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什麼地步。
究竟可以到什麼地步。
他的思想都被眼前的人所迷惑,她是自己的小小姑娘,是小姑娘,是小女孩,是女孩,他有著男人的那種並不獨特卻很直接的佔有欲望,想要她成為自己的女人。他將她放在床上,去脫她的衣服,這是他第一次完整撫摸到她身上每個細微之處,腰,腿,指間眼下都是她細膩柔軟的皮膚。
紀憶卻潛意識迎合著他,身體貼著他的純棉長褲和短袖。
他身上的衣料,摩擦著她的身體,麻麻的,讓她整個人都恍惚起來。
就是這種迎合,讓他意亂情迷。
季成陽視線開始下移。
她卻抱著他的腰,不讓他看,輕聲喃喃:“被子,被子。”
他是真想要認真看清楚她的身體,可知道她一定會不好意思第一次就這樣,於是很痛快地扯過來早已掉在地板上的棉被,蓋在自己身上,用自己的身體遮住她的。開始去脫自己身上的衣物,當皮膚和皮膚、身體和身體都毫無遮掩地靠近時,他的呼吸聲開始有了輕微的力度。
聽得出,是在壓抑著自己。
五月,正是初熱的時候。
短短幾分鍾的功夫,兩人身上都浮了層薄汗,季成陽忍不住自喉嚨口溢出低笑:“你不熱嗎?”紀憶哪還好意思和他開玩笑,昏呼呼地,也不知道是說了熱,還是說了不熱。她就知道季成陽已經完全褪去所有的衣服,有滾燙的地方,壓在自己大腿上。
“西西……”
他心神蕩漾,將她的一隻腿放在自己腰上,低頭堵住她的嘴唇,想要嘗試進入。
紀憶本來就怕,忽然嘗試,讓她痛的嗯了聲,猛抽了□子。
季成陽停住,手又去撫摸她的胸,想要她分散注意力。就如此流著汗,糾纏著,愛撫著,嘗試了三四次,她的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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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都是本能躲避了。
季成陽忽然嘆口氣,輕笑著,將額頭壓在枕頭上。
紀憶並蜷著身子縮在他懷裡,聽著他笑,也不知道他是在笑什麼,整個意識都是渙散的,就這麼貼著他:“等我緩緩……你再試試。”
季成陽這次是真笑了。
他將臉蹭蹭紀憶的小臉蛋:“不試了。”
紀憶輕輕松口氣。
可又覺得不太踏實:“真不試了?”
“真不試了。”
季成陽終於徹底嘗到了那種欲望無處發泄的痛苦。他給了紀憶一個溫柔安撫的深吻,下床,直接穿上長褲,他背脊的那道男人的弧度很漂亮,隱隱有著汗。
他走出書房,不一會兒就聽到浴室裡有哗哗的水聲。
紀憶縮在輕薄的被子裡,聽著水聲,身體越來越熱,慢慢鑽到被子裡,抱住自己的膝蓋。她仍舊覺得有些疼,可心卻被填的滿滿的,幸福感如此呼之欲出。
就這麼聽著季成陽洗澡的聲音,想,以後可怎麼辦呢……
總不能一直讓他洗澡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我第一次寫現代長篇吧0.0,以前都是中篇……話說,今天抽空從頭到尾讀了一遍,怎麼感覺才快到18歲,就已經感覺這倆人有一輩子那麼長了……好神奇好滄桑好百感交集……
第四十三章 世界的兩極(2)
地板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她跑下去,撿起手機看了眼,阮淑萍,這是季暖暖母親的名字。紀憶猜想這麼晚有電話,一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心忽然就揪起來,忐忑著祈禱不是關於暖暖的。
她穿好衣服,將手機拿到浴室門口:“暖暖媽媽的電話。”
季成陽關了淋浴噴頭。
紀憶靠在浴室邊,隔著磨砂玻璃能看到一個修長的人影走出來,忽然門就被打開了,季成陽周身有著剛才洗過熱水澡的那種氤氲水霧,光著腳走出來。
隻在腰間圍了條深藍色浴巾。
她看著他j□j的胸膛,一怔,剛才身無寸縷肌膚相親的畫面又湧上來,尤其他的眼睛就這麼垂下來,看著她。
“是暖暖媽媽打來的,”她重復,避開和他對視,將手機塞到他手裡,“一定是急事,你快回過去。”她說完,落荒而逃。
季成陽笑了,剛才她將手機塞進來,指尖碰到他掌心的時候,就像是將一根細細的剛從路邊揪下來的狗尾巴草,麻麻,軟軟的,這麼擦過去了。
自己陪她玩過這些嗎?給她編過小兔子嗎?
季成陽略微回憶了會兒,兩個人實在認識的太早,即便有,也早就記不大清了。
他將手機在手裡掂量了會兒,清了清喉嚨,這才回撥回去。
這個電話很短,可信息量很大。
紀憶這才收拾好他晚上睡得那張床,就看到季成陽就已經換了幹淨的衣服,拎著車鑰匙要出去:“我回趟家。”他如是說。
紀憶本來就因為暖暖的事兒心思重,看他急著走,更有不好預感。
可來不及多做追問,他從沙發上拎起自己晚上仍在那裡的外衣,開門,走了。
這一走,就是大半夜,紀憶看書時間,手上的書翻來翻去的迷迷糊糊就這麼睡著,沒想到驚醒她的不是季成陽本人,而隻是他打來的電話。紀憶沒開燈,接了手機,嗓子啞啞地喂了聲。“西西,”季成陽聲音有些沉,“你知不知道,暖暖現在有男朋友?見沒見過?”
紀憶嚇了一跳,瞬間清醒,沉默了兩秒說:“見過。”
“知道不知道那個人的家庭住址?”
家庭住址?
肖俊家地理位置很市中心,也很好認,去過一次就絕對不會忘。可是她不敢說,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潛意識覺得不能告訴他。
她心突突地跳著,含糊地說:“忘了,我就去過一次。”
季成陽也沒多問什麼,讓她好好睡,自己可能要天亮了再回來。這麼一通電話結束,紀憶怎麼可能還睡得著,在床上像被反復煎炸的小黃魚一樣,來來去去的翻身,越睡越熱,越睡越浮躁。
到天亮了,她聽到門響,忙從床上跳下來。
她跑進客廳的時候,季成陽正將外衣扔在一旁,自己整個人就這麼在沙發上坐下來,沉下去,累得眼睛都懶得睜,慢慢地能聞到她身上那種溫軟的香氣,手伸出去。
感覺柔軟的手放上來,溫度適宜。
他將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手掌心裡,慢慢告訴她昨晚發生了什麼。雖然他知道季暖暖的教育方法一直有問題,但也覺得不會做什麼出格的大事,可昨晚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先是嫂子電話說暖暖已經三天沒有回學校,找不到人。
所以才有季成陽深夜那通電話。
不過,他打電話的同時,暖暖父親已經親自找到了地址,季成陽隨後趕到的時候,暖暖已經被打的站不起來,那個男孩子也被打的滿臉是血。幸虧有季成陽上去攔著,二話不說,撥開暖暖父親手下的那些兵,甚至強硬地推開暖暖父親,將她橫抱起來,直接開車送到暖暖爺爺家。他帶走暖暖的時候,人都不知道哭鬧了,就是傻坐著,到哪裡都傻坐著。
因為怕回到院裡影響太大,整個處理都是在暖暖爺爺那裡。
整個深夜,氣氛都很壓抑。
起初老爺子也動了大氣,吼著讓暖暖父親回來交待,為什麼下手這麼重,就算真是同居,也要踏實下來好好談,而不是動手。到最後,知道暖暖父親找到他們的時,男孩子正好犯了毒癮,暖暖在一邊又哭又勸的,這種太過刺激性的畫面,才讓她父親真的下了重手。
沒有多餘的話,立刻由暖暖母親陪著她先出國,剛好先期所有的手續都完成了,本來想等十月入學前再去,經過了昨晚,眾人的決定是將她直接送走。
季成陽盡量用簡短,平緩的字句來講述剛才過去的那個夜晚,紀憶忽然就站起來,他睜開眼,沒等她說話,就先告訴她:“你見不到人,機票都訂好了,他們馬上就會走。”
“什麼時候的飛機?”紀憶急著看他。
“西西……”他勉強給了她一個安撫又抱歉的笑,“不要去,這件事你最好當不知道。”
這是一個家醜。
也是季暖暖的一道傷。
哪怕紀憶有一天要知道全部,也一定是要由季暖暖親口告訴她。
此時此刻,最好將這件事放在心深處,無限期封存。
她知道季成陽的意思,況且暖暖連肖俊染上毒品這件事都沒告訴自己,她還沒有過自己這一關。肖俊,季成陽,這兩個人是她們兩個各自的秘密……她忽然覺得從小就在一張床上嬉笑打鬧,睡一床被子還要扯來扯去的好朋友,和自己的距離就像是世界的兩極。
最後,她隻能選擇,給暖暖發了簡訊:
我和班長聊起你,我告訴她說暖暖在和我生氣,所以沒有來,但是下次一定會和我一起來參加同學聚會。對了,班長說你欠他一百塊錢,我幫你還了。
她坐在臥室的沙發上,季成陽是真的累了。肯定這一晚上還有很多事,他都沒有詳細告訴她,這是她住在他家裡這麼久時間以來,季成陽初次在主臥的床上熟睡。
她出神地看了他好一會兒,這才放下手機,去倒了杯滾燙的白開水。
回來時,看到手機上竟然有回復的短信。
心跳的有些不規則。
拿起來看,竟然真的是季暖暖的回復:
找的借口越來越爛,和我小叔一起越來越沒腦子。
語氣很輕松,像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雖然季成陽根本就是目睹整個事件過程的人,她不可能毫不知情……紀憶趕忙將玻璃杯放在沙發旁的地板上,拿著手機,想要給她回復,可寫了好幾句話,又都刪掉……很快,手機又在掌心裡震動。
季暖暖追來一條簡訊:不用想怎麼安慰我了。我明天飛機,等這事兒過去了再聯系你。
紀憶回: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