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三嫁鹹魚》, 本章共3289字, 更新于: 2024-11-01 20:51:42

  “阿容,我們一定要和林太醫他們爭嗎?”蕭玠天真地問,“我不想害他們,我覺得現在就很好,一直這麼下去就好了。”


  奚容摸了摸蕭玠的腦袋,道:“這些,等顧扶洲打贏西夏再說吧。”


  “好吧。”蕭玠瞧見桌上未幹的字跡,好奇道,“這是什麼。”


  奚容也不瞞他:“顧扶洲在西北消耗西夏的糧草已有月餘,雙方已成對耗之勢。所以西夏想知道大瑜的運糧線路。”


  蕭玠問:“他們要搶我們的糧草嗎?”


  奚容點點頭:“應該是。”


  “哦!”蕭玠忽然興奮起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告訴他們一個錯誤的路線,然後提前在那埋下伏兵,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奚容有些驚訝,笑道:“阿玠變聰明了。”


  蕭玠嘿嘿笑道:“這世上也隻有你會誇我聰明了。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應該也學到了一些。”


  奚容打開軌州到雍涼的地圖:“阿玠以為,在哪埋下伏兵最好呢?”


  蕭玠認認真真地想了許久,指著其中一條道:“這裡,離真的糧道最遠,還是峽谷間的羊腸小道,敵軍進來了就退不出去了!”


  奚容遲疑片刻,笑道:“就按阿玠說的辦。”


  蕭玠終於為大瑜出了一份力,心裡美滋滋的。“對了,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把這件事告訴母後和林太醫,他們也很關心西北的情況。”


  “不用。”奚容收起笑,“他們不必知道。”


  蕭玠猶豫道:“可是……”


  奚容一臉嚴肅:“阿玠,你要記住,林清羽想要我的命,讓他知道的太多不是什麼好事。任何一件事,都可能是他取我性命的刀刃。”

Advertisement


  蕭玠聽得懵懵懂懂。雖然奚容一直說林清羽要害他們,可他總是覺得林清羽不會。林清羽長得和仙人一般好看,心腸真的會那麼歹毒嗎。


  蕭玠雖然最後和奚容同歸於好,但過程之中實在被嚇得不輕。奚容怕他心有餘悸,特意尋了京城有名的戲班子進宮。蕭玠愛看戲,興致來時,在戲臺前一坐便是一整日。


  皇宮的戲臺架在牡丹苑裡。牡丹苑離慈安宮不遠,原是方便當朝太後聽戲,現在倒成了擾太後安寧的地方。


  太後正在和林清羽商議江南賦稅一事,婉婉曲曲的唱調遠遠傳來,太後心下不悅,問:“是何人在牡丹苑聽戲?”


  林清羽道:“皇上後宮無人,太妃又悉數居住晉陽園,您覺得還有誰。”


  太後柳眉攢聚,緩緩道:“皇上倒是個有闲情逸致的。”


  “這是好事。”林清羽淡道,“像皇上這樣的人,最好什麼都不做,至少不會給旁人添亂。”


  “話雖如此,西北畢竟還在打仗,皇上就算不過問朝政,至少也該做出個樣子來,免得讓言官置喙。”太後思慮過後,還是讓人去把蕭玠請來。


  蕭玠沒讓太後多等,幾乎是立刻趕了過來。被太後敲打了一番後,蕭玠才後知後覺自己做了什麼。他顧不上林清羽在場,道:“朕知錯了,朕沒想那麼多……對不起母後,朕以後再也不會聽戲了。”


  皇帝認錯認得如此真情實感,反讓太後哭笑不得:“不是說皇上不能聽戲,這得看時候。等大瑜平定了西北之亂,哀家也想聽聽戲。”


  蕭玠點點頭:“朕知道了,多謝母後教誨。等天下太平了,朕請母後和六弟一起聽戲。”


  蕭玠容貌比實際年齡顯小,點頭的模樣很是乖巧。太後對這個庶子過去雖是疏忽,卻沒什麼惡意,敲打到這份上也差不多了。剛巧到了用晚膳的時辰,太後便讓蕭玠留下用膳。“清羽,你也一起。”


  林清羽道:“微臣昨日就是在慈安宮用的晚膳。”


  太後笑道:“你陪著璃兒,他總能多吃一些。”


  席間,蕭玠總是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太後問他是不是有話要說,他又很果斷地說沒有。用過晚膳,蕭玠便回了勤政殿。


  太後忍不住道:“皇上並非無可救藥。倘若他不是一國國君,也算是個心地純良的孩子。”


  林清羽“嗯”了一聲。


  “皇上若是能離了奚容,再多加引導,不說當個明君,至少也不會任人擺布。”


  林清羽輕笑一聲:“可惜,他離不了。”


  “你這話說的篤定了些。”太後道,“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尚且會為了一己私利反目成仇,遑論是他們。哀家在宮裡這麼多年,是什麼都見過了。皇上年幼不得寵愛,這才會如此依賴奚容。若給他找一個端莊嫻雅,善解人意的皇後,讓他的感情有人可託,或許就不會那麼看重奚容了。”太後越想越覺得這是個辦法,“皇上早就到了年紀,如今先帝孝期已過,正是為他立後封妃的的好時機。”


  太後以為林清羽會贊同她,不料林清羽竟無甚反應。太後忍不住問:“清羽,你覺得呢。”


  林清羽道:“太後恕罪,但微臣對用姻緣禁錮他人一事,沒什麼興趣。”


  太後微微一愣,面色也冷了幾分。“也罷。”她興致索然道,“那再看罷。”


  是夜,奚容親自伺候蕭玠就寢。睡前,兩人都會說些體己話,這是幼時就有的習慣。奚容問蕭玠今日看了哪幾出戲,蕭玠一臉失落,道:“我以後不想在宮裡看戲了。”


  奚容問:“為何?”


  蕭玠絮絮叨叨地將今日發生的事告訴奚容:“母後說的沒錯。西北將士正在浴血奮戰,我幫不上忙就算了,怎麼可以在宮裡奢華享樂呢。”


  奚容關心在意的卻不是這個:“你是和太後,林清羽一起用的晚膳?”


  “還有六弟。”蕭玠是想到哪說到哪,“六弟還是老樣子,對什麼事都沒有反應,隻會對林太醫一個人笑……”


  奚容打斷他:“你可有和他們提起糧道伏兵一事?”


  蕭玠愣了愣,眼神有些心虛:“沒有。”


  蕭玠臉上任何的變化都躲不過奚容的眼睛:“你是不是還是想告訴他們?”


  “我……總歸我最後什麼都沒說,你滿意了吧。”蕭玠用被子蒙住腦袋,悶聲道,“朕要睡了,你退下罷。”


  奚容半眯著眼睛:“奴才告退。”


  一聽奚容自稱“奴才”,蕭玠就知道他生氣了。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為什麼奚容和林清羽一定要鬥個你死我活呢,明明他沒登基的時候,這兩個人還好好的呀。


  蕭玠滿懷心事地睡去。不知過了多久,他被一聲聲的“皇上”喚醒,睜開眼看見的是貼身伺候自己的太監,小軒子。


  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蕭玠登時沒了睡意,問:“出什麼事了?”


  小軒子惶惶然道:“皇上,宮裡進了刺客,奚公公他、他……”


  蕭玠一把抓住小軒子的肩膀:“他怎麼了?”


  “奚公公身受重傷,留了好多血……現下正在偏殿……”


  蕭玠連滾帶爬地下了床,赤著腳一路狂奔到偏殿。禁衛已經出動,把寢宮圍得水泄不通。奚容已經被抬到了床上,左腹一道觸目驚心的刀傷,鮮血不斷地從傷口湧出。因為失血過後,奚容的臉上已經沒了血色,慘敗的一片,但神志還是清醒的。


  蕭玠一見他就哭了:“太醫呢?快叫太醫啊!”


  小軒子道:“已經派人去叫了,太醫應該還在路上。”


  奚容抓住蕭玠的手,氣息虛弱:“皇上,奴才沒事,別擔心。”


  “怎麼會……”蕭玠抱著奚容,瀕臨崩潰,“宮裡怎麼會有刺客,怎麼會有人要害你!”


  奚容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能在皇宮如此肆無忌憚的刺客,除了他們還有誰。”


  蕭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是、是誰啊。”


  奚容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小軒子忙道:“奚公公說的,應該是天機營的人。”


  蕭玠茫然地掉著眼淚:“為什麼?”


  小軒子道:“奴才記得,天機營的令牌是在林太醫的手中。”


  “……林太醫?”


  奚容閉著眼睛,手上驟然發力:“如此,你還要和林清羽親近,還要把事情都告訴他嗎?”


  蕭玠哭喊著搖頭:“我不要,我不告訴太後和林清羽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隻要你好好的……阿容,你不要死,我不準你死!”


  奚容的傷看著嚇人,卻沒有傷到要害,性命無憂,但也因失血過多元氣大傷,不得不靜養一段時日。


  皇帝寢宮出了刺客,這是一等一的要事。吳戰絲毫不敢怠慢,率領禁衛軍在宮裡搜了一宿,愣是搜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林清羽聽說了此事,招來吳戰和當夜為奚容診治的太醫一問,便什麼都明白了。


  “不必再為此事費心了。”林清羽道,“刺客,是抓不住的。”


  吳戰道:“啊?為啥。”


  “刺客既有在宮裡來去無蹤的本事,又怎會連個太監都殺不了。這等漏洞百出的伎倆,也隻能騙一騙關心則亂的皇上。”


  吳戰還是不怎麼明白:“林太醫的意思是……”


  林清羽道:“奚容不過是想抓住皇上的心,讓皇上永遠站在他那邊。”


  吳戰“嘶”了一聲:“原來這是苦肉計啊。可真夠狠的,自己居然能對自己下手。”


  林清羽忽而一笑:“確實。”


  奚容此舉,讓他想起了顧扶洲。當年,顧扶洲為了能從西北回到京城,為了能回到他身邊,不惜自下天蛛之毒。在這一點上,顧扶洲也是個狠人。


  所以這一次,他肯定也會拼了命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頑強的二壯,又活過一天了。再給你三天時間,不能更多!


  古穿今小劇場:


  剛把大美人帶回家的時候,失憶的江同學還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剛好,江同學的基友交了一筆智商稅,網購了一臺測謊機,隻要一說謊,測謊機就會“嗶”。


  於是——


  大美人:江公子乃勤勉之人


  測謊機:嗶——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