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其他三人還在埋頭奮戰,便提出說自己去做晚飯,吳姓三人都點頭稱好,吳推三更是一臉感激。
白羅羅走後,吳阻四走到已經有雛形的兔子玉雕面前,仔細觀察了一番,道:“這個周致知是在藏拙吧,不是熟練工怎麼可能這麼快。”
吳推三臉上還帶著玉石的粉末,他也看了看,道:“好像是啊……”說著,他伸出手摸了摸玉雕。哪知手指剛觸到玉雕,他就感到一陣冰涼,像是摸到了一塊冰。
吳推三立馬收回了手,露出驚訝的表情。
吳阻四看到他的神色,奇道:“怎麼了?”
“你摸摸。”吳推三道。
吳阻四伸手往玉料上一探,也被凍了個哆嗦,他不可思議道:“怎麼會這樣?難不成是這玉料比較特殊?”
“不可能。”吳推三仔細想了想,忽的道,“你還記得中午來的時候,周致知想幫我們,先生說了什麼麼。”
“體質特殊……”吳阻四恍然,“難不成周致知是極陰的體質?也不對啊……”
極陰體質一般都是女子,而且如果不經過特殊的調理,根本活不過十六。周致知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怎麼可能是極陰體質。
吳推三搖著頭,也是有點懵,他說:“我也想不明白。”可這玉石上的溫度,卻也不會騙人。而且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周致知這樣的人,其實也不奇怪。不過周致知的體質,似乎倒也能解釋明白,為什麼林晝眠對待他態度特殊了。
“居然是這樣……”吳阻四道,“媽的,早知道是這樣,我何必把他當做競爭對手?”
吳推三若有所思道:“是啊。”
在風水界裡,有兩種體質最為特特殊,一是極陰,這種人大多為女子,出生日期時辰都非常講究,萬中無一。二是極陽,出生條件和極陰同樣苛刻。而這兩種體質的人,在風水界都是沒有什麼前途的,因為他們自身的磁場會擾亂風水格局的變化,不但堪輿受到影響,甚至羅盤在他們手中都可能不準。
而他們觸碰過的玉器或者是符箓,都會沾染上這些氣息,物件內部的五行平衡會被打破。
按照正常情況,擁有這兩種體質的人,都是不可能成為風水師的——當然,這不過是普通的情況,林晝眠,就是一個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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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晝眠是林家最神秘的風水師,自幼天賦極高,隻可惜雙目失明。但他的殘疾並沒有影響他在這條路上走下去,反而倒是比許多健全人強許多。
吳推三聽過關於林晝眠的一些秘聞,也隱約猜到了,林晝眠的失明恐怕和他特殊的體質有關。
“啊,感覺松了好大一口氣。”吳阻四道,“哎呀,哎呀,最大的威脅沒了。”
吳推三怒道:“你最大的威脅不該是我麼。”
吳阻四不屑道:“你?就憑你?我可是從來沒把你當做威脅。”
吳推三抄起袖子道:“怎麼,你要打架啊?!”
吳阻四道:“打你怎麼了,你打得過我麼。”
這兩人在吵架,吳沒我就在旁邊傻樂,最後還是吳阻四發現了,怒道:“不打了,打了架又要被先生罰,吳沒五這個王八蛋在旁邊坐收漁翁之利。”
吳沒五憨厚的笑了幾聲。
三人說了會話,白羅羅的晚飯也做好了,因為家裡沒菜了,他就炒了個雞蛋飯,然後把他們叫進來吃飯。也不知是不是白羅羅的錯覺,他總覺得三人對他的態度一下子變得非常溫柔。
吳阻四笑眯眯的看著白羅羅,說:“致知啊,你明天想不想吃魚?我去買魚,你來做好不好啊。”
白羅羅被吳阻四這一聲致知叫的後背發涼,他說:“你幹嘛,吃錯藥了?”
吳阻四道:“不是,我是發現以前對你有點誤解。”
吳推三道:“對對對,我們現在發現其實對你有點誤解。”
吳阻四和吳推三相視一笑。
白羅羅驚恐的對系統說:“臥槽這兩人刻玉刻傻了嗎?”
系統說:“好像是……”
白羅羅說:“我是不是要離他們遠點?”
系統說:“遠點也沒壞處。”
白羅羅趕緊把飯刨了,說自己困了先去睡覺了。
吳推三看著白羅羅匆匆離去的背影,忽的思考道:“四啊,你說,什麼情況下,一般你送貴重首飾的人,都是什麼人呢。”
吳阻四說:“我就送過我女朋友鏈子……”
吳推三重復了一遍:“女朋友?”
兩人都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吳阻四更是見了鬼似得,道:“不、不會吧?”
吳推三道:“可是……你也沒見過先生交女朋友啊。”
吳阻四道:“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吳推三見他如此篤定,疑惑道:“為什麼不可能?”
吳阻四低下頭羞澀的說:“我都跟了先生三年了,先生要是喜歡男人,咋沒看上我?”
吳推三崩潰的說:“……因為先生眼瞎心不瞎。”
吳沒五受不了了,悶聲悶氣的說:“你兩能別說了麼,我剛吃下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吳推三和吳阻四齊齊瞪了吳沒五一眼,異口同聲道:“吃你的蛋炒飯吧!”
作者有話要說: 白羅羅騎在林晝眠身上:我們走,象拔蚌!
林晝眠:你這樣會被日你知道嗎?
白羅羅:(⊙v⊙)。
第67章 聽說我五行缺你
大概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本來不太順眼的白羅羅在吳姓三人也瞬間變得的可愛了許多。白羅羅第二天細細打磨玉兔時,吳推三湊到白羅羅身邊很是狗腿問熱不熱啊,渴不渴啊, 累不累啊, 需不需要他幫忙啊。
白羅羅被他突然殷勤無比的態度搞的毛骨悚然,第一個反應就是:“吳推三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吳推三被白羅羅問的莫名其妙說:“沒有啊, 我做什麼事兒了你這麼問我。”
白羅羅狐疑的說:“那你這個態度是什麼意思?”
吳推三:“我隻是發現以前我對你的態度不太好,這不是覺得自己有錯麼。”
白羅羅還是不太信他, 說:“……你真的沒做對不起我的事?”
吳推三面露無奈,道:“沒有啊。”
確定自己沒有被坑,白羅羅拍拍手上的雞皮疙瘩衝著吳推三揮揮手道:“沒做就離我遠點, 惡心得我身上汗毛都立起來了。”
吳推三滿臉幽怨的走了。
吳阻四在旁邊看了陰陽怪氣的哼了聲。
玉兔已經有了雛形, 這玉佩形狀簡單,雕刻起來並不困難。唯一難的是玉佩之上玉兔活靈活現的神韻,但要達到這種功夫, 隻有大師級別的雕刻師能做到——最簡單的形態,卻有著最靈動的神韻。
系統操作白羅羅的身體,並沒有刻出這樣的效果,因為如果做出來,那白羅羅肯定會被林晝眠懷疑什麼時候學了這樣的技術。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況且還能偷些懶。
過了幾天林晝眠再來的時候,白羅羅的玉兔已經完成了。
那是一隻趴在地上的小小長耳兔,模樣嬌憨,身下還踩著一顆小小的白菜。當然,和慧明雕刻的玉兔比起來,白羅羅雕刻出來的更加死板,雖然模樣乍一看去差不了多少,但在刀工和動物神韻上面有著明顯的差別。
林晝眠用手摸了摸兔子,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白羅羅說:“先生,可以了嗎?”
林晝眠道:“可以了。”
白羅羅道:“那我能不能幫幫他們的忙?”
吳姓三人這幾天忙的不可開交,林晝眠要的玉石用量太大,就算他們三人一起開工,也得花了一個多月的功夫。
林晝眠道:“不必,你認真做飯就行了。”
白羅羅:“……”感謝上天賜予他如此好的廚藝讓他在險惡的社會裡有了一席之地。
白羅羅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屋子裡。
吳推三見狀小聲的問了句:“先生為何不告訴周致知他體質特殊不能刻玉?”
林晝眠淡淡道:“說了又能如何。”
吳推三想想覺得也是,畢竟這種體質是無法改變的,與其知道了這個十分殘酷的真相,還不如不知道呢。
院中機器聲轟鳴,屋內白羅羅落寞的躺在床上……看電視嗑瓜子。
剛才還十分沮喪的白羅羅露出他的真面目,他說:“太好了,我隻是和林晝眠客氣一下,他還好沒當真。”
系統:“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對啊,對啊。”
白羅羅說:“新瓜子到了嗎?上次的是不是買太多,味道都有點潮了。”
系統實在沒忍住說:“數據瓜子你都能嗑出潮味來?”
白羅羅說:“……哦,那應該是我嘗錯了。”
系統:“我試試……哎??還真潮了,那我下次少買點。”
白羅羅:“……”
系統嗑瓜子看書,白羅羅嗑瓜子看電視,一人一系統的生活格外的悠闲。外面三人則在蕭瑟寒風中雕刻玉石,白羅羅給他們熬了一大鍋的骨頭湯,想著不但能喝來補身體取暖,還可以下面條或者做其他的菜餚的湯底。
在白羅羅的印象中,風水師都是十分文雅的先生,屬於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那種。但是這種想法顯然是錯的,因為吳姓三人的體力都很好,高強度的勞作了整整一個月,也絲毫沒有顯露疲態。林晝眠反倒是臉色不太好看,看起來有些疲憊之色,想來是在為這個馬上要布下的風水局做最後的準備。
玉石運回家一個月後,吳姓三人將林晝眠安排的任務弄做完了。林晝眠期間檢查了每一個人的成果,還對他們的手法進行了點評。白羅羅對這些專業術語都聽不太懂,但看他們三人都是連連點頭深受觸動的模樣,想來林晝眠在雕刻方面的造詣也不低。
接著林晝眠吩咐人將玉石運走了,看玉石的用量,林晝眠要布置的風水局肯定非常的復雜。
又過了幾天,白羅羅終於有幸去現場觀摩了。
這次的風水局比較特殊,所以林晝眠將他們四人全帶去了現場。
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到達了外地,林晝眠叮囑了他們一些要特別注意的地方。
Z城是近年來才開始發展的城市,因為直轄不久,所以經濟發展比較緩慢。但隨著國家政策的傾斜,經濟開始飛速發展,各種商業中心和高樓如春筍一般拔地而起,讓人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