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易捏死了蔣夢等人,簡家都對她高看一眼,簡芮更將她引為知己。裴家那對惹人厭的姐弟,都任她搓圓捏扁。不,不止,宋太石華邀她入紅杏,她竟然反手弄死紅杏,還從宋家賺了一大筆錢。她捧紅了一個畫家,又轉手投資電影賺了十幾個億!十幾個億啊!
這也就算了。
江越、封俞、盛煦?……這些人……竟然對她示好?
連宴朝都回過頭追求她……
還有宴家人,更是總將她掛在嘴邊。
女人心底的嫉妒越來越濃。
她死死咬著牙,關上了手機,再不肯看那些採訪。
沒什麼好嫉妒的……這些現在都是我的了,我應該謝謝她為我鋪路……
接下來……她的生活豈不是一路暢通無阻?
她隻要招招手,宴家人,還有簡昌明、江越、封俞這樣的大佬,就都會為她付出,哈哈哈!
商界、政界、還有明星圈子裡……那不都等同於是她的天下?
女人緊跟著又去搜了鬱筱筱。
卻隻搜到了一點花邊新聞,報道的都是宋家小宋總與她如何如何……
很好,連女主角的光環都被打碎了。
我再也沒有任何威脅了!
女人忍不住先給簡昌明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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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宴朝會吃醋的吧?
“簡先生。”女人開口問:“我明天和簡先生一起吃個飯。”
簡昌明在那頭動作一頓:“明天?”
女人狐疑道。
怎麼,難道不行嗎?新聞應該沒出錯吧?
女人連忙笑了笑說:“是啊,我有些事要拜託簡先生。”
她爸不是一直想要巴結上簡昌明嗎?
這還不簡單?
簡昌明頓了頓,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怪異感。
“什麼事?”
“明天見面再說啊。”
簡昌明皺了下眉,看了眼牆上的時間。凌晨四點半。他淡淡應聲:“好。”
有些奇怪。
顧雪儀從不會用這樣無禮的口吻和人說話,就連語氣詞都顯得有些怪異。又究竟是什麼事,才會讓她在半夜打電話過來?
女人掛斷了電話。
果然有用!
女人笑了笑,然後興奮地去睡覺了。
等到第二天。
女人立刻就給父親顧學民打了電話:“爸爸,你之前想要的事,我今天就能給你辦好……”
顧學民:“啊?”
女人惱道:“怎麼?你不信我?”
顧學民拿下了手機,轉頭看向妻子張昕:“今天太陽從哪邊出來的啊?”
張昕:“東邊啊。”
“那怎麼回事啊?雪儀給我打電話,那個口吻,我瘆得慌。你說是不是最近我倆做錯什麼了?我覺得我沒做錯啊?是不是你?”
張昕也一下慌了,認認真真反省了一下自己:“是,是嗎?我也、也沒有啊,我就隻是和曹太太小小地炫耀了一下……這、這算錯嗎?”
女人在那頭皺了皺眉:“爸?”
“……”
“爸?顧學民!”
“……”
女人衝著手機那頭喊了好幾聲,卻發現那頭隱隱約約能聽見說話的人聲,可顧學民就是不應答她。
顧學民左思右想,想不出個結果,果斷掛了電話。
“你幹什麼?”張昕目瞪口呆。
“就裝信號不好吧。等她心情好了,我再打過去。她現在的口氣太可怕了……就好像,好像突然間又回到之前的樣子了。多可怕啊。”顧學民打了個哆嗦:“跟中邪似的。”
張昕:“哎?”
她其實是有懷疑過,女兒不是女兒的,但顧學民不在乎這些。而且變了的顧雪儀,也確實讓她過得更好了。
張昕猶豫道:“咱們去看望一下?”
女人發現被掛了電話,登時火冒三丈。
那老東西怎麼回事?
之前不是他總腆著臉來求她辦事嗎?現在她要幫他了,他反倒掛電話了!
女人抿了下唇,洗漱後,匆匆化了妝就往門外走。
不管那麼多,先去見簡昌明。
門一開,卻是保鏢攔住了她:“抱歉顧總,您今天得好好休息,不能出去……”
女人傻了眼。
這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
女人咬咬牙,幹脆打給了簡昌明,讓他來接自己。
“我被關起來了!”女人急急道。
簡昌明更覺得不妥了。
他緩緩沉下了臉。
當初顧雪儀絲毫沒做掩藏,大大方方展露了變化。
也就使得現在的顧雪儀,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
但凡與她有所接觸的人,都會覺得不對勁吧……
簡昌明掛了電話。
女人:?
而這時候電梯門開了,盛煦和宴文宏也走了出來。
盛煦冷冰冰地盯視著女人。
宴文宏神色倒是平靜,但心底已經將這女人撕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女人迎著他們進了門,目光更是來回在盛煦身上打轉。這人可是盛家的!盛家啊!
而這邊剛進門。
沒一會兒,顧學民夫妻也到了。他們一見門裡的人,就是一愣:“都、都在啊……”
女人心道。
果然還是來了。
哼。
她會讓他們看見,她這個女兒已經不是昔日的樣子了,她現在有手段了。
女人連忙笑著指了指盛煦說:“爸,你不認識吧?這位是盛煦盛先生……”
顧學民說:“知道,新聞裡看見過。”
女人表情僵了僵,說:“你想想你之前想做什麼來著?”算了簡昌明沒有,有盛煦也行。盛煦更好呢。
顧學民惶恐地想了想:“我……我什麼也不想做啊。我什麼都聽你的啊。”
女人咬了咬牙,罵道:“你忘了嗎?你之前不是說想和那個外國做生意?但是差批文嗎?”
顧學民拽了拽張昕的袖子,說:“你覺不覺得這不像我們女兒?”
“她好像腦子有問題。”
“我覺得你之前說得對,這個女兒可能是假的。那我們女兒呢?”
女人:???
她終於意識到,她打算得好好的,……的確沒按她想象中的來!
顧學民他們竟然都不認她?
第102章
女人僵著臉笑了下:“你們開什麼玩笑?”我不是過去的顧雪儀了。她反復提醒了自己好幾遍,才收斂住脾氣,又壓下心底的失望,讓顧學民夫婦先進去落座。
女人看向盛煦二人,企圖想要找出點讓自己心安的東西。
她揚起笑容說:“沒想到盛先生會來,家裡也沒個佣人給盛先生倒茶……”
盛煦冷冷地看著她。
她大概不知道,顧雪儀也是他大嫂吧。
一口一個“盛先生”,自以為表現得如何禮貌,卻連他大嫂的半分氣度都沒能裝成功的。
女人接觸到盛煦冰冷的目光,不自覺地打了個激靈。
哪裡不對?
究竟是哪裡不對?
女人慌忙轉身去給他們倒茶,以避開盛煦的目光。
普通人絕對不會輕易想到,是她將另一個顧雪儀的靈魂換到了現代,又換了回去。
盛煦在新聞中,明明那麼討好那個顧雪儀,又給她拎包,又帶著她四下結交衙內子弟,說是人人見了她,都還得叫一聲顧姐。
那為什麼現在盛煦的目光會這麼冷?
女人倒好茶轉過身,先笑著擺在了盛煦面前,然後才是宴文宏,最後是自己的父母。
她不知道,自己的看碟下菜表現得有多麼明顯。
一個人骨子裡的東西,實在是強拗都強拗不過來。她想要裝成顧雪儀,中間起碼還差了幾個石華的距離。
“我今天來看看你。”盛煦嘴裡說著關心的話,目光卻愈加冰冷,像是要將女人整個剖開來一樣。
女人心底不自覺地打了個激靈。
心說簡直像是瘋子。
“你睡得還好嗎?”盛煦問。
“我好,我很好啊。就是門口的保鏢,不知道是誰安排的,他們竟然敢攔住我……”女人露出憤怒的表情:“盛先生得幫幫我。”
“你怎麼能憤怒呢?”女人的腦中響起了一個聲音,那道聲音恨鐵不成鋼地提醒她:“你應該換一個表情,顧雪儀不會像你這樣。”
女人聽完,心下更是嫉妒。
她想說,我才是顧雪儀。
但女人什麼也沒說出口,她換了個表情,換得柔弱了一些。
盛煦看著她用著顧雪儀的面容,做出前後不一致的表情,恨不得把這人臉都撕了。
他總算知道了,為什麼宴朝發現人不對之後,立刻就離開了這裡。
不然恐怕會控制不住掐死這個女人吧。
她死了不重要,大嫂回不來就完了。
盛煦冷聲說:“哦,是嗎?可能是宴總安排的吧。他也是擔心你。你這幾天身體都不太好。我也很擔心你,不如我另外給你安排幾個保鏢吧?”
女人從來沒被人這樣關照過,何況關照她的還是盛家的人。
但她卻也笑不出來。
她還是覺得盛煦的話是關心的,語氣卻是冰冷的,令她條件反射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盛煦說安排,就立馬叫了幾個保鏢上來。
女人看向他們。
這幾個保鏢身上帶著更獨特的氣勢,立在那裡仿佛標槍。他們齊齊盯住了女人,女人沒由來的有點害怕。
“讓他們出去吧。”女人隨意揮了揮手。
盛煦點了下頭,他們就出去了。
女人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忍不住又嫉妒了一次顧雪儀。
那個顧雪儀在的時候,是不是天天都享受著這樣的待遇?對別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宴文宏突然說:“我給你削個蘋果吧。”
女人頓了下:“好啊。”
宴文宏就算隻是私生子,但那也是宴家少爺,手握宴家的股份和財產。是她眼饞一輩子也得不到的東西。
而宴文宏現在卻要彎腰來討好她,親近她……
還沒等女人露出笑容。
宴文宏啪地打開了一把水果刀,突然插進了蘋果裡,然後他抬眸看向了女人。
那張乖巧的面容上,卻鑲嵌著一雙黝黑的陰沉的眼眸。
女人嚇得差點尖叫出聲。
怎麼……怎麼回事?
這個世界怎麼好像突然間變了一樣?
和原本說好的完全不同啊!
宴文宏為什麼嘴上說著削蘋果,卻又目光陰沉地看著她,他抓在手裡的水果刀,就仿佛是他的武器,那隻蘋果,就好像她的頭一樣……
女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漸漸有點坐立難安了。
她原本期待的場景,竟然一個也沒有出現。
女人連忙說自己累了,要去休息。