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晁反問:“怕?”
謝靈淩想了想,搖頭:“看不出來你那麽會玩?”
雖然沒有嘗試過,但她卻莫名有點心動。
於晁再次下車,他繞過車頭來到副駕駛,拉著謝靈淩的手腕將她帶到後座。
他絲毫不給謝靈淩什麽反抗和反應的機會,密密麻麻的吻落在的臉上,唇上,身上。
謝靈淩僅存的一點點理智被於晁的吻攪得暈頭轉向,她不知何時跨坐在他的身上,腦袋幾乎能夠抵到車頂。
於晁看似霸道,手掌卻小心地護在謝靈淩的腦後。
相較於上一次的畏手畏腳,這一次於晁顯然佔據主導地位。他用力地吮著她的舌,讓她的舌根生疼。但他似乎是故意的,明明聽到她抗拒的吟唔,還是瘋狂地纏著她,叫她無法呼吸。
距離上次也才一個多月而已,謝靈淩懷疑於晁是不是去哪裏進修接吻技術,否則她不該如此沉淪。
好容易有了呼吸的空隙,謝靈淩剛緩了一下,立刻感覺到肩膀處一陣刺痛。
於晁像是一隻惡犬,竟然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謝靈淩不甘示弱地抱著於晁就在他脖頸上用力咬上一口,留下兩排齒痕。
怎料,於晁卻對她說:“來,再咬一口。”
“神經。”怎麽會有那麽變態的要求?
於晁雙手捧著謝靈淩的臉頰,貪婪地用指腹在她的唇上摩挲。謝靈淩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被他揉變形了,忍不住就著他的大拇指又咬了一口。
殊不知,第二天於晁帶著脖頸上那處咬痕來到消防隊的時候,同事們一個個的都看直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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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傳十十傳百,整個消防隊的人都來瞧一眼於晁。
於晁也不在乎同事們的眼光,別人調侃他,他嘴裏叼著一根草含糊不清:“怎麽?沒見過?”
要說在消防隊裏,於晁這人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有任務他永遠都是一馬當先,多苦多累都是第一個上、最後一下個。髒活和累活於晁從來都不會推辭,是以,他在整個人隊裏都是讓人信服的。
就是這樣一個人,溫柔香這個詞好像和於晁這種剛毅的性格絲毫扯不上任何關系。可於晁脖頸上的這處曖昧痕跡,卻惹人無限遐想。
多新鮮啊!看樣子昨晚這戰況肯定激烈啊!
的確是挺激烈的。
在車上花了將近一個小時,後座濕透,車廂裏都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謝靈淩腿都抽筋了,於晁卻跟個沒事人似的衣著完好。
說起來,自從上學那會兒腿抽過筋以外,謝靈淩已經十幾年沒有嘗試過這種痛苦。
抽筋的時候小腿肚繃直了,一抽一抽地疼,後來連走路都疼。當然,拋開腿抽筋這個小插曲,於晁給謝靈淩帶來的體驗感卻是前所未有的。
拋開第一次的生澀和茫然,這一次的於晁顯然是胸有成竹,也回歸了本性。他這個人做事情從來不會對付,當然別人也糊弄不了他。
謝靈淩不得不承認,在於晁的身上得到了某種滿足。
於晁還有心情笑話她:“上次就發現了,你體力不太行。”
謝靈淩瞪他一眼:“說得自己多行似的。”
這人大概是發洩痛快了,居然還有心情戲謔,含著她的唇輕笑:“那你到底覺得我行還是不行?”
謝靈淩挑釁地說:“不行!”
於晁一臉了然似的點點頭,似笑非笑的:“行。”
淩晨兩點多的時候,於晁開車送謝靈淩回家,一並將她抱回樓上。
謝靈淩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引狼入室。於晁這一來就沒打算走的意思,他美其名曰抱她去浴室沖一下,可到了浴室把她放在洗手臺上之後再次獸性大發。
謝靈淩有理由懷疑,這個男人锱铢必較,他肯定記著她說他不行。
磨磨蹭蹭下來都已經四點了。
謝靈淩實在困得要死,掐著於晁硬邦邦的手臂,最終示弱:“你行,你最行了,我實在不行了。”
於晁抱著她到花灑下沖了沖,問她:“等會兒要不要和我一起晨跑?”
謝靈淩簡直服了他:“你居然還有力氣晨跑?”
“怎麽?”
“變態,還讓不讓人睡了?”
於晁輕輕拍了拍她的臉:“你這炮友不太合格,這才幾次?”
謝靈淩實在忍無可忍,大吼:“你滾!”
於晁爽朗笑著,將謝靈淩裹成粽子似的從浴室裏抱出來。
實在太困了,謝靈淩的腦袋幾乎一沾到枕頭上就閉上眼睡著了。
一旁的於晁卻並沒有什麽困意,他側躺在一旁,單手拄著腦袋看著謝靈淩的睡容,看了好久好久。
天從黑到白,於晁幾乎一夜未眠。
他從未想過以這種不清不楚的關系和謝靈淩發展,雖然口頭上說的是炮友,心裏卻並未這麽認為。
於晁很清楚,從一開始,他就和謝靈淩陰錯陽差。這麽多年過去,他不想再錯過。
甚至,他都已經開始腦補起兩個人的未來。
謝靈淩租的這套房子不大,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純白色的蕾絲床上用品,連窗簾也是純白色的。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和她身上香甜的氣味有點相似。
於晁今天要上班,所以不能逗留。他睜眼到八點,不緊不慢從謝靈淩的床上下來。先去收拾了浴室裏的淩亂,又順便給謝靈淩準備了一些吃的,這才準備離開。
離開前,於晁折返回臥室,俯下身用指腹輕柔地摸了摸謝靈淩的臉頰,又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
明知道她不會聽到,但他還是輕輕地說:“小圈圈,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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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這篇大概會有5-8萬字~
第13章
謝靈淩這一覺倒是酣睡到了中午十一點。
醒時腦袋昏昏沉沉的,鼻子也有點塞,好像是感冒了。家裏沒有備感冒藥,她也懶得去買。自己當老板就是這點好,不用掐著點打卡上班,並且想不上班隨時可以不上班。雖然賺得不多,但在小縣城裏溫飽是足夠了。
之所以能這樣沒心沒肺毫無壓力,其實也是謝靈淩想通了。
前些年的時候謝靈淩時常會看著自己的口袋各種焦慮,大城市裏的節奏快,她在互聯網傳媒公司上班,工資高,也更累。熬夜不是稀奇的事情,有時候會為了一個idea趕好幾個通宵。
太累,身體也容易垮,但謝靈淩一直是拼了命工作的那種人。她本就是一個異鄉人,沒有資本沒有靠山,隻能通過自己努力。居無定所的日子,她最想要的是一套房,可想要在大城市買房哪裏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直到,同公司的一個同事突然猝死,讓謝靈淩意識到就算是天大的事情都沒有命重要。
回到小縣城裏,謝靈淩攢的那些錢用來買房裝修綽綽有餘,很多時候她這個人其實也宅,也更享受一個人的時光。
更重要的是,在這裏,一切都像是全新的開始。
謝靈淩到浴室洗漱時,腦子裏閃現淩晨時分和於晁在這裏發生的事情,面頰上開始發燙。她有些懷疑,之所以會感冒,是因為昨晚在這裏過於激烈。當時她出了很多汗,一冷一熱的,難免會感冒。
她下意識想用手機給於晁發一條短消息抱怨,但這個念頭很快被她阻止。逾越了。
謝靈淩出了浴室,接到媽媽的電話。
電話那頭,媽媽的語氣低落:“靈淩……我和你爸爸想給你弟弟買套房,還差一點錢就可以全款。你能不能……”
還不等媽媽把話說完,謝靈淩直接道:“不能。”
媽媽大概早就料到這個答案,軟著聲勸:“你就當借你弟弟好了,我們給你利息。”
謝靈淩著實有些頭疼,她想都沒有想直接拒絕:“不借。”
這次還不等媽媽說什麽,謝靈淩就聽到那頭罵罵咧咧的聲音:“什麽東西!養了個白眼狼!養條狗都比養個女兒好!”
是爸爸的聲音。
媽媽連忙勸道:“你小聲點,說這些幹什麽!”
爸爸繼續在電話那頭說:“這麽點小忙都不願意幫,不是白眼狼是什麽!”
一字一句,謝靈淩聽得清清楚楚,她懶得繼續多說什麽,直接掛斷了電話。
不多時,媽媽給謝靈淩發了長長的一段文字消息,大致的意思是說:爸爸這個人嘴硬心軟,加上這兩年身體不好,讓謝靈淩不要計較。
謝靈淩的確沒有計較,因為她早就習慣了。
謝靈淩的父親謝溫韋,出了名的好吃懶做還愛酗酒。小時候謝溫韋一醉酒回家就找妻子撒氣,更是在謝靈淩的面前對她的媽媽各種拳打腳踢。
謝靈淩的媽媽陳合美,出了名的性格怯懦畏首畏尾。從小到大謝靈淩在陳合美嘴裏聽到最多的就是忍一忍,你的爸爸其實是個好人,他隻要不喝酒就天下太平。
對了,謝靈淩還有個弟弟,名叫謝英勳,小她四歲。謝靈淩的父母重男輕女這件事是衆人皆知的。
這通電話無疑讓謝靈淩的心情更加糟糕,她走到陽臺上望了一會兒天。
今天大雨,陰沉沉的烏雲壓著天空,悶得人透不過氣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天氣也會影響一個人的心情。
謝靈淩轉身來到廚房,意外看到餐桌上留有一張紙條。
00:
鍋裏有小米粥溫著,記得吃。
於晁。
00?
也是,她的名字念起來就是數字的兩個零。
謝靈淩去打開電飯鍋,裏面果然有小米粥。正好她也餓,舀了一碗小米粥坐在餐桌上一邊慢悠悠地吃著,一邊重新拿起於晁留下的那張字條看了看。
於晁的字跡蒼勁,看起來很大氣。讓人挺有好感的。
謝靈淩想起,她第一個之所以會和第一個男朋友交往,有一個方面的原因是對方的字寫得好看。那時候還流行寫情書,但男生給女生寫情書的並不多。那封情書上寫的是什麽內容謝靈淩忘了,但記得對方的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