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失憶後多了的前男友》, 本章共4040字, 更新于: 2024-11-01 20:55:40

石湿嘿嘿一笑,提醒眾人:“大家都別松懈,接下來的三天,可能日常任務難度會加大。”


王透拍胸脯:“放心吧石哥,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誰敢松懈啊。”


苗巖莞爾一笑,兩手託腮,驚喜道:“這麼看來,我們的運氣還挺好的欸!”


光頭不以為然說:“那是工會選人選的好!大家的異能都用上了!”


“哈哈哈哈哈。”


葉笙聽著他們的聊天,掀開眼簾,語氣很輕問道:“如果來的是een工會或者jack工會的人,他們也能走到這一步嗎?”


一群人:“啊?”他們不明白葉笙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但還是認真想了下:“應該,不能吧……”


石湿率先得意開口:“絕對不能!我們國王工會就是最厲害的!皇後工會和騎士工會的人肯定在第一天喂蛇的時候就死光光了,哈哈,一群廢物!”


管千秋哭笑不得,扶額:“怎麼可能啊石湿,你別忘了,Jack工會的領頭人是【美杜莎之眼】,他對蛇的操控能力絲毫不弱於【蛇語師】。而且【美杜莎之眼】心狠手辣,每次任務都會帶一堆新人,用他們的命來試錯。我覺得任務的致死條件【美杜莎之眼】第一天就會試出來。至於een工會。【白日夢】的能力在夜哭古村,其實比我們所有人異能加起來都要厲害。”


眾人臉色不爽,但又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是啊。他們要用【絕對清醒】等怨念入夢,又要用【招屍】吸引畸形兒,還得用【透視】隨時留意外面的情況。可是白日夢,直接用一個【竊夢】就能搞清楚喜丸的做法!


苗巖嘆息:“管姐說的沒錯,不要把另外兩個工會的人當傻子,會來到夜哭古村的隊伍,都是做足了準備的。”


石湿:“但那群傻逼連村門口都還沒找到呢。你們為什麼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哈哈哈哈哈哈說的也是。”


一陣鑼鼓喧天,鞭炮聲響過後,夜哭古村開始吃晚席。但這一次吃席的時候,新娘子沒有出現。


光頭問苗巖道:“你昨天不是說夜哭古村的婚禮有四個步驟嗎。第一天【相看】第二天【請期】,第三天【問名】,今天新娘子怎麼沒出現。”

Advertisement


苗巖回答:“因為新娘子【問名】在宗祠裡面,不在這裡。”


光頭:“啊?”


苗巖說:“別忘了他們是冥婚啊。【問名】即‘問女之姓氏’,新郎都死了,怎麼來問。當然是去宗祠裡啊。而且夜哭古村的【問名】流程可復雜呢,新娘不會出面,要有媒人代替她去作答。”


光頭:“呃,能不能具體一點?”


苗巖搖頭:“再具體一點我就不知道了,何況【問名】不是今天,是第四天,在迎親的前一天。”


這一次吃席,寧微塵終於放下了他的大少爺姿態,吃的規規矩矩,乖乖巧巧。吃完飯後,孟梁很快過來拽他們去幹活了。


孟梁帶著他們一路往下,去了一樓,然後開了後門。


這一次曬紙的任務竟然在紅樓的後面。


眾人一出後門才發現,原來夜哭古村不是夾在兩座山之間,是夾在三座山之間。它背後還有一座挺拔陡峭的山,隻是被龐大的樓身擋住了,孟家宗廟就在這座山之頂。紅樓頂端與後山山頂之間,懸空橫跨著一座紅木長橋。


苗巖抬頭,看著上面隱在雲霧中的橋梁,喃喃:“我一直以為宗廟在紅樓頂,原來隻是個視覺錯誤。”


管千秋也仰頭,說:“所以,迎親那天,新娘子就是要走過這個紅橋,去後山的宗廟上嗎?”


孟梁道:“你們在瞎嚷嚷什麼呢!還不趕緊過來幹活!”


紅樓前方是黑色蛇淵,紅樓後面是一片白色的湖。月色皎皎,照著湖面波光粼粼。水的顏色有點奇怪,乳白色的,渾濁詭異,在滿樓燈籠紅光的照映下,像覆蓋了一層殷紅的血汙。


孟梁拿出一個一米寬一米長的竹簾出來,看樣子應該是打算用它來做抄紙的模具。


“造紙的流程你們應該都清楚吧。前面剝桑皮、搞紙漿的流程我們已經做完了,你們抄紙、曬紙就行。拿著這個模具往湖裡面抄撈,把控好方向,多撈幾次,弄出一張完整的湿紙。而後晾曬,等紙幹,就好了。”


王透四處看了看,而後問道:“我們晾在哪裡啊?”


孟梁丟給他們一把鑰匙來。


“晾在頂樓!”


眾人面面相覷。


葉笙對夜哭古村的紙文化一直就很感興趣,他攔住了孟梁;“除了抄紙,就不需要我們做其他事嗎?我們其實也可以幫你們做紙人的。”


孟梁對這個小兔崽子完全沒好氣,惡聲惡氣:“你會個屁!我們村的紙人隻能我們來做!”


葉笙道:“那捕夢網呢,捕夢網總不是你們村的吧。”


孟梁:“捕夢網確實不是我們的村的,但它的編法是高人單獨傳授的,你個外鄉人別自以為是了!少假惺惺!”


高人。


葉笙聽到高人兩個字,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傳教士。夜哭古村封閉落後,根本不可能接觸到捕夢網這種其他文化產物,唯一的解釋是,傳教士來過。他不知道那位神秘的第六版主,來夜哭古村到底為了什麼?但就憑故事大王以淮城千萬人的命為祭,書寫《都市夜行者》的故事這一點。


他覺得這人肯定也沒安什麼好心。


葉笙不假思索問道:“我看你們家家戶戶都床前都掛著捕夢網,怎麼?做多了虧心事,天天噩夢纏身。”


孟梁:“……”他媽的,如果不是祖上有規定,婚禮期間不得死人,他現在就把葉笙推進紙池!


孟梁氣急敗壞:“你放屁!我們能做什麼虧心事,我們做的是天經地義的事!閉嘴幹活,午時之前做不完,你就等死吧!”


氣走了孟梁,葉笙開始把目光放到那個竹簾上。要把竹簾放入紙池裡面抄紙,必不可免要碰到池水。


眾人不由自主想到了燈籠室裡一沾就要人命的紅漆和膠水。


他們再看這一池血晃晃的水,一瞬間頭皮發麻,動彈不得。


管千秋道:“這水不能碰。”


光頭顫抖地說:“可我……我的再生技能已經在燈籠室裡用過了。”


石湿翻個白眼:“早知道我也學著美杜莎之眼了,多帶幾個新人。”


苗巖苦惱的皺眉:“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寧微塵低頭看著孟梁擺地上的竹簾,突然半蹲下身子,手指碰了下模具的邊緣,道:“不需要碰水。你們沒了解過古代的造紙術嗎?”


管千秋愣住:“什麼?”


寧微塵摸了下竹簾的邊緣,淡淡說:“這個抄紙竹簾不完整。除了簾床、簾子,它的兩邊應該還有捏尺,用作提攜。在下水的時候,完全可以不碰到水。”


寧微塵對於造紙術這種古老的東西,似乎也很有了解。他偏過頭去,朝著葉笙展顏一笑,無比燦爛:“葉同學,幫個忙吧。”


葉笙一臉冷酷:“做什麼?”


寧微塵說:“陪我去砍兩棵竹子。”


葉笙奇怪地看他一眼,但也沒有說什麼。


夜哭古村夾在三座山之間,這片湖的旁邊也是山,低矮處長了不少草木,甚至還有幾竿翠綠的竹子。寧微塵把葉笙帶到旁邊後,目光沉沉,直言說:“把你在燈籠室發現的紙給我看看。”


葉笙也沒隱瞞,把那張滿是折痕的紙給了他。寧微塵修長的手接過那張紙,垂下眼來,稍微摸索了下,抬頭冷聲問他:“你真的沒有哪裡不舒服嗎?”


葉笙對於寧微塵並不打算隱瞞,他說:“現在還好,不過我第一晚到夜哭古村時,剛從一個山坡上滾下來,頭……特別暈。”對就是暈。那種天旋地轉,肺腑翻湧的暈,好像身體被顛倒了一百八十度。


寧微塵把紙遞給了他,而後輕聲說:“葉同學,在你進入山洞後,你的直播間黑了幾秒。”


葉笙:“啥?”


寧微塵笑了起來,說話很慢,又輕又柔。


“葉同學,我覺得如果我不來的話,你的直播間,可能永遠就是一片黑了。”


葉笙假裝聽不出他語氣裡的憤怒:“……”


他接過寧微塵遞給他的那張紙,借著渾濁的月光,看著上面復雜又規律的折痕。


寧微塵說著要他幫忙,實際上見葉笙狀態不好,砍竹子這件事他根本就沒讓葉笙插手,輕而易舉折斷兩根青竹,寧微塵就帶著他回去了。


做捏尺並不難,用竹劈子在旁邊固定後,就可以拿穩。竹簾下水,抄撈紙漿,不一會兒,一張湿紙就出現了。等它稍微幹涸,馬上就一群人拿著它上頂樓去。夜哭古村從一樓到頂樓,樓梯大概要走半個小時。不過好在,異能者的體力都不錯,也沒人覺得多累。


頂樓的屋檐幾乎是半鏤空的,月光千絲萬縷照進來,曬紙的房間在頂樓的西側。一進去後,眾人就被一整屋掛在竹竿上的捕夢網給驚到了。


不過更讓他們震驚地,是那些被掛在牆上,一人高穿的花花綠綠,面帶詭異笑容的紙人。


王透對上正中央那個紙人的眼後,臉色就煞白,他低聲說:“昨晚就是她!”


葉笙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夜哭古村的紙人是立體的,手臂,脖子,腦袋,都用紙做了出來。女人的頭發應該是接上去的人長發,烏黑靚麗。她眼睛鼻子嘴巴都畫得非常靈動,臉頰塗著兩個紅暈,穿了身花花綠綠衣服,乍一眼看過去,像個掛在牆上笑容古怪的活人。四周的牆壁都掛著這樣的紙人,月光昏昏暗暗,像是周遭掛滿了屍體。


忍住寒意,石湿把紙掛到牆上後,說道:“走吧走吧。還有六張紙要抄呢。”


眾人紛紛點頭,急不可耐地要離開這詭異的紙人屋。


但是葉笙好像察覺不到這種陰森的環境一樣,他借著月光,手指碰上了掛在屋中央的捕夢網下方。


“葉笙,你不走嗎?”管千秋問道。


葉笙垂眸說:“你們走吧,我有點累。”


石湿:“啥?”


你這就累了?!你這麼嬌弱的嗎?!king工會的人全是一言難盡,但也沒人敢說什麼,紛紛下樓。


隻剩下寧微塵還留在這裡。


葉笙對這些捕夢網特別感興趣一樣,從第一個一路摸到最後一個。他的手指細白,手腕也清瘦。站在漫天的紙流蘇間,仰頭時,斂去眸中暴戾的神色,蒼白的下颌線給人一種美麗又脆弱的感覺。


寧微塵在一旁看著葉笙白皙的脖頸皮膚,舔了下牙,眼神晦暗,似笑非笑說:“我現在開始討厭第一軍校的螢蟲了。”


葉笙奇怪道:“螢蟲監視的是我,你討厭什麼?”


寧微塵輕描淡寫說:“誰讓我見不得人呢。”


葉笙:“……”


寧微塵幽怨說:“是吧,葉同學,我就是見不得人的。”


葉笙:“……”你聽起來真像個怨婦。


葉笙一路走到屋尾,看到一個捕夢網後,愣住了。


他說:“寧微塵,你過來看。”


寧微塵從倚靠的窗前,起身,長腿一跨,走了過去。


葉笙的手拽著一個捕夢網,這個異樣的捕夢網和其他捕夢網的樣子差不多,完全可以以假亂真,足見主人的手工有多靈巧。但是葉笙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它的不對勁之處。


這個捕夢網,網的方向,是“反”的。夜哭古村的捕夢網,一般織成一個旋渦樣子,線往中間的洞聚攏。但是這個捕夢網,看起來像是由洞往外面散。而且下面的紙流蘇,有一條被打了一個結,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喂蛇、做燈籠、曬紙,都出現了一個特殊的地方。”而這三件事,是他們來夜哭古村必做的每日任務。


他在喂蛇的時候,被一條蛇襲擊;在數人皮紙的時候,看到一張奇怪的紙。葉笙一直在想,做曬紙任務時會不會也有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


沒想到,果然就讓他找到了這個反的捕夢網。


葉笙低聲道:“就像是有人刻意留下線索,讓我發現不對勁。”


葉笙沒有說話,他把這個捕夢網取了下來。

潛力新作

  • 金絲雀隻想搞錢

    我是職業金絲雀,專門撈錢,金主的白月光回國就果斷跑路的那種。 最近詐騙到的金主太多,被狗仔拍到頻繁乘坐各式豪車,光榮登上熱搜。 微信被消息轟炸時,我還渾然不知,乖巧地坐在其中一個金主的腿上撒嬌。

    神奇當鋪

    我無意間進了個當鋪直播間。 裡面的主播又拽又毒舌。 「主播,我想用我 20 斤肥肉換盛世美顏!」 「我是當鋪,不是肉鋪。」 「主播,我想用畢生八卦能力,換賺錢能力。」 「年紀不大,想得挺美。」 我想到了網上的梗,也興衝衝地評論,「主播,我願意用生育能力換兩個億!」 他瞥了眼屏幕,「對不起,本當鋪不做賠本的買賣。」 我:? 啥意思,說我子孫後代加起來都賺不到兩個億唄!

    樓蘭月影

    我是侯府童養媳。處處賠著小心,處處討人嫌。小侯爺自有心上人。 甚至不惜推我出去替他的心上人頂罪,害得我聲名狼藉。 名聲壞透了的我,徹底擺脫道德枷鎖,放飛自我。 可小侯爺卻哭著求我回頭。

    山河不夜天

    穿越到古代,唐慎本想做點小生意,當個安安樂樂的富家翁。然而無衣蔽體的難民、虛偽自私的皇帝、留給自己無限遺憾的恩師,讓他看清了這個荒唐落後的世界。我有屠龍計,願使四海平。進入官場,謹言慎行,唐慎與王溱一起步步驚心。要想富,先修路,我願讓這山河不夜天!

  • 我的男友是恐怖遊戲boss

    我的男朋友說他是來自恐怖遊戲的怪物。 我不信。 哪有怪物每天給我洗衣服做飯,還撒嬌要親親? 後來。 我被選中進入恐怖遊戲。 恐怖又變態的大 boss 將我壓在身下。 黑色觸手不斷挑逗著我的身體。 他笑著吻我: 「現在信了嗎?」

    太後有喜記

    我是給老皇帝沖喜的宮妃。可沒想到我人剛進宮,老皇帝就駕崩了,皇後靜妃直接一碗藥隨著老皇帝去了。 所以我十六歲跨過爭風喫醋,互擊小腹,直接無痛當了太後。 新帝江承桉瞧著剛到他胸口的我,忍不住問我這沖的什麼喜? 我弱弱開口:「大概沖的是陛下的喜吧。」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褪丹青

    蕭景策這人,是京中出了名的病秧子。 傳聞他三歲讀書識字,五歲學武藝騎術,本該有一番大作為,然而十二歲那年身中奇毒,纏綿病榻。 婚期定下後不久,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姚清婉,特意遞給我一衹白瓷藥瓶。 「姐姐喫了吧,你既然天生神力,也該生得一副五大三粗的身軀匹配才是。」 我心知肚明,這藥喫下去,八成我會日益發胖,斷然不肯接。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