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小米粥,謝靈淩無所事事地重新回到床上躺著。不知不覺的也就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謝靈淩做了不少的夢。她再一次夢到有個女人指著她的腦門大罵:“不要臉的小三!不扒光了你的衣服遊街都算是便宜你了!我呸!”
謝靈淩醒來時渾身上下幾乎都濕透了,被汗水浸濕的。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多。
窗外的雨密密麻麻下了一整天,這會兒天徹底陰暗下來,謝靈淩有一種被全世界拋棄的錯覺。她撐起身子坐在床上,雙手抱著自己的雙腿,下巴抵在膝蓋上,放了好一會兒的空。
一直到,謝靈淩聽到敲門聲。
有些恍惚,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謝靈淩光著腳下了床,聽到敲門聲還在繼續。
作為一個獨居的女性,謝靈淩下意識起了防備之心,打開門上的貓眼看看,見到外面站著的人竟然是於晁。
謝靈淩全然不知今早於晁是幾點鐘走的,她睡得實在太沉。下午的時候她倒是夢到過他的。
打開門,謝靈淩有些意外地看著於晁:“你怎麽來了?”
於晁一身黑衣黑褲襯得整個人特別高挺拔,大概是淋了雨,他短短的頭發上有些潮潤,肩膀上也有雨水的痕跡。
此時,他手上提著好幾個塑料口袋的水果蔬菜,一臉的坦然自若:“怎麽?不能來?”
謝靈淩這會兒哪有什麽心思和於晁調情,加上感冒的原因,整個人都是無精打採的。
她也不客氣:“你清楚炮友的意思嗎?”
“清楚。”於晁說,“你可以理解為,我那方面需求比較旺盛。”
謝靈淩:“?”
“大概就是,每天都想要。”於晁說完,自顧自提著東西進了屋,好像這是他的家。
Advertisement
謝靈淩:“???”
她算是發現了,於晁這個人有點狗。
--------------------
作者有話要說:兩個人高中的時候有點誤會,算起來也應該是錯過多年吧
第14章
謝靈淩實在沒有什麽力氣和於晁計較什麽,自顧自去了客廳沙發上坐著放空。感冒讓她頭重腳輕的,她幾乎睡了一整天了,可整個人還是昏昏沉沉。
那邊於晁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去了廚房,他像是來到了自己家似的,打開冰箱,將買來的東西一一將冰箱塞滿。
今早於晁準備動手做點早餐的時候,發現謝靈淩的冰箱裏空空如也,最後他隻在櫥櫃裏發現一些小米。
下午的時候於晁路過謝靈淩的花店,見店門是鎖著的,猜測她今天應該沒有出門。也就是碰碰運氣,沒想到她真的在家。
不多時,於晁走過來問謝靈淩:“晚上想吃點什麽?”
謝靈淩搖頭:“什麽都不想吃。”
於晁微微擰眉:“你今天吃了什麽?”
謝靈淩坦白:“中午吃了點小米粥。”
“還有呢?”
“沒有了。”
說話間,謝靈淩連著打了個幾個噴嚏。再擡頭時,她耷拉著眉眼,眼眶紅紅的,看起來像隻被遺棄的小貓。
於晁半蹲在謝靈淩的面前,與她平視:“感冒了?”
“嗯……”謝靈淩有點埋怨的意思,“都是你害的。”
於晁想到什麽,低低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不羈:“吃藥了嗎?”
“沒有。”
於晁猜測:“家裏沒有感冒藥?”
謝靈淩點點頭,說話時帶著一些鼻音:“就是有點頭重腳輕的,也沒什麽。”
於晁說:“既然你的感冒是我害的,那我得負責到底。”
謝靈淩說:“不用你負責。”
但於晁跟沒聽到她說話似的,自顧自接著說:“等會兒我做點吃給你,再去買點感冒藥,你晚上吃了藥睡一覺,明天一早肯定不難受了。”
謝靈淩沒說什麽,等於默認。
生病的人莫名帶一些柔弱感,謝靈淩也不例外。況且這個時候她是真的懶得動彈,於是軟趴趴地縮在沙發上。
於晁摸了摸謝靈淩的腦袋,神情寵溺。他轉身去了廚房,寬大的身影背對著謝靈淩開始忙活著。
廚房裏很快傳來水流聲,燃氣竈打開的聲音,接著油煙機再被打開,一些香氣從廚房裏跑出來鑽進謝靈淩的鼻腔……整個屋子裏瞬間就有了煙火氣。
謝靈淩也不是不會做飯,隻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實在懶得折騰。
外面還在下雨,但房間裏燈火通明。寒潮被阻隔在外,謝靈淩看著於晁忙碌的身影,倒也覺得挺溫馨。她很清楚炮友的相處模式不是這樣的,可內心的某個角落卻一再縱容著於晁的逾越。
也沒一會兒的功夫,於晁端了一碗面條出來,他也沒讓謝靈淩挪地方,直接端到她面前。
謝靈淩看了眼茶幾上的那碗面條,有些意外:“是炸醬面啊?”
她特別愛吃炸醬面。
“嗯。”於晁點點頭,“你要加點醋嗎?”
“要。”謝靈淩的胃口瞬間被吊起,聞著香噴噴的炸醬面,食指大動。
見謝靈淩開始吃面條了,於晁說:“我去樓下買點感冒藥,一會兒就上來。”
“不用麻煩了。”
“是挺麻煩的,我總不好對著一個病人下手。”於晁難得笑得有點吊兒郎當,“所以你得趕快好起來。”
謝靈淩無語地白了於晁一眼。
她一直以為他不過是一隻乖巧的小狗狗,其實他是一匹不羈的大野狼。
於晁在她的面前好像開始逐漸展露本性。
這個夜晚因為於晁的出現,顯得不同。
謝靈淩吃完炸醬面時,於晁也提著一小袋感冒藥回來了。回來時他還順口跟謝靈淩提起:“你說這天是不是被捅了個窟窿?”
“啊?”
於晁說:“都下了一天的雨了,沒完沒了。”
謝靈淩聞言忍不住噗嗤一笑,覺得他這個形容還挺有意思。
於晁快速吃完自己那碗幾乎已經坨了面條,又去廚房洗了碗筷,最後估摸著差不多該到吃藥的時間,這才給謝靈淩泡了感冒沖劑外加一些口服藥。
謝靈淩是真有些排斥吃藥,她哭喪著一張臉,有些孩子氣地逃避著:“我等會兒再吃,你先放著。”
於晁給了謝靈淩一點時間,但他很快發現她是故意躲避,於是霸道地坐在她的身邊一把圈住她的肩膀,逼迫她吃藥。
他對謝靈淩說:“乖乖把藥吃了,我答應你一個要求。”
謝靈淩起了興致:“什麽要求都可以嗎?”
“嗯,都可以。”於晁把杯子遞到謝靈淩唇邊。
謝靈淩想了想:“可是我好像沒有什麽要求。”
於晁無奈:“祖宗,你總有求我的時候。”
有那麽一瞬間,謝靈淩恍惚自己好像是在和於晁談戀愛。
她沒再說話,乖乖地把藥給喝光了。
一旁的於晁還挺欣慰地笑了笑,他伸手摸了摸謝靈淩的腦袋,忽然一把打橫把她抱起。
謝靈淩嚇了一跳,下意識雙手扣著於晁的脖頸,問他:“你要幹嘛?”
於晁說:“抱你到床上去躺著。”
謝靈淩咕哝了一聲:“我都躺一天了。”
“沒辦法,誰讓你是病人。”
“感冒而已,算什麽病?”
於晁將謝靈淩放到床上的時候,忽然俯身,近乎佔有的姿勢抵著她的額:“你這話的意思,是在給我什麽暗示嗎?”
離得那麽近,謝靈淩的呼吸沒有辦法平靜:“你別腦補太多。”
可話剛說完,於晁的吻就落了下來。
謝靈淩顧忌著自己感冒,下意識掙紮。但她的力氣哪裏抵得過於晁這個一米九的大男人,微微的喘息反倒像是引誘。
於晁含著她的唇,聲線啞啞的:“別動,讓我親一會兒。”
他說話時嘴唇一張一合,像是在她心裏撓著。
謝靈淩的理智告訴他:“別,我感冒了。”
“嗯,剛好傳染給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變態。”
一回生二回熟,於晁現在在接吻這件事上完全得心應手,他順利地用自己的舌尖撬開謝靈淩的唇齒,肆意地在她的唇內掃蕩。
遙想,一個月前他甚至連接吻都還不會,現在反倒學會了撩撥。或許是男人天生的本能被激發,謝靈淩簡直甘拜下風。
房間裏隻開了一盞壁燈,於晁的一隻手的手掌拖著謝靈淩的後腦勺,一隻手撐在她的枕頭上。
反反複複,輾轉反側,沒完沒了。
於晁的舌尖沿著謝靈淩的貝齒一圈圈地遊走,又卷著她的舌頭吮吸。但無疑,每一次地挑弄都讓謝靈淩無法自拔。
過了很久很久,謝靈淩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起了明顯的反應時,於晁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