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管?”
“多纏著我點,或者以後多在外人面前宣誓宣誓主權。”
霓音不禁臉紅,輕聲言:
“那我努力試試……”
幫她按摩完,他接到個工作電話,霓音起身,他走去書房。
半晌霓音闲來無事,過去找他,賀行嶼放下筆記本,一邊打著電話,看到她旁邊,說話聲音沒停,卻攥住了她。
霓音默默等著,聽到他嚴肅說著公事,凸起的喉結卻隨著聲音上下滾動,撩人至極。
他神色冷淡,襯衣紐扣一絲不苟,和剛剛摟著她的模樣完全不同。
有些反差感,讓人天生就想破壞。
狡黠的心思冒上心頭,下一刻霓音腦子像是不受控制,微微踮起腳尖,貝齒輕咬了下他喉結。
賀行嶼眼底滑過道愣意,低頭看她,霓音理智上頭,羞窘地剛想要轉身逃走,細腕就被一把攥住,拉了回去。
“好,具體的我們見面再談。”
賀行嶼盡快結束了通話,把手機扔到旁邊桌面上。
“我、我去睡了……”
霓音正想逃,就被賀行嶼一把抱起,放到書桌上:“幾個意思?”
裙擺在桌上綻放,霓音臉紅心跳,腦中都轉不利索了,嬌聲撒嬌:“沒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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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躲,卻被他死死困住,賀行嶼俯身看她,眼底如火滾過:
“故意勾我?”
“還嫌我忍得不夠難受?”
霓音也不知道剛剛膽子怎麼就這麼大,心快要跳出嗓子眼,臉紅咕哝:
“我就是隨便想逗逗你,怎麼了,你都親我那麼多次了,我也禮尚往來一下,不行嗎……”
“禮尚往來就這樣蜻蜓點水一下,夠誠意麼?”
霓音臉上燻紅一片,他注視著她,氣息噴薄灑落:“還記得昨晚我們怎麼接吻的嗎?”
霓音心髒咚咚,賀行嶼帶她握住他的黑格領帶,將自己完全臣服她面前,任由她予取予求,啞聲在她耳邊低誘:
“音音,學著吻我,嗯?”
第33章 可愛粉底
面前的男人西裝矜貴周正, 襯衣一絲不苟扎進西褲裡,隱隱勾勒出腰肩完美比例的身型,每一寸肌肉脈絡都緊實勁瘦。
那張臉臉深邃明利, 一雙銳眉黑目此刻翻滾著沉沉渴念, 直直看著她。
仿佛再對視一秒,她就要被他拽入無邊的暗夜。
賀行嶼煽惑的話落在耳邊, 霓音心尖發麻,被他帶著握住領帶的纖細指尖蜷緊。
吻他……
霓音臉一點點紅透,微抬的視線落向男人淡淡紅潤的薄唇,理智和意識漸漸剝離, 幾秒後, 她忍著羞意, 輕仰起臉將紅唇獻上。
心髒的擂鼓聲仿佛快要撞破了耳膜。
她眼睫微抖, 青澀地研磨輾轉。
……緊張得像是真的當成一個課程在認真溫習。
幾秒後,她聽到男人喉間滾出一聲低笑:“昨天我是這樣的嗎?”
“……”
被他這麼一取笑, 霓音尷尬得想逃了,然而她後腰再度被按住,賀行嶼眼底綺念加深,扣住她的後腦勺,低下頭, 瞬間反客為主, 氣音從唇瀉出:
“我再教你一次。”
和她的青澀和矜持截然相反。
男人強勢,烈炙, 甚至帶著脫離理智的衝動。
從唇與唇,變成舌尖與舌尖, 勾挑纏轉,不斷加深。
他身上仍舊周正妥帖, 除了此刻被她緊攥的領帶伴隨著霓音蜷縮的指尖變得褶皺。
如融化的雪糕,霓音不禁往後倒去,好在被賀行嶼緊緊摟住。
她呼吸被盡數吞下,男人熟能生巧一般,完全握著主動權。
好半晌,她舌尖麻了下,嗚咽了聲,他松開她的唇,側首吻她右耳垂,又咬了口。
她瞳孔一震,“疼……”
他視線落向那顆棕色小痣,每每看到都想要咬一口,氣音喑啞:
“怎麼連耳朵都長得這麼可愛?”
耳朵……
霓音呆羞,這人怎麼關注點在這裡……
感受到他吻流連忘返,她緊緊抓住他衣擺,眼尾濡湿:“別親了,痒……”
他笑聲輕輕,霓音臉紅得滴出血,羞輕嗔他:“賀行嶼,你過分。”
她嗓音像是烤焦的棉花糖,他倒是大方應了:“對我太太過分點,名正言順。”
還有更過分的,他隻是沒做而已。
霓音輕咬紅唇,半晌他到底沒再造次,賀行嶼低聲問:“困不困?”
現在她哪裡還有睡覺的心思。
怕他繼續胡作非為下去,她胡謅了句困了,賀行嶼就一把把她從書桌上抱起,走向臥室。
她被放平後,看他隻是坐在旁邊,“你不睡嗎?”
“要我一起?”
她發現自己被誤會,害羞解釋:“我的意思是,你昨晚也睡得比較遲,要不要也休息下?”
賀行嶼遂躺了下來:“陪你一會兒,兩點要開會。”
霓音看了眼時間,“那就半個小時了,要不要眯一會兒?”
“現在睡不著。”
他隻想看著她。
賀行嶼將她摟住,捧起她臉,低聲問:“剛剛有沒有咬痛你舌頭?”
剛剛他輕輕咬了下她,霓音臉紅說沒有,賀行嶼按住她下巴,“伸出來我看看?”
霓音拗不過他,紅唇微張,賀行嶼檢查著,“下次輕點。”
這人……
她聲音細軟,翻了身不看她,“下次不給你親了。”
賀行嶼無聲提唇,“挺難。”
她臉埋住被子裡,半晌再度從後被抱住,柔軟的臉頰被捏了下,身後落來揶揄男聲,沒頭沒尾問道:
“和夏千棠說了關於我們什麼?”
她側首看他:“什麼?”
“昨天夏斯禮說,他妹告訴他,她收到某些反饋,得知我們婚後很甜蜜。”
霓音:!!
夏千棠這個大嘴巴!
他望著她水潤的眸,挑起唇角:“所以請問下,你是怎麼經常和你的閨蜜分享我們的婚後生活?”
霓音尷尬裝死:
“我、我什麼都沒說……”
她對上他笑意更深的眼,抬手蓋住臉,幾秒後忍不住承認了:“我就隨便和棠棠說了下我們結婚後的日常相處,是她特別八卦,才不是我主動說的……”
“沒事,我不介意賀太太在外人面前秀恩愛。”
他笑問:“主要是,我比較想知道,你是怎麼評價我們結婚後的這段日子?”
“昨天我在宋詹面前不都說了嗎,很開心……”
她轉過身,把玩著他領帶,軟聲咕哝:“從前我以為聯姻挺沒意思的,我不缺錢也不缺愛,非要找一個人捆綁在身邊,那樣的生活一眼望到頭,肯定枯燥無味,但是現在我發現,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
聯姻本身無聊,重點在於和誰結婚。
她輕彎唇角:“所以……賀先生,我覺得和你結婚,挺好的。”
賀行嶼聞言心間滿足,笑著摸她頭:
“那我就,再接再厲。”
-
遲些時候,霓音去補覺,賀行嶼也去開會。
兩人在度假村的這兩天,因為更近距離的親密,似乎比從前更加甜蜜,仿佛真的像是之前夏千棠說的,正處在熱戀期。
像是齒輪對上。
有什麼東西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周日晚上倆人離開度假村,回到京市,霓音不由得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舍不得這樣和他之間悠闲自在的時光。
晚上十一點多,勞斯萊斯駛入霓園,霓音靠在賀行嶼肩頭已經睡著了,佣人們拿過行李,賀行嶼隨後溫柔抱著霓音走進了別墅。
第二天早晨,賀行嶼因為去探望一個病重的賀老爺的朋友,早早出發去了香港,霓音睡到八點起來時,發現自己竟然睡在賀行嶼的臥室。
她洗漱完走到樓下,管家陸姨招呼她吃早餐,笑笑:“太太,先生說這幾天幫您把臥室的東西搬到他那邊,您看看需要搬哪些,我們來弄。”
陸姨原本是賀家老宅聘用多年的阿姨,看著霓音和賀行嶼長大,她私下也知道一些霓音和賀行嶼之間的事,見著倆孩子關系更近一步,打心眼兒裡高興。
霓音懵了懵,給賀行嶼發去信息詢問此事,那頭半晌回來信息:【賀太太,周末適應得差不多了,你還打算和我分居?】
“……”
她羞窘,這下是什麼借口都沒有了。
霓音把事情交給陸姨,晚上工作回來,她看到陸姨已經把她的東西全部弄好了。
第二天,霓音在劇組的戲份也順利收尾,正式殺青那天,導演組準備了鮮花和蛋糕,晚上還安排了飯局,演員們和工作人員們都非常喜歡她,希望還有合作的機會。
傍晚在劇組時,霓音還收到了由一卡車運來的一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朵朱麗葉玫瑰,說是慶祝她殺青成功,粉橘色的花海浪漫無比,片場工作人員們震驚好奇這是出自誰手。
隻有霓音團隊的人知道,這當然是森瑞那位Boss的大手筆。
大家調侃著,霓音臉頰薄紅。
這人,花送上癮了不成……
除了花之外,還有一個賀卡,隻有霓音能看到。
賀卡上寫著:【恭喜霓小姐離影後之路又邁進了一步,願未來之路所行皆坦途——賀】
霓音心間溫暖,笑著給賀行嶼發了信息:【收到祝福了,謝謝賀先生。】
於是在過年前,霓音成功把劇組的工作完成,兩天後小年夜,霓園被布置得喜氣洋洋,廚房備著小年夜的晚餐,保姆們布置著莊園,霓音闲來無事,便去書房寫春聯。
家裡全屋供暖,她今天隻一身山水墨色馬面裙,柔順的烏發绾起,別著支秋水落葉的發簪。
遲些時候,窗外下起了雪,碎瓊亂玉靜靜飄下,覆蓋著後院那些花花樹樹。
瑞雪兆豐年,喜慶又團圓。
她放下毛筆,歡喜走到窗邊看雪,後方傳來開門聲,她以為是管家:
“陸姨,幫我去打電話問問先生那邊,都快六點了,他怎麼還回來,是不是路上堵車了。”
然而她沒聽到管家的回應,隻是熟悉的溫潤男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