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紅了,正想溜,就感覺到賀行嶼的吻落下,她連忙遮住,他反問:“就允許你宣誓主權?”
“不行,我明天還有活動呢……”
最後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留下了屬於他的印記。
霓音羞得把臉埋進被子裡,紅得像顆番茄。
他寬闊的肩膀將瘦弱的她完全包裹,他的唇重新吻上來,霓音身上蔓延開汗意,鼻尖掛上汗珠,感覺都快呼吸不過來了:“賀行嶼,你能不能把暖氣關小點……”
他忽而笑出聲。
她懵然不明所以,就聽他道:“音音,房間裡還沒開暖氣。”
??
她熱得像在桑拿房,感覺男人像個大火爐:“你、你太燙了……”
他似笑非笑:“我哪裡燙?”
她愣了下反應過來,臉轟得一下炸開,羞得不敢應答了,賀行嶼喉結滾動,吻了下她鼻尖:“音音,我現在也很熱,需要降火。”
話中之意實在太明顯。
從度假村那晚到現在,也過去小半個月了。
他視線懸停在她上方,氣息沉沉,霓音對上他的目光,心河蕩漾,就聽他問——
“今晚可以麼?”
他已經等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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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把小兔子放跑了。
仍舊是尊重的詢問,霓音聞言,眼底漾蕩震然,面色酡紅,幾秒後臉埋進他肩頭,羞澀的話在嘴邊轉了幾圈,還是跟隨本心:“嗯……”
今晚情意盛濃。
她也忍不住,想和他更進一步了。
明顯感覺他血液開始沸起,她害羞:“可是房間裡有那個嗎……”
他啞聲言:“樓下剛好有便利店,我去買。”
霓音心跳如鼓,賀行嶼撥開她被汗水黏在臉頰的黑發,“要不要先去洗澡?”
“好……”
他起身走去旁邊,先拿了個浴袍給她裹上,正好手機鈴聲響起,“是個工作電話。”
“沒事,你先接……”
賀行嶼走去一旁,霓音轉頭看到男人赤著肌肉緊實的倒三角身材,黑色西褲不太平整,剛剛低聲問她可不可以的樣子還近在眼前,可此刻神色又恢復了淡漠嚴肅。
這反差感,太抓人了。
霓音壓下視線,轉頭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發現她的口紅雖然都沒了,一張胭紅的唇卻是飽滿而光澤潋滟,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看時間,剛剛他們竟然膩歪了快一個小時。
怎麼時間過得那麼快……
裹好浴袍,正好生活助理霓音的行李送上來,她看到旁邊地上男人的襯衣,鬼使神差拿起來湊過去聞聞。
賀行嶼剛好打完電話,回來看到:“在幹什麼?”
霓音連忙站得筆直,猶豫了下,又努努嘴大方承認:“在檢查啊,聞聞有沒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有麼?”
她實話實說:“沒有……”
賀行嶼笑倚著牆,肩寬窄腰看得人臉熱,“我現在身上都是你的味道,要不要聞聞?”
“……”
她想溜,就被他一把攥住,重新撈進懷中。
他正經幾分,揉揉她的頭:“怎麼感覺你今天有點不對勁?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唔……”
他低聲問:“今天跑過來又是說要查崗,又是聞我的襯衫問有沒有女人香水味,是誰給你說什麼了?還是遇到了什麼事?”
這人要不要這麼洞察秋毫……
霓音沒想到自己隱藏起來的小心思被他戳破,“你怎麼知道的……”
他無奈笑:“不說從小一起長大,我們結婚這麼久了,我太太有什麼不對勁,你覺得我這個做先生的察覺不出來麼?”
有關於她的事,他平時都事事留心,格外在意。
更何況,小姑娘心思單純,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很多情緒都寫在臉上。
一開始霓音說查崗他還沒多想,直到見面後,她話中有意無意冒出的小醋味,加上還說要宣誓主權,他怎麼著都感覺出來不對了。
“音音,跟我講講發生了什麼?”
也瞞不下去,霓音老實巴交說了那晚從景娜那邊聽來的傳聞,以及今早那個一轉即逝的熱搜,賀行嶼聽完眉峰緊蹙,沒想到有人竟然這麼捕風捉影。
他和霓音細致解釋著那天的真實情況,今天的熱搜估計是褚梁讓公關部直接撤下的,他也並不知情,真要細究起來皆有人證物證。
一五一十講完,“音音相信我麼?”
聽到他這麼說著,她心底哪怕之前還有一點點的多想,也都消失殆盡了,“嗯,我相信。”
賀行嶼將她摟住,打趣說慶幸自己剛剛這樣問出來了,否則不知道她要在心裡憋多久:“為什麼那天晚上不問我,放在心裡胡思亂想?那我寧願你直接懷疑我。”
“沒有,其實今天見到你之後,我就沒有再多想了,真的……”
霓音也相信,人雲亦雲,網絡上各種各樣的人都有,編亂造再正常不過。
賀行嶼俯身含笑看他:
“所以——音音今晚這樣,是吃醋了麼?”
吃醋……
她腦中哐當一聲,頃刻間終於明白了自己這兩天心裡情緒產生波動的原因。
什麼時候開始的,她不知道。
或許在他為她做的每一件小事中,或許在得知當初向勝的事情後,或許更早時候,在領證那天,賀行嶼讓她完全把他當成她先生那一刻開始,她就開始對他有些不一樣了。
日積月累間,她從未去細細探查,可回頭一看最近所發生的事,卻是不得不承認,他們的這段婚姻,開始被她放在心上了。
如今隨著愈發靠近,她感覺他們真如相戀一般甜蜜,加之又有一紙婚書綁定,他在她身邊的陪伴更加令人踏實心安,不像從前她在感情裡患得患失。
看到他臉上的笑,霓音臉頰泛紅,還是嘴硬不承認:“我才沒有呢……”
賀行嶼提唇,也順著她:“嗯,沒有就沒有,以後有什麼事都問我,我們把事情攤開說好麼?”
霓音心間悸動,如被裹上蜂蜜,“嗯……”
親了她臉頰一下,隨後他撈起襯衣,“我現在出門。”
霓音耳根冒紅,“其實你點外賣不就行了?”
“這樣更快。”
“……”
他走後,霓音羞得也進了浴室。
關上門,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整顆心撲騰得飛快。
她手機震了下,低頭一看,是夏千棠發來信息:
【怎麼樣,見到賀行嶼沒有?事情怎麼樣啦?】
霓音敲下幾字:【見到了,他都和我解釋清楚了,是我誤會了。】
霓音把真相告訴她,夏千棠也放了心:【很好很好,這就對了,反正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好好御夫!】
霓音想象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心跳飛快。
等會兒到底是誰被誰御……
她去洗澡,二十來分鍾後才聽到外頭傳來關門的聲音,是賀行嶼回來了。
她慢吞吞洗完澡護膚完,換上件純白惹眼的細肩睡裙,走了出去。
房間裡沒有人。
賀行嶼去了另一個浴室。
霓音走過去,看到被單上扔了兩個銀色小方盒。
格外扎眼。
她怦然臉熱,猶豫了下拿起來一看上頭的型號。
最大號。
她羞得把這仿佛是燙手山芋的東西立刻扔掉,走去倒了杯水,腦中不由自主想到,無論是之前無意碰到,還是眼睛暼過,似乎的確是……需要大號的。
快要自燃,她喝完水走去一旁,吹幹了頭發,等了半天也不見賀行嶼出來,便闲來無事從行李箱翻出從家裡帶來的一個玫瑰香薰,放到桌上。
燻黃燭光輕搖。
玫瑰氣味彌漫在空氣中,令人舒心。
她正欣賞著香薰,聽到後方傳來腳步聲,她旋即回頭,看到賀行嶼走了過來,赤著上身,腰間系著浴巾,黑發滴落水珠。
“在看什麼?”他低聲落下。
“沒有,在看你給我的香薰。”
他走到後發給,帶著水汽的溫熱身軀裹挾而來。
將嬌小的她,完全摟進懷中。
霓音心跳微亂,隨意擺弄著香薰,咕哝:“你怎麼剛剛去了那麼久?還以為你有事耽擱了。”
“去了幾家便利店,才買到適合的。”
她懵懵:“適合的?”
他垂眼看她:
“適合的,尺寸。”
霓音腦中震了下,後悔自己多餘問這個,餘光瞥到那兩盒,聲音細如蚊蠅:“你、你買多了……”
他似笑非笑,把她轉了過來:
“還沒用,你怎麼知道?”
萬一,不夠用呢。
她腦中轟鳴,就被他一把抱起:“要實踐出真知。”
盒子被他拂到一旁,霓音被放了上去。
房間裡的燈隻開了一盞。
窗簾布拉開,隻留下一層白色紗簾,特殊的玻璃材質使得外頭窺不見裡頭。
映襯著室外霓虹,一切都是如夢朦朧。
唯獨賀行嶼懸停在上方的那雙黑眸,像是燃著火,灼而明亮。
對視幾秒,直到霓音心都被弄亂了,他的吻才席卷而來,沸沸熱熱。
隻經過洗澡而冷卻不多時的心瞬間被重燃,並且帶著比之前勢頭更大的火。
浴袍和浴巾被地毯接住。
翻滾中,霓音如同剝了殼的雞蛋,害羞的同時,又忍不住主動回應。
像是所有壓抑在心底的,被她驟然放了出來。
一步又一步。
賀行嶼饒有耐心,像是讓她完全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