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沈金臺,竟然演的這麼好。
這還是那個演戲浮誇的沈金臺麼!
鄭思齊也在旁邊觀摩,晚上就是他和沈金臺的床戲了,他都緊張死了。
在旁邊看了一上午沈金臺的表演,他比別人還要震撼。
因為沈金臺拍了一整天以後,多了個外號,叫“沈一條”。
白清泉回到自己的保姆車上就黑了臉。
助理氣都不敢喘,威哥上了車,說:“累了?”
白清泉一語不發,是真的心情很差。
他自認為自己的演技在年輕演員裡已經算不錯的了,誰知道今天和沈金臺對戲,他自己都心虛。
沈金臺那個氣息,臺詞,表情,他多看一眼都會多心虛一點。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沈金臺退圈兩年,居然把他給反超了!
小糖太激動了,忍不住把這件事跟金粉們分享。
哥哥第一次演戲,金粉們也都特別期待,小糖答應了要把今天的拍攝情況跟他們說一聲。
“劇組不讓拍照,不然真想錄一段給你們,我隻能說,金哥表現特別好,導演送了他個外號,沈一條!”
金粉們嗷嗷叫,她們簡直好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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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金臺說他這兩年一直在學習表演,難道是真的?
話說當初沈金臺演第一部偶像劇的時候,她們控評真的控的好辛苦,即便作為鐵粉,她們也覺得沈金臺的演技,嗯……
不過誰是她們的哥哥呢,隻好昧著良心誇。
可她們也想自己的蒸煮是個真正的演技派呀,看她們不吹上天,和哪家粉絲撕,她們的腰杆都能直起來。
畢竟作為演員,什麼都是虛的,演技才是實打實的資本。
這種喜悅當然不能一人獨享,最近月光粉和楊李枝的粉絲都在撕沈金臺,大概嫌他搶了熱度,如今有了這個料,金粉們立即前往各大娛樂板塊發散消息。
“笑死人了,頭花粉居然自己給自己的蒸煮換外號,不叫沈頭花,改叫沈一條了!”
“一條什麼,一條沒過嗎,哈哈哈哈!”
“是一條鹹魚吧。”
“說他改頭換面我信,發布會確實復出的很漂亮,不過他那辣眼睛的演技,還沈一條,應該真的是一條沒過吧!”
“東宮這部劇陣仗那麼大,不會因為沈頭花撲街吧,他的演技確實不敢恭維。”
“說真的,這部劇真的很迷,白清泉願意和沈金臺一塊演戲很迷,劇組一堆演技派裡頭夾雜了一個沈金臺,更迷!”
“聽說這周末就出第一版預告了,可以期待下,他作為男二應該會露臉吧?”
“嗚嗚嗚,我不關心沈金臺。但是想到又能看到白月光演古裝我就興奮,又可以舔顏了!”
“白清泉的古裝真的是,標準小仙男,b站一堆up主在等!”
“可惜配他的楊李枝我不喜歡,就不能找個更年輕的小花來配他嘛。楊李枝整容臉快掛不住了吧?”
“樓上說整容的死了,整你媽整,牙齒矯正而已!”
“呵呵呵,牙齒矯正能從醜八怪變大美女,大家都去矯正了好吧!”
“所以樓上承認楊李枝是大美女了是吧,呵呵呵呵。”
本來沈金臺的料,最後變成了李子和月光粉的大撕逼。一個當紅小生,一個當紅花旦,雙方粉絲都很雞血,幾百的高樓都沒能分出個勝負來,最後上升到人身攻擊,被管理員刪了帖子,這才罷休。
拍了一天戲,劇組的氛圍都變了。
白清泉被全方位壓制住了,這是那些群演都看出來的事。
因為白清泉今天越往後拍,NG越多,心態顯然已經崩了,最後臉色都有點掛不住了,笑的特別勉強。
最後郭導讓他去休息,留了一場戲打算明天再拍。
倒是沈金臺,沒有因為他NG一次。
白清泉的助理今天尤其小心翼翼,將盒飯從袋子裡掏出來,小心擺好,然後對白清泉說:“泉哥,吃飯了。”
白清泉正在看手機。
手機在播放一部電視劇,腦殘偶像劇。
沒錯,就是沈金臺出道拍的第一部辣眼睛的偶像劇。
裡頭的沈金臺油膩地衝著女主眨眼放電,臉部像是抽搐了一樣,配上他如今看起來已經有點過時的厚劉海,又油又膩。
白清泉感覺心情舒暢了很多。
這兩年,他一直拿這部劇當娛樂綜藝消遣。
“你這個心理素質不行,”威哥吃飯的時候說:“我看你前半段還行,後半段直接撐不住了。”
“我心情剛好一點,你就別說了。”白清泉很失落。
“沈金臺演技突然變得這麼好,是有點意外,不過他肯定搶不了你的風頭,戲份和人設在那擺著呢。除非你自己先崩了,把風頭讓給他。”威哥說著把他手裡的雞腿奪過來:“保持好身材。”
“我怎麼可能讓給他。”白清泉擦了擦嘴巴說。
“那你就打起精神來,其實這部劇都是演技派,他演得好,對整部劇來說是好事,不會拖後腿,這部劇配置這麼好,劇本又寫的這麼扎實,火是肯定的。你不要老想著和他過去的恩怨了,就把他當成普通男二號看不就行了。你是皇子,將來的太子,皇帝,他隻不過是個太監,你氣勢上如果輸給他,主子還不如奴才有腔調,那才真是全完了。”
“歷史上的太監哪個不是縮肩弓腰的,為什麼不讓他演的真實一點,像個太監的樣子。”
“咱這部劇走的不是歷史正劇路線,”威哥說:“縮頭縮腦的太監怎麼談戀愛。為了美觀,那肯定要把他往美裡表現。不說他了,你今天晚上早點睡,好好調整一下狀態。”
“我等會要去片場看他和周瑛的戲,”他現在已經不自覺學著劇組的人,用劇中角色稱呼別人了:“我不是去看他,我是去看小鮮肉。”
威哥說:“你眼神收著點,別被爆出來你跟沈金臺一樣喜歡男人。”
白清泉沉默了一會,說:“那我的粉絲不是還有把我跟閻總拉CP的,我看大眾反應都還好啊……”
他們還叫閻秋池為閻女婿呢。
“那是拉著玩,賣腐和真腐能一樣,你信不信你前腳爆出喜歡男人,後腳一堆女友粉全脫了。”威哥看他有點沮喪,就說:“才二十二,你慌啥,再拼兩年,等站穩了,隨便你談。”
白清泉心想,二十二才是需求旺盛的年紀呢。
可憐他如今天天面對一堆帥哥,心花怒放還要裝作清心寡欲,嗚嗚嗚。
都怪那個沈金臺。
他現在的人設,基本都是和沈金臺對立的,沈金臺喜歡男人,他自然不能喜歡。
他是高嶺之花小仙男。
高橋去機場接閻秋池,閻秋池下了飛機,回去的路上,才有空看高橋給他發的視頻。
“沒想到沈金臺演戲還不錯,”高橋坐在副駕駛上,回頭報告說:“導演還給他取了個外號,叫沈一條。”
察覺閻秋池抬頭,他就解釋說:“他的鏡頭都是一條過。”
其實光看手機拍的視頻看不出什麼來,現場很嘈雜,鼓風機一直吹個不停,打光的,收音的,攝影的,烏壓壓一堆人,沈金臺站在光裡頭和白清泉配戲,現場的聲音也聽不大清楚,不過看起來像模像樣的。
“晚上是誰的戲?”閻秋池問。
“晚上是重頭戲,”高橋有點興奮:“沈金臺和鄭思齊的床戲!”
閻秋池沒說話,屏幕的亮光照著他的眉眼,光影之間,五官更顯深刻。
他昨天晚上做夢了。
居然夢見了沈金臺。
夢裡頭他抱著渾身汗氣的沈金臺,手摸著不該摸的地方,懷抱裡是一種詭異的滿足感。
緊緊抱著一個人的滿足感,他從未有過,所以夢裡的感覺也是虛的,似真似假,像是痒痒沒有撓到實處,心更無從安放。
這種情況下,他還要去看今晚這場戲麼?
閻秋池是個理智的人,他很理智地分析了一下他昨天晚上做的這場夢。
他覺得是他平時太克制自己了。
他有很嚴重的皮膚飢渴症。
皮膚飢渴症嚴格來說算心理問題,顧名思義,就是格外渴望皮膚的接觸,尤其是不著寸縷的摟摟抱抱。有這種心理的人,卻會有兩種極端表現,一種是特別喜歡接觸別人的身體,一種是特別抗拒,一向自律的閻秋池,顯然是後一種。
因為怕自己沉溺,也羞於讓這種嗜好被人探知,所以更為克制,抗拒與人接觸。
他不該去抱沈金臺的,他抱了沈金臺,醉了的沈金臺軟綿綿地在他懷裡,便勾起了他壓抑多年的渴望。
無關情和愛,隻是單純的生理需求在作祟。
他解開領口的扣子,看了一下脖子上的咬痕,已經淡的快要看不見了。
如同沈金臺身上的紋身。
“閻總,您是回家還是……”
“去片場。”閻秋池說。
路燈的光透過車窗照進來,閻秋池坐在黑暗裡頭,唯有脖頸和胸膛處有亮光,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堅毅的下巴沒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第29章
沈金臺也比較激動。
床戲, 他拍過很多, 但和男人拍, 還是頭一次。
昨天導演還專門問了一下他的接受尺度,秉著為藝術奉獻的角度, 他回答:“隻要劇情需要, 我都可以。”
反正是電視劇,題材尺度大, 不代表鏡頭尺度就能大,他看這個世界對同性戀的態度也沒到同性可婚的地步,也就影視劇創作方面題材限制比較少, 應該不會太過分。
“有吻戲麼?”小糖好奇地問。
“劇本寫的比較含蓄, ”沈金臺一邊吃盒飯, 一邊翻了翻劇本:“看導演要求吧。”
“這個其實咱們可以事先就跟導演談好的,”李美蘭說:“這種臨場看導演要求,會不會太被動了?”
沈金臺看了看劇本, 上頭寫:“李敘退無可退, 太子一把將他翻過身去,從他背後一把將衣袍撕開。”
根據他多年拍戲經驗來看,這就是藝術化處理, 張力足, 夠帶感, 但是不露骨。
為了拍好這場戲, 他吃完飯就先回去洗了個澡, 才到片場, 就見鄭思齊在片場等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