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晝眠冷冷道:“你在問你女兒能不能救之前,應該先去問問你女兒,她自己做了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小劇場由林晝眠給大家表演剝蘿卜皮,碾蘿卜渣,吸蘿卜汁。
林晝眠:吱溜……
白羅羅:臥槽你他媽吸哪兒呢。
第63章 聽說我五行缺你
秦三姨聽到了林晝眠的話,面色微變道:“林仙師,您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女兒惹了不該惹的人?”
林晝眠道:“秦三姨,你既然生在東北, 那就不會不知道東北兩種姓氏的人, 是不能惹的吧?”一是黃,二就是胡。
秦三姨瞪大眼睛, 道:“您的意思是——”
林晝眠道:“姓黃的和姓胡的,惹了這兩種姓氏的人, 說不定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兒,就直接沒了命。”
秦三姨胸口不住的起伏,她也不笨, 結合之前自己女兒的表現已經想到了林晝眠要說什麼。
果不其然, 林晝眠冷冷道:“雖然黃皮子的心眼小,招惹了可也有解救之法,但是如果在感情上辜負了成了精的狐狸, 那當真是神仙難救。”
聽著著林晝眠的話,秦三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已經是慘白如紙,顯然,她是通過這些話已經聯想到了什麼。
“這狐狸布下的桃花煞,分為雌狐桃花煞和雄狐桃花煞。”林晝眠繼續淡淡道,“雌狐桃花煞倒還好解,但若是誰真惹上了雄狐桃花煞,就算是林家插進來了這兒也幫不了。”
“林仙師,林仙師,您不能見死不救啊——”秦三姨見林晝眠毫無動容,直接哭開了。
林晝眠無視了她的哭腔繼續道:“成了精的狐狸裡,雄狐狸萬中無一,可一旦成精雄狐就比雌狐狸厲害的多。雌狐狸布下的桃花煞,不過是讓被煞住的人永不移情。但雄狐狸布下的桃花煞,卻是讓被煞住的人會被扭曲神志,不斷的找人交合,但她偏偏卻又隻能從交合之中得到痛苦,唯有在五更天陰氣最重的時候。方得片刻清醒時刻。”
秦三姨嘴唇發抖,她邊哭嚎邊對林晝眠哀求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個男孩子有問題,仙師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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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晝眠神情冷淡,解釋完了之後就沒有再開口,由著秦三姨啜泣哀求。
“仙師,仙師,您真的不能救救汝佳嗎?”秦三姨淚眼婆娑,道:“她才二十多歲啊,難道下半輩子都要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林晝眠閉著眼睛,不言不語的模樣像一尊無情的佛,他緩緩的開口,道:“我救不了她。”
秦三姨撕心裂肺道:“仙師——”
林晝眠道:“這雄狐桃花煞,隻有那隻布下局的雄狐可以解開,我能做的,不過是幫你女兒獲得片刻清醒。”
秦三姨卻根本不願意接收這個殘酷的現實,道:“林仙師,您救救汝佳吧,我願意給你兩倍,不,三倍的價錢!!”
林晝眠還是搖頭。
秦三姨見林晝眠態度堅決不肯松口,表情忽的一變,她惡狠狠道:“要是汝佳好不了,那你也別走了。林晝眠,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神棍而已,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
白羅羅沒想到秦三姨突然和他們撕破臉皮,他也被這態度陰晴不定的老太太搞的有點生氣了,他站到了林晝眠和老太太之間,怒道:“老太太,您這也太過分了吧。先生說救不了,那就肯定是救不了,況且們自己惹的情債,來威脅別人做什麼!”
秦三姨冷笑道:“我可不管那麼多,我隻有汝佳一個女兒,要是她不好,我也不活了。你們要想走,就先把我女兒給治好,不然,就永遠待在這裡吧,反正我秦家也養得起兩個闲人。”
聽到秦三姨這麼無賴的話,白羅羅本來以為林晝眠會非常生氣,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林晝眠居然笑了,他不但笑了,還笑的特別好看,他道:“老太太,您確定要我解了這桃花煞?”
秦三姨道:“自然!”
林晝眠站起來,臉上的笑意凝成了冬日裡的冰稜,他說:“好。”
白羅羅聞言一愣,他敏銳的感覺到,林晝眠應下這件事,並不是什麼好事。
但秦三姨就沒白羅羅想的那麼多了,她還以為是林晝眠怕了她的威脅,臉上還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林晝眠道:“走吧,破煞。”
白羅羅跟在林晝眠的身後走了出去。
秦水一直在門外等著,見到三人出來,白羅羅和林晝眠的臉上都不怎麼不好看,而他三姨則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心中生出些不妙的感覺,他趕緊問道:“林仙師,三姨沒對您說什麼過分的話吧?她歲數大了,您不要同她計較。”
林晝眠根本懶得理秦水,直接繞過了他。
秦水心裡咯噔一聲,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可惜秦三姨並不覺得自己錯了什麼,四人一齊回到了秦汝佳的別墅樓裡。
林晝眠站在外面,根本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他懶懶道:“把屋子裡的家具全部搬出來,燒了。”
秦三姨聽的莫名其妙,道:“燒家具,為什麼?”
林晝眠道:“你女兒屋子裡所有的家具,都是特殊處理過的桃木。”
秦三姨有點不敢相信。
與其說是林晝眠在同秦三姨解釋,倒不如說他更像是在為同樣一頭霧水的白羅羅解惑,他扭頭對著白羅羅道:“這雄狐桃花煞,有一個最重要的媒介,媒介不被破壞,就會一直復返,生生不息。而被煞住的人則永遠不會脫困。”
“這家具就是媒介?”那股膩人的香氣,仿佛還縈繞在白羅羅的鼻間,白羅羅似懂非懂道,“怪不得我能看見滿屋子的桃花。”
就在二人說話之際,秦三姨已經迅速的喚了佣人過來,將屋子裡的家具搬了出來。
屋子裡的秦汝佳見到這場景一臉莫名其妙,她道:“媽,你發什麼神經,為什麼要動我的家具,這些家具可都是我親自定做的。”
秦三姨道:“你別說話,就在旁邊乖乖看著。”
秦汝佳有點生氣,但她知道自己這個媽脾氣倔強,見自己攔不住幹脆在旁邊點了根煙吞吐起來。
秦三姨見家具搬的差不多了,臉上掛上笑意對著林晝眠道:“林先生啊,您看著家具已經搬出去了,我家汝佳什麼時候才能恢復自己的意識?”
林晝眠道:“先燒了再說。”
秦汝佳在旁邊很不高興的說:“這麼好看的人何必來當神棍,真是惡心。”
林晝眠臉上沒什麼表情。
秦家不虧是大戶,拖出去的家具迅速不過兩個多小時就被處理掉了。
秦汝佳在此期間抽了差不多一包煙,她道:“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家具燒掉之後,林晝眠又叫人準備了一碗水和一把小刀,然後讓秦汝佳在他面前坐好。
秦汝佳翹著二郎腿坐在林晝眠的面前,懶懶道:“弄吧弄吧,弄完了我晚上還有約呢,別耽誤我的時間。”
林晝眠不語,拿起小刀就往秦汝佳臉上劃去。
秦汝佳被林晝眠的動作嚇了一大跳,她條件反射的想要躲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是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林晝眠拿著小刀在她額頭上劃了一條口子。
那條口子一釐米左右,從秦汝佳的額頭上豎著劃開。本來所有人都以為她的額頭會流出血液,但讓眾人驚訝了的一幕發生了。
秦汝佳的額頭上竟是一滴血也沒有流,林晝眠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額頭上虛虛一按,居然從她的額頭縫隙裡扯出了一片粉嫩欲滴的桃花。
林晝眠隨手將那桃花放到水中,然後讓秦汝佳將桃花喝下去。
秦汝佳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定上面的確有一條傷口,但她絲毫感覺不到疼痛。這太過新奇的體驗讓她完全呆住,還沒反應過來,就不由自主的按著林晝眠所說去做了。
一碗桃花水下肚,秦汝佳起初並沒有什麼反應。在過了十分鍾左右後,她臉上大變,捂著胃就嘔吐了起來。居然直接吐出了大堆大堆的新鮮的桃花瓣。
秦三姨見到此景眼神裡閃過驚懼,她一開始的確覺得林晝眠隻是個騙子,但現在,她已經全然相信了林晝眠的身份。
“好了。”林晝眠拍拍手,冷淡的說了句。
秦汝佳吐完桃花,在地上癱坐了片刻後放聲大哭了起來,她臉上沒了之前的妖媚之意,隻餘下一片恐懼,她哭嚎道:“媽,我好怕啊,我好怕啊——”
秦三姨趕緊抱住了秦汝佳,道:“不怕不怕,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麼?白羅羅卻有些懷疑,站在林晝眠身邊的他,敏銳的注意到林晝眠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冷漠的弧度。
秦汝佳恢復之後,馬上斷斷續續的講述了在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她某次去旅行,遇到了一個長相俊美的少年,那少年和她一見鍾情,很快雙雙陷入愛河之中。兩人濃情蜜意,惺惺相惜,都以為自己找到了今生摯愛。如果故事就這麼發展,那這大概不過是個甜蜜的愛情故事,隻可惜接下來的發展,卻讓這個故事添了點別的味道。
原來這秦汝佳和人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提出要回家,那少年說舍不得她。秦汝佳便道:“你不如跟著我一起回去,我們那裡可好了,什麼都有,比這窮鄉僻壤有趣的多。”
少年一開始堅決的拒絕了秦汝佳的提議,說自己是不能離開這裡的。但在秦汝佳的死纏爛打之下,少年最後還是同意了秦汝佳,說可以跟她一起回去。
秦汝佳自幼家境優越,秦三姨寵的她無法無天,因此她的私生活非常的混亂。雖然當時和少年海誓山盟時,她的確是發自內心的,可一從那窮困的山溝溝回到燈紅酒綠的俗世,秦汝佳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
那少年的確生了副好的相貌,可除了相貌,在秦汝佳眼裡的他卻變得有點一無是處。
秦汝佳說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痛哭了起來,她說:“我好後悔,我真的好後悔。”
秦水在旁邊問了句:“姐,你是後悔去招惹人家了?”
哪知道秦汝佳居然來了句,她道:“我是後悔沒把他早點趕出去!我一屋子的桃木家具全都是他給換的,早知道他有這樣狠毒的心思,我哪裡會收留他!”
這女孩也實在是過分了頭,白羅羅不由自主的皺起眉,他差不多已經猜到了後面的發展。
果不其然,秦汝佳對少年失去興趣之後,就開始繼續之前鬼混的生活,直到有一次,她邀請兩個男人在家裡玩,被少年逮了個正著。
那少年見到這場景,氣的整個人都要瘋了,秦汝佳卻含著煙在床上對著少年冷冷道:“忍不了就滾,這裡是我家。”
少年沒有滾,他忍了下來,開始不動聲色的將秦汝佳家裡所有的家具都換成了桃木。秦汝佳不怎麼回家,等她再次回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她發現自己操縱不了自己的身體,不但如此,連之前沉溺的性愛給她帶來快感也變成了無盡的痛苦。
而最可怕的是她說不出話來,就好像身體裡有另外一個操縱著她,強迫她去做每一件事。
“還好,仙師,還好你救了我——”秦汝佳哭的眼淚婆娑,她道,“我再也不會去招花惹草了。”
“那個少年呢?”白羅羅有點疑惑倒是,“他最後去了哪裡?”
秦汝佳擦著淚水道:“我不知道,他消失了,我不知道……”
白羅羅皺了皺眉,話到了嘴邊卻還是沒有說出來。
事情似乎非常簡單的解決了,簡單的有點讓白羅羅覺得出乎意料。秦三姨也沒有懷疑什麼,幹脆利落的結了賬,道:“謝謝林仙師,林仙師的大恩大德,我們秦家沒齒難忘。”
林晝眠什麼話也沒說,第二天就和白羅羅定了機票幹脆利落的走了。
秦水本來還想請林晝眠他們吃頓飯道個歉,林晝眠卻毫不客氣的說:“飯就不用了,誰知道你還會不會帶什麼奇怪的親戚過來。”
秦水苦笑著,又反駁不了林晝眠的話,畢竟秦三姨的確是他給帶來的。
在飛機上,白羅羅突然想起了還在酒店的吳阻四,林晝眠聽見他問吳阻四,似笑非笑道:“你現在才想起他?”
白羅羅摸摸頭,他的確是把吳阻四給忘的一幹二淨了。
“他已經回去了。”躺在座椅上閉目養神的林晝眠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