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袁殊澤低下頭,嗫嚅著道。
“哦。”雪卉有點委屈,心想你們說什麼怎麼都不和我說呢。這種感覺頗有點小孩子一起玩的好好的,結果突然一個對另一個說悄悄話,被逮住了還不願意說出到底說了些什麼悄悄話。
“我們沒說什麼。”這倒是事實,白羅羅剛被袁殊澤拉過來,雪卉就來了。
袁殊澤被雪卉看的後背發涼,白羅羅都能看出這孩子一副要被哭出來的樣子。
以前雪卉關系和袁殊澤還是很不錯的,但是自從雪卉的真實面目被袁殊澤發現了之後,袁殊澤對待雪卉的態度就變成了兔子見到狼,嚇的不得了。雪卉道,“殊澤。”
他剛叫出袁殊澤的名字,袁殊澤就嗚的一聲哭了出來,他邊哭邊說:“我真的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他說完這句話,就哭著跑了出去,留下看呆了的雪卉和白羅羅。
雪卉目瞪口呆,道:“我、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白羅羅道:“……你準備說什麼?”
雪卉委屈道:“我想叫他別怕我,我不會傷害他的。”
白羅羅一陣沉默。
雪卉說:“我之前也和他說過這個了,但是每次和他說的時候他都戰戰兢兢,怕我怕的不得了。”
白羅羅想象了一下畫面,覺得如果以袁殊澤的角度來看,微笑著說這句話的雪卉,似乎還真有那麼點恐怖……
白羅羅無奈道:“算了,我去和他說吧。”
雪卉點點頭,想著隻能如此了。
於是白羅羅便找了個時間想和袁殊澤聊聊,哪知道袁殊澤一和白羅羅走到沒人的地方,就低低的哭起來,他道:“域明哥,我對不起你,是我太懦弱了……”
白羅羅道:“殊澤,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今天找到你,就是想和你說清楚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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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殊澤道:“什、什麼事?”
白羅羅道:“其實,我是知道雪卉身份的。”
袁殊澤不可置信道:“域明哥你難道早就知道了?”
白羅羅沉痛的點點頭。
袁殊澤喉嚨上下動了動,然後非常小聲的問了一句:“那域明哥,是自願的麼?”
這問題問的太好了,白羅羅覺得眼眶湿潤,他不是自願的啊,但都和雪卉做了那麼多次了,而且每次都那麼爽,總感覺這時候說自己不是自願的有點假,於是他慢慢點了點頭。
袁殊澤道:“可、可是……”他似乎有點接受不了,結結巴巴了好一會兒,才遲疑道:“那域明哥你知道雪卉到底是什麼嗎?”
白羅羅說:“……我不知道。”
袁殊澤似乎非常糾結,他道:“那天晚上我好像看見雪卉站在好多藤蔓裡面,域明哥,你說雪卉會不會是個藤蔓怪?”
白羅羅說:“……可能吧。”
本來白羅羅以為袁殊澤聽到藤蔓怪三個字,會露出驚訝或者恐懼的表情,哪知道這三個字他才說出口,就看見袁殊澤臉慢慢的漲紅了。
白羅羅懵逼了,道:“臥槽他臉紅個什麼勁。”
系統說:“咔擦咔擦咔擦,我哪裡知道。”
白羅羅道:“……他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系統說:“唉,你們這些人類,真是可怕啊。”
白羅羅:“……”
袁殊澤道:“哦,那我就懂了。”
白羅羅很想震驚的問你到底懂了什麼,但是他又怕得到的答案讓他會懷疑人生。
袁殊澤說:“域明哥,隻要你開心就好,祝你幸福。”得到了答案,他整個人好像都松了下來。
白羅羅很想搖著他的肩膀說你醒醒啊,別誤會啊,不是你想的那樣。但最終,他忍住了,隻是勉強道:“以後不用怕雪卉,他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嗯。”袁殊澤的笑容有點迷幻,他微笑著說:“域明哥,辛苦你了。”
白羅羅:“……”
袁殊澤說:“以後有什麼幫得上忙的,一定開口,我對這些事情,還是比較了解的。”他說著,伸出手拍了拍白羅羅的肩膀,然後臉上掛著一種更加迷幻的笑容,離開了。
白羅羅頭疼欲裂,他對系統說:“為什麼我不理解他的話。”
系統冷靜的指出了白羅羅的自欺欺人,他說:“不,其實你懂。”
白羅羅:“……”
系統說:“藤蔓、捆綁、強制……”
白羅羅說:“臥槽這些詞居然不是違禁詞?”
系統說:“你看這些詞分開不是挺純潔的麼?”就是合在一起,味道好像就不太對。
白羅羅作為一個成年男性,對某些片子也是有所涉獵的,但是涉獵歸涉獵,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明白這些事情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啊。
白羅羅和袁殊澤說完話,袁殊澤的心結算是解開了,但白羅羅卻有點鬱悶。
晚上回去和雪卉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雪卉道:“哦,因為藤蔓最好用,所以我才用的藤蔓。”
白羅羅說:“你還可以操縱其他東西?”
雪卉道:“可以啊,大部分東西都可以,但是一些低智商的就不行了。”比如說螞蟻,它們甚至不能認識到自己有多麼的弱小,完全憑著本能工作,這也是為什麼雪卉隻能將他們全部處理掉的原因。
“以後別用藤蔓了。”白羅羅說,“換點其他的吧。”
雪卉倒是無所謂,道:“那換什麼呀?換成水可以嗎?”他說著,手心上便出現了一團懸浮著的透明液體。
白羅羅剛要說好,腦子裡卻又想到了別的東西,他耳根浮起一抹紅暈,道:“算、算了,還是藤蔓吧。”
雪卉看著白羅羅的反應,若有所思道:“凌,你剛才是不是想到那些事情了?”
白羅羅:“……沒有。”
雪卉卻是不信,他思考片刻,恍然大悟道:“哦,原來還可以這樣啊,果然比藤蔓要厲害。”
白羅羅;“……”臥槽,你他媽的想到了什麼,趕緊給我把新世界的大門關上!!
雪卉親了白羅羅一口,道:“下次我們試試。”
白羅羅怒道:“試個屁!”說完轉身就走。
雪卉見狀,卻盯著白羅羅翹挺的屁股露出一個頗為滿意的表情。
白羅羅後背一涼,趕緊離開了雪卉的視線,難過的對系統說:“我好想做了一件大錯事。”
系統安慰他說:“沒事兒,你要這樣想,水應該會比藤蔓好……一點吧?
白羅羅覺得自己有那麼稍微被系統的話安慰到——直到,他真的被水日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白羅羅聽到水字皺起眉頭,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第52章 叢林大佬求生記
雪卉和袁殊澤之間的誤會,算是解開了。
袁殊終於不再像之前那樣害怕雪卉,然而他說話言語之際,卻好像多了種別的意味, 那曖昧的眼神經常看的白羅羅毛骨悚然。
白羅羅幾次想去問他, 他都說自己沒事,於是白羅羅隻能作罷。
自從那天給雪卉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後, 白羅羅就整日提心吊膽,深怕雪卉在他身上身體力行, 嘗試新的手段。可惜有些事情越怕越會發生,在某個晴朗的下午,去河邊洗澡的白羅羅還是沒能逃掉。
一切結束之後, 白羅羅整個人都軟掉了, 他躺在河岸上,像是一隻被煮熟的蝦子,全身上下都泛著緋紅色。
他的兩眼放空, 雖然睜著,可卻已然看不到神採。水流可剛可柔,可粗可細,白羅羅浸泡其中,有一種自己每一個部位都被侵犯了的可怖錯覺。
他甚至沒有辦法爬到岸邊,因為水裡的漩渦卷著他的腳,用力的往下拉扯著。開始白羅羅還在不停的掙扎,後來他已然掙扎不動了,就這麼被困在水中,爬不起來,又沉不下去。
操控著水流的雪卉走到岸邊,將渾身緋紅的白羅羅抱了起來。
兩人肌膚相觸,白羅羅身上猛烈的抖動了一下,然後又去了——他已經受不了別人的觸碰。
雪卉笑眯眯的道:“凌的身體好美味,怎麼都吃不夠呢。”
白羅羅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他兩眼無神的看著蔚藍的天空,腦子裡空白一片,完全無法理解雪卉在說什麼。
雪卉也不介意白羅羅的遲鈍,他甜蜜的吻了一下白羅羅的唇,抱著他回到了營地。營地裡的人都對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周融很沒有眼力勁兒道:“怎麼了?生病了?臉咋這麼紅。”
白羅羅沒吭聲,雪卉柔聲道:“凌剛才在水邊曬太陽曬的太久,有點脫水。”
周融撓撓頭,說:“哦,這樣啊。”他居然還真的信了。
穆行宮在旁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覺得周融的情商是沒救了。他們這群人基本都是異性戀,在沒有女人的這個世界裡,五指姑娘才是最好的伴侶。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他也遇到一個像雪卉這麼漂亮的男人追求,能不能拒絕的了還真是說不定呢,周融心情很是復雜的想。
這一天,被水清洗了靈魂的白羅羅都是在石頭怪上躺過去的。
到晚上的時候,白羅羅終於緩歸來了,對雪卉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以後你再敢對我做這些事情看我揍不揍你。
雪卉可憐道:“但是水也是我啊。”
白羅羅都要氣死了,他說:“臥槽,我不管水是不是你,沒有下次——沒有!下次!”
雪卉有點失落,他道:“好吧。”
雖然雪卉應下了,但白羅羅都能看出他表情裡的不甘心,估計這小子又在想,為什麼那麼舒服還是不願意。白羅羅真的是氣的肝疼,他的確是很舒服,可是感覺也很奇怪啊,他絕望的想自己大概是全世界被水上過的第一個人。
就在這些小打小鬧中,終於到了雪卉的家。
到家的那天天氣依舊很好,或者說自從入春以來,天氣最多飄幾場小雨,其他時候都是晴空萬裡的樣子。再加上氣溫保持在二十多度的樣子,天朗風清,舒服得不得了。
雪卉的家附近,並沒有人類活動過的痕跡。
但白羅羅敏銳的察覺到,離雪卉所說的住所越近,周圍的植物越繁茂,無論是地上的小花還是樹梢上的葉子藤蔓,都在透出一種蓬勃的生機。隻不過雖然植物繁茂,但卻沒有動物的蹤跡。
“沒辦法,動物們都怕我。”雪卉漫不經心的說,“不太喜歡靠近我。”
“那石頭怪呢?”白羅羅拍拍身下的石頭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