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音臉紅偏眼,“我還不能問嗎?”
“能。”
他語氣微頓,“裡面,數不清了。”
霓音:??數不清了?!
她心裡酸溜溜的,咬牙切齒:“你們還真是、闲情雅致。”
賀行嶼笑意化在看她的眉眼裡:“進去看看?既然來了,也進去認識一下。”
霓音懵然被他牽住,推開門進去,就看到裡頭一張茶桌前,夏斯禮、鄧霍還有另外一個之前在度假村認識的男人正在喝茶。
除此之外,再無旁人。
連一隻母蚊子都沒有。
霓音:??說好的數不清呢?!
夏斯禮看到霓音,驚訝:
“音音?!你也來了?!”
另外倆男人也和她打招呼,霓音呆呆:“就你們四個喝茶嗎?”
夏斯禮:“是啊,今晚阿嶼組的局,我們都喝一晚上了。”
鄧霍:“難怪阿嶼剛才接到電話心情那麼好,敢情是音音來了啊?!”
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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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被套路了!
霓音對上賀行嶼含笑的眼,又氣又羞,鄧霍招呼:“音音,過來一起來喝茶啊?”
隨後賀行嶼摟住霓音,“不喝了,我帶她回去休息。”
夏斯禮戲謔:“這才九點多啊,要不要這麼猴急啊?”
賀行嶼拽著霓音轉身往外走,垂眼看她,眼底意味深長:“嗯,是挺著急。”
霓音臉紅耳赤。
十幾分鍾後,邁巴赫到達酒店樓下。
上到頂層。
房卡刷開總統套房的門。
霓音跟著賀行嶼進去,還未開燈的房間裡漆黑一片,霓音還未反應過來,男人能轉身後退一步,摟住她往後一退,抵在門上。
她輕叫了聲,連忙揪住他衣領。
賀行嶼強勢的荷爾蒙氣息滾滾而來,她心髒如觸電一般,就聽他笑意明顯:
“賀太太,今晚查崗查得如何?”
霓音臉紅得滴血,氣鼓鼓嗔他:“賀行嶼你過分……”
“現在知道真實情況了?”
“你就是故意騙我過來的……”
“現在才知道麼?”
套房裡霓虹光影暗昧,賀行嶼託住她臀,虎口掐住她盈盈細腰,將嬌小的她輕松抱起。
“音音,你這不是來查崗。”
男人低笑一聲,傾身逼迫而來,封住她呼吸的氣息伴隨著喑啞嗓音落下:
“你這是,羊入虎口。”
第35章 新淺櫻桃
魔都的夜晚最是繁華。
室外如人間星河萬頃, 東方明珠塔散發著奪目光亮,世界一片喧囂。
此刻,浩瀚世界坍仿佛坍縮成酒店頂層套房裡的方寸之地, 如夢似幻的霓虹燈火透過落地窗落進來, 給房間攏上一層淡淡的玫瑰色光影。
霓音被賀行嶼困在玄關處。
溫熱從唇開始蔓延。
男人那帶著淡淡龍井茶香的清冽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很快由風化火, 一觸即燃。
賀行嶼掌心寬大,一邊將霓音不及一握的身子牢牢錮住,另一邊護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磕到。
看似溫柔,可更多是強勢, 霓音後背抵著門, 像隻終於踩到陷阱上鉤的小兔子, 再無可退。
霓音紅唇被碾壓研磨, 幾日不見,青澀陌生中帶著熟悉的愛意不受控撲面而來, 蔓延過身。
她輕輕嗚了聲,哪能抵抗,從逃跑變成投降,很快自開門關,放敵入城, 放縱男人抵開齒關。
繞纏, 勾轉,汲取。
氣息烈急交換, 甜意湧生溢滿心頭。
她心跳急速,緊攀著男人肩膀, 感覺到賀行嶼緊實的肌肉又鼓又繃,線條分明, 昭示著極大的力量感,仿佛如放出牢籠的巨獸,要將她咬碎。
溫婉端莊的旗袍和妥帖周正的襯衫緊貼,迎春開放的牡丹花妖冶明豔,如藤纏上那抹黑,徹底引人墮墜。
她像是被他捧在掌心的一條小魚。
隻是活動區域太小,脫水般的窒息感很快蔓延而上,推倒理智,染紅了她眼尾。
幾天沒見他,比以往更深的思念被攪動而上,還帶著這兩日因為鮑詩筠而忍不住冒出的小醋味,在此刻的心間壘砌情意與渴念。
扔掉害羞,她不由自主墊腳回應。
感受到女人的主動,賀行嶼停下,沉沉呼吸了下,眼底暗念翻湧,下一刻俯身把她一把騰空抱起。
轉身快步往房間裡走去。
霓音抱住他脖子,心跳如小鹿亂撞,也不明白自己上一刻還在雄赳赳氣昂昂查崗呢,現在怎麼變成這樣……
很快世界在她眼中轉了一百八十度,承著他的臂彎,她身子一松,掉進柔軟的雲海。
她心尖一抖,賀行嶼傾身而來,還沒來得及恢復秩序的呼吸被他再次而來的進攻直接斬斷。
像是場春雨細細密密落在她世界。
星星點點,將她籠罩,卷入更暗昧的漩渦。
扣住她細腕,賀行嶼一深一淺吻著她,氣音落在她耳邊:“音音想我了麼……”
“嗚……”
她腦中暈眩,仍舊傲嬌,“沒想……”
他把她往懷中按得更緊,“那從京市飛過來找我?”
霓音意識被拆得七零八落,努力組織著語言,仍舊嘴硬:“才不是呢,我來這裡是……是工作……”
男人斂睫笑:“那我想多了,以為我太太是想我了。”
霓音心間如羽毛掃過,就聽他道:
“我很想你。”
這樣的話從賀行嶼這樣的男人口中說出,哪個女人能不心軟,霓音羞赧咕哝:“那想也是有想一點的。”
賀行嶼勾唇,霓音想到什麼,酸澀輕哼:“你這麼忙,要見那麼多人,肯定心思都在工作上。”
“你覺得我現在心思在哪裡?”
像是一朵玫瑰初放,空氣中彌漫開清甜的玫瑰香氣,賀行嶼去觸那旗袍的盤扣,咬著她耳垂的小痣,誘著她問:“你說,我現在的心思在哪兒?”
這人怎麼這麼壞……
霓音暈頭轉向,腦中變成了細細麻麻的雪花點,綿軟哼.唧:“在……欺負我上面。”
賀行嶼笑,“說說看,怎樣叫欺負?”
霓音紅唇被他惹得瑩潤洇紅,徹底說不出話了,他低聲貼在她耳邊:
“這個旗袍怎麼脫,教我,嗯?”
男人看著她,熱眸浪翻,霓音聞言,心像是被雨點砸過的小花,砰砰作響。
主動權全被拿過,她沒了力氣,眼睫飛快撲閃,酡紅著臉,輕咬唇幾秒後出聲:“先……這一顆……”
男人將她固在懷裡,一邊慢條斯理,從盤扣到開叉,在黑暗中所過之處像是被火滾過一遍,烘得霓音鼓膜嗡嗡開始鳴叫。
一點點涼意伴隨空氣貼了上來,霓音羞得想躲起來,賀行嶼沙啞的聲音撲灑在耳垂:
“音音怎麼這麼白?”
豔冶的牡丹花卻比不上那毫無瑕疵的羊脂玉,一點點如畫卷在眼前展開,勾得人眼目漸紅。
最後,姜黃色旗袍被地毯擁抱。
畫中的一朵白玫肆意破紙而生,明麗動人。
這樣珍藏的畫卷,隻在他眼中。
從前他從未奢望過她會這樣屬於他。
躺在在賀行嶼懷中,感覺他的氣息沉重起來,霓音看到男人喉結幾番滾動,肌肉更熱,她害羞得肩胛骨收攏,下意識想遮:
“別看……”
男人沒說話,隻用吻來回應。
指尖穿過她黑發,霓音後腦勺被扣住,呼吸被盡數奪走,眼底湿蒙,過了會兒男人掌心如海中的鯊魚四處捕食,霓音理智早就衝散。
火山噴發,熔巖慢慢滑落。
霓音緊揪著被子,感覺到賀行嶼落下的吻變得輕柔,仿佛在畫畫一般,一路到達盈盈一握處,看到他剛剛掐住時在上落下的印子:“怎麼這麼嫩,一碰就紅?”
“還不是都怪你太用力了……”
她面頰泛紅,看著賀行嶼還穿著襯衣,正經得連褶皺也未見幾分,隻有領帶微微松了。
她輕輕嘟囔了句:“不公平。”
“什麼?”
“我、我都這樣了,你還……一絲不苟。”
賀行嶼黑眸如墨,握住她蔥白指尖到襯衫領口的紐扣,煽惑:“那你幫我好麼?”
霓音心跳亂了拍,幾秒後乖乖照做。
男人身材極好,每次和他擁抱的時候都能感受得到那肌肉線條,此刻紐扣一點點松開,外表的冰冷斯文緩緩褪去,令人心跳臉紅的畫面顯於她的眼前。
半晌,襯衣也掉落地面。
寬肩窄腰,胸膛硬朗,鯊魚線人魚線明顯,這誰看了不迷糊……
她眼睫撲簌簌,按在溝壑分明的小方塊,不敢往下了,就害羞上移,男人緩聲提醒:“還有褲子。”
???
她腦中怦然炸裂,說不要了,到此為止,惹來他揶揄:“不敢了?”
霓音臉紅透了。
剛剛都被咯死了,她哪裡敢。
十指相扣,賀行嶼挲摩她無名指的婚戒,吻慢慢變為溫柔,霓音視線時不時落向他喉結,半晌忍不住去碰,賀行嶼挑眉:“很喜歡這裡?”
“嗯……”
他眼底暗下,縱容她離得更近,霓音紅唇貼上去輕咬了下,如小貓在咬人,不疼,但是特別痒。
他眼底黑沉被撞碎,暈開欲熱,“音音……”
霓音害羞輕哼:“我在宣誓主權。”
她不想他被其他女人覬覦。
——一瞬間的想法冒出來,霓音自己都驚了下,被這種佔有欲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