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卉抿了抿唇,像是有些想說的話,又有些猶豫。
白羅羅沒去問雪卉想說什麼,雖然雪卉的確美的驚人,但他卻不會喪失理智,畢竟他是社會主義的忠實接班人,是一名不會被腐蝕的公務員。
白羅羅這麼想著,也脫光了衣服下了河。
雪卉一邊用腳玩著水,一邊看著白羅羅洗澡。事實上白羅羅的身體也不難看,隻不過和雪卉那種模糊了性別的美相比,更加充滿了力量的美,線條優美的胸肌,六塊腹肌和沒入小腹的人魚線,都在展現出一種屬於男人的魅力。
雪卉看著白羅羅的身體,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睛微微的眯了眯,紅豔豔的舌頭輕輕的舔了舔淡粉色的嘴唇。
作為一個直男,白羅羅絲毫沒有意識到對別人露出屁股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他還在問系統爆米花味的瓜子怎麼還沒到,他真是特別想在無人的深夜裡靜靜的嗑點瓜子,
系統說快了快了,這幾天正好趕上節日,所以物流耽誤了幾天。
白羅羅說數據還有物流?
系統很不滿意白羅羅的驚訝,說數據怎麼了,AI也是有AI權的,你這樣說話是在搞種族歧視你知道嗎。
白羅羅說:“哦,那對不起哦。”
系統高冷道:“我原諒你。”
白羅羅無話可說。
此時涼風習習,身體清爽,白羅羅連帶著心情也好了起來,他洗完後簡單的擦幹淨了身上的水漬,爬到了雪卉坐著的大石頭上。
雪卉盤著腿坐在那兒,兩腳浸泡在清澈的水中,時不時還用腳趾頭去逗弄一下小小的遊魚。
白羅羅甩了甩頭發上的水,道:“真舒服。”
“凌……”雪卉知道白羅羅的名字後,並沒有叫他名,而是單獨稱呼他的姓,他說,“你來的地方,和你一樣有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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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羅羅道:“你說地球?有趣……倒是挺有趣的。”他根據凌域明的記憶,說了些關於地球的記憶。此時的地球和白羅羅現實中的地球也有很大的不同,科技更加的發達,但貧富差距也非常大。有錢的人能輕輕松松買下幾個星球,而沒錢的卻為了生計掙扎。凌域明算得上一個中產階級,要不是因為被貪婪蒙蔽了眼睛他的生活其實應該還不錯。而且他似乎已經有了一個快要結婚的未婚妻,隻是在被宣判之後,這一切都成了泡影。
“如果有機會,我也想去看看。”就像一個在聖誕夜晚,許著願望的孩子,雪卉認真的說,“你到時候,一定要陪我。”
白羅羅說:“好,陪你。”
雪卉得了白羅羅的承諾又露出燦爛的笑容。
白羅羅一邊和雪卉聊著天,一邊開始進林子搭建今天晚上要睡覺的地方。雪卉對於睡不太在乎,跟在白羅羅身邊像個小尾巴似得問今天晚上吃什麼。
白羅羅說等會兒去給你叉幾條魚才把他打發走了。
吃完飯,白羅羅和雪卉躺上了降落傘,白羅羅頭一碰枕頭就睡著,也就沒看見雪卉在黑暗中靜靜的睜開了眼。
整個叢林都籠罩在淡色的月光中,黑暗裡,雪卉的紫色的雙眸竟像是在發著微光,如果白羅羅此時還醒著,一定會發現,雪卉的眸子裡,居然真的有星星在閃爍。
雪卉睜著眼睛,看著暗色的夜空,目光逐漸放空,好似穿過眼前景色,看到了未知的遠方。
此時另一片叢林裡,一個健壯的男人正在按著另外一個瘦小的男人。
瘦小的男人不斷掙扎,卻被健壯的男人重重按住。
兩人身體交纏在一起,雖然夜色已深,卻能從他們兩人的肢體中看出他們到底在做什麼事情。
被按在地上的那人輕輕的哭泣,他的精神上是不願意的,可身體卻違背他的想法起了反應。
其中一個男人嘴上罵著髒話,臉上全是興奮之色。另一人看起來則似乎十分不願,抽抽噎噎聽起來倒是很是的可憐。
在這個星球上,強者為尊,弱者的尊嚴被踐踏,身體被侮辱,似乎都已經成了慣例。
這場情事結束之後,健壯的男人露出滿意之色。兩人便躺在地上小憩起來,然而正在溫存之際他的動作卻忽的一頓,扭頭看向黑漆漆的叢林,警惕道:“誰在那兒?!”
沒人回答。
健壯男人面露疑色,雖然沒有看到人,但他還是格外小心的停下了動作。穿上褲子拿起武器轉身進了叢林。留下瘦弱的男人在原地瑟瑟發抖。
“誰在那兒。”今日的叢林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同,蟲鳴之聲吵雜無比,甚至顯得有些吵鬧。
男人步步警惕,他在周圍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可疑的痕跡。心中正在思考著是不是自己太多疑,結果一轉身竟是看到一個人騰地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人出現的太過突兀,將男人嚇了一跳,他道:“什麼東西?!”
“你好。”來人倒是十分有禮貌的打了個招呼,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像夜間流過山澗的泉水,“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男人借著朦朧的月光,終於看清楚了來人的面容。他呼吸一窒,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見到了山間的精怪,因為這人白發紫眸,好像用盡所有詞句,都無法形容他美麗的面容。
越漂亮的東西越危險,男人警惕道:“什麼事?”
“剛才你們做的那種事情,很舒服麼?”來人像是個好奇的孩子,可惜問出的問題卻讓男人有些發愣。
“兩個男人,也能那麼做?”漂亮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疑惑和期待,來人似乎對這些事情一竅不知。
男人心中被這個問題激起了一些別的壞心思,他咧開嘴笑了,道:“你想知道?”
來人點點頭。
男人說:“你過來,我和你試試就不就行了。”
漂亮的精靈聞言歪了歪頭,道:“可是我不想和你試。”
男人道:“那種事情我可熟悉了,知道怎麼讓你爽,不信你過來。”他一邊說著,一邊試探性的往前走了幾步。
然而眼見他就要靠近這不似人類的美人,周圍的藤蔓卻像是突然有了生命,直接將他整個人都吊了起來。男人面露驚恐之色,驚恐呼救。美人嫌他太煩,手一揮直接封住了他的嘴。
“嗯,很舒服就好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美人的眸子裡全是滿滿的期待,他道,“我要和凌試試。”
他這麼說著,自己滿足的笑了起來,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根本沒有再管他身後被藤蔓倒吊起來的男人。
男人面上全是恐懼,他在看到突然出現的人又突然離開後,心中隱約松了口氣。既然那人走了,那過一會兒或許自己就會被放下來了吧。剛這麼想著,男人卻感到纏住他的藤蔓竟是開始緩緩鎖緊。就好像是最古老的殘酷刑法,男人口中被封,說不出一個字,隻能嗚嗚的絕望叫著,感受著自己的身體逐漸被撕碎的絕望和疼痛。
白羅羅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睡眠質量都挺高的,今天也不例外,他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發現平日應該早就醒過來的雪卉今天出乎意料的還在睡覺。
“雪卉?”白羅羅叫了他一聲。
雪卉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眼裡全是朦朧的睡意,他道:“嗯?”
“起來了。”白羅羅道,“昨晚沒睡好麼?”
雪卉慢慢爬起,唔了一聲。
白羅羅道:“如果太困,就多睡會兒吧,我去找點吃的。”
雪卉點點頭。
白羅羅看著他乖巧的模樣,沒忍住伸手掐了他臉一把,雪卉的臉頰果然如他想象中的手感那麼好,軟軟糯糯的,簡直像是在掐湯圓丸子。
白羅羅掐完之後也有點虛,趕緊借著去找食物的借口走了。雪卉看著白羅羅的背影,眼神裡流露出滿足的笑意。
林子裡的食物倒是不缺,各式各樣的植物和動物都可以食用,白羅羅還在地上發現了幾種他在地球上見過的菌類,但是怕有毒都沒有去試。不過等到安頓下來了,倒可以試試看。白羅羅想到這兒自己都笑了起來,安頓下來之後,說不定就是他登出的時候,哪裡會有那麼多時間做這些。
這附近有一顆果子樹,白羅羅往這邊走的時候就有看見,他按照記憶往那果子樹的方向走,腦子裡還在思考今天中午的午飯。沒辦法,有個看見肉就眼睛發綠的大佬在,白羅羅隻能當個稱職的廚子。
他正在這麼想著,耳邊忽的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哭泣聲,這哭泣聲雖然微弱,但白羅羅卻聽的十分真切,他立馬停住了腳步。
“誰在哭啊。”白羅羅問系統,“我過去看看?”
系統說:“注意安全。”
白羅羅點點頭,邁步朝著哭聲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隨著他的靠近,哭聲也越來越大,很快白羅羅在一棵樹下找到了哭聲的源頭。
那是一個跪在地上哭的男人,這不是最吸引人目光的,最吸引人目光的,是他身邊散落著的血液和屍體。屍體和死狀大概十分猙獰,因為白羅羅發現連馬賽克都打的七零八落的,想來是因為屍體被肢解的緣故。
哭的那個是個身形瘦弱的男人,他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衣衫褴褸似乎和死去的人有著什麼關系,他的身體蜷縮成一團,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
白羅羅在旁邊觀察了片刻,沒有要過去的意思。這個星球上的都是死刑犯,就算看起來慈眉善目,也是肯定犯過什麼大案子。
白羅羅想了想,沒有出聲,轉身便欲離去。然而他剛走兩步,身後就傳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剛才那個跪坐在地上哭泣的瘦弱男人,卻是聽到了白羅羅離開的動靜,拔腿朝這邊追了過來。他見到白羅羅,面上一喜,隨即跪倒在地,哭泣道,“幫幫我吧,求求你幫幫我吧,我什麼都肯做,什麼都肯做的——”
白羅羅擰起眉頭,道:“幫你什麼?”
那人哭著到:“我隻想找個人跟著,我一個人好害怕——我什麼都可以做,真的!”
白羅羅皺眉看著他,沒說話。
那人死死的拖著白羅羅的褲腳,哀求了許久,幾次白羅羅想走都被他用盡全力的拽著。
白羅羅幹脆掏出了刀子,冷冷道:“你想死?”
男人見到刀子終於松了手,眼淚卻還是一直在往下掉,但白羅羅沒有心軟。不是他不想幫一把,而是他實在是幫不了,如果他真的把這人帶回去了,這人無意中得罪了雪卉,那恐怕死的比現在還快。況且這人的背影什麼的他全然不知,白羅羅不想將一個隱藏的威脅放在自己身邊。
白羅羅走的決絕,他以為他威脅了那人之後,那人便會徹底死心。沒想到那人卻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居然大著膽子跟在了白羅羅後面,還一路上都沒被白羅羅發現。直到白羅羅摘了果子回來,接著果子正準備吃的雪卉突然沉了臉色,問白羅羅帶了誰回來。白羅羅一臉茫然,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被妻子質問出軌的無辜丈夫——哦,無辜兩個字可能在看到“小三”從樹林裡畏畏縮縮出來時,就被妻子生氣的叉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白羅羅:你聽我解釋。
雪卉:你解釋。
白羅羅:我好像也沒什麼可解釋的……
雪卉:那我們日後再見吧。
白羅羅:……
第40章 叢林大佬求生記
“他是誰?”雪卉的聲音還是那麼楚楚動人,他紫色的眸子裡開始積蓄淚水,哽咽著說,“凌, 他是誰?”
白羅羅看雪卉的反應看的頭皮發麻, 他道,“我不認識他。”說完他扭過頭, 惡狠狠的看向悄無聲息的跟過來的男人。
男人被白羅羅瞪的瑟瑟發抖,他也嗚嗚的哭了起來, 一時間他和雪卉的輕聲抽泣,讓白羅羅有種自己是個拋棄妻子找小三的渣男的恐怖錯覺,而事實上他連小三叫什麼名字, 為什麼跟著他回來都不知道。好在這錯覺不過是剎那, 男人很快就低低道:“求求你讓我跟著你吧,我可以幫你做很多事情……尋找食物,洗衣服, 做飯……”他說話的時候,偷偷看了雪卉一眼,在看到雪卉美麗的面容時,眼神明顯暗淡了幾分。
白羅羅冷冷道:“我不能收你。”
男人道:“可是我不會浪費你們的食物,我隻是怕自己一個人……”他又連連哀求。白羅羅還未出聲,便見雪卉用手輕輕拭去了眼角的淚水,似乎強忍住了自己的悲痛,然後露出一個如同聖母般的笑容,他道,“凌,留下他吧,我不想看著人無辜的死去,既然他願意,讓他幫幫我們也好。”
白羅羅聞言,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事實上心中已經對大佬的惡趣味感到絕望。神說要有光,於是便有了光,大佬說要當白蓮花,於是含著淚把小三留下。白羅羅說:“系統,大佬怎麼想的?”
系統說:“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愛他?”
白羅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