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面放著的也是行政送過來的下午茶，隻是她還要拍攝，不敢吃，隻喝了幾口咖啡。
姚琪道：“是，在的。”
許言笑了下，“他辦公室在幾樓？”
姚琪頓了頓，答道：“五樓。”
“好，謝謝啊。”
正常休息過後，拍攝繼續。
姚琪打了個飽嗝，小聲道：“她幹嘛問我們老板辦公室在幾樓？”
江奈：“可能想找他談事。”
“什麼事要直接跟老板對接，我們跟他團隊都有在溝通的好嗎。”姚琪小聲道，“估計隻是為了找他本人。”
江奈頓了下，沒說什麼。
拍攝結束後，江奈收拾好部門文件，準備拿上樓給劉念，姚琪他們則留下來把現場後續的事處理好。
等電梯的時候，看到許言走了過來。
“江奈。”
江奈點點頭：“許小姐。”
“你要上樓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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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麻煩你帶下路，你們老板辦公室。”
江奈客氣淡笑著：“是這樣，我不太清楚老板現在是不是有空。”
“沒事，我聯系過他了。”
江奈怔了下：“噢，好的，那你跟我來。”
電梯上升，到了五樓。
江奈領著許言到了辦公室外，她敲了敲門，聽到裡面的聲音，才推門進去。
李清霽看到是她的時候意外了一瞬，她幾乎不會到他辦公室，除非是劉念讓她送什麼東西。
“忙好了？”他開口問了句。
下一秒，就看到她身後跟進了一個女人：“李總，好久不見。”
李清霽原本要說的話都咽了回去，看了江奈一眼才轉向許言：“許小姐。”
江奈神色淡淡，還有一絲忙了一天的疲倦感：“老板，許小姐不認識路，讓我帶她過來。那我先走了。”
說完，壓根也不等他說什麼，轉頭就出了辦公室，還帶上了門。
李清霽臉色沉了幾分。
許言並未發覺，風姿搖曳地走上前去：“李總，上次在新光晚會上還沒跟您道聲謝呢，電影的事……”
江奈把資料文件都拿給劉念了，回到工位後，長舒了一口氣，看了眼盡頭某扇關緊的門。
好久不見。
哦，看來是認識的。
也是，李清霽在商場馳騁，有誰能不認識的，再說這個代言人還是他親自選的。
江奈搖了搖頭，甩開了腦子裡某些奇怪的情緒，準備繼續工作。
【到辦公室來】幾分鍾後，李清霽給她發了條微信。
江奈沒料到他那邊這麼快就好了：【幹嘛？】
【你把人帶進來，就負責把人帶走】
江奈：【什麼叫我把她帶進去的……她說你們聯系過，那就是你讓她去的】
大魔王：【我在電話裡告訴她我很忙，沒有空。你倒挺熱心，直接把人領上來了】
江奈：“……”
大魔王：【過來通知我，我要開會。】
江奈放下手機，又朝那方向看了眼，原來他並沒有要接待許言。
算了……這麼一看還真成她的問題了。
江奈鎖了電腦，起身走了過去。
篤篤——
“進來。”
江奈推門進去，看到辦公椅上的李清霽，還有沙發上坐著的許言。
“不好意思打擾了，老板，五分鍾後你的會議要開始了。”
“嗯。”李清霽看向許言，“許小姐，需要讓你的工作人員上來接你？”
許言面色有些僵硬，起身：“不用，我自己下去就行。”
李清霽淡笑了下：“那就不送了。”
許言點頭，後突然看了眼江奈，“江小姐，下次見。”
江奈愣了下，回頭看她，她已經推門出去了。
江小姐？
江奈記得，她一直都是叫自己名字的。
“江奈。”待門再次被關上後，李清霽道，“過來。”
江奈：“……我還有工作。”
李清霽目光平靜，看了她一會後，指了指他的電腦：“有份文件給你看一下，你們部門的。”
“文件？什麼……”
說起工作，她才真的有了心思。
李清霽示意她站到他旁邊去，好看電腦，江奈心裡雖有狐疑，但還是走了過去。
然而到了辦公桌後，壓根就沒看到什麼電腦上有什麼東西。
“哪個？”
話音剛落，突然就被他拉住手腕，他稍用了點力，她就被拽到了他的腿上。
黑色西裝褲包裹下的大腿，線條硬朗，溫熱而有力。
江奈背後的寒毛瞬間炸開，像坐到了什麼滾燙的石頭，一下子要站起來，然而下一秒，就被他攔腰又按了回去。
上一次被他按在這張椅子上坐著已經夠讓她慌張，這會竟然直接坐他腿上……
“李清霽！”江奈壓著聲，但聲調明顯抖了下。
李清霽卻是淡定：“你這會不是應該叫老板更合適？”
江奈臉色一陣紅，張了張口，一時說不出話來，那兩個字就更叫不出口了。
“慌什麼，你應該有經驗了，辦公室那個門不會有人隨便推進來。”
江奈：“……那我也不坐！”
“行了，別亂動。”李清霽的手臂攬著她，正色道，“到底還疼不疼？”
江奈緊抿著唇，關於這點，其實她還有異樣感。
隻是此時此刻在這裡，她是絕不可能跟李清霽說這些的。
“嚴重的話，我讓陳敏約個醫生——”
“不要！”江奈瞠目，阻止得迅速，“你敢跟陳敏姐說，我……”
我死了算了。
李清霽皺眉：“如果不需要醫生，等會回去我幫你上藥。”
“上什麼藥？它自己真能好……”江奈道，“你不懂的話別亂百度。”
李清霽單手揉捏著她的小臂，聞言哼笑了一聲，淡淡道：“是，比起你見多識廣，我是不太懂。”
第36章 “時差”
見多識廣……
她再見多識廣也從沒看過那部小視頻裡, “男主角”能把套一個個用破的。
叮叮——
就在這時，江奈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江奈立刻掙扎著要下去，李清霽單手攔著人, 另一隻手把手機從她口袋裡拎出來, 遞給了她：“接。”
江奈：“你讓我下去。”
李清霽眸色淺淡，幾分慵懶：“我不說話。”
手機還在不停地響，是姚琪給她打來的，江奈怕她是有什麼要緊事，不敢耽擱，隻好接了起來。
“喂？”
“江奈, 許言走了嗎？”
明明姚琪也看不見她此刻的模樣, 但她心裡還是格外緊張。
“走，走了吧，剛才下樓了。”
“噢, 我忙著收拾東西, 也不知道他們團隊人去哪了, 那看來是走了。”姚琪道，“欸，剛才她上樓單獨找老板, 到底幹什麼？”
江奈坐在李清霽腿上，幾乎被他環在懷裡，所以她的手機雖貼著耳朵, 但他還是能聽到一點。
她下意識看了過去，李清霽面色淡定，甚至跟平時在會議室開會時的表情一樣, 一點都沒有此時將她攔在腿上的自覺。
江奈咬了咬牙：“不知道, 我隻是把人帶進去就走了。”
“呀, 那不會在裡面做什麼吧？許言是不是跟咱老板……”
“這事你等會再說吧！”江奈及時打斷，“我現在手頭有點事。”
姚琪：“噢……那行，我馬上也要上來了。”
江奈恩了一聲，立刻把電話掛了。
“怎麼不讓她繼續說了？”剛放下手機，就聽到耳側傳來李清霽涼飕飕的聲音。
江奈後背一僵。
“我跟許言剛才有沒有在這做什麼，你不是知道嗎，怎麼不告訴她。”
江奈：“我哪知道你們剛才在裡面幹什麼？我又不在。”
“不是沒幾分鍾就叫你進來了嗎。”
江奈嘟囔：“幾分鍾也能做點什麼……”
“做什麼？”李清霽看著她，明明帶了點笑意，卻莫名讓人覺得慎得慌，“江奈，幾分鍾能做什麼，你告訴我。”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話江奈腦子瞬間飄到了今天凌晨還沒能睡著的自己。
狼狽而漫長的一夜。
她喉間一哽，身上竟反射性地冒出一些殘留的漲痛感。
“不知道不知道。”江奈打斷了自己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我要走了，我同事要回來了！”
李清霽笑了一下，總算是松開她了。
江奈得了自由，一溜煙從他腿上跳下去，快速跑到辦公室門後，還站在那裡平復了一下，才打算開門。
開門出去的上一秒，江奈還是回頭看了眼。
李清霽就坐在原處，整個人逆著落地窗外的光，輪廓明朗，目光定定地看著她……
沒由來的，她心口像被什麼蟄了一下。
酥麻感迅速竄開，隨之而來的，是絲絲痛感。
她沒有再停留，立刻開門走了出去。
——
關於第一次的體驗，跟江奈想象的並不完全一樣。
它確實如她所想，瘋狂，刺激，直白……卻也超出了她預期，強硬，漫長，痛楚。
她甚至有點怕下一次的來臨。
但好在巧合的是，李清霽突然要出差。
他很快飛了紐約，預計一周。
他走後，他們很少有聯系，江奈知道紐約那邊的事不簡單，他忙起來時，不會記得其他事情。
所以她也並不會去打擾他，隻管自己獨自一人在床上，撒歡似得睡覺，而後上班，下班。
國內深夜的時候，紐約白日陽光。
李清霽剛從分公司出來，方才的會議跟那群白人磨了一個多小時。那項目原先是李治荀的，他們幾個是李治荀的人，現在項目到他手上後，這幾人多處地方不配合。
李清霽坐上車後，臉色也冷了下來。
趙思源示意司機開車，而後回過頭：“老板，現在的情況我們該怎麼做？”
李清霽往後靠著，眼裡幾分疲倦幾分狠戾，道：“這幾個人，都不能留。”
“可是，他們都是公司的骨幹，早年也是老爺子親自提拔的。要把他們一下都剔除，恐怕不太可能。”
“那就一個一個來。最弱的，先開刀。”
趙思源：“那老爺子那邊……”
李清霽閉上了眼睛，淡淡道，“他老了，管不了那麼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