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白蓮花掉馬以後》, 本章共3140字, 更新于: 2024-10-31 17:17:18

棠柚仍坐在椅子上,聽到蕭則行如此恬不知恥的自稱,立刻放下牛奶杯,身體前傾,微微彎腰,對著棠糊糊張開手臂,繃著臉:“糊糊,來我這裡。”


親主人召喚,棠糊糊依依不舍地繞著蕭則行轉了兩圈,這才邁著腿走到棠柚腿邊,老老實實地蹲著。


棠柚指了指蕭則行,一臉嚴肅地告訴棠糊糊:“那是你二爺爺,去,叫二爺爺。”


“……”


棠糊糊乖巧蹲:“汪嗚。”


蕭則行按了按太陽穴,失笑:“不是說好叫我則行哥了麼?”


棠柚捧著牛奶,盯著裡面晃晃悠悠的波紋,不肯承認:“什麼時候說好的?我怎麼不知道?”


眼看她耍賴,蕭則行也沒有勉強,走近幾步,順著棠糊糊脖子往下摸了兩把。


棠糊糊的大尾巴又瘋狂地搖起來。


看棠柚又打了個哈欠,蕭則行問:“你最近工作很累?”


棠·槓精·柚:“工作哪裡有不累的?隻有啃老才會不累;況且,又沒有老能讓我啃。”


話音剛落,蕭則行伸出胳膊,平靜遞到她面前。


男人骨架大,手腕也不細,隱隱有青筋凸起。


黑色的風衣隱約露出白襯衣的邊角來。


棠柚被他的動作嚇住。


怎麼?這個老狐狸難道又對她的睡衣產生興趣了嗎?

Advertisement


難道要偷偷地摸她睡衣上的尾巴和耳朵嗎?


她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睡衣上的長長尾巴,握在手掌心,警惕看他:“你做什麼?”


“剛剛不是還說我老麼?”蕭則行垂眸看她,微笑,“讓你啃老。”


哼,這個男人就是會摳字眼來欺負她。


棠柚扭臉,表示拒絕:“不要,你太老了,我怕硌牙。”


恰好孟雲秋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怎麼?柚柚餓了?”


蕭則行側身,與她打招呼:“孟姨。”


孟雲秋視線從棠柚氣鼓鼓的臉上掃過,笑:“對了,柚柚,你最近不是還在學遊泳麼?


棠柚的確一直都在練習,還在試圖克服心理障礙。


上次她拒絕了霍徐楠的邀請,誠懇地說明自己此時的情況;霍徐楠卻並未在意,笑著告訴她,離推廣曲拍攝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她還有足夠的時間來練習。


實在不行的話,再換人。


棠柚想要在最後期限到達之前繼續嘗試。


棠柚幾乎能猜得到孟雲秋接下來的話,連忙說:“我一個人就行。”


蕭則行聲音淡淡:“正巧我今天空闲,倒是可以陪柚柚練習。”


棠柚憤怒地看了眼他。


是想陪她練習遊泳,還是想陪她練習親親?


孟雲秋已經吃過早飯,正準備上班,拿好手包,一錘定音:“這樣也好,柚柚也能有個伴。”


不不不。


這個伴還不如沒有。


孟雲秋一離開,棠柚就放下牛奶杯,啪嗒啪嗒地上樓。


她躺在床上睡了個回籠覺,重新換了泳衣下樓,驚異地發現蕭則行仍舊坐在原處看書。


棠柚傲氣地揚起下巴:“我不要你教。”


蕭則行放下書,從容不迫:“隻有小孩子才會意氣用事。”


棠柚反駁他:“也隻有老男人才會覺著意氣用事是缺點。你沒有聽說過嗎?少年意氣風發,少年意氣本來就是件好事!”


蕭則行瞧她氣鼓鼓的臉頰,忍不住笑了:“你說的很對,我為我的淺薄向你道歉。”


一點就炸毛,像個被惹惱了的小河豚。


蕭則行說:“我拿生命保證,絕對不會再違背你意願欺負你,好不好?”


棠柚猶不放心,警惕且謹慎地追問:“你拿誰的生命?”


“我的。”


棠柚盯著他看了半天,哼一聲:“算了吧,你連毒誓發的都不夠狠。”


蕭則行含笑看她:“那柚柚覺著怎麼樣算狠?”


棠柚想了想:“那你發誓,如果敢碰我,以後就孤身到老一輩子找不到老婆而且沒有孩子!”


那些更惡毒的誓言她不好意思說,就這麼挑著折中的來。


“好,”蕭則行笑,“倘若我敢在你遊泳時候不規矩,就讓我孤身到老。”


棠柚這才勉強同意:“……行吧。”


有了前車之鑑,棠柚說什麼都不肯再去蕭則行家中;她要求在孟雲秋這邊的室內泳池中,有佣人在門口兢兢業業地守著,配著攝像頭。


棠糊糊還蹲在旁邊。


——不過她這個傻兒子已經成功被蕭則行給策反了,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


棠柚不信蕭則行敢在這裡對她下手。


棠柚還小心翼翼地站在淺水區中,為了強迫自己盡早適應,她謹慎地吸著氣,顫巍巍地試探著把臉埋在水中。


泳池邊上,端坐在椅子的蕭則行出聲提醒:“柚柚,你的朋友苗佳溪給你發了短信。”


擔心有要緊事,手機就放在他旁邊的小桌子上。


棠柚捂著胸口。


苗佳溪現在來找她,多半是畢設的問題。


兩人為寫論文,開始大把大把地掉頭發。


和阿麥在一起的群中都改名叫做“禿頭富翁俱樂部”了。


棠柚從水中抬起臉來,頭發還是湿漉漉的,手也是。


她輕輕擦了把臉上的水。


棠柚不方便過去,問:“佳佳說了什麼?”


蕭則行拿起手機,看清上面內容,笑了:“需要我念給你聽嗎?”


“廢話!”


“你確定?”


棠柚重重地拍了下水面:“你怎麼這麼磨嘰呀!”


蕭則行嘆口氣,捏了捏鼻梁:“好吧。”


等等。


棠柚看他這幅表現,心裡面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蕭則行垂眸,不疾不徐地念:“世界上最甜最可愛的黃心柚柚,把上次我給你發的那些小黃網再發給我吧,我瀏覽器崩了。”


“順便問一句,今天的黃心柚柚成功睡到蕭則行了嗎?”


第32章 三十二朵玫瑰


棠柚頓覺生無可戀。


蕭則行隨手放下手機,雙手合攏, 輕輕放在身前:“你們私下裡聊的話題都這麼勁爆麼?”


棠柚不想上岸了。


她想老死在這個泳池裡面。


現在覺著遊泳池裡面特別的好。


冰冰爽, 透心涼。


和她現在的心情簡直一模一樣。


棠柚僵硬到語無倫次:“這就像是要睡陳X一樣,隻是隨口一說, 也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遠大目標……”


蕭則行慢悠悠地開口:“你這個小目標挺容易實現。”


右腿疊在左腿上, 熨燙筆挺的褲腳微微上移, 他鍛煉得宜的身體充斥著難以言喻的性感。


最高級的性感從來都不是裸露。


而是嚴謹、禁欲、被嚴嚴實實裹住的美色。


棠柚艱難地抵御著誘惑, 猛烈搖頭:“不不不, 我覺著還是不實現比較好。”


上次在泳池中, 她已經感知到這個男人對她難以抑制的某種情緒;此後好幾個夢境, 棠柚都不停地夢到那次, 陽光傾瀉而下,草木清香, 她就坐在泳池邊的梯子上,被襯衫凌亂的蕭則行握住腳腕, 被迫往他腰間撞。


現在棠柚站在淺水區中, 說什麼都不肯再往外邁一步。


要死了要死了。


之前不過隨口說了一句自己喜歡蕭則行的身體,哪裡像得到苗佳溪這個小汙婆就這麼牢牢地記在腦海中。


而且, 這不應該是深夜才會討論的話題嗎?一大早苗佳溪就過來找她又是要網站又是問進度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啊啊!


蕭則行手指撐著額頭,含笑看她:“離那麼遠做什麼?我還能吃了你?”


棠柚嗆聲:“哪要看是哪種吃了, 您又不是沒有動過歪心思。”


上次的“泳池事件”之後, 棠柚留了個心眼, 她這次穿的泳衣連體的, 藏藍色,幾乎遮住了大面積的肌膚。


陽光透過透明的玻璃投射進來,在她肩膀鍍上一層金燦燦的光輝;棠柚站在水中,微抬下巴,水中波光粼粼,映在她潔白的肌膚上,分外動人。


蕭則行笑:“你現在這麼怕我,怎麼還有膽量睡我?”


棠柚微微下蹲,把臉埋在水中,矢口否認:“沒有!”


她心裡慌張,覺著不對勁,急忙辯解:“那隻是口嗨,口嗨而已,你不懂嗎?隻是玩笑而已,我怎麼可能想睡你……”


棠柚頂多也就是在心裡面想想。


就像女孩子看到合心意的男影星,會在心裡面悄咪咪地意淫上一下下;真的要是見到真人,頂多激動的想要去要個籤名,絕對不敢再有任何褻瀆的念頭。


棠柚就是這麼的能屈能伸(慫)。


——倘若蕭則行真的隻是一個普通人也就算了,他現在這個身份擺在這裡,根本不可能下手啊。


棠柚短時間內還不想和前未婚夫的二叔發展炮友。


肉眼可見的家庭倫理劇好素材啊。


——假如真的睡了蕭則行,以後蕭老爺子和奶奶會怎麼看她?趙曼蘭怎麼看她?棠糊糊、江沉庭、公寓裡的門衛老大爺、她那個勉強算得上父親的家伙……


她還有何顏面生活下去?


蕭則行站起來,嚇的棠柚把自己又往水裡縮了縮,企圖水遁。


隻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他。


蕭則行失笑:“現在不怕水了?”


嗯?


經他這麼一提醒,棠柚才察覺出來,自己對水的恐懼感減少了好多。


現在的心跳很快,但胸悶的感覺蕩然無存。


或許是因為岸上站著的蕭則行更恐怖?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以毒攻毒嗎?


棠柚抬起臉來,盯著他,出聲警告:“別忘了你發過的誓,要是敢動我的話,你要孤身到老的!”


“沒忘,”蕭則行抬頭,看了下腕表,“維景那邊出了點事,我得過去一趟;你自己在這裡能行嗎?”


棠柚哼了一聲:“你不在這兒我更行。”


蕭則行未置可否。

潛力新作

  • 校草掉了一百塊錢

    校草掉了一百塊錢,我趕緊用腳踩住。然後裝模作樣坐下來。他發現端倪,坐我旁邊盯著。我倆從白天坐到晚上,都沒認輸。第二天,全校傳我倆戀愛了。我還沒來得及闢謠,校霸和校花先坐不住了。他們分別找到我。校花:「開門見山說,我喜歡校草,多少錢你才肯跟他分手?一百萬夠不夠?」校霸:「那窮小子有什麼好?你和我談,我把我家別墅送你。」

    方寸月明

    鮮衣怒馬的少年將軍,被父皇賜給我做侍衛。 他心有不甘,我明白。 孰料父皇為我賜下駙馬之日,他在宮門外長跪不起。 「末將願以八千裡風沙明月,五十年錦繡前程。」 「換公主垂青。」

    幸運合伙人

    洪爽:我姐被渣男賤女坑了,我的工作被你搞丟了,現在唯一的房子也保不住,怎麼辦?冷陽:有個辦法能保住房子順便虐渣。洪爽:快說!冷陽:辦法很簡單,但要實現第一個步驟是咱倆結婚……洪爽:這麼陰的主意隻有你想得出來。

    惡性的愛

    我和顧總婚禮那天,他養的小 Omega 在後臺找到我,淚眼婆娑地求我成全。 說以後我為妻他為妾,他當賓館我當家。 他不求名分,衹求能長長久久地陪在他心愛的 Alpha 身邊。 我替他擦眼淚,傾身在他耳邊曖昧低語: 「顧晧琛有十多個小情人。」 「你要不要考慮跟我?我也是 Alpha,衹處一對一的。」

  • 瘋批竹馬

    竹馬身邊出現一個奇怪的女生,對著竹馬噓寒問暖,貼心照顧。我好心地地提醒她,竹馬是個瘋的,接觸他沒有好下場。 女生渾身上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一臉正氣,把竹馬護在身後:「我不允許你那麼說,阿綏是個很好的人!你根本不了解他。」 我不禁扶額:「你巴黎聖母院跑出來的? 說他是個好人,他自己都不相信。」 女生憤憤地瞪了我一眼,拉著竹馬就走,竹馬在拐角處回頭,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上,挑釁地的看著我。 「有病。」 我罵道。

    愛到天荒地老

    我曾打賭。男扮女裝將京圈太子爺紀塵熙哄騙得魂不守捨。 他是出了名的薄情矜貴,寡欲清淡。 唯獨對我死心塌地。 拿到錢後,我畱下一句「老子也是男人」,卷錢逃跑。 後來,廻國相遇。 他看著我身邊的小孩,眼尾泛紅。 「在國外這麼多年,連小孩都有了?」 我笑著掩飾:「那可不,誰跟你紀大少爺一樣,年紀輕輕便為男人守寡?」

    和5個消防員哥哥約會被抓包

    為了感謝消防員哥哥們的救命之恩,閨蜜將我塞進了消防車裏。 我望著那一個個或青澀或成熟的小哥哥,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 就在我被一群男人迷暈了眼的時候,一道沙啞磁性的嗓音猛地從後方響起。 我前男友用他那張死人臉麵無表情道: 「不要送禮,送人也不能要。」 後來,我被男人逼到床邊。 我弱弱詢問,「不是說好不收禮的嗎?」 他勾唇,低笑著吻了上去。 良久他低啞的聲音響徹在安靜的房間裏:「送老婆可以。」 ... ...

    引銀瓶

    我夫君來給我送休書那晚,我們身體互換了。 我替他領軍北荒,他則代我留在這四方宅院,被他母親罰跪、被他姨娘算計。 我得勝還朝時,一眼沒有望向他,一如他當日。 這次,是我要和離。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