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喜歡你的每一秒》, 本章共4073字, 更新于: 2024-11-04 13:34:14

  喬亦溪點頭,“真的聽不見。”


  愣了幾秒後發現自己上套了,玻璃杯落在大理石臺面上,清脆的一聲響,伴隨少年悅耳的笑音傳入耳中。


  “聽不見還能對答如流,你挺厲害的。”


  喬亦溪有點兒惱,認出他後又消了氣兒,“對了,剛剛車費是你給的,多少錢?”


  “不用。”


  “那我請你喝東西。”


  他沒說話,隻是目光若有若無地掠過她喝了一半的牛奶杯。


  喬亦溪摸了摸鼻子:“喝牛奶對睡眠好。”


  “在酒喝牛奶……”


  “是對酒的侮辱,”喬亦溪接的很快,“但是要是喝醉了,朋友會對我進行羞辱。”


  周明敘就抄手倚在臺邊,頓了會:“朋友沒事了?”


  “沒事,她隻是喊我來看酒。”她說,“耽誤你時間了。”


  “不會,剛好我也有事跟你說。”


  周明敘醞釀了一會:“就是偷鞋的事,我們家養的確實是隻貓,但是喜歡學狗叫,所以我媽偶爾會說它是狗。”


  他說話時正好碰上放歌,背景音樂嘈雜兩個人又離得遠,喬亦溪隻聽到:鞋、喜歡、偶爾會收。


  她正琢磨著他是怎麼個意思,忽然看到有人披著長發穿著裙子在跳舞,可又明顯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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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人注意到了那邊,喊一聲:“我靠,女裝大佬啊。”


  她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


  她轉過頭去,感覺自己應該說點什麼表示尊重,於是詢問道:“噢,那你們平時收集女裝什麼的,開銷大嗎?”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中文,連在一起,周明敘卻感覺自己仿佛聽不懂。


  他停頓了很長一陣子,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喬喬確實不能喝酒,你看她喝個純牛奶都跟灌了假酒似的


  我朋友跟我港:目前為止周明敘是你最可憐的男主了,以後是不是要多給他寫幾場船戲彌補一下?


  我:???


  本章200紅包!期待大家留言!


  大佬們的投喂我都看到遼,回家就整理名單,愛你們


第3章 喜歡你x3


  喬亦溪手指在玻璃杯旁邊滑了一圈兒,燈光隱隱照出她唇角遺留的一點奶漬。


  她說的時候本來還覺得沒什麼問題的,可是被周明敘這麼一問,心裡就忽然有點沒底了。


  他五官好看得非常周正,眉眼也是,微垂的眼上淺淺內雙痕跡劃過,眼尾稍開,目光灼灼地盯著人看的時候,帶著一種極富氣場的侵略感。


  她輕咳一聲,“就是……你不是說你喜歡收集那些東西嗎,我問你開銷大不大來著。”


  周明敘還是疑心自己幻聽:“收集什麼?”


  喬亦溪沒再說話了,眼神往舞池中舞步勾人的女裝大佬上示意。


  定了片刻,周明敘內心百感交集,明明感覺自己應該生氣,可偏偏又無言得笑出聲來。


  “我剛剛說的是貓偷你鞋的事,因為貓喜歡學狗叫,所以我媽有時候說它是狗。”


  “不是說,我喜歡收集女裝。”


  過了會,又補充:“我對高跟鞋也沒有任何興趣。”


  她噢了聲,一邊思索一邊點頭,像一個沒有感情的點頭機器,“是這樣啊。”


  “我還以為男生收集AJ膩了,偶爾也想換換口味。”


  “不會。”


  “啊?”


  “不會膩,常買常新,每年都有很多新款鞋。”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就像喬亦溪對著看起來一個色的口紅時:“不一樣,真的完全不一樣,你仔細看這個偏橘,這個偏玫,這個偏水紅。抱歉,每個它都是不可取代的。”


  她覺得自己某種程度上跟這人有點靈魂共鳴,於是也給他點了杯純牛奶。


  酒保感覺今天是自己從業生涯以來的最大挑戰和滑鐵盧,當代青年男女這麼躁,這麼多兇猛豔麗的酒,這倆人今天就看上了純牛奶,是不是在歧視自己調不出好東西來??


  果然,舒然看到喬亦溪面前的飲品,毫不掩飾地翻了個巨大白眼。


  “有的美少女表面上是酷甜心,背地裡卻來酒喝他媽純牛奶。”


  酷甜心是這幫朋友給她起的外號,倒也沒什麼別的原因,主要就是她這人做事幹脆,不拖泥帶水,還有主見。


  她剛學小提琴做藝術生那陣子學校瘋狂打壓,旨在倡導大家投入正兒八經的學習,但她被約談也沒有猶豫一下,第一個帶大家聯名上書表示各有各的活法,最後以專業課第一考上了A大。


  本來隻有朋友這麼喊,但高三快畢業的時候她替朋友告白,食堂門口攔住那男生,聲情並茂地讀了朋友的告白信,末了道:“你也不要覺得有壓力,我們就是覺得三班何璇很不錯,你可以關注一下。如果不想關注的話——建議還是關注下,她真挺好的。”


  就這麼在全校出名了,本班外班的也開始這麼喊了。


  喬亦溪舔了舔唇角,回敬舒然:“有的人表面上揮金如土一擲千金,背地裡卻讓朋友打飛的來給她照看一杯八百塊的酒。”


  “而有的人,卻在她熬夜蹦迪時喝上一杯牛奶,滿足地睡美容覺。”


  “行行行,您睡您的養生覺去,我過會再走。”


  喬亦溪起身,“那我走咯,你真不回去?”


  舒然擺手,“不回去,這酒這麼貴,我得一口口把它品夠才能喝回票價。”


  “……”


  喬亦溪抬手跟周明敘揮了下:“那我們走。”


  舒然怔忡,不可思議道:“不是,你倆怎麼跑一塊了?認識嗎?”


  “家長關系好,小時候認識。”要不是不太現實,八歲的時候還差點結婚。


  舒然給了她一個眼色,邊嘆邊笑:“到底是什麼樣的緣分,才讓一隻高跟鞋也成了見證人。”


  道了別,喬亦溪往門口走去。


  她今天的打扮比較隨意,晚上風涼,就隨手加了件黑色綁帶外套,水洗磨舊過的黑色牛仔褲包裹颀長漂亮的腿,腳踝細瘦,小小的一截露出來,因為出門太匆忙,腳底下的vans隻是踩跟穿著。


  發色烏黑,發尾有一點小卷,長發被風吹得漂浮搖蕩。


  有蹲在路口抽煙的小混混朝她吹口哨。


  她沒受影響,步伐一拍都沒亂,從容地站在路口攔車。


  在酒裡過了一遭,周遭的年輕軀體都陷入尼古丁和酒精的麻醉中,她卻還保持難得的清醒。


  ……除了下車之後差點忘記給錢。


  走到樓棟門口的時候她才驀然回頭,有點驚詫地跟周明敘說:“我是不是忘記給錢了?”


  “是,”他插著口袋回了個笑,“我給過了。”


  等電梯的時候舒然給她發了條語音消息:“你到家了跟我說一聲啊。那男生送你嗎,行不行可不可靠啊,別明天我見你你又丟了隻鞋。”


  她沒戴耳機,身旁的人自然也聽到了這句話。


  喬亦溪一邊跟舒然解釋,一邊還得感受著電梯內周明敘的情緒變化。


  見他不說話,喬亦溪問:“你幹什麼呢?”


  周明敘:“在想。”


  “想什麼?”


  淺黃色燈光從頭頂傾落,順著他根根分明的睫毛淌下碎光,少年半抵在鏡面旁,聲音被密閉空間繚繞回蕩。


  “在想你們到底是怎麼看我的。”


  她忽地笑出聲來,兩邊梨渦陷進去,明晃晃的,像盛了兩勺甜酒。


  “沒有怎麼看你,就是誤會嘛,解釋清楚就好了。”


  電梯到了七樓,她出來的時候,周明敘皺著眉,是真的不太理解:“我看起來像個變態?”


  少年一身正氣,話不太多,長得也還挺帥,頂多算個斯文敗類。


  喬亦溪啟了啟唇,正要說話,“砰”一聲,電梯門朝內推進合攏了。


  周明敘:“……”


  要說的話沒說出口,睡前她想了會,其實他的穿衣風格很簡單幹淨,給人的感覺也是清爽的少年感,說話做事得體,跟女裝大佬這種詞並不沾邊。


  就像是青春時代裡,很多人都會暗戀的那種風輕雲淡的學長。


  再說了,無論如何鞋子找到就行,其它的也不重要。


  她翻了個身,累了一天,很快睡著。


  ///


  一周後,周明敘家的客房裝修總算告一段落,裡頭掛上了除味的東西。


  但是周家也沒有立刻安靜下來,因為周母買的全自動麻將機到貨了。


  麻將機在書房一裝好,周母立刻在旁側布置好了桌子和茶壺,然後喊人來家裡打麻將。


  很顯然,樓下的喬母也在受邀之列,第一個抵達了周家。


  周母問:“亦溪呢?沒跟你一起上來嗎?”


  “她上午要學琴,下午有滑板課,晚上再叫她過來吃晚飯。”


  周明敘在客廳倒了杯水端進房間,後面的對話就再沒聽到了。


  幸好家裡隔音,書房離他房間也比較遠,他才免於被麻將聲轟吵。


  房門關好,降噪耳機內傳來絕地求生的背景音效,周明敘鼠標點了確定,四人隊開始匹配。


  絕地求生是從國外引進的一款槍戰類遊戲,可以單人模式戰鬥,也可以和他人組隊。玩家需要在場景裡搜各種物資,並在不斷縮小的安全區內對戰其他玩家,讓自己生存到最後。


  這遊戲還有個通俗的叫法是吃雞,所謂“大吉大利今晚吃雞”就來源於此。由於死的人會變成盒子,落地成盒也是從這裡出來的。


  跟他一塊玩兒的都是朋友,彼此默契度已經非常高,少年全程沒怎麼說話,隻是手指靈活地在鍵盤上遊走,機械鍵盤發出咔噠咔噠的按鍵聲。


  “我去解決房區那人,你們三個把石頭後面的摸了。”


  伴隨著周明敘最後一聲槍響,面前彈出佔滿屏幕的勝利提示——


  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又打了幾局,場場戰績亮眼,周明敘捏了捏後頸,摘了耳機起身放松。


  窗外栽滿綠植,梧桐茂密長勢正旺,他闔了闔眸,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空地上有人在玩滑板。


  放在桌面上的手指震動了一下,是周母發來的消息:【我有個快遞到了,你下樓幫我拿一下。】


  周明敘拿了取件碼,快遞櫃正好在他剛剛看的空地處,他一靠近就看到了練習滑板的喬亦溪。


  少女左腳踩上滑板,右腳在地面行雲流水地那麼一劃,滑板當即加速前行,她就穩穩當當地站在上面,用微小的動作調整方向。


  哪怕有斜坡阻擋她也沒有停下,反倒大大方方迎上去,一個流暢的起伏弧度過後順利越過,滑板先落地,她的身體在空中蜷了一下又張開,最終也穩穩站了上來。


  一切繼續。


  周明敘取完快遞,她正好練習過一個來回,此刻像馮虛御空朝他駛來,風勾勒出她纖細腰肢,撥動她耳側軟發。


  她從他身旁滑過一段後停下,滑板本來還躺在地上,但她探出足尖輕輕一踩,滑板又聽話地直直立起,她一把扶住。


  有點酷。


  喬亦溪回身看他,眼裡蘊著一絲小得意:“怎麼樣?”


  他抬了抬眉:“很不錯。”


  收了滑板,兩個人一起上樓,電梯到八樓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我忘記按我家的了。”


  “不用,”他按住開門鍵,“今天在我家吃飯。”


  喬亦溪進了門才知道喬母在這打麻將,去書房晃了圈,自然地被問到今天的情況。


  “上午提琴課累不累?”


  “有點,老師太嚴格了,”她伸了個懶腰,“打算今晚看電視放松下。”


  “想放松可以玩會遊戲呀,我們家明敘遊戲打得挺好的,你可以讓他帶你玩玩,”周母邊出牌邊思索,“就你們年輕人愛玩的那個,吃什麼雞什麼的。”


  一盤麻將局打到十點還沒散,她刷完了電視劇的更新,實在沒事可幹,坐在沙發上打呵欠。


  喬母道:“實在不行你就跟明敘去打打遊戲,我看他陪你看電視也挺無聊的。”


  周明敘這人還是很懂禮節的,不會撇下喬亦溪一個人回房間廝殺,喬亦溪想了想,看他:“但我沒玩過吃雞诶。”


  “很簡單,教兩把就能上手,”他捏了捏眉心,坐起身了點,“我們人多,可以帶你。”


  遊戲開始前,周母還特意囑咐:“你好好照顧人家啊,別隻顧自己!”


  周明敘問她:“射擊類遊戲玩過嗎?”


  “也不能這麼說,”她搖了搖頭,“謙虛點說,我競技類遊戲經驗為零。”


  “不謙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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