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果嗚嗚的哭了起來,他長長的睫毛也沾了水珠,鼻尖有點發紅——就像一隻被大灰狼逮住的可憐小白兔,哭哭啼啼的正在求饒。
謝安河感到自己一下子有了反應,他也沒想到陳立果這麼誘人,於是有點頭疼的說:“別哭了。”
“對、對不起。”陳立果抹著淚水——他是真的不想哭,但是這身體的淚腺實在是太淺了,眼角眨兩下淚水就掉出來了。
謝安河看著他止不住的淚水,抽了張紙巾,把他的臉掰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後一點點的擦幹淨他的淚水。
“乖。”謝安河的聲音低低的,帶著點無奈,“別哭了。”
他說著,吻上了陳立果的唇。
陳立果的唇有點涼,但口感很好,謝安河親上去就不想放開,陳立果卻好似已經被謝安河的動作嚇傻,整個人都一動不動。
直到謝安河的舌頭伸入了陳立果的口腔,陳立果才反應過來,一把把謝安河推開了。
“我不喜歡男人!”陳立果站起來後退幾步,臉上全是害怕,他說,“你、你不要過來。”
謝安河攤了攤手,道:“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陳立果用手背重重擦著嘴唇,他說:“謝先生,你不要逼我。”
謝安河注意到了陳立果手上的戒指,他臉上的笑容濃了許多,道:“青青。”
“別、別叫我青青。”陳立果顫聲道,“謝安河,我真的不能接受男人。”
謝安河說:“好吧。”
陳立果:“……”等一下,這就算了?
謝安河說:“既然這樣,我就不逼你了。”
Advertisement
陳立果本來還想著,不要,不要的戲碼,結果謝安河的劇本和他手裡拿的好像不太一樣——讓他完全懵了。
謝安河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陳立果:“……”他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不過謝安河的心情卻很好,甚至於開車的時候都在哼小曲兒。
陳立果直到再次回到自己家裡的沙發上,都覺得整個人奄奄一息。
陳立果:“我覺得我需要塗個紅指甲冷靜一下。”
系統:“……”
陳立果哽咽著說:“他一點都不霸道總裁。”
系統:“……”
然後陳立果就真的去摸了一瓶指甲油,一邊翹著蘭花指塗一邊和系統說:“我覺得我需要主動出擊!”
系統:“你非要塗指甲油冷靜麼?”
陳立果說:“辣眼睛嗎?我也覺得辣眼睛。”
系統:“……”
陳立果說:“嗯,紫色也好看。”來啊,互相傷害啊。
系統說:“……”
塗指甲油塗到了凌晨三點,陳立果睡之前還不忘記拍幾張照片給柳莎莎發過去。然後才混混沌沌的去睡覺。
第二天早上十點,柳莎莎給陳立果打電話讓他來給自己開門。
陳立果穿著睡衣,頭發凌亂,迷迷糊糊走到門口,一打開門就被柳莎莎抱了個滿懷。
柳莎莎激動的說:“我知道為什麼了!”
陳立果腦袋裡全是漿糊,看著柳莎莎興奮不已的樣子,道:“知道什麼了?”
柳莎莎說:“我知道他為什麼要選擇你了——”
陳立果說:“誰選擇誰?什麼選擇誰?”
柳莎莎說:“你快去洗個臉!!!”
陳立果飄過去洗了個臉,然後又像個幽靈一樣飄回了客廳。
柳莎莎把一張照片拍在了陳立果的面前,說:“你看!”
陳立果拿起照片一看,發現照片上的人和他有七分相像,說他們兩個人是兄弟估計都有人信。兩人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陳立果的眼睛更加柔和,那人則是更加陽剛。
陳立果一看到照片,精神立刻來了,他覺得一部狗血大戲就擺在自己的面前,他激動不已道:“這是怎麼回事?”
柳莎莎說:“我回去打聽了好久——終於打聽到了謝安河的事,據說他一直在找這個人,找了好久好久。”
陳立果道:“我難道隻是個替身?”
柳莎莎說:“對啊。”
陳立果心想,這真是,真是——太刺激了,他就喜歡這種狗血言情劇裡的劇情,他甚至已經想象出了自己被謝安河這個渣渣虐心的場景。
“對不起,孫青青,你隻是他的代替品。”謝安河冷酷的說,“我愛的是他。”
“謝安河,你太無情了。”孫青青臉色煞白,慘笑,“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卻告訴我,我不過是他的替身……”
“你走吧。”謝安河說,“他回來了,我不需要你了。”
孫青青滿臉淚水,轉身狂奔,卻被一輛路過的大卡車撞的飛了出去——
“不!青青,我愛的是你啊!”謝安河撕心裂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然而孫青青,卻再也聽不見了。
以上均為陳立果的腦補,他已經激動的渾身發抖,迫不及待了。
然而柳莎莎卻以為陳立果發抖是在生氣,趕緊勸道:“青青,你別太生氣了,知道這個原因,就好辦多了……”
陳立果說:“好辦多了?”
柳莎莎說:“我聽說謝安河喜歡的人特別男人……你隻要讓謝安河知道你是個娘炮他應該就對你沒興趣了。”
陳立果:“……”
柳莎莎:“青青?”
陳立果沉默了一會兒,幽幽的來了句:“可是他知道人家穿女裝了耶。”
柳莎莎瞪著眼睛:“什麼?穿女裝被他知道了?他什麼時候知道的?手裡有照片??”
陳立果垂了眸子,哀傷的說:“很久以前的照片了,我、我沒想到居然出現在了他的手裡。”
柳莎莎說:“所以你背著我穿了多少次女裝?”
陳立果:“……”根本數不清楚。
柳莎莎恨不得給陳立果腦袋上來幾下:“我當初跟你說過什麼?為什麼不聽?難道不知道這對於一個明星來說是多大的黑點麼?”
陳立果的淚水滑落,他道:“那時候人家不是還沒火麼?”
柳莎莎:“……”唉!
不過現在責怪陳立果也沒有用了,這把柄一旦被謝安河捅出去,陳立果基本就是個廢人。沒有任何粉絲能接受自己的高貴冷豔的偶像有異裝癖,這件事爆出來,陳立果的演戲生涯就完了。
柳莎莎說:“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
陳立果:“嗯?”
柳莎莎沉痛的拍了拍陳立果的肩膀:“你把謝安河惡心走了。”
陳立果瞪大眼睛:“我很惡心嗎?”
柳莎莎:“……不,不,我不是說你惡心,是要你表現的很惡心。”
陳立果說:“比如?”
柳莎莎想了想說:“比如摳了腳又啃雞爪?”
陳立果:“……”可以,這真的很惡心。
柳莎莎:“再比如上了廁所不洗手就吃飯?”
陳立果:“……”
柳莎莎說:“再比如把鼻屎到處亂彈?”
陳立果已經被柳莎莎的惡心手段震驚了,他說:“我把自己惡心吐了怎麼辦?”
柳莎莎說:“所以你得先習慣,這樣吧,你先摳個腳,我幫你叫個外賣……”
陳立果:“…………”有這樣的經紀人,他覺得他這輩子都沒有可能被潛規則了。
柳莎莎說:“哎呀,我知道你心裡過不去,但是這總比和他在一起好嘛。”
陳立果擦幹淚水,嚴肅而冷靜的說:“我覺得如果一定要這樣的話,我還是和謝安河在一起好了。”
柳莎莎:“……”
陳立果:“至少他挺愛幹淨的。”
柳莎莎:“……”竟是覺得有幾分道理。
第94章 妖豔賤貨陳立果(四)
總而言之,在柳莎莎深沉而嚴肅的思考結束之後,陳立果依舊沒有和她要達成上廁所不洗手吃炸雞的協議。
陳立果:“要我上廁所不洗手池炸雞,除非你和我一起吃。”
柳莎莎表示非常的憤怒,並且用洗甲水洗掉了陳立果的紅指甲。
陳立果眼淚婆娑:“你可以打人家,為什麼要對人家的指甲動手。”
柳莎莎說:“因為我樂意。”
陳立果幽怨的嘆息,感到他和柳莎莎無法維持最後的愛情。
其實柳莎莎也知道這件事不靠譜。但是讓她最想不明白的是,之前謝安河也是知道陳立果的,甚至還幫忙給陳立果出過方案,如果說要有興趣,應該是那時候就對陳立果產生興趣,為什麼直到現在才會突然想潛規則陳立果?
而且柳莎莎清楚的記得,謝安河是挺討厭娘炮的……她越認真的思考,反而越發的覺得奇怪。
不過柳莎莎的這些問題,似乎無法得到回答了。
謝安河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他說要陳立果,那就是真的要陳立果。
不過短短的一個星期,柳莎莎就因為這件事忙的焦頭爛額。
之前談好的很多合同,對方突然毀了約,柳莎莎說要賠違約金,那邊回答三個字:賠賠賠。柳莎莎氣的把電話摔了。
當明星就是這樣,一旦得罪了大佬被封殺,那下半輩子就完了。
一個緋聞,一張照片就可能會毀掉一個人,無論你爬的有多高,真愛粉這種東西在粉絲裡的數量不足千分之一。
柳莎莎捏著電話,臉色鐵青,她本來就是脾氣暴的,現在更是更不得直接衝到謝安河面前質問他,但這種衝動被她強行抑制了下來,臉上強行掛上了笑容,又去處理下一個合同了。
陳立果也察覺到了他最近有點闲。
本來按照原來的計劃,他需要一邊為獨立電影做準備一邊參加宣傳活動,然而此時的他卻什麼都不需要做,已經快要闲出屎了。
陳立果:“好無聊,好想被強奸。”
系統:“……”
陳立果說:“想要一個長得帥的男人。”
系統:“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