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唐鳳梅等人紛紛詫異,看著賀行嶼如此重視霓音,也傻了眼。
兩個孩子感情好,大家都看出來了。
霓映枝見此也打趣:“我還記得之前音音說,結婚後和四哥以後相敬如賓就挺好,現在看來,哪是相敬如賓,簡直是恩愛得不能再恩愛了。”
霓音對上賀行嶼的目光,面色羞紅。
遲些時候,大家一起陪著傅老爺子切蛋糕,也送上禮物。
賀行嶼和霓音一起送了份厚禮,就是直接在蘇市買了一棟山水庭院,以後傅老爺子夏天可以過去避暑,這次賀行嶼出差,也順道去實地看了看地方。
這禮物昂貴又有排場,之前還嘚瑟的唐鳳梅說不出話來。
切了蛋糕,今晚除了唐鳳梅,大家都很開心。
賀行嶼也陪長輩們喝了許多酒,大家找他喝,他都沒有推卻,霓音在一旁看著都不忍擔憂。
遲些時候,壽宴終於結束,和長輩們道別後,霓音則和賀行嶼去了山莊的一棟別墅,今晚他們在這裡休息。
坐到客廳沙發上,霓音看向賀行嶼,柔聲言:“我去給你煮點醒酒湯,你坐著休息下。”
霓音先去給男人泡了一杯檸檬水回來,就看到賀行嶼在後院,還在接工作電話。
這幾天忙成這樣,又匆匆忙忙趕回來,還喝了這麼多酒,能不讓人心疼嗎……
通話結束,霓音走過去,把檸檬水遞給他:“你先喝點。”
賀行嶼喝完,把霓音拉得面前,霓音抬頭看他,聲音輕輕:“四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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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叫你少喝點了。”
霓音看著他眼底黑灼,略失清明,湊過去咕哝:“賀行嶼,你現在意識還清醒嗎?”
“我也不知道。”
賀行嶼靠著落地窗,“不然你問我點問題?”
霓音彎眉:“我你還認得嗎?”
男人扯起唇角:“不認得了,哪位?”
???
“連我都不認得了!”
她氣鼓鼓想走,就被他按進懷中,耳邊傳來他低低的笑,“這是我太太,怎麼可能會不認得。”
霓音輕哼一聲,“賀行嶼,你知道世界上最笨的人是誰嗎?”
“誰。”
“當然是賀行嶼了,你說是不是?”
賀行嶼扯唇,“嗯,是。”
“賀行嶼最笨了,你重復說一遍。”
“賀行嶼最笨了。”
霓音眉眼彎起。
這人真的喝醉了嗎?!!!
她笑著觸碰他細長的睫毛,笑眼烏濃,男人斂睫,幾秒後自嘲一笑,低啞出聲:“賀行嶼也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
“嗯?為什麼可憐?”
賀行嶼看向她:“他很愛霓音,想結婚後對她好,讓她慢慢對他動心,可其實霓音根本不愛他。”
霓音呆住:“誰說的……”
“今天你媽媽都已經說了,你隻想婚後和我相敬如賓不是麼?在外人面前維持著表面的恩愛,我也隻是你名義上的丈夫。”
“不是……”
賀行嶼靠著窗,闔上眼眸:“我都知道,你不在意我,我也從來不奢望。”
霓音聞言腦袋搖成了撥浪鼓,著急解釋:“不是的,一開始我是那麼打算來著,可是我現在不這麼想了,而且我怎麼可能不在意你,你這幾天出差,我特別想你,今晚看到你回來我就好開心……”
“我不想和你相敬如賓——”
她紅了眼,主動撲進他懷中:“賀行嶼,我喜歡你,很喜歡,真的,你不要不相信……”
她說完,忽而聽到頭頂落下一聲低笑。
嗯???
她愣住,抬頭就對上賀行嶼藏著笑意的眼,反應過來:“你是故意裝醉的?”
她臉衝上紅暈,就被賀行嶼摟住,一把抵在落地窗上,男人俯身看她,黑眸愛意翻滾:
“音音,你剛剛說的我都聽到了。”
第47章 珊瑚果凍
霓音被抵在落地窗上, 男人的話落在耳邊,她抬頭對上他翻斥滾滾情意的黑眸,腦中轟鳴, 如投入了枚小型炸彈。
這人竟然裝醉逗她……!
霓音想到自己剛剛著急忙慌黏著他告白的畫面, 臉頰驟然衝擊開血色,氣惱羞嗔:“賀行嶼你過分, 虧我以為你真的喝多了!”
賀行嶼唇角弧度淺淺:“我喝沒喝多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沒喝多不是麼?”
“……”
霓音耳根如熟透的甜蝦,不知道該躲哪兒,臉隻能埋進他胸膛, 賀行嶼慵懶笑意更深:“告個白而已, 至於這麼害羞?”
“……”
男人褪去沉穩冷矜, 此刻眼底掛著疏懶, 像是在逗誤打誤撞主動鑽入狼窩裡的小白兔。
聽到告白兩個字,霓音腦中再度回放起剛剛說的話, “我、我是亂說的,你別當真……”
她羞得打算走人了,誰知下一刻就被男人打橫抱起。
“诶……”
她嚇得趕忙抱住他,男人走到沙發坐下,她側坐跌入他懷中, 身子就被牢牢鎖住。
她對上他的眸, 賀行嶼猶如深潭的眼倒映著她:“剛剛我說的那些,不完全是在逗你, 有些的確是我曾經的想法。”
霓音呆住。
賀行嶼握住她帶著婚戒的手,“一開始我提出想和你結婚, 是在你和宋詹分手不久之後,你同意是因為我們之間的條件合適, 又認識多年,所以想和我試試,而且當時你對愛情失望了,所以對婚姻也沒抱什麼期待。”
霓音一直是小女孩的心思,天真爛漫,她幻想過有一個白馬王子出現在她生命裡,和她相識相愛,在愛情中走入浪漫的婚姻殿堂。
曾經以為宋詹是她的白馬王子,可是多年喜歡換來背叛,她的幻想破滅了,她回到現實,發現她身處這樣的環境,怎麼可能遇到不摻雜利益的感情。
賀行嶼溫柔注視她:“結婚之後,如果我直接告訴你我地心意,我怕會嚇到你,讓你退縮,我知道對你來說婚後相敬如賓是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你不想再受傷了,所以我隻想對你好,讓你慢慢感受到,慢慢喜歡上我。”
霓音聞言,眼眶冒出酸澀,賀行嶼看著她,眉眼熱炙:“我把全部的選擇權都交給你,不做勉強,所以我尊重你任何決定……包括,你不愛我。”
聽到他這句話,霓音不禁落下淚來,男人溫柔擦掉她的眼淚,“傻瓜,哭什麼?”
她吸了吸鼻子,緊緊抱住他:
“賀行嶼,其實你可以早點告訴我的……”
她真的不知道賀行嶼有多愛她。
她所有的心思他都知道,卻從不點破、留給她空間,很多在她看來以為他是出於責任所做的事情,原來背後都是他的深情和從不後悔的偏愛。
賀行嶼拿紙巾擦她臉頰,磁啞的嗓音落在她耳邊:“所以,剛剛音音的那些話是真的麼?你說你也喜歡我。”
霓音雙眸泛紅,卻仍舊瑩瑩發亮,真摯回望他:“是真的,我也喜歡你……”
霓音咬了咬紅唇:“一開始結婚的時候不喜歡,隻是覺得和四哥在一起很有安全感,後來你讓我把你當成真正的先,我也慢慢放下過去的事,我發現和你在一起很快樂,曾經受過的那些傷也不會再讓我難過了。”
患得患失,是說明還沒遇到那個真正愛你的。
就像她之前說過,在感情中如果你被一個人熱烈愛著,你是一定能夠感覺到的,賀行嶼的愛,她感覺到了,被填滿了,被治愈了。
遇到過更好的,誰還會惦念曾經失去的。
不是白馬王子。
賀行嶼是她的騎士。
想到之前他的話,霓音輕輕彎起梨渦:“你之前說過的,心心念念、朝思暮想、情有獨鍾……”
她看向他:“我現在對我的先生,便是如此。”
如浪騰起的愛意破堤而出。
等了這麼久,他終於有一天從他深愛的小姑娘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賀行嶼扣住她的後頸,吻落了過來。
甘甜和清冽氣息全然織纏。
一瞬間放電到百骸四肢,劃破所有遏制的情愫。
霓音心底被烘升熱,主動抱住他的脖子,自開齒關,迎他探索攻破。
氣息又急又烈,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裡,男人喑啞氣音從唇瀉出:“我愛你。”
他低聲說了一句又一句愛她,仿佛滿腔愛意終於找到宣/泄口,吻得愈深愈烈,寬大掌心微曲,胡亂穿過她發間,把她往懷中按得更緊。
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切斷淹沒她所有理性的思緒,隻隨從本能更加烈熱地回應他,告訴他她的情意。
半晌,她被順勢放到,陷於沙發上。
男人傾身而來,扣住她的細腕壓到頭頂,咬住她的紅唇。
霓音心跳加快跳動的頻率仿佛快要脫離地心引力,炸耳作響,男人暗青色脈絡蔓延鼓動的雙臂壓滿力量感,嗓音低啞:“音音,幫我把領帶解了。”
霓音雙眸柔情似水,看著他外表仍舊斯文矜貴,可眼底卻暗藏洶狠,聞言她壓著心河的波瀾,觸上那灰黑色格子領帶。
很快,領帶被扔到旁邊。
“繼續。”
霓音輕嚶了聲,心跳如鼓,感受到他的吻星星點點落下,她心猿意馬,玉瓷般的指尖微顫,努力撥著白色襯衫紐扣,賀行嶼低笑:“怎麼這麼慢?”
“我……”
她都快被親暈了……
襯衫掉落地面,霓音觸到男人已然汗涔涔的硬朗身軀。
她骨架小,身板瘦弱,男人肩膀的寬度快要頂上她身子的兩倍,白若奶油的她被他完全籠罩住,體型差看得讓人血脈賁張。
賀行嶼很快把她雙臂抬起,霓音感覺空氣涼意襲來,瑟縮的一瞬間,下一刻熱兇的吻就如大雨降落世界,拉入墜入更加熱沸的大洋。
半晌他堪堪停下,不像是情意平緩,而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賀行嶼碰到她紐扣,沉沉呼吸懸停在她上方,注視她:“套在哪兒?”
都分開一周了,他們現在是一碰即燃。
他扛不住了,擁抱和接吻哪夠,想要找到愛意更直接宣泄的出口。
霓音大腦暈沉沉,從打散的思維中努力撈起一點意識,羞澀開口:“放在行李箱裡了……”
昨晚他們打電話時,得知今晚沒回家,賀行嶼隻淡聲說了句,把“生活必需品”帶上。
霓音聽懂,故意說不想帶,男人說不帶也沒事,明晚直接找莊園裡的工作人員要。
簡直壞死了……
賀行嶼立刻站起身,走去門口把霓音的行李箱拿進來,打開翻了半天沒找到,氣息愈發沉重:“在哪兒?”
“那個隔層,你拉鏈拉開……”
賀行嶼打開,誰知道從裡頭隻抹出一片,黑眸一頓,“就一片?”
霓音眉眼彎起,傲嬌嘟囔:“是啊,我就帶了一片,不夠用嗎?”
她明知故問。
這麼多天沒見,這根本不夠開胃的。
賀行嶼拿著走回來,強勢將她摟進懷中,大掌攬住她腰,咬她紅唇,“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