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殊澤聞言松了口氣,雪卉什麼都隨著白羅羅,休息耽誤了時間他也不在意,而是興奮的從白羅羅身上跳下來,說你坐,我去給你找果子吃。
白羅羅說:“別去了,附近這麼危險。”
雪卉說:“沒事的呀。”
白羅羅勸了幾句,卻見雪卉表現的十分固執,於是便由著他去了。但是還是反復叮囑雪卉不要走遠,就在這附近找找,沒有就算了。雪卉應著好,像隻精靈似得鑽進了叢林裡,完全看不出腳還疼的樣子。
雪卉走後,便隻剩下袁殊澤和白羅羅兩人。
袁殊澤輕輕道:“好羨慕你們呀。”
白羅羅嗯了一聲,看向他:“羨慕?”
袁殊澤腼腆的笑著,不得不說,如果不是相處了一段時間,白羅羅可能真的會覺得袁殊澤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白蓮花,他道:“對啊,域明哥和雪卉關系那麼好,我真的好羨慕。”
白羅羅隨便笑了笑,道:“這有什麼好羨慕的。”
袁殊澤笑了一下,道:“域明哥是把雪卉當做弟弟了麼?”
白羅羅道:“嗯,我有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弟弟。”
袁殊澤勉強笑了笑,他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二人說話之際,卻聽到林中突然傳來一陣驚叫,這聲音白羅羅很熟悉,應該是雪卉發出來的。白羅羅聞聲立馬站起,朝著聲音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還沒進林子,白羅羅就聽到了“呼呼”像是繩子甩動的聲音。他還沒反應過來,腳上就踩上了什麼東西,視野猛地反轉,整個人都被倒吊了起來。
“臥槽!”一句髒話出口,白羅羅想要彎腰將纏住他的藤蔓割斷,那藤蔓卻直接束縛住了他的手,白羅羅驚道:“系統——這是什麼?”
系統還在冷靜的嗑瓜子,咔擦咔擦兩聲之後,說:“一種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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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羅羅說:“臥槽,我還知道是植物呢,什麼植物啊?”
系統:“我說出學名你能跑掉?”
白羅羅:“……”你真是無情。
他的身體被倒吊起來,眼睛卻還在尋覓雪卉的身影,然而他的眼前逐漸被藤蔓覆蓋,白羅羅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雪卉——”白羅羅叫著雪卉的名字,不斷的掙扎。
那些藤蔓猶如有了生命一般,迅速將白羅羅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他發出嗚嗚的聲音,兩隻手都被扭到了身後。
“救……唔!”嘴也被封了起來,當意識到藤蔓要對他做什麼的時候,白羅羅眼裡終於流露出了驚恐之色。
然而一切的反抗,在壓倒性的力量面前似乎都是無力的,白羅羅最後還是被包裹成了一個大型的繭子,就這麼懸掛在了半空中。
藤蔓不斷的蠕動,在外面的人隻能從一些曖昧的聲音裡,察覺出到底發生了什麼。
雪卉猶如幽靈一般出現在了叢林裡。
他歪著頭,漂亮的臉上像個孩子一般露出好奇的表情,無數的藤蔓在他的腳下蠕動,然後將他慢慢託起,最終形成了一個座位的形狀。
“人類,真有意思啊。”用一隻手撐著下巴,坐在藤蔓之上的雪卉紫色某種的興味愈弄,紫色也越發的純粹。他的面前掛著兩個繭,一個是白羅羅,另一個則是袁殊澤。
雪卉手一揮,包著袁殊澤的那個繭子就被運向了他看不到的地方,而包著白羅羅的繭子則被託到了他的面前。
“凌……”雪卉修長潔白的手指輕輕的在繭子外面劃過,他道,“凌……我好喜歡,好喜歡你呢。”
他想到這裡,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白羅羅不記得自己被藤蔓裹了多久。
反正當他被放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去,他的渾身上下湿漉漉的,也不知是汗水還是什麼其他的液體。衣服和褲子都恢復了原狀,身體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但白羅羅卻眼神呆滯,他看著黑暗的天空,甚至聽不清楚系統對他說的話。
過了許久,白羅羅才慢慢的張開口,帶著哭音對著系統道:“我廢了——”
系統:“……”
白羅羅用手臂遮住了臉,他道:“他是變態嗎?”
系統說:“看樣子是的。”
藤蔓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該做都做了,白羅羅最後腰酸腿軟,不知道自己到底去了多少次。而他的嘴巴從頭到尾都被封著,甚至連求饒的話也說不出來——雪卉根本不給他求饒的機會。
最可怕的事情是,到後面藤蔓已經沒動了,可當他的衣服覆蓋在身體上,他的身體卻因為這一點點的觸碰抖個不停。
白羅羅:“……草。”
他應該從地上爬起來,去尋找雪卉和袁殊澤,但他卻提不起力氣,甚至動也動不了。白羅羅就這麼躺了大半晚上。半夜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他艱難的扭頭,居然看到了攙扶著雪卉的袁殊澤。
袁殊澤道:“域明哥!”
白羅羅差點想說,別叫我哥,你才是我哥。
袁殊澤道:“你沒事吧?”
白羅羅慢慢爬起來,他手腳都是軟的,大腿根還在打顫,他道:“沒事,你和雪卉沒事吧?”
袁殊澤道:“我沒事,雪卉受了點傷……”他說著將雪卉放了下來。
雪卉抽抽噎噎,然後一瘸一拐的走向白羅羅,撲進了白羅羅的懷抱裡。
白羅羅渾身一顫差點沒被他直接撲到在地上。“凌……”暖暖的氣息噴打在白羅羅的耳邊,讓白羅羅呼吸微緊,雪卉的聲音又軟又綿,他說,“你有沒有受傷?”
白羅羅:“……”媽的你還好意思問我有沒有受傷,差點被你搞的斷根好麼。
雪卉道:“你怎麼了,凌?為什麼不說話?”他的表情是那麼的無辜,好像剛才突然出現的藤蔓,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要不是白羅羅早就被劇透了,恐怕還真的被雪卉瞞過去了。
白羅羅能怎麼辦呢,總不能在這裡和雪卉撕破臉皮問他為什麼要佔自己便宜麼?自己隻是個孩子啊,為什麼生活對他如此的殘酷。想到這裡,白羅羅心中一酸,差點哭出來。
雪卉似乎也感覺到白羅羅心情不好,他似乎有些疑惑,學著白羅羅平時安慰他的模樣,也輕輕的拍著白羅羅的後背。
袁殊澤看著這兩人,隻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
回去的路上,白羅羅都沒怎麼說話,連帶著雪卉和袁殊澤也沉默著。雖然平日裡袁殊澤看起來很粘雪卉,但真論起來,其實白羅羅才是三人關系的潤滑劑。
這一天晚上,白羅羅在對系統的哭訴中睡了過去。
白羅羅說,我不明白,為什麼雪卉要那麼對我。
系統說:“可能是因為愛情?”
白羅羅說:“去他奶奶的愛情——”
系統說:“也有可能單純是因為他是個變態。”
白羅羅說:“我很難過。”
系統說:“我看出來了。”
白羅羅說:“咔擦咔擦咔擦。”
系統:“咔擦咔擦咔擦。”
在瓜子的咔擦聲中,一人一系統終於再次獲得靈魂的平靜,白羅羅說覺得自己好多了。他想,他以後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問雪卉我什麼要這麼對他。
當很久之後,白羅羅真的問起了白羅羅這個問題,雪卉卻露出了一臉委屈的模樣。他說:“凌,我知道你對我很好,所以我也想報答你呀。”
白羅羅震驚的說你就這麼報答我?
雪卉嘟囔著道:“對呀,他們都說人類做這種事情會很舒服的,你不是也很高興麼?”
白羅面對一臉認真的雪卉,發現種族之間的隔閡真的是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隻是現在他們之間還沒有這麼深刻的交流,晚上的時候,雪卉趁著白羅羅沒睡覺,偷偷的去找了袁殊澤。他曾經見過袁殊澤和其他人做過那種事,而且袁殊澤也是純粹的人類,想來也應該會明白為什麼凌域明會生氣。
雪卉磨磨蹭蹭的靠過去,把袁殊澤推醒了。
袁殊澤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道:“怎麼了?雪卉?”
雪卉道:“袁殊澤,我有點事情想問你。”
袁殊澤道:“什麼事啊。”他睜開眼,乍一看竟是發現雪卉的紫色眼睛在暗中閃發著淡淡的光芒,然而當他揉了揉眼睛,卻又發現那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就是,就是……”雪卉扭扭捏捏,臉蛋紅了大半,他道,“為什麼和凌做那種事情,凌、凌不高興呢。”
袁殊澤聽了雪卉的話愣了半晌,他道:“你、你們真的做了?”
雪卉說:“做了呀。”
袁殊澤道:“什麼時候做的?”
雪卉嘟囔道:“這個你就別管了……”
袁殊澤定了定神,又觀察了一下雪卉的表情,他道:“域明哥很不高興麼?”
雪卉道:“對呀,明明做的時候,是很高興的呢。”他想到當時凌域明臉上的緋紅,和迷離的眼神,莫名的覺得自己的身體也有一些發熱。
袁殊澤看著雪卉嬌羞的模樣,莫名自己也咽了咽口水,他想,就算是個直男,看到雪卉這樣的美人也會動心吧。況且被投放到這個星球上的人類大部分都是男人,看凌域明對待雪卉的態度,也不像不喜歡他啊。
袁殊澤有點不明白,道:“域明哥有什麼表現呢?”
雪卉道:“他……做的時候倒是挺高興,隻是做完之後,臉色就不太好看。”
袁殊澤一聽,心中一涼。第一個想法是凌域明是個做完之後就翻臉的渣男,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凌域明不是那種人。
雪卉道:“殊澤?”
袁殊澤道:“他又沒有說什麼比較特殊的話?”
雪卉想了想,道:“他說……別這樣?”
袁殊澤:“……”
雪卉道:“還說……不要?”
袁殊澤:“……”
雪卉見袁殊澤一臉見鬼的表情,道:“怎麼了?”
袁殊澤艱澀道:“雪卉,你告訴我,做這個事情的時候,是你在上面,還是域明哥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