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沒有和他說過這件事啊?
賀行嶼眼眸微動,隻淡淡道:“當時你的事學校很多人都知道。”
她撓頭:“還挺丟人的……”
散完步,他道:“我們回去休息?”
她眼波微動,“好……”
回到別墅,乘電梯到了四樓的生活區,霓音心頭敲鑼打鼓,忍不住叫住他:
“賀行嶼……”
“嗯?”
她故作隨意問:“我們是住一個房間嗎?”
男人轉身倚著牆,含笑看她:“你覺得呢?”
“我……”她心跳加速,紅唇翕動,“我到新地方都得一個人先認認床,身旁有人,我一整夜都睡不著,可能得先適應下。”
賀行嶼聞言,隻笑:“行,那就先認床。”
賀行嶼帶她去了新房間,保姆幫忙置放行李的時候,發現倆人睡倆房間,疑惑也不敢多問。
洗漱完,霓音走出臥室,見賀行嶼的那間書房門關著,燈光從門縫瀉出來。
他估計在忙。
她不敢打擾,先去三樓逛了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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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她上樓去到自己的書房,去練著琵琶,過了會兒手機響起,是夏千棠的電話。
她接起,開了免提把手機擱在桌上,夏千棠激動的聲音就傳來:“我看到你發給我的照片了,這婚房可以啊,賀行嶼好寵你啊,這是給你準備的城堡啊。”
霓音被她說得不好意思,夏千棠羨慕:“我都想過去住了嗚嗚嗚,讓我也當一回公主吧。”
霓音笑:“來呀夏公主,我晚上跟你一起睡。”
“那不行,賀行嶼能舍得把你這個小嬌妻讓給我?我肯定要被趕出來。”
“沒有啦,我們現在又沒有睡在一起。”
“啊?!不是……你們這都結婚多久了,還啥都沒發生啊?”
霓音溫吞應了聲,夏千棠詫異:“絕了,你倆搞柏拉圖啊?都結婚兩三周了,我以為你們早就入洞房了,賀行嶼這能忍?還是他不行啊?”
霓音拿起水杯剛要剛喝了口水,聽到這虎狼之詞差點噴了,“夏千棠,你能不能別亂說?”
“幹嘛,說你老公你不開心了?”
“……”
“你倆到底是怎麼想的?真搞形婚?”
霓音放下杯子,溫吞咕哝:“我和賀行嶼都沒聊過這個,可能他說不定也不太想那方面。”
“不想?賀行嶼要是面對你這種身材這種臉蛋的小妖精還能把持得住,隻能說明他不行!你不用替他解釋,我就知道男人三十歲了果然不如二十歲的小伙子精力旺盛。”
“……”
霓音不僅臉是公認的娛樂圈天花板,身材也超級能打,雖然瘦但是該有肉的地方一點不含糊。
去年她有一張穿著銀色抹胸長裙的路人抓拍出了圈,鏡頭下的她白得像是會發光,凹凸明顯,曲線曼妙,一張臉又純又欲,當時全網都瘋了。
是個男人都難把持得住!
夏千棠輕哼:“我要是男的,娶了你,不把你關在房間裡三天三夜我都不是男人。”
霓音罵她:“……四哥才沒你這麼流氓呢!人家可有紳士風度了。”
“那可不一定,外面冷淡的男人一般都是在強壓欲//望,說不定骨子裡烈火翻騰呢,诶,賀行嶼如果是這種反差感也不錯啊?”
反差個頭……
霓音正要反駁,一抬頭就見話中所談論之人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正看著她。
男人一身黑色襯衣黑西褲,身材緊實挺拔,像是剛工作完,高挺鼻梁上架著的金絲邊眼鏡還沒摘下來,妥妥的斯文禁欲。
他什麼時候進來的?!
霓音心頭重重咯噔一下,頓時放下琵琶,拿起手機,慌亂關掉免提,對那頭壓低聲音道:“我這邊有事,先這樣。”
她掛了電話,整張臉都紅透了。
剛剛她都在和夏千棠聊了什麼……!!!
她羞恥感爆棚,站起身,“四、四哥,你是剛忙完工作嗎?”
男人走過來,臉上看不出情緒:
“嗯,剛開完會。”
她看了眼時鍾,“天哪,都這麼晚了,你還是趕緊洗漱一下早點睡。”
她待不下去了,“我也先回房了……”
誰知她剛溜沒幾步,手腕就被攥住。
男人沉啞含笑的嗓音落下:
“每次就知道逃?”
像是終於被獵人抓到的兔子,霓音面色充血,還沒開口,誰知腰肢被攬住,她下一刻就被抱了起來,放到旁邊的書桌上。
他傾身靠近,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
她像是完全被納入他的領地,男人強勢的雪松氣息撲面而來,將她困鎖。
霓音心髒重重一跳,心間掀起熱浪,“賀、賀行嶼……”
他如顆粒摩挲耳畔的聲音落下,“如果搬過來我們還是分開住,這和婚後分居好像沒什麼區別,但是你說還要一個人認認床,所以我同意了。”
男人俯身看她的眼帶上笑意:
“但是我發現,我好像給了你點錯覺。”
“什麼……”
她眨著星星眼,就對上他如暗藏萬千的眼:
“音音,我是正常的男人。”
霓音指尖輕揪著他衣領,感受到他如火的目光燙過她臉頰,嗓音低沉喑啞:
“誰告訴你說我不想?”
第27章 棉花糖泡泡
被男人圈在懷中, 身子快要相貼,霓音聽到賀行嶼的話,第一次感受到男人昭然不加掩飾的渴念, 整張臉轟得炸開, 燻紅一片。
誰說我不想……
她愣了愣,反應過來, 他是回答剛剛她在電話裡她對他的猜測……
霓音心跳怦然,她一直以為賀行嶼或許對那方面不感興趣,所以從未提起,也從未要求。
卻未曾想, 會聽到他如此直白的回應。
賀行嶼聲線低灼:“之前說過我們和普通夫妻一樣, 在這種事情上, 也是一樣不是麼?”
話中之意太過明顯, 她都不用去猜,心髒怦怦直跳, 說不出話,幾秒後頭頂落下男人的打趣:
“害羞成這樣?頭都快埋到地底下去了。”
“……”
霓音輕咕哝了聲,就聽他低聲落在耳邊:“不用緊張,你先慢慢適應,好麼?”
很多事情, 他都會遷就她的節奏。
她還沒準備好, 他就不會勉強。
霓音聞言,心間難抑漣漪瀾瀾, 幾秒後輕輕點頭。
她被抱下書桌,他視線落向桌上的琵琶, “彈首曲子給我聽聽?”
她拿起琵琶,撥了撥弦, 又停下來:“要不下次吧……”
他看向她,她窘然呢喃:“老師之前說,心亂的時候彈不好曲子……”
“心怎麼亂了?”
“……”
這人就是明知故問。
罪魁禍首眼尾微勾,“那就等下次。”
倆人走出書房,到臥室門口,賀行嶼讓她早點回去休息,她朝他羞澀言:“晚安。”
看她如此害羞,他壓下唇角弧度,都不忍心欺負她了,“晚安,賀太太。”
霓音溜回房間,坐到床邊,看到手機裡夏千棠之前發來的信息:
【咋了你,幹嘛突然掛我電話?】
【我可是和你說認真的,如果賀行嶼不主動,你就主動試試看看他的反應?[壞笑]】
【你試試看,激發一下他的另一面!!!男人都需要調/教!】
調、調個頭……
霓音生無可戀,發信息過去說都怪她:【剛剛賀行嶼來了,被他聽到了。】
那頭夏千棠想象到那個社死場面,發出無情爆笑,【他聽完什麼反應?是不是想要急於證明自己?[壞笑]】
霓音羞惱:【不告訴你!】
她放下手機,緩了緩心緒,視線落向床頭的那雪花玫瑰標本。
冷雪壓抑下,是明豔熱烈的玫瑰。
她難以想象賀行嶼會有那樣一面。
所以他之前都是在克制嗎,他也會有那些念頭……
霓音倒在床上,紅透了臉。
-
霓音心裡波濤翻湧了一個晚上。
翌日起床,她洗漱完走出臥室,想到面對賀行嶼還有點緊張,好在男人一大早就去集團了。
她也出門去忙工作,晚上才回家,遲些時候她在三樓整理衣櫥,賀行嶼回來,如平常般和她聊了聊天天,倒像是沒有昨晚的事發生一樣,沒有給她過多的壓力。
如今倆人住在一起,霓音也終於感受到結婚的真實感,婚後生活也算正式拉開序幕。
倆人一合計,商量好周末邀請兩方長輩來家裡吃飯,為了熱鬧,他們還叫了夏家兄妹和容微月。
時間轉眼到了周末,周六早上,霓音和賀行嶼吃早餐時,說打算和佣人一起插插花,再和甜品師一起烤制點小甜品給客人們品嘗。
賀行嶼看她興致勃勃說著計劃,眼尾笑意滑過:“嗯,越來越有女主人的架勢了。”
她窘然,他也提起一事:“先把你的東西搬到我臥室。”
“嗯?”
“萬一讓兩方長輩知道我們婚後一直都是分房,不好解釋不是麼?”
也是,到時候很麻煩……
於是霓音把自己床上的玩偶抱了點扔到賀行嶼床上,男人拿起個可妮兔,眉梢挑起,“多大了還喜歡這些?”
霓音白他一眼,“你要不要再認真看看?”
他認了出來:“這是我高中時候送你的?”
她輕哼一聲,“我全部收起來。”
男人笑,“你喜歡以後再給你買。”
這人,剛剛還覺得她幼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