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菜雞。”
“……”
周明敘算到了一切,唯獨沒想到她會暈3D,玩到最後,喬亦溪弄錯方向直接衝向對手屋內,瞬間被對面四個圍攻致死。
……好在最後他們把那群人解決了。
他決定換策略:“打手遊,操作簡單。”
剛剛帶她玩的是端遊,操作有按鍵要記,確實不適合新手。
喬亦溪下好APP,熟悉了一下流程後,新一局開始。
一開始大家都在飛機上,要通過跳傘去往自己的目的地。
她凝視著地圖:“跳傘好難。”
周明敘頓了頓:“那你跟我跳。”
3號玩家應該是他的朋友,這會也開始捏著嗓子叫喚:“人家也想要敘神邀請人家跳傘了啦~”
周明敘直犯惡心:“不會說話可以滾出去。”
4號笑個不停:“沒想到我們擊殺王也有帶妹吃雞的時候。”
他解釋:“這是我們家客人。”
喬亦溪不懂就問:“什麼是擊殺王?”
“就是一場遊戲裡擊殺數值最高的,也可以理解為殺人最牛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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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遊比端遊看起來簡單多了,有自動拾取還有藥品推薦,喬亦溪琢磨著自己剛剛都在高難情況裡練把手了,這把應該會打得比較輕松。
輸什麼不能輸氣勢,於是她撸了撸袖子,張口就來:“那就期待小喬姐姐拿下本場擊殺王——”
話還沒說完,一排子彈迎面穿來,伴隨一聲慘叫,她的人物倒地了。
……???
氣氛寂靜了幾秒。
旋即,耳機裡傳來沉沉一聲笑,裹著少年嗓底的些微磁性,在她耳邊爆炸開來。
周明敘胸腔一邊顫,一邊去找打她的人,那人似乎想把她徹底打死,正從山頂上往下跳。
等人卡在石頭縫的那一秒,他開鏡,瞄準。
感覺自己被嘲笑了,小姑娘氣鼓鼓地偏臉過去,撇了撇唇:“……你笑什麼?”
“沒什麼。”
他兩槍把那人解決完畢,這才勾著唇徐徐開口:“就是覺得這人死的挺好笑的。”
卡在石頭縫裡變成盒子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就是把你老婆爆頭了嗎你至於把我在石頭縫裡殺死嗎??你明明是在笑你老婆幹嘛讓我背鍋???
哎,今天的醬油小甲好可憐,盒飯給雙份
本章也是200紅包包!降溫了大家注意加衣~
第4章 喜歡你x4
喬亦溪雖然並不相信他的話,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姑且就認為他笑的真的是那人的死法。
把敵人解決後,周明敘跑到她這邊來扶她。
這個遊戲比較循序漸進,先是被人打倒,然後才是死亡。被打倒後有幾秒的時間可以等隊友來救援,如果隊友沒來或是敵方又補了幾槍,就徹底game over。
救援的時候兩人都不能動,周明敘便順帶說:“這種局的擊殺王不太好拿,我們段位不低,匹配到的大部分都是會玩的。”
她咕哝:“所以剛剛果然還是在笑我。”
少年鼻腔裡逸出一道淺淺氣音,不知是不是在笑:“沒有,隻是提醒你小心。”
喬亦溪:“那我要怎麼小心,爬著走嗎?”
“不用,盡量在我附近就行。”他淡淡道。
她乖乖點頭,按照他的提示用藥打滿了血,然後開始搜房子。
她實在是新手,翻個窗都要找好幾次角度,晃來晃去才能從房門進屋。
外面偶爾會有槍聲傳來,沒多久就會顯示周明敘又淘汰了幾個人。
3號對著話筒打了個呵欠:“這兒怎麼都沒人殺啊。”
4號回應他:“這不是有妹子嗎,敘神跳的是人少的地兒。”
喬亦溪禁不住問:“你們平時都跳人很多的地方嗎?”
“對啊,就一個別墅裡裝十幾個人那種,一下去就打架,打完就去下一個地方繼續打。”
“每次你們都能活著出來?”
“不一定,有時候隻有周明敘一個人活著,然後我們仨觀戰,最後躺雞。”
“那下次也帶我跳那裡。”
一直未說話的周明敘這會才道:“新手去別墅容易死,沒有遊戲體驗。”
“我現在也沒有啊。”她慘兮兮吸了下鼻子,“我看我朋友打,有很多人機往她臉上跑,一局能殺好幾個呢,我一個人都沒看到。”
所謂人機就是系統安排的機器人,打人不怎麼掉血,很好殺。
4號:“因為在你看到人之前,周明敘就已經把他們打死了。”
一邊的周明敘沉吟半晌,而後才若有所思道:“知道了。”
喬亦溪還沒來得及問他知道什麼,他那邊又傳來幾聲槍響。
然後他說:“到我這來。”
喬亦溪反應了一會:“我嗎?”
“嗯。”
她一頭霧水,但還是跑到了周明敘那邊。
有一個人正倒在他對著的山坡上。
他淡聲道:“殺。”
“……啊?”
周明敘偏了偏頭:“不是想殺人?”
他可還記得周母的叮嚀,要沒好好待客,周母非把他耳朵說起繭來。
山坡上那人正在做垂死掙扎,蠕動著往前爬。
她明白了,周明敘把人打倒之後不立刻殺死,而是讓她來補槍。倒地的人沒有反擊能力,她不會受傷,而且也有了遊戲體驗。
她美滋滋地說了聲好,操控槍口對準那人,那人繞著樹叢躲她,她硬是打了一分鍾才打死。
“牛逼啊!”3號說。
她還沉浸在殺了人的喜悅中,謙虛道:“還好還好。”
3號:“太牛逼了!三十發子彈就中了一發!!”
“……”
喬亦溪覺得這人嘴也太毒了,往左上角去看他的ID——【你說你馬呢】。
可以,和他挺配的。
4號的名字也很騷,叫【秋名山雞神】。
喬亦溪的名字是臨時起的,簡簡單單一個ciao。
3號大概也是看到了,說:“這咋還有人整英文名呢。”
喬亦溪:“不是英文名,讀起來像喬,我姓這個。”
3號愣了幾秒:“喬不是qiao嗎?你打錯了,我頭一回見語文比我還爛的嘎嘎嘎……”
周明敘聽不下去了:“音近喬,在意大利語裡是你好的意思。”
喬亦溪有點驚喜地看他,沒想到這他都知道,剛要說話,被4號的發言聲打斷。
“有車在附近停了,四個人。”
少年漫不經心應了聲,很快從窗口躍出去。
喬亦溪看其他兩個人沒動:“你們不去嗎?”
“不需要,他一打四綽綽有餘。”
何止是綽綽有餘,簡直是輕而易舉。
他放倒了兩個還有工夫喊喬亦溪去補槍,她一個人在外面打飄槍,屋子裡他打得戰火紛飛,好像是兩個世界。
打到最後,敵人隻剩下五個,喬亦溪就蹲在屋子裡聽,外面槍聲噼裡啪啦此起彼伏,熱鬧得像在放鞭炮。
熱鬧是他們的,她隻想唱一首好運來。
後來吃雞了,結算頁面系統給她頒發了一個獎章,她一看,還挺優雅。
“我可能是進來練習美術的,”她晃了晃手機,“你看,它說我是人體描邊畫家。”
周明敘頓了幾秒,旋即垂眸笑:“以後教你殺人。”
///
喬家搬過來以後,周母的娛樂生活眼見就豐富了起來。
她同喬母不是一起喝茶聊天,就是喊人來周家打麻將。
一來二去,喬亦溪到周家的頻率也高了。
那天照例有麻將局,吃過晚飯後周母問:“亦溪怎麼沒來?”
喬母:“她上提琴課去了,八點才完。”
“去接她嗎?”
“接一下還是好的,畢竟她什麼都不怕,就是有點怕黑,”喬母清了清手中的牌,“但我走不開啊。”
周母轉向正在推椅子的周明敘:“亦溪怕黑,你去接她一下,正好當散步了,每天待在房間裡也不好。”
他深知自己也沒什麼選擇權,隻能點頭。
喬亦溪上課的地方有點深,沿著街出去才能打到車,可路燈不是很亮,有的地方就黑黢黢陰森森的。
所以大部分家長都會來接。
八點一刻時課程結束,有的學生被家長接走,有的還在等待。
老師看了她一眼,“你媽媽今天沒來啊?有人接你嗎?”
她看到母親下午發來的打牌消息,正想說應該沒人來的時候,發現了站在門口的一道身影。
周明敘很高,比例好看,身形極好辨認,重要的是那雙白鞋亮得幾乎在發光。
他站在門口,似乎在找她,探身往裡看了看。
這種人無論走到哪裡桃花運都不差,隻是往內走了兩步,就激起一陣矜持又雀躍的驚呼。
喬亦溪抿了抿唇,忽然覺得有個竹馬還不錯。
“好像有人接我,”她轉身朝老師和朋友揮了揮手,“我先走了,明天見。”
周明敘插著兜等她出來,匯合後兩個人往外走。
“我媽問你吃過晚飯沒有,沒吃的話我先帶你吃點,他們已經吃過了。”
“還沒吃,”她揉揉肚子,“晚上隻吃了一個面包墊肚子。”
他倒還紳士,“那想吃什麼?附近有家田螺還不錯。”
“田螺太難戳了,”她說,“吃點簡單的。”
“巷子口的菠蘿炒飯,配一杯椰奶。”
喬老板:“我覺得可以。”
周明敘對這裡似乎很熟,在店內坐下後她問:“你經常來這兒?”
他頷首:“附近網配置好,他們偶爾會叫我出來打。”
老板上了椰奶後他又要了根吸管給她,能看出是如影隨形的教養,他把她當客人,所以在盡力周到地照顧。
喬亦溪推了一疊炸椰奶過去:“你也吃點,不然光等我多無聊。”
其實也不會無聊,她吃東西的時候他剛好可以開一把遊戲。
他打的是單排,一人單打獨鬥,喬亦溪湊過去觀摩,明明看的是一個屏幕,但他偏偏就是知道敵人在哪,她滿目皆風景,他開鏡就能爆頭。
“人和人的差距太大了,你打多久了?”
“有一陣子了。”
她這才覺得稍微安慰了些:“一年……”
“加起來三個多月。”
“……”OK,F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