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麼!”
“拍給栀栀看看,這裡的菜她應該會很喜歡。”
林焰之:“.........”
周允行:“.........”
人家小姑娘是沒吃過東西還是怎樣!
三人聚得快,告別也就來得快。
林焰之刷完卡之後,拍了拍周允行的肩膀,“兄弟們,你們必須得珍惜我了,接下來你們要是能看見我,就當我輸。”
“你別告訴我,你也去領了個證。”
神龍不見首尾,描述的特徵和宋太子爺一條不差地吻合。
周允行這是明顯想岔了。
“去你的,我怎麼也不可能現在就結婚,我傻嗎我?”林焰之說完,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他扭頭看了看身後的宋祁深,對方不清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殺傷力十足。
林焰之不怕他,也就心虛了那麼一瞬,繼續回到前面那個話題上來,“就林清來那家伙要回來了唄,我媽以死相逼,擰著我回林氏,到時候就地打坐幾個月,金鼎的鶯鶯估計都要不記得我了。”
說到這兒,林焰之有些不屑,“其實吧,老子是真不稀罕。”
提到林清來這三個字,其他兩位本來都不疾不徐地走著,停到這兒,都頓了頓。
周允行是不好談論他人家裡私事,象徵性地安慰了林焰之兩句,“你也是該收收心了,這種時候還關心鶯鶯呢?我沒記錯的話,她好像叫燕燕,不叫鶯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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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
“等等,你他媽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宋祁深撇開這兩人,想到之前林清來發的朋友圈,若有所思。
作者有話要說:叮,助攻上線!
今天也是小宋思春的一天呢,具體思了啥春,明天更新裡寫(給禿禿的自己點個贊
還是25字有紅包兒!盡!管!來!!
第25章 Gardenia
“林清來這次回國待多久?”宋祁深腳步稍滯,聽林焰之說完,他轉過身來,直接開口問道。
林焰之整了整自己的大衣衣襟,眼也沒抬,“要隻是待多久就還好了,我媽也就不會死活逼著我了,他這次回來就是真的回來,不打算再走了。”
林父那邊對於林清來的這次的回國歸來,樂見其成,態度已經是很明顯了。
有關林氏業務的具體分配與交接,估計就在這一次,會逐漸明晰起來。
這也是林母氣急攻心的原因所在,揪著林焰之不放。
上次更是帶上富婆小姐妹的小隊伍,直接跑到金鼎的高級包廂,當著林焰之那群狐朋狗友的面,擰著他的耳朵,把他給炸回了林家。
“他回來就回來啊,我還巴不得呢,老頭子反正也看不上我。”林焰之吊兒郎當,絲毫沒把林清來放在心上。
既來之則安之。
是錢不夠花,還是妞不夠泡啊。
還非得讓他去淌這攤渾水。
周允行聽了覺得有些好笑,“你出去可別說我是你兄弟啊,這麼佛,怎麼說林氏都應該是你的,你也得收收心了。”
“去你的,我還會擔心這個?”林焰之想了想,俊眉一挑,“老頭子那邊也說不準,不過再怎麼樣,我媽那邊也能救濟救濟我。”
“瞧你這語氣,繼續貧,反正到時候可別來求我。”周允行大踏步往前邁了兩步,直接和宋祁深並行,多餘的一眼都沒施舍給林焰之。
林焰之惡寒地抖了抖,“姓周的,你可真是夠了啊,我還沒被我媽摧殘死呢,就得先被你給惡心死了。”
嘴上說是這麼說,林焰之也明白周允行這就是站在自己這邊兒,給他力挺了。
他們這幾個,都是從小在大院裡長大的,但因為家族企業緊密相連,互相制衡,再加上有商業上的往來,即使後來有幾家搬出了大院,也不妨礙他們之間的交情。
而林清來則是這群人中的例外,他被接回大院的時候,已然是十幾歲的少年模樣。
性子溫和,但身格卻偏體弱。
高高瘦瘦的少年,慣常愛獨來獨往。
他是林父和前妻的兒子。
前妻是林父的初戀,林清來便是林父對抗包辦婚姻,自由戀愛下的愛情結晶。
但初始永遠都是美好的,本來兩人的結合就遭到了林家的反對,之後家世的懸殊,生活中摩擦爭吵的大爆發,更加劃開了兩人之間的差距,橫亙著巨大的隔閡。
婚姻持續未曾有兩年,之後無非便是離婚。在前妻的不肯退讓下,尚且稚小的林清來便歸了她。
後來前妻走得匆忙,去世的消息也是猝不及防地傳來。
林父到底心疼兒子,直接把他接了回來。
但那時候,林父聽從家裡安排,進行了商業聯姻。也早就有了另一個兒子,林焰之。
按理說林焰之才是佔據天時地利與人和,正兒八經被供著的林家少爺。
但後來林清來的乍然出現,確實讓林焰之實打實地消沉了許久,也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蔫得不行。
畢竟林母隱瞞得太好了,之前真的從未跟他談及過。
那時候大抵都年少輕狂,林焰之雖然確實沒把這個所謂的“哥哥”放進心裡,內心裡的疏遠還是擺在明面上的。
林清來對於林焰之的挑釁,都是一笑置之,掛在嘴邊的笑也永遠是溫溫和和的。
這倒不是裝的,人家也沒把林焰之放在心上。
周允行,蕭立還有宋祁深這幾個雖說已經有了固定的圈子,但也不會幼稚到去排斥林清來。
有時候邀請了幾次,想帶著人玩,結果都被林清來淡淡地婉拒了。
這意思就很明顯了。
周允行一開始就堅定地站在林焰之這端,原因也沒有別的,為兄弟,兩肋插刀。
那時候兩人都還在鄞城讀書呢,也都不是什麼太大的年紀,兩個小學雞湊在一起,腦袋緊緊挨著以後,就商量著去捉弄林清來。
那時候,從頭到尾都活得很清醒的,沒參與的,是宋祁深。
就好比現在,宋祁深從剛剛開始就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焰之繞過周允行想去挎宋祁深,卻被後者利落地給掸了回去。
“剛剛提到林清來你就有點不對勁。”林焰之說著,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宋祁深。
宋祁深斂眸,解釋了一番剛剛自己的動作,“大庭廣眾之下摟抱個什麼?”
他嘴上說是這麼說。
其實思緒確實有點飄遠了。
林清來對誰都淡淡的,反倒是對著千栀,還有點耐心。
當初千栀是為數不多,和林清來走得還算近的人。當然好像也不能說是近,應該算是能夠搭得上話的人。
就好比前陣子林清來發的那條朋友圈,是一張和千栀的合影。
—
回到宋氏以後,林焰之和周允行在這兒談了工作以後,就紛紛告辭了。
宋祁深下午還有具體的行程,回到辦公室做休整。
因為是採訪,到時候進行的過程中,肯定要涉及到一些具體的問題。
在內容方面,無論是私人的還是公開的,還是需要夏助理的把關。
宋祁深也未耽擱太久,因為採訪時間還沒到,他幹脆去了休息室,那裡是他在公司裡獨居的地方,平日回不了南苑的時候,他就歇息在這裡。
這邊的休息室不算大,但也不算小。那些所需要備用的日常用品,這邊供應得很齊全。
裝修風格也十分精簡,完完全全地,是按照宋祁深的喜好和風格來的。
宋祁深本來也沒想在這兒睡一覺,隻是想略微歇息一下。
哪兒曾想到,就當他視線定在床褥之後,腦海裡倏然浮現的,是之前小姑娘軟著嗓輕顫著的模樣。
也是這樣潔白的床褥底色,上面落有她烏黑帶卷的秀發,盡數鋪陳開來。
黑與白,是兩方隔開的獨立,在顏色襯託的對比之下,也是兩端的極致。那時候他應該是那樣佔著,而後汗水滴落。
宋祁深腰側似乎還殘留她雙腿輕勾的觸感,休息室的門被突然推開。
推門而入所發出的動靜將宋祁深滿腦的廢料給驅逐到了天外,片甲不留。
緊跟著,是夏助理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像極了機器人一般的機械匯報,“宋總,這是待會兒採訪對方給出的問題清單,我劃掉了大部分不太合適的,保留了一些,您快速過目一下?畢竟馬上就要開始了。”
宋祁深本就有些莫名得心虛,此時此刻思緒突然被打斷,也不管夏助理有沒有敲門的事兒了。
他直接二話不說,直接將那份清單從夏助理的手中拿了過來。
好在宋祁深並沒有表現出和以往不一樣的地方,夏助理也就看不出來什麼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夏助理的錯覺。
就在他剛剛推門而入的瞬間,宋祁深好像又擺出了之前他慣常的那個姿勢。
而這個姿勢,近來的夏助理怎麼看都不會陌生。
就怎麼看起來,都像是在思春就是了。
—
隨著冰寒深凍的冬季逐漸推進,自北方呼嘯而來的西伯利亞凜冽之風也緊跟著南下。
鄞城也不例外,整座城市陷入了新一輪的冰寒狂暴,被籠著蓋著,像是裹在巨大的冰房裡,冷氣不容驅散。
不過隨之而來的,也有好消息。
市裡的天氣預報說,近來的鄞城將會迎來今年份的第一場初雪。
正是因為這則預報,千栀可是激動了好久。
奈何,她翹首以盼了近一個星期,都沒能等來那場雪。
這段時間,千栀每天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撥開窗簾,看看外面的動靜。
然而事實上,每當新的一天降臨,她掀開寢室的窗簾往外眺望過去,地面上都幹燥不已,空溜溜的一片,沒有半分雪花的影子。
眼看著距離天氣預報的雪季時間就要過去了,那場本該在預期之內,能夠讓所有人都擁有的初雪,仍舊遲遲未到。
這樣一來,抱著這樣看不到的小遺憾,這周末回南苑的時候,千栀稍微有些心不在焉。
周五是宋祁深親自來接的她,晚上宋祁深看她反應遲鈍,時不時就要放空的模樣,心下壞點子迸發,便刻意磨著她。
到底是商人本性,此時此刻,盡數顯露。
斷斷續續中,宋祁深憑借著完全性的壓制和逗弄,逼得千栀在混沌迷蒙之中,說出了心中所想。
感嘆了句千栀沉默的點神奇所在,宋祁深額頭抵住她的,聲線在這如斯的冬夜裡,顯得格外低沉悅耳。
“這麼喜歡雪的啊?”
這句話像是柔軟潔白的絨毛,一點一滴在千栀的心尖兒上撓著,泛著酥痒。
他話音剛落,連帶著動作一起,讓千栀承受不來。她抿唇不說話,隻是緋紅著小臉兒。
居然是因為一場雪。
他不知道是該鼓勵好,還是該放任自流好,總之都抵不過認命一般的哭笑不得。
在那之後,宋祁深像是永遠不會困的模樣,說是要去換床單。
千栀是真的累,事畢以後半闔著眼,拽著他的胳膊說幹脆直接睡好了,被宋祁深毫不留情地堵了回去。
“都這樣了,你還睡得下去?”宋祁深說完用薄毯隨意地將她一裹,將小姑娘輕輕地放在了房間盡頭一側的沙發上。
他都這樣說了,千栀也不好意思再反駁。
畢竟那上面,也確實是有點兒不能看了。
千栀就這麼裹在柔軟的毯子裡,看宋祁深如松如柏的挺拔身影忙碌著。
他稍稍彎著腰,眉眼低垂著,側臉被床頭壁燈映出近乎完美的光影。
手中的動作倒是很利落。
千栀再次被抱回並且被塞到被褥裡的時候,突然就了無睡意。
某些想法一旦發了芽兒,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被抑制下去的,隻會瘋狂向上蔓延生長。
她嘗試著喚了宋祁深一句,“哥哥............”
或許是這冬夜的南苑過於溫柔,夜色都迷蒙起來。
小姑娘嗓音糯糯的,帶了點之前不曾有過的軟,比起剛剛兩人烙餡餅兒的時候,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