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BE狂魔求生系統》, 本章共3769字, 更新于: 2024-11-01 20:53:22

心裡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塊。


還是很想他。


如果他現在在的話,應該會讓自己幫他系領帶吧。


無意間嘆了口氣,拿出了宋沅言送給他的紅木手杖,輕輕地撫摸著上面的紋路。這是他從宋家帶走的唯一一件東西。


也是唯一一件真正屬於他的東西。


門口傳來聲響,“少爺,老爺說賓客都到了,請您下樓。”


許其琛嗯了一聲,將手杖握在手裡,心裡期盼過旺,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對了,宋家來客人了嗎?”


家僕應道,“宋家大少爺來了。”


許其琛心裡一沉,“那……小少爺呢?”


家僕想了想,“說是小少爺身子不好,就推了請柬,不知是不是真的。”


腳步變得異常沉重,可他也能理解,如果自己是宋沅言,在做好一切準備的時候發生這樣的變故,之前所抱有的一切憧憬全都化為泡影,大概也是不好受的吧。


可是,原本以為他會來,無論如何也可以見一見他。


許其琛的情緒一下子跌落谷底。站在樓上看著大廳滿滿的賓客,笑都笑不出來。就這樣走到了謝老爺的身邊,輕輕喚了一聲祖父。


謝老爺笑著點點頭,端起一杯酒向一眾賓客介紹道,“感謝大家今日捧我謝某人的場,容我向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孫兒,謝霖,也是儒鈞的獨子。為了找到他,我煞費苦心,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啊,讓我可憐的孫兒回到了謝家。”他握了握許其琛的手,“今日是我們謝家的好日子,也希望諸位玩得盡興!”


說完這番客套話,謝老爺輕輕推了一把許其琛:“去,多結識一些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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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其琛嗯了一聲,還沒等他主動開口,便有許多公子哥上前,十分熱情地同他打招呼,有某某企業的,也有某某銀行的,許其琛一時間有些應接不暇,隻能不斷地點頭微笑。


除了刻意討好,也免不了一些闲言碎語。


“原來謝家那個私生子還活著呢。”


“什麼私生子,人家現在可是堂堂正正的謝家嫡子。”


“我怎麼覺得這人這麼眼熟呢?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能不眼熟嗎?這一位就是從小養在宋家的那個,宋沅言的保命符……”


“哦……是他啊,怪不得……”


許起其琛懶得理會這些人,遠遠地便瞧見了劉明德喪著的那張臉,對方連一個虛情假意的笑臉都懶得給,手裡的杯子都快叫他捏碎了。


見許其琛看了過來,劉明德便放下手裡的酒杯,大搖大擺走了上來,“喲,我當老爺子一天天尋的孫子會是誰呢。”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許其琛,“嘖嘖嘖,沒想到,竟然是宋沅言那病秧子的保命符,你這廂來了謝家,就不怕那小子橫死宋公館?”


許其琛原本不想與他發生任何衝突,他也是個平和的性格,可劉明德這番話幾乎是觸了他的逆鱗。他下意識皺起眉,“表哥說笑了。其實祖父接我回家的當天,就有許多人知曉這個消息了。我當天一到家,便想著該向表哥問好來著。”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惦念兄長過於心切,我竟然忘了,表哥是不住在謝公館的。”


劉明德聽了這樣一番話,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咬牙切齒而去。


見他如此,一向不爭強好勝的許其琛心裡也算是舒坦了許多,轉過身子,看見了宋家大少宋沅風,他遠遠地衝自己笑了笑,遙遙舉了舉手中的酒杯,並沒有靠近談天的意思。


老實說,許其琛也沒有那個心思,隻是遠遠回了個笑。


這些人在他眼裡,都是有可能殺死他的兇手人選。


人群中忽然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回倒是又燙了頭發。


林念之穿著一身酒紅色的洋裝,在一群小姐裡實在是扎眼,見許其琛也看見了她,她便走了過來,仍舊是微微揚著下巴的高傲神情,沒多大改變。


“孫……哦不,謝先生。”林念之的表情有些復雜,長嘆了一口氣,“真是世事難料,這才幾天不見,你已經是謝家小少爺了。”


許其琛臉上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正巧一旁經過一位侍從,他便從盤子裡取了兩杯香檳,遞給林念之一杯,“我們去那邊說罷。”


林念之點點頭,兩人找了個僻靜處,“你該不會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還沒等許其琛回答,林念之便自行開口,“我在說什麼,你肯定不知道,不然怎麼會放著好好的少爺日子不過,在宋家當這麼多年的家僕呢。”


許其琛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隻淡淡轉移了話題,“你今日是自己來的,還是被你父親逼來的?”


林念之吐吐舌頭,“一半一半吧,咱們好歹同僚一場,你這麼大的喜事,我自然是要來看看的。不過你也算是說中了,我父親聽說前些日子咱們還一起在慈善小學教書,覺得很是有緣,如今你入了謝家,便更要讓我同你多多來往了。”


林念之雖這樣說著,眼睛卻沒在許其琛的身上,東瞄瞄西看看。


許其琛笑了,“何醫生還沒來呢。”


林念之瞪了他一眼,“你少自作聰明了。”她喝了一小口酒,又從他們靠著的臺面上取了一小塊慄子糕放進嘴裡,含混不清地調笑,“我可告訴你,今時不同往日,你現在和宋沅言算是沒戲了。你現在是謝家的獨苗,江衢多少名門閨秀盯著呢,你們倆算是有緣無分了。”


許其琛不說話,林念之也自覺這話說得不妥,沉默了一會兒,又拍了拍許其琛的肩膀,“哎,要不這樣吧,你娶我,反正我也不喜歡你,你跟宋沅言亂來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可以幫你們打掩護,是不是很好?”


許其琛皺了皺眉,“你現下跟何小姐是什麼關系了?難不成……”


“沒,沒什麼關系。”林念之的眼神躲閃,“我還沒挑明呢。”


見她這樣,許其琛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思想也太先進了。”


這在現代社會就叫形婚啊林念之。


“我覺得這個方法可行的。”林念之還是沒有放棄遊說他的念頭,“我總是要結婚的,與其等著,被安排給一個自己一定不喜歡的,倒不如主動出擊,結婚後也各過各的,不是很自在?”


許其琛伸手,戳了戳林念之的額頭,“大小姐,婚姻沒有你想得這麼簡單……”


還想繼續數落他,腦子裡忽然閃現出一個想法。


總是要結婚的,與其等著被安排,不如主動出擊。


“喂,你怎麼了?”林念之在他面前揮了揮手,“發什麼呆啊?”


許其琛回過神,沒頭沒腦對她說了句謝謝,一抬眼,正巧看見了剛剛走進大廳的何雁茵。


還有和她一同進來的,穿著一件黑色大衣的宋沅言。


許其琛喝掉了杯子裡的酒,胸口一下子暖了起來。


“你的心上人來了。”


林念之聽罷回頭,然後推了一把許其琛,“嘁,彼此彼此。”


隔著舞池裡躍動的人影,許其琛遠遠地望著宋沅言,視線盡頭的那個人也看向了他。


四目相對的瞬間,心跳的頻率完全由對方掌控。


許其琛下意識緊緊握住了手杖,看著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一切都像是一個蒙上湿潤濾鏡的慢鏡頭,他的一舉一動都變得緩慢而細微。


讓許其琛不由自主開始焦急。


直到宋沅言在他的面前站定。


“好久不見。”


許其琛深吸一口氣,伸出手,“你不是推了請柬,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宋沅言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然後用力一拉,將他拉入懷中,緊緊地擁抱住他。


“我好想你,忍不住還是來了。”他的聲音很輕很輕,隻一瞬間。


然後松開了許其琛,微微勾起嘴角。


心裡頭像是被他塞了一隻兔子,跳個不停,讓人慌張又不安。


“咳。”一旁看著的何小姐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終於開口,“許久不見,這一見我就該改口叫您謝先生了。”


許其琛無奈地搖了搖頭,“何小姐取笑了。”言罷看了一眼身邊的林念之,原本盯著何雁茵的她立刻撇過臉,拽著宋沅言的袖子開口,“你今天這件大衣倒是挺好看,是請的哪裡的裁縫?”


宋沅言掰開她的手,“這裁縫隻做男裝。”


“是嗎?”林念之幹笑了幾聲,“唉呀……真是可惜……”說罷便要離開,卻被何雁茵輕聲叫住,“念之。”


林念之身子一僵,心裡又驚又喜,腦子裡一下子冒出了一大堆幻想。她抬起手,將額角的一縷長發撩到耳後,繼而緩緩轉過身,“何醫生有事嗎?”


何雁茵走近了一步,朝她伸出手。


林念之瞧著她白皙修長的手指就快要撫上自己的臉頰,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耳朵便燒得滾燙,一顆心就快要跳出來。


“你方才吃了糕點吧。”何雁茵用拇指擦去她嘴角金黃的糕粉,笑得溫柔極了,“現下沒有了。”


會錯意的林念之臉頰發燙,覺得又丟人又害羞,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竟一巴掌打在許其琛的胳膊上,“你、你方才怎麼不告訴我!”


許其琛無辜極了,揉了揉胳膊,“我是真的沒看見啊……”


宋沅言一進門,他的眼睛就沒離開過他,怎麼還顧得上看這邊這個大小姐。


一見林念之這樣,宋沅言便一把將許其琛拉到自己的身邊,“你這人,自己吃東西不仔細,還怪起別人了。”


何雁茵輕笑了一下,走過來大方攬住低著頭的林念之,語氣裡是竟帶了些許寵溺的意思,“好了,都是我的不對,不該告訴你讓你難堪。你還想吃點心嗎?我們一起?”


林念之搖搖頭,“不吃了。”


何雁茵四處望了望,看著熱鬧的舞池,“那……咱們去跳舞?”


正巧,一個朝這邊看了許久的公子哥兒走了過來,彎腰朝著何雁茵伸出一隻手,“何小姐可願同我共舞一曲?”


何雁茵說了一聲抱歉,沒有握那隻手,“我已經準備和林小姐一起了。”


那公子哥直起身子,笑道:“兩個女子如何跳舞?”


許其琛一聽,便暗自笑了一聲。


何雁茵不屑地挑了挑眉,“怎麼,如今這世道,離了男人竟連舞也不能跳了?”說罷便牽起林念之的手,方才那位公子哥兒碰了一鼻子灰,也就隻能悻悻走開了。


被牽手的林念之渾身一顫,活像隻受了驚的小兔子,呆呆地看著何雁茵的側臉。


“你不會跳男步吧?”


林念之立刻搖了搖頭,“我隻會女步……”


何雁茵溫柔地笑了笑,“正好,我挺喜歡跳男步的。”


見她二人要走,許其琛想起些什麼,“何小姐等一等。”


何雁茵回過頭,“怎麼了?”


“明日,我想請何小姐吃頓飯。”許其琛剛說完,便瞧見林念之的嘴撅了起來,便立刻補了句,“我有要事想起何小姐幫忙。”


何雁茵點點頭,胳膊被林念之拽了去。


許其琛回過頭,看見宋沅言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便打趣道:“你今日用的什麼香水?”


宋沅言一臉不明所以,“就……還是以前那個啊。”


許其琛笑了出來,“是嗎?我怎麼聞著這麼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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