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果喘了好幾口氣,緩過來之後,發現周圍人的目光已經投到了他和狼擎的身上。有男有女,有的在看他,有的在看狼擎。
在沒有道德約束的世界裡,這些人的目光都十分露骨,甚至有個戰士主動走了過來,道:“狼擎,你願意把你的奴隸借給我玩幾天麼?”
狼擎沒說話。
那戰士道:“我願意出個好價錢——幾天就行了。”他說完就看向了陳立果,這個奴隸實在是太誘人了,光看著兩人接吻,他的身體就已經有了反應。
狼擎聞言卻是淡淡道:“什麼價錢?”
陳立果沒想到他沒有一口回絕,居然問起了價錢,臉上露出恐懼之色。
那戰士舔了舔嘴唇,他說:“十個骨幣怎麼樣?”——的確是個好價錢了,十個骨幣,已經足以購買三個上等奴隸。但他卻出了這個價格來購買小祭司的幾天。
毫無疑問,如果這筆買賣真的成了,那小祭司接下來的幾天都會在地獄裡度過。
狼擎捏了捏陳立果的腰,他道:“知水,去麼?”
“不、不……”陳立果顫聲道,“主人,不要讓我去,求你了。”
狼擎冷笑著說:“你之前還想跟著別人走呢,這下能如願,不是很好?”
陳立果死死咬著嘴唇,絕望道:“我知道錯了,主人,我知道錯了,不要這麼對我……”
那戰士有點迫不及待了,這小祭司不情願的模樣也是如此誘人,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他在床上的風情。
然而本以為狼擎會答應這筆買賣的戰士,卻注定要失望了。
狼擎淡淡道:“我的小奴隸不願意,這買賣恐怕是做不成了。”
戰士道:“狼擎——我還願意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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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擎道:“我缺錢?”
戰士無言,這倒也是,狼擎毫無疑問是他們部落裡最富有的那個戰士。不然也不會花大價錢買下這麼一個奴隸。
陳立果的腰被狼擎不輕不重的捏著,他的臉上浮著薄紅,身體也在微微顫抖。
戰士走後,狼擎才低頭對著陳立果道:“看到了麼?沒有我的庇護,你的下場會是什麼。”
陳立果緩緩點頭,眼裡已經開始積蓄淚水。
狼擎看著陳立果這模樣,心情總算是好了許多,他正準備帶著陳立果回去,卻聽到人群裡發出一陣騷動。
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在人群裡響了起來,她說:“我打過你,你就讓她和我走對不對?”
是浮蝶的聲音!陳立果對幾天前才聽過的這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他悚然道:“系統,浮蝶要和男人打架?”
系統說:“對啊。”
陳立果說:“能打贏麼?”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正在分析數據,然後道:“可以。”
陳立果目瞪口呆,他道:“可以打贏?”
系統說:“對啊。”
陳立果有點不信,擁有荼絲的那個戰士陳立果是見過的,比狼擎瘦弱不到哪裡去。雖然沒有狼擎那麼強,但已經算部落裡比較厲害的戰士了。
陳立果還在和系統說話,廣場上的兩人卻已經打了起來。
圍觀的人群因為打鬥的兩人變得有些松散,陳立果也透過縫隙隱約看到了裡面的情況。
浮蝶真的在和那個戰士戰鬥,才幾天時間,她便把一頭黑色長發剪成了利落的短發,身上穿的也是隻有戰士才會穿的皮甲。
那戰士態度有點敷衍,似乎是覺得作為一個女人的浮蝶根本和他沒有一戰之力。
抓著這樣的機會,浮蝶直接猛攻過去,她修長的腿部充滿了力量,陳立果甚至看到她踏在土地上硬是將土地踏出了深深的印子。
輕敵是要付出代價的,特別是輕視浮蝶這樣的敵人。
戰鬥開始的很突然,結束的也很突然,當浮蝶一個飛踹踹到那個戰士的胸膛上,將那個戰士踹暈過去的時候,所有人都發出了抽氣的聲音——包括陳立果。
陳立果:“臥槽!太帥了!”
系統幽幽的說:“對啊,比你強多了。”
陳立果:“……你有本事給我換具身體?”
系統說:“爸爸有本事會生出你這麼個兒子?”
陳立果:“……”這辣雞系統。
戰士暈了過去,便代表著戰鬥的結束,浮蝶的腳踏在他的身上,對著周圍圍觀的人冷冷道:“現在荼絲是我的奴隸了,我想要帶走她,或者怎麼處理她,都是我的事。”
部落裡是有這樣的規定的,你可以用武力搶奪其他人的奴隸,但是這種人一般都會被部落裡的所有人厭棄——浮蝶也不在乎這個。
“你是個女人,怎麼能擁有奴隸?!”有其他人站了出來,言語神態都對浮蝶充滿了輕視和敵意。
浮蝶聞言冷笑,然後踹了一腳那個戰士,道:“他連女人也打不過,就有資格擁有奴隸?”
這話一出,其他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浮蝶也懶得管他們,走過去解開捆住荼絲的繩索,然後將她抱了起來。
荼絲縮在浮蝶的懷裡,輕輕的抽泣著。
浮蝶扭頭看了一眼人群,她的目光穿過了許多人,最終停留在了陳立果身上。
然後陳立果看見她動了動唇——沒有聲音,隻能看到唇形,她說:“知水,等我回來。”
陳立果感到狼擎握著他腰的手突然用了力。
陳立果:“……”圍觀全程的陳先生表示自己都躲到地窖裡還是被流彈打中了。
浮蝶似乎和狼擎對視了一下,就轉身帶著荼絲離開了部落。
看著二人遠去,陳立果聽到自己身側的狼擎發出一聲冷笑。
狼擎說:“怎麼?舍不得她走?”
陳立果:“……”大兄弟我什麼話也沒說啊!
狼擎說:“說話!”
陳立果顫聲道:“沒有……”
狼擎道:“我以前倒是不知道,你和她的關系那麼好。”
陳立果也不知道為什麼浮蝶會那麼看重自己,難不成是因為自己長得特別好看?
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不詢問浮蝶的話,似乎是得不到解答了。
看著面前的人群散去,狼擎也帶著陳立果回了家。
由於浮蝶的刺激,陳立果又被狼擎一頓折騰。
狼擎咬著陳立果的頸項,他說:“如果讓我知道你敢和她走——你自己應該清楚是什麼下場。”
陳立果嗚嗚的哭著,淚水一直往下淌,他叫主人也不管用,看來浮蝶是真的把狼擎刺激狠了。
狼擎說:“我下次再看見她,就親手殺了她。”他的神態和語氣都在告訴陳立果,他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打算弄死浮蝶。
於是陳立果隻能在心中祈禱,祈禱浮蝶不要再出現,至少現在別出現。
浮蝶在救出荼絲之後,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
陳立果隻能隱約從其他人那裡得到一些關於浮蝶隻言片語的消息。
有的人說她建立了一個屬於自己的部落,有的人說打獵的時候看見她在捕捉巨大的猛象,有的人說她現在能打得過他們部落裡最優秀的戰士,有的人卻說她是被神遺棄的存在。
這些消息大多零碎不堪,陳立果也不敢去特意打聽,於是隻能知道個大概。
浮蝶對於狼擎來說是個敏感字眼,如果讓他知道陳立果特意打聽她,那陳立果肯定是回家就挨一頓操。
不過現在小祭司的身體,已經早已不像當初那般生澀,他全然習慣了狼擎對他做的事,甚至還會自己分泌液體。
這倒也方便了狼擎,無論在哪裡拉著陳立果就能來一次。
這個世界的夏天最高溫也不過二十多度,很適合曬太陽。
狼擎這幾天出去打獵的地方遠了點,於是便把滾子喚出來,守著陳立果。
陳立果見天氣不錯,翻身爬上了滾子的身體,然後把長長的毛整理一下,躺在上面開始睡覺。滾子也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一大一小睡的格外酣甜。
睡著睡著,天卻突然陰了,滾子呼嚕呼嚕幾聲,陳立果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他含糊道:“怎麼了。”
滾子喵嗚喵嗚幾聲。
陳立果抬頭看了看天,道:“要下雨了?”
滾子扭頭含住陳立果的衣服,把他從自己的背上叼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在門邊,示意他進屋。
陳立果伸手拍了拍滾子的頭,道:“去躲雨吧,我進屋子了。”
滾子蹭了蹭陳立果的手,轉身跑走了。
陳立果剛進屋子沒多久,一場大雨落了下來。
陳立果知道這個世界夏天的雨水十分充沛,但他沒想到會充沛到這個地步。
這場雨一下,竟是直接下了足足七八天。
還好狼擎家的地勢比較高,倒也沒有被水淹沒的危險,但是外出打獵的戰士卻遭遇了更加糟糕的事。
出去三十多個人,回來的卻隻有四個,還都受了傷,帶回來的消息說遇到了一場滑坡,剩下的人都被埋了。
陳立果一聽心就懸了起來,因為狼擎也沒有回來。
其實放在原始社會裡,狼擎這個主人已經算對陳立果不錯了,雖然對陳立果身體索求甚多,但並沒有要求陳立果幹什麼粗活重活,吃的穿的給陳立果的都是最好的。
雨一直下,陳立果的心情和外面的天氣一樣陰沉。
陳立果吃了口土豆,道:“狼擎不會真的死了吧。”
系統說:“我哪兒知道。”他隻能探查和命運之女有關的人的信息,狼擎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在原世界浮蝶的命運裡,隻能算個路人甲。
陳立果嘆了口氣:“世事無常啊!”
系統:“……”為什麼感覺你下一句話就是我又要找新的飯票了。
雨幕讓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如此模糊,陳立果蹲在門口當望夫石。
他心想著雨停了,狼擎說不定就回來了,然而七八天過去,天邊泛起晴雲,他都沒有看見狼擎的身影。
陳立果莫名的有點難過,心想這大兄弟估計是回不來了。
家裡的土豆已經差不多吃完,頸項上的藤蔓卻怎麼都磨不開,陳立果逃也逃不掉,隻能在家裡繼續等待。
又過了兩天,在陳立果以為自己會被餓死在家裡的時候,終於有人上門來了。
不過來人不是狼擎,而是陳立果不認識的幾個人。
這幾個人一進屋子就看到了縮在床上的陳立果,其中一人開口道:“狼擎回不來了,他的奴隸也可以充公了吧。”
另外一個人搭腔:“對,還有這間屋子。”
狼擎的奴隸和屋子都是整個部落最好的,他在的時候沒人敢動,現在死了,自然被不少人覬覦。
陳立果還未說話,有個人便上前想要砍斷陳立果頸項上的藤蔓。
然而他砍了十幾下,那藤蔓都沒有露出一點破損,那人也有點鬱悶,道:“這是什麼藤?怎麼砍不斷。”
其他的人看了看,有識貨的驚訝道:“這不是黑骨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