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音找到東西,轉頭看他,感覺到他眼神的不對勁,趕忙要溜走,誰知就被一把攥了回來。
男人眼底暗火灼灼:
“一大早就來勾我是吧?”
霓音臉頰怦紅:“我沒有……”
然而男人哪會聽她解釋,一把把她抱起,披風順勢掉落,若隱若現的美景被揭開,霓音本來掙扎想逃,此刻隻能羞得往他懷中縮得更緊。
他坐到辦公桌前,把她面對面錮在懷中,霓音大腦空白輕嚶了聲,看到還在通話中的電腦屏幕,腦中嗡嗡,羞得不敢出聲,好在男人對電腦那頭道:
“先到這兒,休息十五分鍾。”
關掉了話筒和屏幕,霓音看著面前成熟矜貴帶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羞得臉紅滴血:“賀行嶼,你還在開會呢……”
摟住她抵在辦公桌上,賀行嶼開始造次:“你也知道我在開會?來來回回跑進來了幾次了?衣服也不穿。”
她瞪大眼睛羞鼓鼓:“我哪裡沒穿了……”
“你那披風能遮住什麼?”
男人俯臉吻她側脖,薄熱氣息燒得她耳垂通紅,“還說不是在勾我?”
後背是四四方方的書桌,面前是男人緊靠而來的身軀,一冷一熱刺得她心口眩迷,緊揪住他襯衫衣角,眼睫輕顫,嬌哼:
“我才沒有,是你自己心思不純……”
賀行嶼黑眸沉沉,掌心點火:“面對音音,我心思怎麼純?”
霓音羞赧得說不出話,抱住他脖子,以為他真要又來一次,害羞說書房裡沒東西,賀行嶼慢慢放緩動作,喑啞笑言:“逗你的,現在不行,十五分鍾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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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按照次數平均算下來,十五分鍾的確遠遠不夠……
她面容如蝦一般,賀行嶼撥開她臉上的碎發,柔聲問她:“今天感覺如何?難不難受?”
她咬著紅唇,“還好……”
昨晚賀行嶼顧及到她前段時間太累又生了病,雖然時間久,但是每次都是綿長而廝磨,完全照顧她的感受,除了最後時刻有些失控外,其餘基本時間都很溫柔,體驗堪稱完美。
這種感覺,好是挺好的。
可是總覺得,好像差了點什麼,像是隔了一層霧,沒有探到那最真實的一面……
見她失神著,賀行嶼落在唇邊的吻把她抓了回來,“在想什麼?”
她擺擺頭,“你今天怎麼沒上班?”
“事情不多,早上居家辦公。”
霓音莞爾:“明白了,你一定是想我了,所以才想在家裡陪我。”
賀行嶼笑:“嗯,是這樣。”
溫存一會兒,眼瞧著時間快到了,見他還沒吻夠,她害羞推開他,指尖戳他胸膛:“賀總,你要好好開會了,不能被這七.情/六欲捆綁。”
他摟住她,嗓音沙啞試圖爭取:“還有兩分鍾……”
霓音堅決從他懷中起來,看了眼剛剛所坐之處,狡黠彎眉:“給你兩分鍾,好好平復一下心緒,不然你這樣有心思開會嗎?”
小姑娘難得這麼調皮,賀行嶼眼底如墨翻滾,輕笑:“行,等我開完會。”
“!”
霓音害羞不敢看他,“我走了,不管你。”
撈起披風,霓音回到房間,揉了揉酡紅的臉。
照他這麼胡鬧下去,她還要不要走路了……
洗漱護膚著,霓音收拾了好半晌,下樓吃了個早餐。
早上十點多,有一家她經常關顧的旗袍店按照她的尺寸,又送來了幾款新到的旗袍給她挑選。
如今賀行嶼經常給她買旗袍,還為她設計了專門放置旗袍的閣樓,她現在每天恨不得想把衣櫥填滿,買回來旗袍都來不及穿了,但還是忍不住收藏。
反正自己穿不了,也不能屬於別人。
霓音感覺自己在這種事上也挺霸道的。
把所有漂亮寶貝都買了下來,霓音美滋滋提著衣服回到房間試穿,正巧夏千棠打來電話:
“寶貝,今天要不要去泡溫泉,錢岸山的溫泉最近特別火,咱們約一個?”
霓音想去,可正換著衣服,看到自己身上某些壞人留下的印記,又羞又鬱悶:“不了,今天不方便,改天吧……”
“咋了,你有工作?昨天不是問你,你說今天沒通告嗎?”
“不是……”
夏千棠反應過來,“你大姨媽來了是吧?”
“沒有,”霓音輕聲咕哝:“主要還是都怪賀行嶼……”
沒想到她這微小的聲音被夏千棠捕捉到,對方問她怎麼了,霓音磨不過她:“沒怎麼,就是被他欺負了。”
夏千棠聽出這話仿佛話裡有話,壞笑:“八卦地問一句,你說的是哪種欺負啊?”
霓音被她弄得小臉熱乎乎的,穿好旗袍,羞悶憋出一句:“就是你以為的那種欺負,行了吧?”
夏千棠震驚:
“你倆這是終於睡了?!!!!”
霓音被她一驚一乍的聲音衝得臉頰滾過熱雞蛋,嗔她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別天天把這麼直白的話掛在嘴邊,夏千棠笑咳兩聲:“那我換一個文雅點的,你和賀行嶼終於入了洞房,有了夫妻之實了?”
“……”
閨蜜之間的話題向來上起高速是最快的,霓音更不想搭理她了,夏千棠笑個不停問她到底是不是,霓音走到鏡子前看旗袍,故作淡定憋出幾字:
“你不是都說了,結婚以後發生點什麼很正常嗎?”
夏千棠說沒毛病,“我早就說了,音音你這麼漂亮的,隻要是個男人就把//持不住,你倆之間那是早晚的事,而且賀行嶼這樣的,身高腿長還有肌肉,你老公你不睡白不睡啊。”
霓音羞然,不過想到昨晚賀行嶼雙手撐在她兩側發力,全身肌肉蓬勃鼓動的畫面,的確不禁讓人血脈賁張。
夏千棠揶揄:“怎麼樣,體驗過後賀行嶼是不是屬於那種獸什麼欲爆發,冰山秒變火山,反差感特別明顯的那種嘿嘿嘿?诶,我的那個暖/床禮物用上沒?”
“……賀行嶼才沒你那麼變態呢!”
霓音想到無論是第一晚還是昨晚,賀行嶼在凡事上都溫柔體貼,“人家很溫文爾雅的好吧。”
“我怎麼那麼不信呢?你再開發一下?”
霓音氣笑,和夏千棠再聊下去就要自燃了,“討厭你,不和你說了,我去試衣服。”
她羞得飛速掐斷了電話,把手機扔到一旁。
這人光會打嘴炮,什麼時候能來個男人收拾一下她……
她在鏡子前扣著紐扣,正巧書房的門被打開,賀行嶼走了出來。
霓音看到他,“你開完會了?”
“嗯。”
他走過來,目光落向她,“在幹什麼。”
霓音看著鏡子,星星眼璀璨;“今早雲水源送來幾套新款的春季旗袍,我就挑了幾件,這件如何?”
男人走到她身後,嗓音低低:
“好看。”
“你幫我後面拉鏈拉到頂一下。”
“好。”
男人慢條斯理應了聲,霓音話落,卻感覺他的舉動反其道而行之。
後背接觸到空氣,傳來涼意,霓音腦中哐當一下,就感覺身子被男人從後攬住,貼在他溫熱的胸膛中,她心跳踩空:“賀行嶼,你幹嘛……”
他指尖勾著拉鏈,把青藍色布料褪去:
“你不是讓我幫你弄旗袍麼?”
女人面龐勻淨,染上了一抹紅:“我、我是讓你幫我穿,不是讓你幫我……”
他薄唇貼在耳邊:
“我覺得現在是脫比較合適。”
霓音感覺到他的壞,整個人仿佛被升溫加熱,就聽他意味深長的聲音:
“開完會了,現在時間足夠。”
霓音眼睫撲簌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和身後的男人,深藍色旗袍像是被一隻盯了獵物許久的黑蛇纏上,完全納入領地範圍。
她嗓音濡湿:“馬上吃午飯了……”
“先吃點飯前甜點。”
“唔……”
身子被牢牢往後按,她的臉被掰到一側,賀行嶼果斷強勢,烈炙的氣息又急又準鎖住她的紅唇,像是攜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烈意。
落地窗前的白色紗簾隨風浮動。
日光充盈灑落,照亮屋子裡的每一處。
不像在夜裡,此刻所有的明媚之景宛若暴露在日光之下,無處遁形。
氣息攪動。
不斷交織。
賀行嶼一反常態吻得攻擊性很強,霓音失去重心,要向前匍匐,可整個人被他強有力的雙臂往後錮住。
她如反弓的姿勢,腦中嗡嗡作響。
所有的呼吸都被奪走,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蔓延到喉嚨口,讓人想要尖叫卻發不出聲音。
空氣中,雪松氣息被玫瑰清甜衝擊,揉碎撞破原本隔絕千人之外的冰冷。
半晌他走去拿了東西回來,把她一把按住,啞聲低蠱落在耳邊:
“寶貝,看鏡子。”
霓音沒力氣站穩,往前倒去,隻能緊緊扶住面前的穿衣鏡,看不清後方,隻能感覺到一切變得未知,全部隻剩下他。
捏著鏡子指尖發白,她睫毛淚珠掉落,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和男人,滿臉通紅:
“賀、賀行嶼,嗚嗚嗚,你壞……”
賀行嶼喉結滑動,重重沉了口氣,按住她腰,眼底血紅赤烈:“音音,誰告訴你男人在性這種事上是溫文爾雅的?”
第44章 艾希利
冬盡春來, 一天暖似一天。
臨近正午,淺金色日光淡淡。
微風卷過,窗外海棠枝葉輕曳, 暖光融融。
無處可窺的別墅四樓主臥, 陽光穿過白色紗簾縫隙照進,卻不及此刻室內的一片明媚旖旎。
霓音聽到身後磁沉帶笑的男聲, 懵了兩秒反應過來——
他果然聽到了她和夏千棠的電話!
賀行嶼說,在上海那晚第一次是顧及她身體,怕她不適應,昨晚是怕她感冒沒好, 身體不舒服, 所以盡量收斂著。
可男人骨子裡都有劣根性。
在這種事上, 怎麼能做到溫和有禮。
也的確如他所說的, 此時平日裡儒雅矜貴、沉冷肅穆的男人,看似穿著的襯衣周正平整, 未見褶皺,可實則一邊掐住她的一水纖腰,一邊挑著深藍色絲絨旗袍開叉,強勢略地攻城。
霓音張口呼吸。
白氣灑在穿衣鏡,時而浮現, 時而消散。
像是打開了一個潘多拉魔盒。
她嗚嗚出聲, 心跳怦然炸裂,羞澀得不敢抬頭去看, 可餘光裡都是鏡子中的自己和身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