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說:“你還記得你說的生辰八字嗎。”
白羅羅說:“記得啊。”他說的是周致知的生辰八字。
系統進入這個世界後,也對風水有了深入的了解, 雖然現在離林晝眠那個級別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但是也算是小有研究,他說:“我也算了算你的生辰八字, 發現以林晝眠那個級別的人, 不可能沒有發現你在撒謊,而且如果我猜的沒錯,他應該已經調查了你。”
白羅羅感到後背一涼。
系統說:“可是他並沒有指出你不對勁的地方, 而是將你放在了身邊。”
白羅羅咽了咽口水。
系統說:“所以我倒是覺得……你可能於他而言,有什麼用處。”
白羅羅聽完之後,簡直想哭,他說:“我能有什麼用呢?”
系統說:“我說不太好,我隻是懷疑啊……林晝眠的體質有關系。”
林晝眠向來不喜歡和人有身體上的接觸,但這個慣例卻在白羅羅這裡破掉了。他似乎並不介意觸碰白羅羅,而幾次被林晝眠觸碰,白羅羅都感覺他肌膚如冰,冷的浸人。
白羅羅聽的似懂非懂,最後還是系統安慰他,說:“別怕了,大不了咱們做不好任務就直接登出,這有啥可怕的,不過是個任務而已。”
白羅羅說:“好吧。”他想了想系統的的話,覺得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於是咂咂嘴很是寬心的睡了過去。
系統看著睡過去的白羅羅,心裡想著有個心大的服務對象真是幸福,這個世界他遇到過好幾個工作人員都是被嚇的徹夜難眠,紛紛自動登出保平安。而白羅羅,是這麼多人裡唯一一個和林晝眠走的如此近的,還保持著傻白甜本質的人。
第二天,三人準備離開。
王薇敏直接給了林晝眠一張銀行卡作為報酬,而林晝眠沒問裡面有多少錢,也沒有推辭就這麼收了下來。
三人的飛機定在下午,中午吃過晚飯後,林晝眠提出去這附近的寺廟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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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薇敏聽到林晝眠說要去寺廟,笑道:“大師也知道那個寺廟?那個寺廟據說可靈驗了,我父母送我的玉佛好像就是在那裡開光的。”
林晝眠說:“嗯,我認識他們主持。”
白羅羅有點驚訝,他發現林晝眠的人脈真的是很廣,幾乎全國各地都有認識的人而且似乎關系都不錯。
王薇敏和白羅羅一樣,不過她也沒有多問,而是主動提出開車載他們過去。
每個地方幾乎都有這麼一兩個求神問佛比較靈驗的地方,他們要去的這寺廟叫靈安寺,規模頗大,常年香火不斷。按照王薇敏的說法就是,這裡的主持解籤解的特別好,但是一日隻解三籤,三籤解完就算達官顯貴來求他也絕不會破例。
王薇敏臉紅著說:“當時我好不容易找他問了我和我男朋友的姻緣,那師父果然說的好準……”
白羅羅露出躍躍欲試之色,心想能不能借著林晝眠這個機會也找他解解籤,哪知林晝眠卻好似知道了白羅羅在想什麼,不冷不熱的說了句:“我解籤也很準,還不收費。”
白羅羅頭頂上的蘿卜纓子瞬間焉了。
吳阻四在旁邊看了好笑,道:“周致知,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想找先生算命都排不上隊,你居然還嫌棄。”
白羅羅說:“那……先生給我算算?”
林晝眠懶懶道:“你今日不宜近水。”
白羅羅說:“洗澡也算近水嗎?”
林晝眠說:“喝水也算。”
白羅羅:“……喝口水也算嗎?”
林晝眠:“……”他沉默半晌後,幽幽的道了句,“你是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
吳阻四在旁邊憋笑憋的臉都紅了。
車開到了靈安寺,林晝眠先走了進去,王薇敏好奇道:“先生似乎對靈安寺很熟悉?”
林晝眠說:“嗯,幼時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
今日正好是周末,來靈安寺供奉香火的人頗多,搖籤什麼的還需要排隊。白羅羅正期待著林晝眠和寺裡的小和尚說自己的身份,再請出主持的裝逼場景,就見林晝眠從兜裡掏出了手機……
白羅羅:“……為什麼感覺畫風不對呢。”
系統安慰他說:“不然呢,這又不是在古代,已經不流行那麼粗糙的裝逼方法了。”
白羅羅居然有點小小的失落。
林晝眠撥通電話,說:“喂,你在不在?我正好來C城辦點事,過來看看你。”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林晝眠嗯了一聲就掛了。
過了片刻,屋子裡走出了一個年輕俊俏的和尚,這和尚模樣很是端莊聖潔,慈眉善目的緩步過來,道:“好久不見。”
林晝眠說:“好久不見。”
王薇敏在旁邊看了有點蒙,道:“這位小師父是主持?為什麼上次同我解籤的那個是個白眉白發的老僧人?”
年輕的俊俏和尚笑道:“那是我的師父,讓他出面,是怕各位施主信不過小僧嘛。”
王薇敏一陣語塞,但她仔細想了想,又覺得好像是這麼個道理。白發白眉的老僧坐在她的面前,總感覺籤文的可信度最起碼提升了百分之二十,她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籤內容的?”
俊俏的主持依舊笑的溫柔,他所:“師父拿到籤時,不是會念一遍麼,況且屋內還有監控……師父耳朵裡戴著個無線耳機。”
王薇敏呆若木雞,覺得自己某些充滿玄幻味道的夢好像是碎了。
主持做了個自我介紹,說自己法號慧明,他簡單介紹完自己後,目光卻移到了林晝眠身後的白羅羅身上,眼裡露出些許驚訝之色,他道:“這位施主……”
林晝眠打斷了他的話,道:“裡面說。”
慧明稱好,一行人便往寺院深處走去。看的出,慧明和林晝眠的關系很熟絡,開口第一句話問的就是林晝眠身體如何。
林晝眠淡淡道:“還不錯,死不了。”
慧明說:“機緣既然已經來了,你便好好把握吧。”
林晝眠說:“嗯,你過得如何。”
慧明笑的狡黠,他說:“你看著寺中香火旺盛,便該知道我過的好不好了。”
兩人又聊了些幼時的事,白羅羅才隱約明白,他們歲數差距並不大,林晝眠小時後曾經和慧明一起習佛法。但之後兩人聊天的內容,白羅羅就有些聽不懂了,連帶著系統和吳阻四也是臉露懵懂之狀,似乎不太明白林晝眠和慧明到底在說些什麼。
幾人在寺廟後院裡聊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林晝眠便提出要走,慧明也沒有挽留,隻是說有空可以來多坐坐。
林晝眠說:“對了,我朋友馬上要生產,孩子因為意外沾染了些陰氣,不知你身邊可有東西開過光的玉件?”
慧明無奈道:“我就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
林晝眠道:“你就說有沒有吧。”
慧明嘆了口氣,從兜裡摸摸索索的摸出個玉做的白兔,遞給了林晝眠。
林晝眠接過白兔摸了摸,道:“這白兔玉佩不適合孕婦,有佛像麼?”
慧明於是又摸出一個玉佛。這兩塊玉都晶瑩剔透,成色頗好,再加上經過慧明開光,顯然是價格不菲。
林晝眠順手把玉佛遞給了王薇敏,王薇敏受寵若驚,連聲稱謝,本來想問多少錢,但又覺得這東西提錢似乎有點侮辱人,最後隻是道:“林先生,以後若是有我王家可以幫上忙的事,您盡管開口。”
林晝眠淡淡的嗯了聲。
慧明道:“你既然送了人玉佛,那把白兔還我啊。”
結果林晝眠居然很不要臉的說:“送了人的東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他說著從兜裡掏出了一張卡,順手插在了慧明懷裡,說,“一點香火錢,拿去買些香燭供奉上佛。”
慧明:“……”
然後林晝眠把白兔丟給白羅羅,說:“拿著把,必要時能保你一命。”
白羅羅受寵若驚,然後說:“真的能保我的命?”
林晝眠道:“假的,就是個心理安慰。”
白羅羅:“……”
慧明本來還想說什麼的,但是見林晝眠把白兔送給了白羅羅,隻能息了聲,他無奈道:“你還是這麼會佔便宜。”
林晝眠道:“你還是這麼容易被佔便宜。”
慧明:“……”
林晝眠道:“也難怪你師父不讓你接客,你這性子要是遇到難纏的女客,是不是還會像小時候那樣急的哭出來?”
慧明臉都氣紅了,他道:“林晝眠,你能別把接待香客簡略成接客嗎?!”
林晝眠說:“哦,接待香客。”
慧明怒了,轉頭對著白羅羅道:“你可別信他,他不是什麼好人!”
林晝眠:“……”
這裡大概隻有慧明敢這麼說林晝眠了,白羅羅剛拿了人家的玉兔,趕緊點頭說:“對對對,我也覺得。”
林晝眠陰沉道:“說話注意點。”
白羅羅:“(⊙v⊙)。”
成功打秋風的林晝眠诓到了慧明的兩塊玉佩,然後說自己登機時間要到了,得趕緊去機場。
慧明滿面無奈,說林晝眠,你真是夠可以的。
林晝眠道:“走了啊,好好解籤,有事電話聯系。”
慧明雙手合十,說了聲阿彌陀佛,祝林晝眠早點脫離苦海。隻是似乎除了他和林晝眠,都聽不懂這句苦海是什麼意思。
趕到機場的時候,已經開始登機了,三人匆匆忙忙的上了飛機。什麼禮物也沒有得到的吳阻四神色之間有些憂鬱,像是被情郎拒絕了的姑娘,滿臉失落之色。
白羅羅很想拍拍他的肩膀,告訴他自己其實是沒有競爭力的,因為林晝眠顯然還牢牢記著他是個騙子的黑歷史。
吳阻四顯然並沒有參悟這一點,他一想到林晝眠又慫白羅羅手鏈,又送白羅羅的玉兔,就感到白羅羅才是親生的孩子,而他是從垃圾堆裡撿來的。白羅羅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於是三人沉默著下了飛機,直到到家都沒說什麼話。
到家候,吳推三和吳沒五都回來了,院子裡還多了一大堆漢白玉,放置在空地上。
林晝眠說:“都買齊了?”
吳推三滿臉疲憊,他所:“買齊了。”林晝眠的購物清單簡直讓他快要累死,和吳沒五兩個人天南海北的到處跑,才好不容易買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