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驚嚇的瞬間,瞬間,睡意全無。
這家伙不是報復鬼,簡直是討債鬼啊。
陳鹽拿著手電筒,在沒有路燈的,漆黑的村子裡,坑坑窪窪的破路上,深一腳淺一腳的去接他。
因為半夜的亮光和腳步聲,村子裡養狗的家裡,大狗小狗老狗汪汪的叫起來,這波歡迎他的儀仗隊,還真是夠熱鬧。
他背著一個簡單的雙肩包站在村口,難得這次竟然脫了大衣穿上了長款羽絨服,在夜裡看著身姿挺拔,竟然像個青春的大男孩。
手電筒的光掃到他臉上,他皺皺眉頭,抬手擋了一下。
臉別拉這麼陰沉好不好,大哥。
拿人手短,陳鹽走到他跟前,展開個笑臉兒,提前佯裝關心的對六千塊說:“長途客運早停運了,你怎麼過來的?”
他忽然捧住她的臉,低頭就吻住了她……吻的特別粗魯!
果然,還是好色鬧得,好色憋的,好色驅使的!
想想她也確實騙他錢了,就,回應一下下吧,就一下下。
他得到回應,身形一動,一手又攬住她的腰,把她按進懷裡,吻的更熱情了。
親了半晌,他忽然停下,問了句:“有沒有地兒可以做?”
陳鹽問:“你累了啊,那找個地兒先坐會兒吧。”
“做……愛。”
陳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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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色痞子:“沒地兒!”
陳鹽領著他,深一腳淺一腳,因為怕他路生地不熟的摔倒,還得牽著狗子的手,終於走到家門口,對他說:“你在門外等我一下,我去取車,送你去縣城開間賓館。”
他說:“你家看著挺大的,住你家不行嗎?”
陳鹽沒好氣:“不行!”半夜往家領男人,她會比陳欣然還出名。
陳鹽推著電動車出來,跟他說:“上車。”
他:“……”
陳鹽騎著小電動載著他,迎著極寒的夜風,把他送到縣城一家賓館,賓館前臺都在打盹,可能也沒想到天都快亮了,還有生意送上門,就迷迷瞪瞪給開了房間。
陳鹽跺著腳把鑰匙遞給他:“你去吧,我回家了,明天再來看你。”
他一把拉住她:“大半夜的回家你有沒有記性。”
“我們這裡跟城裡不一樣,安全著呢。”
“不行!”
陳鹽猶猶豫豫的,確實大半夜的騎個電瓶車路上跑,冷啊,真冷!
最後把電動車鎖了,跟他上了樓。
然後,一失足掉進狗的懷裡,千古恨了。
他來的目的是什麼,沒別的,就是為了幹壞事。
陳鹽也知道留下就避免不了,就是沒想到小別勝新婚的男人是這副德行的,簡直喪心病狂到令人發指。
第二天一早陳鹽還沒醒就接到陳秀娟電話:“你一大早被子也不疊跑哪兒去了?”
陳鹽被問懵了,轉頭一看身邊的人,一下子反應過來:“媽!我忽然想喝縣城裡的雜碎湯了,過來喝一碗,你們喝不喝,給你們打包回去?”
“大早晨闲的,跑這麼遠去喝雜碎湯。”她媽把電話掛了。
事件的始作俑者,聽到動靜,皺眉翻了個身,繼續睡。
陳鹽真想用佛山無影腳給他踢下去。
陳鹽起床洗漱了一下,回來豬隊友還在背對著她睡。
陳鹽繞到他正面,「喂」了聲:“韓俊!醒醒!HELLO?”
他翻了個身,平躺,皺了皺眉,才睜開眼,然後一側頭看到了她。
陳鹽慢半拍的和他對視了有三秒……
他一伸手又把她給撈回床上。
陳鹽大叫:“不行!我腰酸腿疼腳抽筋。”
他嗤笑:“你當我種馬嗎?我也累。”
陳鹽:“……”
陳鹽趴在他身上看著他,看他神色微變,覺得下一秒可能要出事兒,就一頭扎他脖子那裡:“沒刷牙,不能親!”
他摟著她問:“跟我回北京嗎?三十回來。”
陳鹽無語,這,可能嗎?
陳鹽說:“你也不能為了自己打樁方便,就讓別人家的木樁常駐你家吧。”
他冷笑:“誰家的?你是不是活膩歪了,又想玩兒三人遊戲?”
陳鹽沒吭聲。
他又冷冷的說:“再讓我發現你有二心,一定弄死你。”
這個壞人,從北京跑到別人的省份,別人的城市,別人的村口,跟未來別人的媳婦說,我要弄死你。
還真是,混蛋玩意。
陳鹽悶悶得回:“你這個混蛋,要弄死我就現在弄死我吧,死了幹淨。”
他說:“你就別裝幹淨了,你身上哪一寸我沒摸過沒親過,死了也幹淨不了了。”
陳鹽又罵一聲:“混蛋。”
他問:“跟我回嗎?”
“不回!”拒絕的毫不猶豫又徹底明白。
他說:“不回,六千現金,連本帶利還我,來回機票和從西寧打車到你家的費用,一並報銷,看在老客戶的面子上,我昨晚的費就免了。”
陳鹽無語:“哥,你這是強買強賣,我沒讓你來。”
“事實是我來了,你把我睡了。”
“……”
“你也把我睡了。”
“所以睡覺部分我沒算你費用。”
“多少錢?”
“兩萬二。”
陳鹽一下子起身:“兩萬二?你怎麼不去搶,我機票就680,你哪裡來的兩萬二。”
他說:“頭等艙單程7600,打車到你家1500。”
陳鹽咋舌:“怪不得你這麼窮呢,總在一個女人家蹭吃蹭喝蹭住還不出錢,原來都是敗家玩意兒鬧得。”
“……”
“兩萬二,拿出來,我回北京,拿不出來,你跟我回北京,賣肉抵債。”
陳鹽回:“我不回北京,我也不給你錢,你怎麼辦?”
“我跟你回家,和你爸媽聊聊。”
“區長,我再想想,咱倆去喝碗雜碎湯,暖暖身子再商量?”
他倆去了附近早點攤子,一人點了一碗熱乎乎的雜碎湯,撒上蒜苗,香噴噴的,解饞解乏還暖胃。
陳鹽感嘆:“生活,就像這碗雜碎一樣,真美好啊。”
他竟然也罕見的露出了笑意。
陳鹽趁機說:“區長同志,是時候為群眾謀福利了,讓陳鹽同志在家過個好年吧,春節回去一定好好伺候您。”
他拿勺攪和了一下湯,看也沒看她,忽然問了句:“想你怎麼辦?”
陳鹽一愣,立馬回道:“請區長同志用工作和學習充實你自己。”
他抬頭看著她,又問:“特別想你怎麼辦?”
陳鹽回:“也可以適當調劑一下,畢竟要過年了,去袁野店裡找俊男靚女玩耍一下,找劉奕然開心一下?”
他一滯,臉色轉冷:“夜裡呢,想幹你怎麼解決?”
這個躁動的騷包鬼,想她都是鬼話,就是為了這個。
陳鹽臉一紅:“自己解決。”
顯然這個答案他特別不滿意,回了句:“行,我的手也需要加班費,還錢。”
他這個混蛋,她大姨媽來的那些天,他為什麼從來沒給她的手付過加班費。
陳鹽死賴了:“要不,你去找我爸媽吧,說你把他們女兒給睡了,睡完不僅不給錢還管她要錢,醜話說在前頭,建議你先在西寧大醫院預訂好床位,我爸地種的好,大鐵锨輪的虎虎生威,工地上也是一把好手,板磚拍的也十分帶勁。”
他:“……”
“還有,還有,我以後肯定也不能去北京了,我會被留在老家按頭相親結婚。”
他忽然說:“你昨天不是說,青海湖離的不遠?”
果然,就算你是,也怕不要命的老農民。
陳鹽說:“很近,四個小時車程。”
他問:“附近有租車的地兒嗎?”
陳鹽回:“有租拖拉機的地兒。”
陳鹽給家裡打電話,撒了個小謊,說到縣城找同學,一起去青海湖玩兒兩天。
多虧陳鹽從小到大,直到研究生畢業,一直留給家裡的形象都是乖乖女。
不然,從昨晚到現在的詭異行為,換成陳油,還真有可能被懷疑幽會野男人去了。
陳油:“?”
就這樣,他倆又坐上長途客運去了青海湖,倆人昨夜今晨都沒睡好,一上車,就心有靈犀的靠頭,睡著了。
到了那邊,已經中午了。
他倆吃過午飯,第一時間去租了一輛車,果然,他骨子裡還是一樣的騷包,喜歡的東西還是一成不變,租的是輛輛越野,景點的租金就是貴,好處就是可以異地還車,青海湖租,西寧市還。
陳鹽說:“這次不能把賬算我頭上了吧。”
他說:“回頭你多在你爸跟前誇誇我,我出。”
這一次,陳鹽靠拼爹,真正實現了,翻身農奴把歌唱的美好心願。
哪怕你再牛,你爹再牛,你爺爺再牛,在大青海,也蓋不過陳家莊的地頭蛇,陳友國。
第30章 旅遊
沒想到,他倆也會有這種時候。
一起遊,她們大青海著名景點,青海湖。
這個季節不是最佳時節,湖面都結冰了。
好處就是,人少。
有車就是方便,他倆開車沿湖公路慢慢的開,遇到合適的點就下車拍拍照片,大部分他給她拍。
偶爾也會找其他遊客幫忙拍幾張合影。
陳鹽記得,她好像唯一的和男子的二人合照,就是和馮珂,陳鹽主動拉起他的胳膊放在她肩膀上,頭靠著他。
這次合照的男人,特別主動,自然的摟著她,就跟她是他私有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