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一到,雪水便迅速的融化,流入了附近的小河。
狼擎問陳立果想不想吃魚。
陳立果差點沒說我吃你大爺。
但他還是忍住了,恥辱的說:“你到底還想怎麼折磨我?”
狼擎說:“真的是意外。”
陳立果說:“你吃一次我就相信是意外。”
狼擎安靜片刻,然後坦然道:“好吧,我就是故意的。”
陳立果:“……”這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系統對陳立果說:“你終於遇到對手了。”
陳立果:“……”
系統說:“狼擎真是個好男人。”
陳立果:“爸爸你再愛我一次啊爸爸,我才是你親生兒子啊爸爸。”
系統說:“我這輩子最大的敗筆,就是生了你。”
陳立果:“……”嘖。
春天到了,終於不用穿著厚厚的皮毛,陳立果也能到處亂跑了。
於是他脖子上的藤蔓又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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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擎說:“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陳立果冷冷的看著狼擎,眼裡是不屈的意志。
然後狼擎說:“再這麼看我頓頓吃鯽魚。”
陳立果眼裡瞬間盈滿淚光,他顫聲道:“你到底要逼我到什麼地步。”
狼擎的語氣有點奇怪,他說:“你是我的奴隸,我想對你做什麼,不都是很正常的事?”
這話是對的——至少放在現在這個世界是對的。
狼擎說:“你當祭司的時候,難不成還會對被俘虜的奴隸產生憐憫之心?”
小祭司被狼擎的這句話嚴重的打擊了,似乎他終於醒悟,自己是根本無法要求狼擎平等的對待他的。因為他就曾經坦然的如此對待別人。
奴隸是什麼,奴隸不過是私產。
有誰會對家裡的家具產生憐惜的感情?
知水的心沉了下去,他看著狼擎,好像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狼擎說這些話的時候,態度是如此的坦然,因為那些想法在他的腦子裡根深蒂固,全然無法撼動。
知水的嗓子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他發現自己再也說不出責怪狼擎的話來。
狼擎看著他的小奴隸露出世界崩塌一般的表情。
但狼擎沒有要安慰的意思,他知道這一天早晚要來,早點來,或許還是好事。
白雪融化,露出漆黑的土地。土地上開始冒出點點新綠,和知水死寂的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的世界觀被打碎了,狼擎在這時候趁虛而入,他對他說:“你不用想那麼多,隻要乖乖當我的奴隸就好。”
多麼糟糕的話,卻怪異的讓人安心。
狼擎褪去了他的衣服,一邊侵犯他的奴隸,一邊低低的喃喃。
陳立果看著狼擎的面容,心中一片哀傷,他想,大兄弟,隻要不吃鯽魚,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系統對陳立果說:“浮蝶好像回來了。”
陳立果說:“她情況怎麼樣?”
系統說:“比你好。”
陳立果:“……”
系統說:“至少不是奶制品供應商。”
陳立果覺得等他回到原來的世界,他第一個要滅口的就是這個辣雞系統。
浮蝶是真的回來了,不過她是悄悄回來的。和離開時的她相比,此時的浮蝶居然又長高了,之前她隻比陳立果高一點,現在卻足足有一米八幾。
她的身體也更加強壯,像蓄勢待發的獵豹,渾身充滿了力量。冬季的嚴寒洗去了她的孱弱,也洗去了她眸子裡的天真。
浮蝶私下裡找到了陳立果,她的第一句話就讓陳立果的下巴差點沒脫臼,她說:“知水,跟我走吧,我建立了一個部落。”
陳立果:“……”
浮蝶說:“那裡沒有奴隸——”
陳立果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了浮蝶的命運完成度在漲了。這姑娘的目標居然比他想的要偉大太多太多——她居然想推翻奴隸制!
浮蝶說:“我們缺一個祭司,如果你來的話,剛好合適。”
陳立果心動了,他要是和浮蝶走了,不但可以完成任務,還可以不用吃鯽魚,一切都看起來很完美。
浮蝶說:“你願意嗎?”
陳立果的嘴唇動了動,他那句願意還沒出來,就咽進了肚子裡。
因為本該在外面打獵的不知何時狼擎出現在了浮蝶的身後,他左手提著獵物,用手拿著武器,身上還沾著新鮮的血液。
悄無聲息出現的狼擎,凝視著正在對話的兩人,就像一隻捕獵的野獸——隻要獵物露出破綻,他便會撲過來咬斷獵物的咽喉。
陳立果一點也不懷疑,如果他說好,狼擎會直接殺掉浮蝶。
陳立果的嘴唇動了動,他道:“不、我不能走。”
浮蝶眼裡露出失望之色,她有種直覺陳立果特別的,所以才對他格外的關注,卻沒想到,他居然拒絕了自己的邀請。
浮蝶說:“為什麼?”
陳立果想說,因為你挖牆腳的對象就在你身後,提著柴刀隨時能砍死你,但這話他不能說出口,於是他說:“我要為自己犯下的罪孽付出代價。”完美的借口,陳立果為自己的機智鼓起掌來。
不過從浮蝶的表情看來,她倒是不怎麼覺得陳立果的借口有多完美……
第113章 原始社會好(七)
浮蝶似乎全然不明白,陳立果為什麼會這麼說——直到站在她身後的狼擎,冷冷開了口。
他說:“浮蝶,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浮蝶表情一變,回頭便看到了狼擎。
狼擎手裡提著獵物,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濃濃的戾氣。浮蝶絲毫不懷疑,他隨時可能對自己發起進攻。
若是以前的浮蝶,或許會因為狼擎的威脅退讓,但今天她卻沒有,不但沒有還帶著嘲諷的表情對著狼擎道:“你以為殺了我,就能得到知水了?”
狼擎的目光從浮蝶身上移到了陳立果的身上,他冷冷道:“奴隸,告訴她,你要不要跟她走。”
他的語氣是那般的冰冷,讓陳立果不由的想到了被狠狠調教的十幾天,他從狼擎的眼神裡看到了決絕的味道——毫無疑問,如果他答應了浮蝶,那麼狼擎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浮蝶,你走吧。”陳立果的語氣裡帶了一絲哀求的味道,他說:“走吧。”
浮蝶手握成拳頭,幾乎要把牙齒咬碎,她恨恨道:“知水,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救出來的!”
狼擎聽到這話,直接將手裡的匕首擲向了浮蝶,浮蝶雖然及時躲閃,但還是被那匕首劃出了一條傷口。在劃傷了浮蝶之後,那匕首直接沒入地下幾寸,隻留了一柄把手在外面。
浮蝶看了那匕首一眼,不再猶豫,轉身就走。
陳立果盯著她的背影,眼裡透出幾分憂鬱。
狼擎走到了陳立果的面前,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如果我沒有回來,你會和她走麼?”
陳立果的眸子有些躲閃,沒有回答狼擎的話。
狼擎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他道:“說話。”
“當然。”陳立果的語氣有些虛弱,狼擎的氣息是那麼強烈,讓他即便是說出內心的渴望,也顯得有些瑟縮。他到底是被狼擎折騰怕了。
狼擎一點點的把手上的鮮血抹在了陳立果的臉頰上,他說:“我真想在這裡殺了你。”
陳立果渾身一緊,他感覺得到,狼擎是認真的。
然後狼擎說:“記住,若是你再和她說話,就在全部落的人面前操你,讓你知道你到底屬於誰。”
陳立果喉嚨發幹,緩緩的垂了頭。
狼擎說:“記住了麼?”
陳立果終是點了點腦袋,示意自己記住了。
然而當天晚上,狼擎還是把陳立果折騰了一頓,陳立果一邊哭一邊求饒,狼擎也不曾放過他,直到他徹底的昏過去。
陳立果本以為浮蝶回到部落這件事隻是個無足輕重的插曲,但是沒想到,這件事卻隻是一個開始。
陳立果這幾天都沒有被允許出門,狼擎也沒有出去打獵。
那天見天氣不錯,狼擎便允許陳立果出去走一會兒。
狼擎走在陳立果的身後,手裡牽著一根繩索。這種情況在部落裡並不少見,其實作為主人的狼擎,和其他人比起來,已經是非常仁慈了。
他隻收了一個奴隸,還把這個奴隸養的白白胖胖,穿的吃的,比部落裡的戰士們還要好。
陳立果和狼擎走到了部落的廣場,看到一群人聚集在那裡。
說是廣場,其實就是一塊用來舉行活動的平地罷了。這裡這麼多人,估計差不多整個部落的人都來了。
前面的人擋住了陳立果的視線,讓他看不清楚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狼擎注意到了他的好奇,他語氣冷淡的道了句:“荼絲被抓住了。”
陳立果一愣:“抓住?”
狼擎說:“她想帶走部落裡的其他女人。”——做的是和浮蝶一樣的事。
陳立果道:“那她會被什麼樣?”
狼擎的語氣懶懶散散,道:“她現在已經不是部落裡的人,她的戰士要將她拍賣出去。”
陳立果瞪了眼睛,他說:“可是荼絲是女人——”
狼擎說:“在部落裡,犯了重罪的都是奴隸。”
陳立果看不見裡面,隻能聽到荼絲傳來的隱隱約約的哭泣聲。他對這個妹子的印象一般般,但見到如此粗暴的場景,還是心有餘悸。如果當時狼擎沒有給浮蝶留面子,那她是不是也會被作為奴隸拍賣?
見到這個世界全貌的陳立果,再次加深了對這個原始世界有多麼殘酷的認知。
狼擎說:“怎麼,你想看?”
陳立果勉強的笑了笑,他道:“不,我們回去吧。”
狼擎冷冷道:“你應該感謝我。”他說著,重重的摩挲了一下陳立果的腰側。
陳立果臉上掛上了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他道:“謝謝主人。”
狼擎聞言,這才有些滿意了,他低下頭,吻住了陳立果的嘴唇。
陳立果根本無法拒絕,狼擎的吻帶著點粗暴的味道,他的吻技已經比他們第一次接吻時好了太多太多——全是在陳立果身上練出來的。
陳立果被他吻的渾身發軟,被迫靠在了狼擎的懷裡。
直到陳立果站都站不住了,狼擎才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