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被將軍擄走之後》, 本章共3134字, 更新于: 2024-11-04 09:56:45

楚賀潮笑罵著:“你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元裡心道這福氣真的承受不來啊,一說起這件事他就發愁。元裡拿起被子蒙住自己,悶聲悶氣地跟男人道:“我要睡覺。”


楚賀潮嘖了一聲,搶過他被子,怕他憋死自己,“睡就睡,大熱天的拿被子蒙腦袋幹什麼?”


元裡道:“你不親我我就不蒙。”一親就容易擦槍走火。


楚賀潮猶豫都沒猶豫,立刻把被子蓋回了元裡身上,還貼心地給他掖了掖被角,“那你還是蒙好吧。”


元裡:“……你滾吧。”


四個月後同床的第一個覺,兩個人都睡得神清氣爽。


早上一起鍛煉時,他們還說起了何琅去洛陽的事。


楚賀潮淡淡問道:“李立沒有什麼反應?”


“沒有,”元裡隨口道,“他做什麼都遲了,現在天下人都已知道了他殺害了楚王夫婦還試圖收買你我的事。”


說完這句話,元裡就意識到了不妥,他愧疚地看著楚賀潮,後悔提起楚王夫婦被害一事。


楚賀潮面色沒有變化,隻頓了頓,就平靜地道:“幾年內,不能給他們報仇了。”


微風吹來,樹葉婆娑作響。


元裡輕而堅定地道:“我們早晚都會殺了他。”


楚賀潮笑了笑,道:“好。”


*

Advertisement


下午,眾人聚在書房之中,一同商議著派誰前往並州赴任。


雪災之後,見識到元裡奇異一面的相鴻雲果斷拜了元裡為主,元裡將他徵闢為了自己的屬官。


元裡這會兒也沒客氣,連接指派了相鴻雲、元樓、詹少寧、鄭榮、鍾稽、郭林一行人率先前往並州處理後續。


還沒從並州回來的辛州和關之淮二人將會在原地暫時駐扎,整頓好守備軍後開始徵收並州兵。


能派去並州擔任郡守一職的人終究還是太少。元裡想了又想,親自去拜訪了張良棟,請張良棟前去並州擔任郡守一職。


張良棟曾做官做到三公之一,自然能夠做好一個郡守。


他被元裡說得有些心動,但又因為先前被先帝遷怒卸職一事殘存些不安,遲疑地道:“老夫年紀已大……怕是不合適啊。”


元裡誠懇地道:“伯父,如今隻有您能幫幫我了。並州的百姓正在受苦受難,您做了一輩子的官,沒有人能比您更適合去做這個郡守,讓百姓重獲安穩。伯父,您如此愛國愛民,就再為百姓辛勞幾年吧。”


張良棟到底是被他說動了,嘆氣道:“你都這般叫我了,我怎還會拒絕?”


他也看出了元裡缺少人手的為難,張良棟思慮一番,專程寫信給了自己的弟子們,讓他們趕來幽州給元裡幫忙。


元裡聽聞此事後,感動得直接將並州名酒分了一半給了張良棟。


這些要前往並州的部下中,郭林是最為憂慮的一個。臨行前,他專程找到了元裡,“主公,我雖走了,但我所做的事情不能就此拋下,我想同您推舉一個人,讓他接手我手上的事務。”


元裡好奇道:“誰?”


郭林道:“丁宗光。”


丁宗光,這名字有些熟悉。


元裡看向了旁邊坐著的楚賀潮。


楚賀潮皺眉想了想,他記性好,沒過一會兒就扒出來了一個人,“是楊忠發手下的一個軍候。在蔚縣打白米眾之時被砍下了一個手臂,本想尋死,後被你安排了活計救下。”


元裡模模糊糊有些印象,楚賀潮一說完便恍然大悟地想了起來,“是他啊。”


那時在軍營中,得知他會收留傷兵後,丁宗光曾帶著傷兵們來給元裡磕頭。也是因為這個軍候不吃不喝等死的行徑,元裡才動了收留傷兵做活的念頭。


元裡對此人有了些好感,含笑著問:“這人如何?”


郭林行禮道:“他對主公感激至極,願以死為主公效忠。”


其他的郭林都沒說,因為對元裡來說,這條已經足夠。


郭林是個謹慎的人,他說丁宗光對元裡忠誠十足,那一定是經過了反復確認才會這麼說。


元裡信任郭林,也信任他看人的能力,便笑著道:“那便讓他接手你手中的事務吧。”


郭林處理完了心腹大患,頓時松快了不少,隻覺得能安心離開主公身邊前去並州做事了,“主公,屬下還有一事。老爺上午交代,要您晚膳時分前去元府用膳。”


說完這件事,郭林便腳步輕松了離開了。


元裡伸了個懶腰,背上忽然有點痒,他讓楚賀潮給他撓撓,邊問,“你要跟我一起去元府用晚膳嗎?”


是該去吃飯的,楚賀潮一回來,元裡一直待在楚王府裡陪著他,都沒怎麼去看望父母親。


楚賀潮撓著他的背,撓著撓著就把人拉到了懷裡坐著,“去。正兒八經拜訪老丈人的機會,我怎能錯過?”


第107章


傍晚,兩個人梳洗一番,便來到了元府。


看到楚賀潮也來了後,在座眾人都微微變了變神色,有些意料之外。


這是一場家宴,在座的還有元裡的兩個弟弟和幾位夫人。


因為沒想到楚賀潮也會來,他們便沒講什麼規矩,眾人都坐在了一塊。


元頌反應很快,“快抬屏風上來!”


又連忙跟楚賀潮告罪,“小名小姓之家,規矩不多,還請將軍恕罪。”


楚賀潮眯起眼睛快速在膳廳內掃了一圈,“無妨。家宴而已,無需這麼多的規矩。”


元頌笑了笑,邀請他入座。


等眾人落座之後,元裡笑著詢問了一番父母的身體如何。


陳氏在屏風後頭含笑道:“好得很呢,你爹這幾月來走路都生風。”


這番話便帶起了話頭,氣氛好了許多。元頌又讓庶子給元裡和楚賀潮倒酒,在弟弟倒酒的時候,屏風後面忽然傳來一個妾室夫人的討好聲,“大公子,我聽說您最近在找人前往並州任郡守一職?元樓都被您派了過去,您這兩個弟弟還沒有著落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哪裡用得著再去找外人?”


另一個夫人也連忙開口,“正是如此,您都是刺史了,也幫襯幫襯弟弟吧。”


語氣中還帶著細微的埋怨。


元裡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楚賀潮則直接冷下了臉。


剛剛才有所緩和的氣氛又冷凝了起來。元頌面上又尷尬又惱怒,那兩個弟弟倒是期待無比地看著元裡,野心一眼便能看出不小。


“都在胡說些什麼!”元頌放下筷子連忙呵斥,“趕緊閉嘴!”


那兩個妾室夫人倒是委屈,“老爺……”


這樣的事情在名門望族中絕不會發生,若是隻有元裡一個人在便罷了,然而楚賀潮也在這裡看著,元頌隻覺得老臉都要丟盡了。


屏風那頭,陳氏也無聲冷笑了一聲。


怨不得這群人今日如此殷勤,不缺一個地來到膳廳,原來是為了這一出。真當並州是她兒子的一言堂嗎?楚將軍在此都敢為自己的草包兒子請命,白白讓人看了笑話不說,說不定還會連累她的裡兒被楚賀潮猜疑,陳氏斷然忍不了此事。


“劉氏、嶽氏,”陳氏淡淡地道,“沒聽到老爺的話嗎?”


兩位夫人平日裡攝於陳氏的威嚴,隻能不甘不願地閉上了嘴巴。


元裡還是沒有說話,靜靜地端起杯子喝水。


那兩個弟弟面面相覷,還是忍不住郡守之位的誘惑,連含蓄的話都不會說,直白地道:“兄長,你都能用元樓元單兩兄弟,為何不能用我們?”


元裡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


這二人心中的不滿都在這一眼下凍成了冰,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背後竄上,讓他們有些瑟瑟發抖。隻是兩年沒見過元裡而已,元裡的威儀已經大到一個眼神便讓他們不寒而慄了。


“你們還沒立冠,就想要做一府郡守?”元裡不鹹不淡地道,“郡守擔的責任有多大,你們可知道?書讀得稀裡糊塗,字也隻認識幾百個,這不叫有志氣,而是叫心比天還高。我要是派你們為郡守,害的是百姓還是我自己?”


說完,他不管這兩個庶弟,抬頭看向元頌,“爹,你也應該找人看顧兩位弟弟了。”


元頌臉色難看,點頭道:“是該找人管教管教他們了。”


兩個庶子同時露出了驚恐神色。


楚賀潮時時記著這是元裡的家人才忍住沒有發火,他語氣更是淡淡,臉色也是沉沉,“要是兩位公子在貴府中學不好,我可以將他們放到軍營中代為指教。”


元頌深呼吸一口氣道:“不勞將軍費心,我定當教好這兩個逆子。”


楚賀潮點點頭,也懶得再吃下去了,想直接起身回去。但這麼做落的卻是元裡父親的臉面。元頌的臉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乃元裡的父親。


元頌和陳氏都怕楚賀潮會直接甩袖離去,見他這般模樣也放下了心。這頓飯吃得很快,等吃完後,元裡和楚賀潮才往府中走去。


在路上無人時,楚賀潮才罵道:“你那兩個弟弟真是一個比一個蠢。”


元裡笑笑,“先前我在家中時,他們還算是懂點事。估計是我離開了,爹娘都抽不出時間管教,他們才慢慢變成這樣。”


“放心吧,”元裡眉眼平靜地道,“經此一役,我爹不會再任由他們頑皮下去了。”


楚賀潮忽然笑了,在夜色遮掩下捏了下他的手,“你比他們大不了多少,說話的語氣卻像他們的長輩一般。”


元裡打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你力氣小點。”

潛力新作

  • 詞不達意

    我在小時候意外成了啞巴。發小為了能和我無障礙交流,學了手語,成為了我的專屬翻譯官。我拜託他幫我,對我喜歡的女生轉達我的愛慕。 可他卻忽然斂起了笑意,對她冷聲道:「他說他討厭你,你可以離他遠一點嗎?」

    沒有說出口的愛

    高考結束後廻學校收拾東西,我的桌子上有一本日記。 不是我的卻寫著我的名字,厚厚一本是藏著的青春,是一個男生暗戀我三年的日記。 在我明媚張揚的十七歲,在我自認為灰頭土臉的青春裡,原來也有人如此喜歡我。

    夜月長思

    我死後第七年,權相大人來給我上墳。 他往我墳頭灑下了一壺酒。 那酒有問題。 身為一個鬼,我喝完後,竟然對著他臉紅心跳,有了詐屍的前兆……

  • 這校園惡毒女配我不當了

    我是校園文女二,覺醒在對男主校草告白的那一刻。為了逃避劇情,我一把拽過校霸的衣領,強吻了下去。「姐剛才就是開了個玩笑。」 立刻我就上了表白牆。宇宙第一猛女,表白校草後又強吻校霸。我以為會被罵,評論區全在扣9,因為6翻了。讓我教教她們怎麼拿捏住兩個最帥的男人。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廻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麪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喫你非要喫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照芙蓉

    我陪殿下流亡三千裡,他復位後卻嫌我低賤惡心。 後來金鑾殿上論功行賞,我衹求他一件事。 殿下以為我會要個名分。 殿下目眥欲裂,這才明白—— 我一拜到底,輕聲而堅定:「願殿下為臣女和沈將軍賜婚。」 三千裡流放路,從始至終,我愛的都不是他。

    室友他一直把我當老婆養

    室友很雙標。 不準別人坐他的床,卻允許我睡在他的床上。 不接別人遞的水,卻搶我喝過的水。 我以為城裡的好朋友都這樣。 直到有人傳我倆在談戀愛。 我開始躲著他,卻被他抵在牆上。他咬破我的嘴唇,惡狠狠地說:「許實,你再躲我試試看。」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