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杭堅持:“在我心裡,能跟傅時寒湊一塊兒的都不是凡人。”
送走了迷弟周小杭,霍煙環顧這間一室一廳的小公寓,陳設簡單,不過還算幹淨,獨立衛生間,裡間臥房擺著一張幹淨的大床。
她將自己的衣物和洗漱用品從箱子裡收拾出來,那個小白熊機器人傅小寒2.0她也帶著。
傅時寒離開的時候,又給機器人系統進行了優化升級,增加了不少新功能,這些年霍煙帶著它,隨身不離,倒是也很能解悶。
“老媽,我們到了嗎?”
“到啦。”霍煙將傅小寒拿到櫃子邊,給他插上了USB充電器。
“老媽,我聽到外面有人說你壞話。”
“嗯?”
“真的,我聽到了,說你壞話,快出去懟她!”
霍煙打開房門,隻聽樓道轉角邊,傳來了一個女人尖細嬌俏的嗓音:“她來了嗎?我要見見她,長得比我還漂亮嗎?”
“哎哎!你可別胡來,人家風塵僕僕一路趕來,這才剛到呢,小祖宗你就這麼跑過去,多沒禮貌啊!”說這話的是周小杭。
“我就在窗邊望一眼,又不做什麼,怎麼就沒禮貌了,再說了,幹嘛這麼遮遮掩掩小家子氣,不會是長得太難看不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吧。”
“別胡說了,嫂子人美心善,是個頂好的人。”
“不準你叫她嫂子!”女人的聲音變得尖細。
周小杭有些不滿地說:“人家本來就是傅時寒的未婚妻,你這樣鬧,隻是自取其辱罷了。”
“好你個周小杭,你竟然這樣跟我說話,你跟她才見面幾個小時啊,你就站在她那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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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杭小聲嘟嘟囔囔說:“就算是首長的女兒,也不能為所欲為吧,人家都訂婚了,你還能怎麼樣。”
“訂婚又不是結婚。”劉卉卉蠻不在乎地說:“沒結婚就什麼都不是。”
“你真任性。”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周小杭連忙後退:“這是嫂子給我女兒做的小娃娃,不能給你看,省得你給我弄壞了。”
“這麼寶貝,一個破娃娃而已,能怎麼弄壞。”
周小杭得意地說:“什麼破娃娃,這是機器人,我嫂子親手做的。”
“她做的?”劉卉卉皺眉,一把將小芭比娃娃奪過來打量著,周小杭連忙護著,生怕她弄壞了。
“你小心點,這是高科技,別磕著碰著了。”
劉卉卉把玩了片刻,一臉不甘心地將芭比娃娃扔給周小杭:“不就是會說話嗎,什麼高科技,騙小孩子的玩意兒,玩具店裡一抓一大把,誰稀罕。”
周小杭笑著說:“嘿,我還真挺稀罕,玩具店裡買的能跟我嫂子親手做的一樣嗎,別說,人家傅時寒牛逼,嫂子也不差,都是人才。”
劉卉卉不甘心地往走廊過去,說道:“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了不起的人,能讓傅時寒這樣念念不忘。”
然而她剛拐過轉角,霍煙便出現在她的面前,令她猝不及防。
雖然入了夏,高原依舊涼爽,霍煙穿著一條內斂的黑色連衣裙,黑絲襪花和長筒靴配出優雅的氣質,長款小香風外套隨意地披在肩上,顯出了淑女氣質。
而與她一比,劉卉卉今天故意盛裝打扮的蓬蓬裙,則明顯要老土許多,無論是氣質還是氣質,都輸給了霍煙。
劉卉卉因為父親工作的緣故,一直居住在高原上,皮膚有些不合年齡的粗糙感,臉蛋上也掛了兩坨緋紅。
不說別人,就是她自己,在見到霍煙的第一眼,便被她那白嫩的肌膚驚豔了。
好白啊!皮膚就像能捏出水來似的。
“你好,我是霍煙。”霍煙淡淡開口:“傅時寒的未婚妻。”
她整個人散發出來那沉穩洗煉的氣場,也讓劉卉卉一時間不知所措,就像她面對傅時寒時的那種感覺,是一樣的。
總覺得莫名心虛,自慚形穢。
邊上的周小杭都忍不住暗自感嘆,這小兩口就連氣質都這麼相似。
劉卉卉在霍煙面前,平時的囂張跋扈根本發作不出來,隻能偃旗息鼓地說了聲:“噢,你你有什麼需要就跟樓下後勤說。”
說完這句話,她慌張轉身,逃似的離開了現場。
周小杭愣愣地看著霍煙,對她豎了大拇指:“嫂子牛掰。”
隻用了一句話,居然能把一貫嬌縱任性又沒人敢招惹的劉卉卉大小姐逼得自慚形穢落荒而逃。
不愧是自小在傅時寒身邊長大,由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女孩啊,太厲害了吧。
黃昏時分,傅時寒剛結束訓練,便馬不停蹄來到了霍煙的公寓,人沒在房間,傅時寒在頂樓天臺找到了她。
她正倚靠在欄杆邊,欣賞長河落日的夕陽美景。火燒雲蒸騰了大片天際,蔚為壯觀。
傅時寒走過去,自身後環住了霍煙,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原地兜圈子——
“媳婦兒來了!”
霍煙被嚇得驚叫:“哎哎,放下我,好多人看著呢。”
傅時寒似乎心情很好,抱著她兜了好幾圈。
樓下不少戰友們見狀,都驚呆了,很少見傅時寒能有這樣發瘋的時候,看來未婚妻過來,他是真的很高興啊。
霍煙被他旋得頭暈,好不容易落地,又被他抱住了纖腰。
她微微側頭,感受到他落在她頸項邊那深長的呼吸。
“終於來了。”傅時寒用力抱緊了她:“想你,想的要死,每天夜裡都失眠。”
霍煙笑了起來:“過去兩年,也沒見你這麼要命。”
“因為知道你很快就會過來,才每天都想,每晚都想,想你說話的聲音,想你對我微笑的樣子。”
傅時寒將臉深深埋進她後頸項的柔軟發絲間:“真不知道這兩年我是怎麼過來的。”
霍煙回過身,手捧起了他稜角分明的英俊臉龐,這些年他成熟了不少,不過在她面前,眉宇間總是免不了少年時的稚氣。
他在跟她撒嬌呢。
霍煙低笑了一聲,踮腳吻住他的唇。
傅時寒也隻能在她面前任性和放肆,因為無論是孩童時期,還是如今已經長大,她總是無底線地包容他。小時候使壞弄哭了她,一個牛皮糖就能哄回來,而長大之後,他每每床上使些出格的壞點子,霍煙嘴上說不要不要,但還是由得他胡來了。
這一個吻,傅時寒還真沒敢亂來,樓下他的戰友們,還有戰友家屬,還有領導好多人都看著,他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走吧,我帶你到處逛逛。”
他牽起了她的手,帶她參觀機場、靶場和營區,當然都隻是可供開放的部分。
部隊的同志幾乎都認識傅時寒,這匹從新兵裡殺出來的黑馬,入伍不過兩年多,晉升之快令人咋舌。
當然他也有讓人心服口服的本事。
不過這男人從來嚴肅,鮮少見他流露出這般溫柔的表情,牽著自己的未婚妻,款步踱著草坪,附在她耳畔低聲細語,說出的話逗得她咯咯笑。
倆人恩愛散步的模樣,也引得周圍好些女兵心生羨慕。
傅時寒可是她們心目中的男神啊。他平日裡雖然性格溫和,卻也難以親近,與她們相處,他總是公事公辦,多餘的話一句都不會說,更加不會胡亂開玩笑。
此刻,他竟然會如此溫柔地對待另一個女人。
所以隻要遇到對的那個人,什麼高冷、什麼男神全都不存在,現在的傅時寒就是一個普通大男孩,一個見到自己心上人便將整個世界拋之腦後的男孩。
劉卉卉和幾個女兵一塊兒去吃飯,見到傅時寒和霍煙挽手進了食堂,臉上露出了不忿之色。
身邊的女兵似乎對霍煙都十分感興趣,問她道:“卉卉,你剛剛不是說去見見那女人嗎?和她接觸沒,感覺怎麼樣?”
劉卉卉輕哼了一聲:“不怎麼樣,隻會扮柔弱扮可憐的那種。”
“啊,傅時寒的未婚妻原來是這樣的女人啊。”
“現在男人不都喜歡這種小白花嗎?你看她那楚楚可憐的姿態。”
“反正我肯定是做不到這樣矯揉造作。”
劉卉卉似乎心理得到了一點滿足和平衡:“誰說不是呢,我最看不慣這種女人了,隻知道依靠男人。”
周圍人漸漸多了起來,幾人便不再議論他人的長短,各自散了去。
晚上,傅時寒早早地拉霍煙回了房間,關上門便將她按在牆邊,老鷹叼小雞似的俯身吻住了她。
那柔軟的唇,是他朝思暮想的所在。
傅時寒總感覺她的味道香香甜甜的,就像果糖,不知道女孩是不是都有這種味道,反正她總是讓他覺得品嘗不夠,意猶未盡。
霍煙緊閉的眼睑,睫毛輕顫,感受著他靈活的舌尖不停地在她的唇上蠕動著,時而輕咬廝磨,時而又舔舐引逗,將她口腔的香甜甘液盡數卷了去。
窗外有風聲呼嘯,一道閃電劃破夜的靜寂。
房間內的兩人,同樣經歷著暴風驟雨般的糾纏,她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吟:“傅時寒,我本來有話要跟你說的。”
“嗯,說什麼?”他狂亂地吻著她白皙嫩滑的脖頸。
“我想說,有你真好,還有一些準備的掏心窩子的情話,可是你這樣”她斷斷續續的聲音夾雜著急促溫暖的呼吸:“說不出口了。”
傅時寒順勢將她翻轉過來,按在了牆壁上:“慢慢講,我們還有一輩子那麼長。”
第74章 完結
霍煙是被一道轟隆隆的悶雷驚醒的。
一夜的雨疏風驟,房間裡也充滿了兩人纏綿之後的旖旎荼靡氣息。
她感覺身體酸酸脹脹的,昨天晚上不知讓他放了多少小蝌蚪。
這是他們第一次沒有採用安全措施地結合。
兩個人的身體真正交融,沒有任何阻礙,當他真正進來的時候,霍煙甚至能夠清晰感受到他身體那灼燙的溫度。
她已經做好了要與他結婚的準備,訂婚的戒指戴了兩年,現在總算時機成熟。
霍煙看著床櫃邊的機器人傅小寒,常常在想,如果將來真的有了傅時寒的孩子,會是怎樣的一番模樣呢。當然,霍煙更想要一個女兒,她知道,傅時寒一定會更疼女兒,就像小時候照顧她一樣。
想到未來的這些事,一樁樁一件件,都讓霍煙心底升起陣陣柔情蜜意。
未來可期,興許就是這樣的滋味吧。
霍煙伸手想要摸摸枕邊人的頭發,卻發現枕畔空蕩蕩,她坐起身來,赫然發現傅時寒不見了。
米色窗簾透出一絲晨曦的薄光,隱約還能挺見天際悶雷滾滾。
霍煙匆匆踏上拖鞋,走到窗邊,雙手一展,窗簾打開了。不遠處的停機坪,士兵們冒雨整隊集合,已經有幾架殲擊機盤旋於高空,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雨水哗啦啦,順著窗戶流淌。
霍煙本能地預感到不妙,連忙穿好了衣服,匆匆走出門去。
樓下,她攔住一個後勤部的工作人員:“請問出了什麼事,傅時寒呢?”
“早些時候防空警報你沒聽見嗎,有幾艘不明機體出現在我國邊境上空,幾次三番警告無效,對方甚至切斷了通訊聯絡,現在正要派遣殲擊機對其進行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