定望著馬路邊上的那道高大人影, 震驚得說不出話。
自那晚一別, 程菲從未想過會和這個男人再見。
這未免太過巧合。
而且,當初在福利院時, 她通過院長了解到,他明明是個生意人,自己經營著一間古董行, 怎麼會忽然變成一個警察?
程菲皺起了眉,腦子裡依雲叢生。
男人穿著一身簡單的運動系打扮, 黑衣黑褲,整個人看著瀟灑又幹練。濃烈俊美的五官隱沒在暗處,少一分薄幸風流,多一分鐵骨野|性。他微仰著頭,雨珠子順著他光潔飽滿的額頭往下滑,黑色的眼睛穿透夜色直勾勾落在她臉上, 深不見底。
極短暫的目光交匯,某個瞬間,程菲從那雙眼睛裡看見了一絲異樣的光。
不過對視隻持續了短短幾秒鍾。下一瞬,另外幾個便衣刑警也趕到他身旁。
見那胖子戴著手銬都還不住掙扎, 年輕警察咬了咬牙, 狠狠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罵道:“你他媽給我老實點兒!扭個屁, 腚上長虱子?”
胖子自然敢怒不敢言。剛才一番纏鬥, 他身上多處的脆骨要麼折要麼碎,痛得滿臉橫肉直抽抽,屁股上又挨這麼一下,他登時哎喲一聲,有氣無力地討饒:“警官,我不反抗,我真不反抗了,求你們別打我了……”
餘烈視線從某處收回。他面無表情地把胖子踩死在地上,居高臨下瞅著他,忽然冷冷道:“名字。”
胖子一頓,不吭聲。
餘烈眯了下眼,右腳下勁兒往他已經碎裂的腕骨上一碾。
胖子尖聲鬼叫,疼得大汗淋漓終於徹底認命,連聲說:“劉世才……劉世才!”
“是‘財神’沒錯。”餘烈語氣很淡,說完便把腳松開,站到一旁,兩隻修長大手很隨意地撲了撲。另外兩個刑警頓時上前將胖子提溜起來,粗暴地塞進了一輛黑色轎車的後座,然後一左一右上車,把胖子押在中間。
警官小蔡落下車窗,探出個腦袋朝後頭的餘烈喊:“哥,我們先押財神回去了。”
餘烈點頭,“嗯。”
黑色轎車絕塵而去。
這時,之前那個中年警察是省禁毒總隊的秦剛,隊裡人都喊他老秦。老秦走到餘烈邊兒上,擰著眉心有餘悸道:“剛才真嚇死我了,生怕線人給的情報有問題。”說著,中年人自嘲似的笑了聲,“查了這麼大半年,總算把‘多壽佛’手底下的‘財神’給抓住了。多壽佛是金三角地區最大的跨境毒|商之一,上頭下了死命令,最多再給咱們一個月,必須捉到人,現在財神落網,總算還是讓咱們看見了點兒希望的曙光。”
餘烈瞥他一眼,很淡地笑了下,沒說話。
老秦從褲兜裡摸出一盒煙,抖出兩根,一根塞自己嘴裡,一根遞給餘烈。餘烈接過來,也不抽,拿在手裡慢條斯理地捏著玩兒,垂著眸,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老秦把煙點著,抽了兩口後伸手拍拍餘烈肩膀,說:“走吧,還得回去審人。”
餘烈沒什麼表情地點了下頭。兩人同時轉身走向停在路邊的灰色桑塔納。
熱帶地區的雨,來得快,結束得也快,剛下不到半個小時,這場雨就停了。
餘烈走到灰色桑塔納的副駕駛室一側站定,伸手握住車門門把,拉開。正要上車時,他動作卻忽然一頓。
餘烈轉頭抬眸,視線朝酒店三樓方向的某個窗口望去。
然後,他微微眯了下眼。
女人還站在窗戶邊上。裹著一件白色浴袍,湿潤的長發披在肩頭,晶亮的眸有些好奇又有些膽怯地望著他。那目光似乎沒從他身上移開過,充滿了探究欲。
這時,老秦察覺到什麼,一愣,視線也狐疑地順著餘烈目光望上去。
“……”窗邊的程菲這才想起自己身穿睡袍頭發也還湿著,臉微紅,心髒撲通狂跳幾下,窘迫不已,當即想也不想地便把腦袋收回去。唰一聲,拉上窗戶簾子。
老秦匆匆一瞥,就隻瞧見一道纖細人影,和已經合上的窗簾。
老秦費解地皺眉,看著那拉得嚴嚴實實的窗簾子,又看一眼站在自己對面的餘烈。
冷峻青年神色平靜地望著那扇窗,黑眸深而沉,不知所想。
“欸。”老秦喊了聲,等餘烈看向自己後,他朝著關上的酒店房間窗戶努了努下巴,問道:“認識啊?”
餘烈沒說話,眸光重歸一片冷靜波瀾不興,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室。
老秦也跟著坐進車子,邊系安全帶邊隨口說:“算起來,你都連著忙活兩個月沒休息了。要真有什麼要緊事兒,今晚就別回,財神那頭有我和其它人。你明兒下午再回隊裡報到。”
餘烈把之前那根煙塞進嘴裡,甩開一枚金屬打火機,眯眼點著。他抽了口,半眯著眼從白色眼圈兒裡看瞅老秦一眼,語氣冷淡地調侃:“我剛到雲南禁毒總隊的時候,就聽說你老秦是‘現世包青天’,鐵面無私不近人情,什麼時候這麼通情達理了?”
秦剛嗤一聲,瞧著餘烈意味深長道:“小子,別看你老秦哥現在四十好幾,誰還能沒年輕過不成?”
餘烈挑挑眉毛。
秦剛低聲,神神秘秘道:“樓上那姑娘。說吧,是不是你惹的風流債找上門兒了?”
聞言,餘烈沒說話,隻是低頭又抽了口煙,無聲失笑,垂下的眸子裡眼神卻復雜深沉,深不見底。
“沒什麼。就你小子這張臉,沒點兒風流債也不可能。”秦剛說著,在駕駛席上坐正了身子,兩手握住方向盤,道:“我可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啊。再不下車,我就直接開回去了啊。”
餘烈落下車窗,右手手肘屈起撐在窗戶下沿,手裡夾著煙,朝秦剛挑了挑下巴。
秦剛詫異,“不下車?”
“財神我來審。天亮之前,保管把他嘴給撬開。”餘烈掸了下煙灰,側目,視線看向秦剛,淡聲說,“明天給我放一天假。”
秦剛眉毛挑得老高,道:“為什麼?”
餘烈安靜幾秒,目光穿過夜色落在那扇緊閉的窗戶上,道:“我和她分開太多年了。她已經等了我那麼久,我不想讓她再等下去。”
秦剛不解,“既然這麼想見她,為什麼現在不去?”
“因為,”秦烈說著,忽然坦蕩磊落地笑了,淡聲說:“我是個警察。”
*
既酒店停電、忽然目睹一出“警匪當街大戰”的大戲,並離奇與“周先生”再次相遇這三大神奇事件後,凌晨兩點半的時候,程菲再次迎來了今晚第四次勁爆事件。
彼時,電來了,程菲吹完頭發後爬上了床,準備按照慣例刷會兒微博催眠入睡。然而,當她在被窩裡裹成一團打開微博APP的時候,發現微博崩了。
看著眼前的白屏404,程菲一臉問號。
就在她一頭霧水地皺了皺眉,準備放下手機直接睡覺的時候,微信又是“叮”一聲。程菲點進去,這回發消息的倒不是溫舒唯,而是兩個姑娘另一個閨中密友湯瑞希。
群名為“發財天團三人幫”的微信群內。
湯小妹:臥!!!槽!!!姐妹們快出來吃瓜啊啊啊!
程菲:……?
程菲發出疑問三連:怎麼了?為什麼微博忽然崩了?哪對明星又離婚了?
湯小妹:離你個頭啊!是孟越衍的戀情曝光了!!!
程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