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玉的美石:「忙。」
虎軀一震:「你一定是個女強人。」
江琎不答。
兩人約了去打競技場。
老實說,趙逢青比較菜,基本都是靠江琎扛著。
在遊戲裡看,就是三大五粗的獸人,躲在千嬌百媚的血精靈身後。總而言之,那場景怪怪的。
趙逢青望著美石拉風的走位,有些不好意思,「你不會怪我打得不好吧?」
似玉的美石:「不會。」原本,他對她就不抱任何期望。
同居期間,趙逢青都沒什麼時間玩遊戲,一般洗完澡,就被江琎抱上床了。
現在她獲得第一天的自由,異常開心。於是拉著美石,玩到了十二點半。
江琎看看時間,說道:「你早點睡,別熬夜。」
虎軀一震:「我平時都很晚睡的。我每晚都要虎軀連震,震到半夜才能睡。很辛苦。」
似玉的美石:「男人是很辛苦。」
趙逢青在電腦前託著腮,想著,男人很辛苦嗎……明明她比江琎更辛苦。早上起床,他神清氣爽,她卻總是睡不夠。
她問美石,「你男朋友幾天和你震一次啊?」。
美石沉默了一分鍾,回:「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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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逢青好同情美石。「你今晚不震嗎?」
「她過年回家了。」
趙逢青留意到了,美石用的是“她”,但她以為他打錯字。所以沒放在心上。
春節這段時間,似玉的美石天天都有上線。
趙逢青蹭著去打架,威風凜凜。
她每晚遊戲前,就給江琎打個電話。那天,遊戲時間將到了,她很著急,於是聊電話時,尤其敷衍。
江琎那端的語氣,透著刺骨的冰,“趙逢青,一個網絡角色,都比我重要,是不是?”
“沒有啊。”她再望望時間,安撫道,“我就玩這幾天嘛。回去了,這個時間段,還是跟你上床的啊。”
他掛了電話。
這天晚上,似玉的美石沒有上線。直到春節假期結束,趙逢青都沒見到那個ID上線。
然後,她回到了和江琎同居的房子。
當天晚上,被他幹得大哭。
在她的哭聲中,江琎才覺得心裡稍微安慰些。幾日不見她的鬱結,有所減輕。他抱著她,輕聲哄著:“趙逢青,我們續個約,好不好?”
“不好不好。”趙逢青說不出自己到底是痛還是爽,就是氣道:“給我滾蛋。”
說完,她就隻能哭叫了。
她覺得,真的會被震碎。
正月十二那天,是契約期限的倒數第二天。喬凌約了江琎去D市郊外的度假別館玩。
趙逢青不樂意去,她累得隻想睡覺。
江琎硬是拽起她,用著近日來的冷調子,“去那邊過夜,記得收拾衣服。”
她抓了下頭發,掀起眼皮看他。
春節分別了幾天,回來之後,他就一直寒風陣陣的。
她天天站在風口中吹,吹得心都涼了。
她想,也許在春節前斷了,才是最好的決定。起碼雙方都還好好的,彼此能留個好印象。現在他整天僵著個臉,她看著都煩。她撇嘴,“江總,最後兩天了。你別這麼美麗凍人行嗎?”
江琎居高臨下,看著賴在床上的她,“趙逢青,起床,出門。”剛剛拽她時,被子掀開了些,她左半邊身子裸在他的眼中。肌膚白皙,纖腰長腿。
忽略她諷刺的表情,這是一幅美人圖。
“像你這麼難伺候的男人,怪不得要找契約情人。正常女的,哪個受得了。”趙逢青並不介意在他的面前赤/裸。她直接掀開被子,坐起來。被子滑下,露出她的上半身。
江琎揪起她的一側長發,“我對你很寬容了。”
她白眼一翻,“我們對寬容的理解,肯定有著天壤之別。”
他直接吻住她,“去度假,還是被我做昏在這床上,你選擇。”
趙逢青腿間還泛著疼,聽了這話,自然選擇前一個選項。
去到D市,是中午。
喬凌約吃飯。
江琎和趙逢青去到包廂,菜已經上齊。
兩人入座。
喬凌笑著招呼江琎,“好久不見。約你幾回了,才出來這一趟。”
江琎頷首,“比較忙。”
喬凌的眼光溜到趙逢青的長腿上,定了兩秒,然後看向江琎,漫不經心說道:“你這女朋友,沒換啊。”
“快換了。”趙逢青笑著接話……
江琎沒有表情。
喬凌眉峰一挑,“善解人意,不錯。”他還豎起了大拇指。
“天冷,江總得換個能零下十度防寒的。”趙逢青說著的時候,還故意哆嗦了一下。
江琎淡淡的一瞥,“趙逢青,閉嘴。”
“遵命。”她朝他笑,給他斟了杯茶,順便給喬凌的茶杯添滿。
喬凌看出這兩氣氛的不對,他沒說什麼。在他的眼裡,女伴都是次要的。
江琎和喬凌,以前是因為公事認識的。一開始江琎對喬凌並不熱絡,斟酌過喬家背景後,他才與之來往。
正如蕭振所說,江琎的交友,都別有目的。
喬凌不在意這些。他就愛玩,反正哥兒們幾個,能玩就行。什麼目的,他不管。“對了,本來想約鍾定一塊兒吃飯,但他要陪他女人睡午覺,不來了。
“嗯。”江琎應了聲。
兩個男人聊事情。
旁邊兩個女伴無聊得很。
喬凌女伴瞅見趙逢青左耳上的六個耳環,說道,“你這幾個款式,挺別致啊。”
“是呀,都是勞心勞力換來的。”趙逢青話裡藏劍,直直射向江琎。
作者有話要說:似玉的美石和虎軀一震的遊戲截圖,在我的微博有。
謝謝喜歡這文的各位。
第67章
江琎和喬凌的談話重點, 在雙方最近的合作項目,並不留意旁側女人之間的闲談。
“可不是麼。”喬凌女伴對於“勞心勞力”四個字感同身受,悄聲道, “越有錢的, 越那個。”
那個是哪個?
趙逢青一時不懂, 好一會兒後, 她頓悟過來。
越有錢的, 越變/態。
她整日裡就罵江琎神經病,現在想想, 不夠準確。變/態二字, 更能揭露, 他逢床事必先從腿開始的無恥行徑。
於是她看向江琎。
他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她的視線, 瞥了她一眼。
她以唇語罵道:“變態!”
江琎好像懂了,甩頭不看她。
喬凌女伴清清楚楚見到趙逢青的唇形, 她臉色白了下, 瞄向喬凌。
喬凌看著趙逢青,一臉興味。
喬凌女伴心中一咯噔,怕惹禍上身, 她不敢再說話。
席間,趙逢青不小心,撞倒了茶水,茶水順著桌沿流下。
江琎眼明手快,用餐巾去接。
部分茶水濺到了她的褲子。
“燙到了嗎?”江琎說出了近幾天最溫和的一句話。
趙逢青搖搖頭,低頭看自己的褲子。她穿的是淺棕長褲,這一片的茶漬,很明顯。而且湿湿的,搭著不舒服。
但是,飯還沒吃完,她不好中途離席去換。
“去換了吧。”江琎開聲道。
既然他主動提起,她就不推辭了。
趙逢青微笑和喬凌和他女伴道了聲歉,然後回了房。
她今天走得急,收拾時,沒時間想衣褲的搭配,所以選了省事的連衣裙。
她脫下衣服,換上連衣裙。
再翻行李袋,想找褲襪,沒找到。估計是當時忘了。
趙逢青一拍額頭,“姓江的就會催催催,催個屁啊。”
剛吐槽完,江琎就來電了,“換好沒?”
她沒好氣問道:“幹嘛?”
“過來由庚樓。”
“過去幹嘛?”她當做他就在身邊,朝旁邊瞪,瞪瞪瞪。
“玩牌。”
她逮住機會,嘲弄他,“江總居然玩這種不務正業的消遣啊。”
江琎略顯不耐了,“趙逢青。”
“哼。”
“過來。”
趙逢青打哈欠,“江總,我好想睡覺噢。”
“你車上睡了兩小時了。”江琎看著窗外的湖面,拋出誘餌,“來玩牌,贏了的錢都給你。”
“真的?”
“嗯。”
趙逢青便去了。她買完那雙鞋,已經成了窮光蛋,能賺一點是一點。
她去到時,牌桌三缺一。
江琎見到她的那一刻,眼光瞬間森冷起來。
她習以為常了。這幾天,她都在肚臍上貼一塊暖寶寶,抗寒。
喬凌和公子甲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裸/露的腿上。
江琎朝他倆飛去兩道冷光。
喬凌和公子甲便移開了視線。
喬凌說道:“今天有點兒冷啊。”
公子甲點頭,“氣溫是比較低。”
趙逢青坐到江琎身邊,眼尾上揚,“江總,給我多多贏錢。”
江琎轉頭在她耳旁,低聲問,“為什麼不穿長褲?”
她以同樣音量回答:“因為沒帶。”
“褲襪呢?”
“也沒帶。”
他立即黑了臉。
沒一會兒,最後一對男女進來了。
趙逢青望過去,目光凝了下。她最是喜歡性子偏冷的男人,似乎沉澱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深沉。來者便是。
喬凌笑,“鍾財神,我們就等你了。”
公子甲哈哈笑了。
那對男女在牌桌坐下。
“江琎。”喬凌搭上江琎的肩,“給你介紹介紹,鍾定,字財神。和他玩牌,我們穩賺。”
江琎和鍾定,略略打了聲招呼。
趙逢青暗暗打量鍾定。
這個男人,長得非常好看,氣質很冷。
但和江琎不一樣。
江琎的冷,是冰天雪地。
而鍾定的,則是陰曹地府,透著一陣陰鬱之氣。
他摟著一個微胖的女人。女人長相偏古典,很婉約。她裹得嚴嚴實實,依偎在鍾定身邊,笑起來,露出一顆小尖牙。
鍾定在看向那個女人時,眼裡的陰冷,瞬間轉成了陽春三月。他彎起眼,把玩著她的手指。
趙逢青想,自己還是更喜歡江琎的清冷。雖然溫度低,起碼還在人間。
眼見江琎贏了兩局,她笑起來,“江總真是賭運亨通。”
他的臉色,從剛剛變黑後,就一直轉不過來。甚至有越來越黑的趨勢。
對此,她保持笑意。
江琎連贏數局,鍾定連輸幾盤。
不過趙逢青看鍾定和那微胖女人,倒是一點兒都不在意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