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 的擬態耳朵隻有他的 Alpha 可以親。
雖然徐期不是 Alpha,但我的伴侶隻能是他。
我同意了。
徐期卻捉起我的尾巴,吧唧一口親在了我的尾巴根。
酥麻的感覺瞬間自尾椎上躥。
我一抖。
甜牛奶的信息素從腺體爭先恐後地溢出,猛地彌漫開來。
不經意的撩撥。
我:.......
我亂了。
徐期疑惑地吸了兩下鼻子:
「之前我就想說了,你個大男人,還噴牛奶味的香水?」
我:........
我他媽的。
「對,你多聞聞。」
信息素被我摻了致幻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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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期很聽話,猛吸了兩大口。
然後,不出意外地兩眼一翻。
暈了。
我將徐期拖到床上。
受不了了。
真的是受不了一點了。
我必須去醫院拍個片子,讓徐期看看我到底懷沒懷。
也讓他知道知道。
我倆到底是誰有那個大病。
6
我思前想後。
正常人類與 ABO 世界的人類從外表上看並無不同。
最大的區別,就是孕育孩子的地方不同。
正常世界隻有女性有子宮。
而 ABO 人類不論男女,隻要第二性徵是 Omega 就有生殖腔。
顧及我現在還是個小火的公眾人物。
我將自己武裝成了養蜂人才敢出門。
剛一出門,貓咪的直覺告訴我:
有人在跟蹤我。
我無奈極了。
都怪徐期在綜藝上的那通電話。
某博上我倆的熱搜緋聞已經滿天飛了。
狗仔要挖料,倒也不奇怪。
可為了安全,我還是將自己的定位發給了徐期。
免得他醒來找不到我著急。
憑著貓咪警惕的直覺,我甩開了狗仔。
去了醫院。
這是一家私人醫院。
不少大人物都在這裡看病問診。
醫生很專業,私密性很好。
可當醫生拿著片子,第三次叫我姑娘時。
我還是蚌埠住了。
我望向白胡子醫生,真誠道:「醫生,我是男生。」
「啊,啊?啊啊?」
醫生連啊了四聲。
皺著眉頭看了遍片子。
又看了眼科室的牌子。
很嚴肅地看向我:「姑娘,男人是沒有子宮的,這裡是婦產科。」
我知道。
可是有沒有一種可能,
那不是子宮?
我耐心解釋:「我不是你們這樣的人類,我雖然是男生,但我的第二性徵是 Omega,我有生殖腔用來懷孕。」
醫生愣了一瞬。
他倔強道:「給我看看......看你的那個。」
他媽的。
給他看了。
看完後的醫生一臉空白。
我懷疑,他此生的醫學體系在這一刻崩塌重建。
連著世界觀一起。
三觀破碎的白胡子醫生恍惚地問了這樣一句話:
「孩子的另一個父母是......」
我無比順暢地接上:「是個男人。」
醫生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嘴巴張了張。
良好的醫德讓他把這句話憋了回去。
我更關心寶寶:
「醫生,您看我的寶寶還好嗎?不瞞您說我老公就是個普通人,沒有 Alpha 信息素撫慰,我一直很痛苦。」
醫生舉著片子,端詳了片刻:
「雖然我不懂你說的什麼阿法,但就片子和診斷數據來看,不是太好。」
我有些著急:
「我一直有流血,時不時還伴隨著陣發性腹痛。」
醫生:「你平時有劇烈運動嗎?」
我臉一紅:
「沒有,自從發現後,我就沒讓他碰我了。」
醫生很輕地嘆了口氣:
「我是指跑步、遊泳、登山這些運動。」
那倒沒有。
隻是當初為了給寶寶賺奶粉錢,我勇闖內娛三個月。
每天早起晚睡,沒有放松過。
問了一系列問題後,醫生給我開了藥,囑咐我多休息。
我體質很好,隻要休息得當,寶寶就會沒事的。
醫生把我像活化石一樣迎走,熱烈地歡迎我下次再來。
我嚴重懷疑,自己會成為他的學術論文之一。
可我沒看見的是。
在我走後,戴著耳麥的墨鏡男進了醫生的辦公室。
他用刀子將醫生逼到墻角:
「備案拿來看看,我們老大沒玩過這種新奇的。」
「他很感興趣。」
7
帶著印有寶寶的 B 超片子,我開開心心地回家。
心中忍不住想:
徐期看見這片子就會信我了吧?
他會喜歡小寶寶嗎?
Omega 和普通人類的結合,能是什麼呢?
會有第二性徵嗎?
是什麼品種的小貓貓呢?
回想起徐期認真做貓飯的樣子,我期待起來。
他一定會很疼愛這個孩子吧。
想到這裡,我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笑意。
司機見我一直樂呵呵地,忍不住搭話:
「小伙子,什麼事這麼開心呀?」
我樂出了聲。
剛想說話,一雙手從後面伸了過來。
司機嚇了一跳,緊打方向盤。
車子在路上七橫八拐。
潮濕的手帕緊緊捂住我的口鼻,高濃度的藥物氣味直沖我的鼻尖。
我瘋狂掙扎起來。
指甲劃破身後人的皮膚,他疼得嘶了一聲。
下一秒,一陣刺痛在我頸側炸起。
又......又他媽的扎我。
背後的人拿著針管抵在我脖頸處,陰惻惻地開口:
「果然爪子利,希望你到老大的床上,也能這麼烈。」
我心頭一驚。
巨大的恐懼蔓延至心底。
不會吧,這個世界怎麼也有販賣 Omega 的人?
黑暗降臨,意識昏沉。
我暈了過去。
最後的一個念頭就是:
徐期,你一定要快點醒來看見我的定位。
目測對方是個變態。
我和寶寶,估計撐不了太久。
8
「路小布,我果然沒看錯你,竟然還有定位。」
摔得破碎的手機扔到我的臉上,我的頭發被人從後面薅起。
醒來後,我就在這裡了。
他們不是徐期,對待我沒有半分溫情。
銬住我的鐵鏈沒有棉花,下藥的劑量也很重。
我使不出一點力氣。
薅住我頭發的男人戴著墨鏡,是我沒見過的人。
他撿起那部破碎的手機,狠狠拍了拍我的臉。
身子搖晃,頸處的項圈發出清脆的鈴鐺聲。
男人感嘆一聲:「沒想到,你的擬態程度這麼完美。」
他湊近我,仔細聽鈴鐺聲。
感嘆道:「貓咪果然適合項圈,真好聽。」
那一劑特殊的藥劑,將我重新壓回去的耳朵尾巴逼了出來。
Omega 的真實擬態隻有他的 Alpha 能看。
我從來沒被別人看到過這副樣子。
羞恥得要背過氣去。
「怎麼?還指望徐期那小子來救你?別鬧了,他又不信你是個 Omega。」
男人的話讓我一驚。
他......他怎麼會知道我是什麼?
這個世界有相信 ABO 世界存在的人嗎?
他的手伸到我的頸側:
「他不信,我信,我看過不少 ABO 小說,一直躍躍欲試。」
「這不巧了,老天爺就把你送來了。」
話音剛落,他大手緊握我脖頸。
我劇烈一抖。
炙熱的掌心貼在我孕期敏感的腺體上。
陌生的氣味逼近腺體,Omega 生理本能以為身體受到侵擾。
一絲甜膩的牛奶氣息從我頸後泄出。
我痛苦地悶哼一聲。
男人輕笑一聲:「哦?原來 Omega 不能被別人碰脖子是真的,小說誠不欺我。」
他的手指從我脖子處往下劃。
停在我小腹處:
「如果我咬了你的脖子,他就死了吧?」
我心頭一驚:「不要......」
男人無所謂地笑笑:「玩過,但沒玩過大肚子的。」
「其實你這個樣子,也挺可愛的,嘖,有點舍不得。」
「可我就是想試試,能不能掉。」
B 超單子被他撿起來,清晰的寶寶影像亮在我面前。
男人的語氣稀松平常:
「看看吧,再看一眼,他就消失了。」
三個月,寶寶已經有了人類的形狀。
小手、小胳膊、小腳腳。
都能很輕易地看出來了。
腦袋上那兩個小鼓包,是貓耳朵最初發育的形狀。
我本來,想回家和徐期一起看的。
男人吹了個口哨:「看你這麼舍不得,要不你求求我?」
「我高興了,或許就隻好奇你,不好奇他了。」
空蕩的屋子立著攝像頭,有權勢的人的惡趣味,就是要碾殺努力活著的人的希望。
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我來到這個世界,隻是愛了一個人。
我沒有傷害任何人。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屈辱的滋味流淌在我的心臟。
帶著討好意味的甜牛奶信息素在房間裡彌漫。
我跪下來,用柔軟的貓耳朵蹭男人的小腿。
「求你......」
臣服的姿態徹底取悅了男人,他彎下腰,頑劣一笑。
手上的 B 超單子也被他撕掉。
「騙你呢,求了也沒用哦,背叛就是背叛。」
說罷,他扣住我的脖頸,低下頭。
尖利的牙齒橫在我的腺體上。
男人從未離我如此之近。
就是現在!
我迅速調整身體狀態,放出我的 Omega 全擬態。
——一隻海雙布偶貓。
貓爪從緊扣的手環中輕松抽出,捆住我的鐵鏈再也沒了用。
我怒吼一喵,尖銳的指甲狠狠劃過男人的喉嚨。
任何肆意侮辱別人的人。
都要被狠狠報復!
滾燙的淋漓的鮮血灑在我雪白的絨毛上。
顧不得太多,我縱身一躍,想逃出房間。
可剛到門口,就被一道無形的東西彈了回來。
劇痛瞬間爬滿全身,我跌倒在地,狼狽地變回人形。
怎麼......怎麼出不去?
男人捂住脖子,從地上爬起來。
他帶著血腥味,踉蹌地走過來:
「小貓咪,還敢傷人,安裝電網果然正確。」
我護著開始墜痛的小腹,掙扎著往後退。
男人滿眼血紅,像個瘋子,被劃破了喉嚨也不在乎,一心朝我逼來。
我的腳踝被他扣住,猛地一拉。
脆弱的腺體被大力揉搓,可憐的甜牛奶味瑟瑟發抖。
我瘋狂掙動,利爪劃破他身上、臉上。
可男人不為所動,執著地湊近我的脖子。
我心中滿是絕望。
如果懷孕期間被別的 Alpha 標記了,陌生的信息素注入腺體,Omega 身體會自行認定不忠。
Omega 會被絞殺,腹中的孩子也會被殘忍流掉。
直到,Omega 得到 Alpha 的原諒。
反之 Alpha 標記了別的 Omega,也會得到相應的懲罰。
這是每一個 Alpha 和 Omega 都習以為常的生理現象。
我不曾背叛我的伴侶。
可我此刻,確實暴露了擬態,渾身潮紅得被迫躺在別人腳邊。
我在強大的刺激下。
被逼到了發情期。
我死死盯著男人。
永遠都不要忘記他。
終有一天,我會要他的命,祭奠我不能出世的小貓貓。
就在牙齒要咬破我腺體的那一剎那。
門被大力踹開。
徐期氣喘籲籲地扒著門框:
「孫子,你他媽想咬的是我的愛人。」
9
男人笑了。
他隨手抓過一把餐刀,將我從地上拎起來。
我身子綿軟,無力抵抗。
那把刀橫在我頸側。
格外冰涼。
他脖子上破裂的血管還在緩緩淌血。
落到我身上一片滾燙。
男人嘴角卻掛著狂笑,大有一種和我同歸於盡的氣勢。
鋒利的餐刀在我頸側壓出一道血痕。
不知何處來的低氣壓壓迫著我。
疼痛在我渾身蔓延。
小腹也隱隱墜痛。
徐期的臉色變了:
「你......你別來真的啊,殺人犯法知道不?」
男人不屑一顧。
徐期猶豫了一下,擺出一個搔首弄姿的姿態:
「哥們,就非得玩男人是嗎?你看看我,十項全能長相英俊的影帝。」
「不少男粉都想和我一夜春宵,還叫我老婆。」
「路小布瘦不拉幾的,一看就不耐力。」
「我身強體壯,不如你放開他,試試我?」
我哽住了。
不是徐期,你有病?
男人臉上泛起吃了蒼蠅般的惡心:
「滾,我他媽是直的,不喜歡男人!」
徐期嘿嘿一樂:
「男人都會嘴硬,你試試就知道了,我超有韻味的。」
他叉著腿,小心翼翼地挪過來。
我知道,徐期害怕了。
卻在忍著害怕靠近我。
這個男人不像 Alpha 那樣冷酷強大。
他怕妖怪怕刀子,無比珍惜生命。
就像真實活在我身邊的人。
柔軟而令人心動。
說話之間,徐期站在了我身邊。
他對著男人露出甜甜的一個笑。
就像他在舞臺上、講臺上、綜藝上那樣,對粉絲的甜笑。
男人愣了一下,低頭問我:
「這就是你相中的傻白甜男人?放著頂級的不要,你要這種?」
就他這一愣神的工夫。
徐期一把抓上男人手中的餐刀,狠狠往外一掰。
刀刃離開我的脖頸。
徐期的手掌被餐刀切割,滾燙的鮮血灑在我後頸腺體處。
竟出乎意料地帶來清涼的感覺。
徐期顯然疼得不輕,吱哇亂叫地攬過我。
往肩上一扛,撒腿就跑。уȥ
男人在後面緊追不舍。
樓下還停著那輛出租車。
司機看見滿身鮮血的我,嚇了一大跳。
猛踩油門。
我靠在徐期懷裡,疼得直抽冷氣。
其實說不上是哪裡疼,但就是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